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個字,簡單的一個字,但卻又複雜萬千,多少年來,是一個永恆不變的話題,沒人可以說的清楚,它不是遊戲,不可以笑看人生,它不是真理,更不可以給它定義,當有人問你,愛是什麼?你卻發現是那樣的無言以對……
當狼王問七月爲的是什麼的時候,七月只是搖了搖頭,笑道:“我不知道,或許只爲他的笑。”
而狼王繼續勸阻七月放棄的時候,七月仍是笑,因爲,對於這段不可能的愛情,她早已清楚,是自己的心放不下,回着狼王的話:“謝謝狼大哥,七月知道,七月又何嘗不想離開他呢?只是……已經沒有退路了,就這樣,看着他一生一世也好。”
狼王搖了搖頭,繼續道:“你這有是何必呢,世間事哪有沒有退路的可能,只是你自己不肯給自己一個機會罷了。”
七月搖頭道:“狼大哥,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的想愛上另一個人,可是,當心中已經刻下了一個人的身影,如何又容得下另外一個人呢?對於這份感情,我只能默默的守護。”
聽着七月的話,狼王沒有回答,只是不住的搖頭,心中感嘆,這又是何苦呢?
七月接道:“狼大哥,不要說這個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我想知道,書生的眼睛難道真的在也看不到東西了嗎?”
狼王聽着七月的話,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不過……這藥應該是九幽魔神的,所以,一切我們都要往最壞處打算。”
七月一聽,忙道:“狼大哥,你是說?書生可能永遠的看不到東西了,是嗎?”
狼王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我也只是推斷,以九幽魔神那陰險的性格,在加上這藥發作的如此之快,只是一瞬間就使雙眼失去了功能,我想……魔主可能真的永遠看不到這個世界了。”
七月忙搖頭,道:“這不是真的,一定有辦法的,這世界那麼多高人,一定會有辦法將他的眼睛治好的。”
狼王搖頭,道:“希望如此吧,或許是我孤陋寡聞,至今不知道還有什麼高人可以解除九幽魔神的毒藥。”
聽着狼王的話,七月心涼了,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就在眼前,九幽魔神既可以做那滅世之魔神,肯定有他的實力,既然現在他要柳逸的眼睛瞎掉,那定然有把握,按照這樣想的話,柳逸的眼睛十有八九是無法恢復的了。
狼王接着嘆息,道:“我擔心的是後面的事情,九幽魔神既然沒有讓吉利兒對魔主下致命的毒藥,那麼他肯定還有什麼陰謀在裡面,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仔細想一想,如果九幽魔神給吉利兒的藥是取魔主性命的藥,我想……”
七月點了點頭,道:“是啊,狼大哥,你這麼一說好象有道理,如果那湯內是致命的毒藥,書生肯定也會喝的,不過九幽魔神既然沒有那麼做,就代表着肯定有他的理由,可是爲什麼他只取書生的雙眼呢?”
狼王搖頭,道:“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如今天下只有魔界和冥界的存在,如果魔主死了,魔界也會從此消失,那樣的話……三界中應該只剩下冥界了,我想,九幽魔神可能是怕,怕冥界的人,而現在九幽魔神可能正是利用吉利兒製造魔主與冥界的緊張關係。”
七月點了點頭,道:“這樣說來,也有道理,只是,這個九幽魔神實在是太過狠毒了,竟然利用書生對吉利兒的感情,太可恨了。”
狼王道:“這纔是九幽魔神的高明之處,現在我們處處都在被動,一切事情還要期待着魔主去解決,現在魔主一個人把自己關起來,我想,很快我們就知道答案了。”
七月聽着狼王的話,不知道說什麼,心裡只是亂,十分亂……
就這樣,他們在等,等柳逸的消息,可是,六天的時間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似乎柳逸一下從他們的世界消失了一樣,而這個等待帶給他們的卻是焦急,不安,這麼多天,他到底會做出什麼決定呢?去找鬼族報仇?與九幽魔神拼個死活,還是去冥界挑戰藍影,在一次奪回自己的妻子?隨着時間的過去,無數的想法出現在狼王與七月的腦中。
就這樣,等待在那無限期的時間中慢慢的延長,又是一個晚上過去了,當東方第一道曙光穿透了千層冰峰萬里雪的時候,七月在一次來到了這個空空的大殿之中,在大殿的旁邊,她透過那窗子,看着那一縷陽光,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溫暖,彷彿一雙手撫mo着她。無數的心事浮上了她的心頭,但更多的卻是擔心。
這時候,狼王從後面走來,道:“怎麼,還在擔心魔主。”
七月回頭,看着狼王,道:“只是不知道他的決定,這麼長時間了,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狼王點了點頭,道:“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永恆之城永遠會支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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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聽着狼王的話,喃喃道:“永恆之城,永恆之城……或許,書生希望他的愛情可以永恆不變吧,所以,就連這個城都有了如此美麗的名字。”
狼王沒與說話,只是點着頭,表示着自己的看法。
就在這時,一個腳步聲傳進了二人的耳中,七月聽着聲音,臉上出現了一片驚喜,書生出來了,他把自己放出來了,在也沒有多想,七月向那個腳步聲跑去,扶着柳逸,從大殿後面走了出來。
狼王一見,馬上道:“魔主……”
柳逸苦苦的笑了笑,道:“呵呵,或許我真的應該做個瞎子,看不到那些人醜惡的臉龐,我感覺安靜多了,不過七月妹妹這樣扶我,怎麼感覺自己一下好老了呢?”
聽着柳逸對自己的稱呼,七月的心忽然感覺好陌生,但是,看到柳逸又恢復了,她只是開玩笑的道:“你以爲你還年輕啊?都快成老頭的人了。”
狼王看着柳逸,道:“不知魔主有什麼打算。”確實,這纔是七月和狼王最關心的話題。
柳逸坐到了石椅之上,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在這黑暗中我彷彿平靜了好多,或許,我應該休息一下了,這個詛咒,這個仇恨壓的我好累,我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聽着柳逸的話,狼王和七月感覺到很意外,在他們的想法裡,柳逸應該氣憤自己的雙眼被九幽魔神弄瞎,應該去找九幽魔神報仇纔對,或者他應該去找藍影,把吉利兒從他的身邊奪回來,或者其他,可是,他們卻從沒想到柳逸會如此平靜。
不過這個時候,狼王和七月似乎也有了些理解,此時的柳逸雙眼已經看不到東西了,如何還去談論報仇,如何去找藍影挑戰,這樣去,很明顯會輸的遍體鱗傷。
柳逸停了一下,道:“老師,永恆之城暫時要拜託你照顧了,我想九幽魔神既然沒有趁我失明的時候攻擊永恆之城,那麼以後也不會有太多的可能,我想永恆之城暫時還是安全的。”
狼王聽着柳逸的話,感覺柳逸正在做着什麼決定,不由追問道:“那魔主的意思是?”
柳逸接道:“十年前,我與佛門的覺歸大師曾有約定,十年後去佛門一行,所以,我想去佛門在次拜訪覺歸大師。”
狼王奇怪的道:“這次正道似乎沒有了動靜,上次在酆都鬼城見到了藍影,估計正道早已經被冥界收服了吧?”
柳逸搖頭道:“佛門屬於方外人,這一次也沒有參加『天之章』的爭奪,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藍影不會爲難一個不過問江湖事的門派的。”
狼王點了點頭,又重新打量了下柳逸的神情,似乎想看出什麼,可是柳逸的表情一直都沒任何變化,不由得點了點頭,道:“好吧,不知魔主何時在回來。”
聽着狼王的話,柳逸搖了搖頭,道:“什麼時候回來,我不清楚,所以,永恆之城現在只有請老師帶我管理了。”
七月忙問道:“書生,你不是要出家吧?”
柳逸苦笑,道:“怎麼會,只是十年前曾經與覺歸大師有個約定,現在我的心也平靜了好多,正好去完成那個約定。”
七月點了點頭,道:“那我陪你去。”
柳逸站了起來,道:“好,七月妹妹這麼關心,是怕我找不到路吧。”
聽着那苦澀的話語,七月勉強的笑了笑,道:“我幫你不是方便些嘛。”
狼王看着七月與柳逸,道:“那就請七月好好的照顧魔主,狼王在此等候魔主歸來的一天。”
柳逸點了點頭,回道:“老師多操勞了。”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看着柳逸消失的被影,狼王的心中充滿了疑惑,柳逸沒擔像他們想象那樣去找藍影或九幽魔神報仇,反而因爲雙眼失明更加的安靜了,現在又要去佛們赴約,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話呢?難道魔主真的看破這個紅塵了嗎?難道他放棄了吉利兒?
縱使狼王有千年的修行,也不能猜測出柳逸此時的心,自從七天前吉利兒毒瞎了他的雙眼,柳逸就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平靜,深沉,在也沒有了那平日的狂傲之氣,不知這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卻說柳逸此時的雙眼已經失明,祭起『悲夢』劍,完全是聽着前方七月的聲音而隨行,一路之上,爲了使柳逸能更清楚的認準方向,七月不停的說着一些無關的話,這也是爲了避免傷害到柳逸的自尊心。
但柳逸又怎能不明白七月的用心良苦呢,自己此時看不到東西,只能依靠她的聲音來辨別方向,爲了不傷到自己的心,七月總是說一些無關卻又有趣的話題。
就這樣,兩人在空中慢慢的飛行着,大概三天的時間,柳逸二人來到了昔日的佛門,落到佛家大門口,柳逸右手中的『悲夢』此時卻成了柺杖,在這黑暗中摸索着前進,爲了使柳逸行走更方便,七月走路故意發出摩擦地面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爲他考慮着。
二人來到了佛門門口,果然,佛門並未被藍影吞併,只不過此時佛門的門口站着八名僧人,每人手中均持有長棍,戒備森嚴,顯然,佛門隨未受到攻擊,但肯定得到了其他門派被滅的消息,看着次陣勢,七月一一的講解給柳逸聽着。
就在二人走到門口三丈遠的時候,一名僧人向前走了一步,道:“兩位失主請止步,不知來佛門有何事。”
柳逸聽着那聲音,感覺那聲音很年輕,很有活力,而想想自己,那麼一比,彷彿自己真的已經成了老人一樣,不由嘆了口氣,道:“麻煩小師父去通報覺歸大師一聲,就說昔日故友柳逸前來拜訪。”
少年僧人十分禮貌的道:“請失主稍等,小僧這就去通報。”隨着話音的落下,柳逸聽着那腳步的遠去聲漸漸的變輕,變沒,這一剎那,柳逸在一次感覺到了沒有光的世界是多麼的悲慘。
大約過了盞茶的時間,腳步聲在一次傳來,但是,明顯這次腳步聲比較繁雜,並不是一個人,仔細的去聽,可以感覺一個腳步很重,一個腳步很輕,如果柳逸沒猜錯的那,那個輕的腳步聲應該是覺歸大師傳來的,沒想到覺歸竟然親自出來迎接。
隨着一個聲音傳來:“阿彌陀佛……柳施主,十年未見,你蒼老了許多。”
聽着那聲音,柳逸輕輕的歪着頭,道:“是覺歸大師嗎?”
覺歸看着柳逸的表現,道:“正是老衲,柳施主,你的眼睛?”
柳逸苦苦的笑了笑,道:“瞎了。”雖然看不到覺歸的樣子,可是,柳逸可以感覺到覺歸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驚訝。
覺歸停歇了一下,他可以感覺到柳逸雖然說了短短的兩字,但在那字中卻包含了無數的故事,覺歸接道:“這樣……柳施主請隨我來,十年未見,看來施主果然不是一人而來。”
柳逸笑了笑,道:“大師請帶路。”
覺歸還禮,接道:“請。”隨着他的腳步聲輕移,柳逸很準確的分辨着那位置,但也在七月的攙扶下,跟隨着覺歸,進入了這不問江湖事的佛門聖地。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屋子,周圍都是黃色的綢簾遮掩,整個屋子籠罩在那黃色的光芒內,在牆壁之上掛着一幅“闡”字,訴說着佛門的歷史,屋內很簡陋,卻又很整潔,柳逸可以感覺到那熟悉的味道,是的,這裡十年前他曾經來過,也見到過,只是,現在……他看不到了,在也看不到這個屋子內的擺設了,對舊事的回憶,心中難免起了一絲感傷。
三人都坐在了那桌旁,覺歸看着柳逸,搖頭嘆息,道:“看來,柳施主這十年來過的並不好。”
柳逸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好與不好,又有什麼區別呢?人生重要的不就是經歷嗎?否則,一張白紙又有什麼價值可言呢?”
覺歸聽着柳逸的話,點頭道:“阿彌陀佛……施主一言道破人生,似乎老衲的悟性還不夠。”
柳逸搖頭,道:“大師過謙了,十年前大師想必是看出我會對當今三界造成劫難,纔會與我約定十年後相見吧?想是以佛性來化解我心中的殺戮吧。”
覺歸臉上出現一絲驚奇,道:“柳施主是何已看出的。”
柳逸接道:“我並未看出來,只是……當我的前世記憶恢復後,想起了這個約定,便明白了大師的苦心了。”
覺歸點了點頭,道:“是老衲多心了,老衲心中一直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柳逸接道:“大師,請講。”
覺歸接道:“上一次正,魔兩道合力封印九幽魔神,永恆之城的城主也曾經出現過,不知道柳施主與那永恆之城有何關係。”
柳逸回道:“大師既然已經猜到了,那柳某也就直說了,永恆之城就是我建立的。”
聽着這話,覺歸併未做出什麼驚訝的反映,似乎這事他已經知道,話題一轉,覺歸接道:“那柳施主的眼睛,是……”
柳逸回道:“這是九幽魔神弄的,我來此也想請教大師,是否有人,或者有藥,可以恢復我的雙眼?”
覺歸一聽,在一次驚口而出,道:“你是說九幽魔神沒有被封印,現在反而出世了?”
柳逸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想大師也知道三界的人間正道與暗之魔道已經被剷除了,而這,正是九幽魔神的計劃,不過,統一魔族,也是我必須去做的。”
覺歸點了點頭,道:“看來這三界的劫難並未結束,不知道九幽魔神還有什麼惡毒的陰謀。”
柳逸只是搖了搖頭,他不能回答覺歸的這個問題,因爲他自己也在這個陰謀裡。
覺歸重新打量了柳逸的雙眼,仔細的看着,停了一會,道:“柳施主的眼睛,依老衲來看,是無法醫治的了,這毒素已經破壞了雙眼,萬難回生。”
這時,七月忽然插嘴道:“大師,你是得道高僧,一定有辦法的。”
覺歸要了搖頭,道:“這毒素不是普通的毒素,現在已經破壞了他的雙目,縱使有神丹,也萬難恢復。”
七月還想說什麼,柳逸卻接道:“好了,七月,這毒素我更清楚,大師說的對。”
覺歸點了點頭,道:“施主也不必難過,這個世界是需要用心去看的,雙眼看到的東西並不真實,既然都已經失去了,就不要在有什麼遺憾了。”
柳逸點了點頭,接道:“大師,我想問一下,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什麼藥可以使人恢復前世的記憶,想起以前的經歷。”
聽着柳逸的話,覺歸想了想,道:“贖老衲愚昧,從來沒聽過有這種藥,不過……柳施主要是真有心的話,老衲到是知道,有人應該有辦法恢復人的前世記憶。”
柳逸一聽,忙道:“大師,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