突然,一聲尖叫從遠處傳來,卻又突然沒了聲音。在這樣的黑夜裡,一聲尖叫並不能引起熟睡中人們的注意,但是枯黃卻猛地一驚,就像一年多以前那位大嬸說的那樣“我聽見一個女孩的尖叫,然後就沒聲了,我還當是哪家小姑娘失戀了,在那裡發泄一下呢,沒想到會是這樣,唉、、、”想到這,枯黃立馬起身不顧其他東西,還有脖子上掛着的那個大頭盔,向着尖叫聲跑了過去。到了差不多是那個地點的時候卻周圍空蕩蕩的,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地上的一隻運動鞋提醒着我確實就是這兒。枯黃向四處望去,發現前方100米左右的地方有個小巷子,他忽然覺得人就在那裡,於是就向着那裡摸了過去。到了巷子口,隱約能聽見裡面“唔唔…”的聲音,像是一個被塞住嘴的女孩發出的,接着聽見有人低聲說:“等我上了你,再拍點裸照,看你家那個有錢的老爹認不認我做女婿,嘿嘿。”枯黃探頭看了一下,裡面一共4個人,除了女孩,還有3個男的,剛纔說話的就是正對着女孩的那個男人。他們沒有發現枯黃,但女孩卻看見了,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枯黃,似乎在叫他救她。正當這時,說話的男子忽然開始撕她的衣服,而她是一臉的恐懼和絕望,枯黃卻呆靠在牆上,腦袋裡是那雙滿是恐懼的雙眼,腦子裡不斷迴盪着“那天她也是這麼害怕吧?”枯黃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又開始疼了,而心臟又開始了不規律的跳動。枯黃覺得自己理智的弦快要繃斷了。“快報警快報警,你打不過他們的。”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拿出手機(飄零姐送的)準備打110,同時又探了一下頭準備看一下里面的情況,然後…他的手機掉在了地上。一切彷彿都靜止了,有的只是那張充斥着絕望和恐懼卻又令枯黃無比熟悉的臉。“她!是她!!”枯黃的心中只剩這一句話,腦袋裡嗡地一聲,然後就狠命的衝了上去。先前撕衣服的男的褲子還沒脫,所以聽到背後的聲音一轉頭就衝了上來,而枯黃也直接衝向他,一拳頭砸向他的腦袋,他被砸中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枯黃也在打倒他的同時,捱了兩記棍子,一下在後腦勺,一下在背上,但枯黃卻似是毫無所覺,直接轉身接住了即將打下來的另外兩記木棍,正當枯黃準備大戰一場的時候,這兩個人竟然同時直接放手,然後掉頭就跑,枯黃一愣神的功夫,他們就跑沒影了,而先前被打倒在地的那個人卻突然跳起來,也一溜煙的跑了,枯黃正準備去追,卻突然一陣眩暈,很沒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到枯黃恢復了過來,女孩卻依然抱着雙膝,縮在角落裡。“你…你沒事吧?”卻傳來女孩充滿怨念的聲音“我沒衣服穿、、、”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但內向的性格還是導致枯黃臉一紅、、、枯黃把身上穿的綠色軍大衣脫了下來,遞給她“給”軍大衣是院長在枯黃準備出門時給我的,這也是他唯一一件沒打補丁的冬衣了,或許很不可思議,但這的確是事實,他把一切都給了我們。女孩也是沒有絲毫猶豫“轉過去”,枯黃尷尬的轉了過去,“好了",女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女孩很漂亮,一張精緻的瓜子臉,再配上清純的馬尾辮,一雙眼睛充滿着靈動與可愛,就像是天上的仙女,於是枯黃低下了頭、、、枯黃把剛剛撿來的鞋遞給她,她也只是點點頭就穿上了,然後向前走。枯黃猶豫再三,終於在她離開小巷前喊住了她:“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女孩回頭,笑了,卻笑得很詭異,似乎在說“就等你這句話呢。”一路無話,花了兩個多小時終於走到她家了,看她進了門後,枯黃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儘管長得很像,但枯黃也知道,她不是她,從眼神上就能看出來,就算再像也不是。
等到枯黃回了他“野營”的地點時,卻發現他的東西全不見了,或者說只剩下他掛在脖子上的那個頭盔,然後又驚奇地發現,軍大衣她還沒還他,而枯黃的所有錢,包括那張卡,都在軍大衣裡、、、這時,突然有人拍了拍枯黃的肩膀,“這位先生,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一箇中年西裝男子拿着那個女孩的照片問道。“恩,我剛剛見過,還送她回家了。有什麼事麼?”“那就沒錯了”突然蹦出好多人來,一樣的黑西裝,枯黃毫無懸念的被拎上了一輛麪包車,而且枯黃也沒有去反抗。“莫非是那三個人的同夥?”這是枯黃被打昏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爸,這個人真笨,還以爲這麼點小把戲就能騙了我,沒想到我離開才一年他們就這麼猖狂了,哼”說話的正是那個被枯黃所救的女孩,而坐她對面的是一個一臉慈愛的中年人。“爸,媽和二姐回來了麼?”中年人一臉的慈愛消失無蹤,卻是一臉的憤怒與不加掩飾的悲痛。“你媽回來了,可是你二姐、、、”中年人說到這裡就停了,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後,說道“她被人強姦後自殺了。”中年男人突然一臉的悲痛,“呵呵,都怪我啊,要不是我爲了爭那沒用面子,或許早就找到她們母女兩個了,也就不會這樣了,要是我當初一心一意,她們也就不會走了,呵呵,該死啊!我!”中年男人前面還很平和,後面語調突然變大,同時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爸,你把別難過了,二姐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一着這麼傷心的,你別這樣啊,爸,我好害怕。”女孩哭着說道。父女兩就這樣傷心了一會,才漸漸平復。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婦人,雖然歲月和窮苦的日子讓她已經不復當年的美麗,但卻依然可見她與女孩相似的輪廓。女孩愣了一下,那婦人笑了一下說:“小潯,不認得媽了麼,長大了,漂亮了。”女孩剛止住的淚水卻又像不要錢似的落下來,“媽,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嗚嗚嗚嗚…不要再走了。”“我不走了,媽不走了。這麼多年苦了你們兩個孩子了。”說着說着,眼淚卻也開始往下掉,“可是小鱘卻再也回不來了”小鱘正是小潯的雙胞胎姐姐,也就是小潯的二姐。只是不知道枯黃知不知道…
枯黃又一次醒了過來,這一次終於不是鹽水了,換成了辣椒水,已經過去一天了,這一天裡,枯黃被不斷拷打着,昏了就用水潑醒,最開始用涼水潑,後來換成了鹽水,現在換成了辣椒水。“估計這小子快死了。”其中一個說道。“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想的,以爲用那麼老套的方法就能得到小小姐的芳心了麼”另一個一臉不加掩飾的嘲諷。“就是,前幾年那幾個用這招的人被手腳打斷扔進河裡以後就再沒人試過了。”先說話的人應和道。“不過這一次老闆怎麼這麼狠,連死都不讓人死個痛快”另一個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雖然殺人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但是這樣折磨死人卻依然讓他感到老闆的可怕。“二小姐被找到了,不過老闆真正見到的只是一句屍體,二小姐是被別人用強後自殺的,所以老闆現在對這些人恨之入骨”先說話的人壓低聲音說道。“他又昏了,澆”說完,他們又繼續開始了對枯黃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