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劍斷心碎

風雲婆婆本名叫作李梅紅,出生官員之家。或許,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家庭,塑造了她那自信而又果斷的性格。

年幼時的她,喜好騎馬打獵,武搶使根,經常外出遊玩。

三十年前,一個秋日的下午。一陣馬踢之聲,再次在草原上響起,李梅紅一行如同往日出山打獵,馬蹄聲咕咕着響。一羣女子騎馬打獵,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無憂無慮地奔馳着,好是愉快。

“快看,兔子,一個女子突然叫道”李梅見了此狀,頓時高興之極。可惜的是,一箭射去,只差一毫。那兔子卻由於受到驚嚇,飛快地向前逃去。

只是,那原本生性刁蠻,向來行事充滿果斷和自信的的李梅紅,又豈能承受這等打擊與失敗?自言道“想跑!”馬鞭一揮,馬蹄聲聲,緊跟而上。

廣闊的草原,一望無際。幾匹俊馬,各奔東西,似乎在盡情地施展着各自的本領。幾名女子,騎於馬背之上,卻愈發顯得肆無忌憚,無憂無慮。

“啊啊,草原上的女子就是美!”聽到話語聲,李梅紅才發卻到早已離開伙伴視線,心中突然感到事情不妙,回眼望去。四名大漢正一違而上,不急不慢,向她走來。

李梅紅這才卻擦到,自己實在跑得太遠。一時之間,卻也亂了方寸,“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只是,讓李梅紅沒有料到的是,四名漢子卻並此而止步。反之,愈發興起。

終於,李梅紅感到自己無計可施。以至於,平日裡所有的果斷,自信。在那瞬刻之間,早已是蕩然無存。這時的她,只感到渾身在抖,而且,是不可抗拒的,愈來愈烈的抖。

無奈之下,李紅梅也只有耗盡全身之氣力,半趟於地上,一步一步,竭盡全力地後移着。

“美人,別跑呀!”這時一名大漢已走近她的身旁,眼看就成爲他人囊中之物。

千鈞一髮之時,突然飛來一人,一掌將那大漢推開。一場厄運,終於因爲這一掌而避免。

那大漢擡頭看時,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來的既然是一名白衣少年,大約二十幾歲之年紀,單瘦的身材。

來的不過只是一名單瘦的少年。的的確確,出乎他的意料。那漢子在瞬刻間已是大怒起來,道:“自找麻煩。”

花語未畢,猛地一拳早已打去,可那少年並不在意。眼見敵拳將至,那青年突然身子一偏,順手一拉,大漢很快便倒在地上。

其實,那青年早已看出對方不會武功。渾身上下,僅有一身莾力,於是只來個順手牽羊,借力打力罷了。

那大漢翻身跳起,眼看吃了大誇。可是心中,顯然不服,說道:“好大膽子,敢打老子。”

顯然,那漢子的語氣,是何等之粗暴。可是,那青年卻似乎並不在意,不慌不忙地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何況我並沒用力,只不過是讓你嚐嚐自己的力而以。”

“花言巧語。”那漢子想到自己不但身體吃了虧,嘴皮上也沒佔到便利,自然不服。手一揮,四名大漢一齊而上。只見那少年向上一跳,只是一式“橫掃千軍”。四漢子一齊倒下。四名大漢見勢不妙,只得沖沖離去。

那少年叫江小吾,本是一名江湖浪子,路過此地見有人在乎喊便拔刀相助。他伸手拉起李梅紅,送回馬上。

在往後的日子裡,他們一道遊玩,練劍打獵,彩虹之下相知相戀。

練武習劍,不僅讓李梅紅的身體變得強壯起來。而更爲重要的,是讓她重新找回了本屬於自己的性格特徵——果斷,與自信。

李梅紅出生官員之家,其父爲朝廷官員。高高在上,一向與江湖之人毫無瓜閣。如今掌上明珠戀上江湖浪子,自然,他感到大有失顏面。

終於有一天李梅紅習武回來被爹爹叫住“去哪拉?”

“打獵。”李梅紅聽得出爹爹語氣有些重。

“練武吧。”李梅紅不由一驚,心道,爹爹怎麼會知道,只見父親突然大怒起來。道:“女孩子家,成天打架,成何體統“。

“爹,江公子是好人“

“好人?一個江湖浪子,能好到那去?”父親道:“下個月就要與張公子成親了,還在胡鬧。”

“成親,張公子?”李梅紅大呼一聲;“我不要”哭着跑回房去。

只是依舊,李老爺感到氣憤萬分,對於女兒,並沒有任何理解的意思。大聲怒吼道:“你若敢踏出家門半步,今生今世就不要再回來。”

矇矓之中,江小吾聽到有人走近,眼光過去。發現一羣管兵正在圍山。一名官衣漢子道:“這小子在附近,定然跑不了。

眼前一幕,讓江小無的心中不由得一振,猛然地回想起數月前爲報父仇殺了當地的官,沒想到官兵就跟上來了。而且,如此之快。江小吾不想濫殺無辜,只見他彈腿一,身體早已離地幾丈高,瞬刻之時,已是不見蹤影。

轉眼之間,已到洞房花燭之夜。張家大院之內,早已是張燈結綵,熱鬧非凡。迎親之隊伍,似如長龍。

遠處的草叢中,江小吾呆呆地站着。好是心酸,好是難過。又好似在祝福心愛之人一生幸福。忽然之間,草叢傳來一陣聲響,他感到有人在抓自己的脖子。回頭看時不由一陣驚喜,站在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梅紅。這時的江小吾終於忍受不住將其抱入懷中。

猛然,江小吾想到自身的處境,四處被人追殺,過着飄泊日子。倘若,把紅梅留在身旁。日後能給予她的,除了痛苦,艱辛,於磨難外,又有什麼?

如此以來,豈不是害了心愛之人?何況她出生官家怎能經受飄泊之苦?既然不能給她快樂的生活,又何必毀一生幸福。

不行,心想至此。終於,江小吳股足了全身之勇氣。猛一用力推開李紅梅,說道:“李大小姐,一切都已過去,日後我不希望見到你,你我根本不是同路人。”隨之訊速離去。

大婚之日逃出家門,就是背叛,打倒回府,今生已無可能。孤單一人站入樹林之中,李梅紅怎麼也不明白,江小吾爲何如此之絕情,如此之冷酷。對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爲,顯然,她無法理解。

一直以來,作任何事情,李梅紅都是那麼的果斷,那麼的自信。甚至於,見到江小吳的第一眼起,她就可以肯定,江小吳一定是位誠懇,穩重,可以,而且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李紅梅突然感到,這個世界儘管如此碩大,也已沒有自己容身之地。李紅梅無法否認,眼前發生的一幕,是她此生此世最大的失敗。她的果斷與自信,再一次消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生感愧對自已的母親。

無奈之下,李梅紅情不自盡地大叫一聲;”江小吾,你是個膽小之徒。今身今世,我不回原諒你的。”大喊之時,人卻早己隨音而起。躍人空中拔劍向前猛刺過去。那一時刻全身心力已融入劍中,只聽到“乒”的一聲,她的劍肖已段在樹幹之中,她的心也隨着這劍肖的段裂而破碎。

從那以後,李梅紅浪跡江湖,並創編了“彩虹劍法”。她立志殺盡天下懦弱之徒。

王寧宇住在這山洞之中,練武療毒,不覺兩個月過去。身體中的寒毒果然不再發着,他迫切地想看見父母,終於告別風雲婆婆,踏上歸程。

此時王文喜也凱旋而歸,父子二人同時歸來實在令人喜歡不已。王喜文慶功之宴,人如潮水,他不停地向衆人揮手道謝。

“王某今日能得勝歸來,全靠大家。”顯然,今夜的王喜文已是格外欣喜。當然,除了自已能夠凱旋而歸。更讓他感到欣慰的,自然,是能夠見到愛子王寧宇能夠平安地歸來,而且,恢復了健康。

“將軍今晚乃雙喜臨門”一同殺敵的趙將軍道“花兒”過來拜見王將軍。

隨着那一聲迴應,迎面走來一名女子。中等生才,腰間配着一柄長劍,此女子正是趙將軍之女趙青花,此女至幼喜愛習練武,並且博古通今,其智慧令同伴驚歎不已,人稱“在世諸葛”。

“青花見過王佰父,寧宇哥哥”,趙青花道。

早在十幾年前王寧宇與趙青花已青梅竹馬定下娃娃親。誰知王寧宇不幸遭到寒毒之暗算,在此後的數年裡。趙梅花雖然對其不離不棄,但趙將軍對此事卻之字不提。今夜父子凱旋而歸,美景良宵,雙喜臨門。終於,他又再次想到此事。

“花兒,你不是一向喜歡寧宇嗎,好,今夜爹答應你,吧你嫁給他。”見父親金口大開,趙青花心裡自然樂開了懷。可是,一個女孩子家,又豈能當衆答應這等事。腦子一轉,自是羞羞答答地道:“任由爹爹您安排,寧宇哥哥,我們去花園賞月吧!”拉着寧宇的手,二人直向花園而去。

花滿月圓,二人世界。四處夜色,如詩如畫。

藉着那份皎潔的月色,趙青花上下打量着王寧宇的身體。只感到既好奇,又驚喜。王寧宇將風雲婆婆之事一一告之。

王寧宇曾今答應過風雲婆婆,向她拜師學劍。身爲七尺男兒,他又豈能言而無信?而且,在相處的這一段時日,王寧宇早已深深地感受道。風雲婆婆不僅武功超羣,更重要的是她的爲人,和藹可親。

一位慈祥,和藹老者。爲何會被武林同仁視爲無惡不作的惡魔?這似乎讓王寧宇感到尤爲不解,王寧宇也曾多次向婆婆問起。可是,風雲婆婆都是苦笑而不答。

只是,天資聰明的王寧宇卻早已從那陣陣的笑容之中,看出幾分痛苦與無奈。難道,這位世外之高人,真有什麼難言之隱?

假如沒有風雲婆婆,必然,也不會有現在的自己。王寧宇時常想到,或許,是王寧宇那份好奇的天性。又或許,是他想到風雲婆婆有恩於己。

王寧宇出生將門之家,又豈有不知“知恩圖報”的道理?更何況,出生將門的他生來就有着一顆“行俠仗義”的天性。

雖然,婆婆心中難言,他不便多問。可是,王寧宇卻暗自下定決心。即使走遍千山萬水,歷經千能萬苦,也要爲婆婆解除心頭之痛。

度留數日後,王寧宇便告別父母進山而去。趙青花自然一路跟隨,一路之上,只見道路上空無一人。那原本繁華的小鎮,早已是一片寧靜。街道的兩旁,門鋪大門早已緊閉,街道之上,空無一人。四周那淒涼景象,的的確確讓二人有些震驚。甚至,有些害怕。

“快看。”這時梅花突然大喊一聲。那喊聲,也終於打破了四周的寧靜。二人望去,只見一名青衣女子躺在地上,嘴邊掛有一絲血跡,看上去早已不省人事。二人趕緊過去將其扶至一旁。一邊按其人中穴,一邊大聲叫喊,姑娘,姑娘。

片刻功夫,那女子慢慢甦醒過來。見二人守護在身旁不由大驚,急忙起身道“你們要幹什麼?”

“你爲何暈在此處,其他人呢?”趙青花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近日風雲婆婆爲煉神功四處殘殺無辜,大家都走光了,爺爺,爺爺。”那女子說道這裡,卻突然叫喊起來。

王寧宇想到自己療毒期間,與風雲婆婆相處不下數月。自然,在他的腦海裡,風雲婆婆的爲人,的確是溫柔而善良。

他當然可以斷言,這些年裡,江湖之上的那些傳聞,絕非風雲婆婆之所爲。

看來,此事必有蹊蹺。就在王寧宇正想之時,卻忽見一名老者已出現在前方,而且,在迅速地邁向前方。從他不步伐之中,不難看出他的功夫似乎不弱,只是似乎,不想對敵。

只是,那四蒙面漢緊跟,並沒有因此而鬆懈。反之愈發緊跟,幾人分頭圍了上來。終究,一場蓄謀己久的拳腳之交,未能避免。

幸好,那老者武功並不示弱,一式“反轉皇龍”,雙手同時出擊,只一招便將二人擊倒在地,緊接打鬥十餘回合,眼見那老漢已佔據上風,怎料這時一蒙面漢口中突然吐出毒針,只聽得“撲”的一聲,直刺對方頭部,毒針毒性剛猛,老者始料未及一陣暈眩應聲而倒傾刻之間暈迷過去。

“婆婆要的人,一個也跑不掉。”一名漢子話音剛落,背起老漢便走。

風雲婆婆的“威名”在這段時日裡,早已是橫掃江湖。也許,這正是讓人避讓不及的原因。讓人痛惜的是,一場厄運,終究,那老漢未能避免。

這一幕的的確確讓王寧宇大失所望,他決心不再跟風雲婆婆習劍。夜幕降臨之時,三人已來到山林間,火堆生起,一陣野味香氣撲鼻而來,一隻山兔早已烤熟。三人這才感到肚子咕咕直叫。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那?“趙梅花隨口問道,聽此一問,那姑娘早已淚流滿面。她叫陳琴鷹,以前她與爺爺住在附近相依爲命,近日聽說風雲婆婆習練絕世神功。四處抓捕內功較高之人,吸其功力,耗盡其生命。

“我不會任其胡作非爲。”王寧宇兒時以來,就立志勇戰邪惡除暴安良。此時此刻,他更是決心勤練武功,平習風波。

四名蒙面漢子揹着老漢直往回走,一路輕手輕腳地前行,不多時忽見一人立於前方,攔了去路。擡頭看時,只見一位白衣男子手持長劍坐在路中間擋了去路,衆人不由吃了一驚。

“金劍郎君蕭一劍”,一蒙面漢大聲說道,“我們向來各不相干,金劍郎君,你最好少管閒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我蕭一劍最看不貫暗箭傷人,把人放下。”

“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得問問我這把劍。”蕭一劍把劍托起,說道:“我還是勸幾位三思而行。”

聽到這般言語,那爲首的一名刀漢顯然不服。回想到方纔一戰,爲降服這名老漢,自己險些送命,如今又豈有說放就放之理?更何況放了這老漢,回家如何向主子交代?

心想至此,那漢子不由得再次偷看了一眼金劍郎君。見他長相,不過二十出頭年紀。實在讓人難以置信,他出劍的速度,真能達到快如電閃之境界?

“久聞天下第一塊劍,想不到連說話之一言一句,也如此不凡。好,我來領教。終於,那名漢子按捺不住,話語未畢,卻已是迫不及待地揮刀劈去。

天下第一快劍,形如閃電。江湖之上,習武之人。又有誰,不想見識一般?

果然,蕭一劍拔劍速度令人乍舌。快劍出鞘,形如電閃。何須劍招,一道白光劃過,只聽得“刷”的一聲,緊接着“乒!”的一聲,一隻血淋淋的手臂早已掉在地。一線鮮紅的血液從劍柄流至劍尖,隨之滴落在黃土地上。

“我不殺你,因爲你只是替別人殺人,但不能讓你再殺別人。”蕭一劍道。

“你等着,性蕭的。”四大漢狼狽而逃。行走二十於裡來到山邊。進入山口,未見人影,一陣聲音在山洞盤繞。“四大漢連一個老頭也對付不了,飯桶。”

“是金劍郎君出手阻攔。”一名漢子慌慌張張地道。

一劍在手,天下無敵,看來第一快劍並非浪得虛名。那聲音聽似有些吃驚,可是很快那聲音又似回過神來,說到“蕭一劍,你既然能煉出天下第一快劍,居然不懂得‘多管閒事人命短’的道理。先下去。”四名大漢應聲退下。

“唰,唰。”王寧宇苦練功夫,劍在手中飛舞,早已滿頭大汗。經過數月,他的武功的卻長進不少,而且多了一位紅顏知已。陳琴鷹一旁看着,見王寧宇劍剛放下,連連拍手叫好。隨後說道“寧宇哥哥,你都練兩個月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許久沒上街了,二人一路前行。或許是“金劍郎君”的出現,街道恢復了晚日的繁華。一位年近六旬的乞丐坐在地上。講些江湖故事,四圍童子聽得聽得樂哈哈的。“臭要飯的,還不快走。”一個官服莫樣的漢子,說着驅趕那乞丐。

“這位官爺,老人家在世某生,多不容易,何不行個方便。”王寧宇路行此處,目睹一切,終於無法忍耐,出言勸道。

王寧宇雖然是一般好言,那漢子一看便知是體弱多病的王寧宇,心頭顯然不服。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用他那藐視而又極其不耐煩的目光打量了王寧宇一眼後,說道:“王公子乃習文之人,今日倒管起江湖之事,新鮮,新鮮。”

王寧宇又豈有不知,那漢子的話語之中,蘊藏着多少藐視與譏笑。可是,見那老乞丐如此遭人踐踏,他似乎早已顧不上這些,說道:“我不管,總之你不可侮辱這位老伯。”

“那好,你既要管江湖閒事,那我們就按江湖規矩,你倘若能躲過我兩劍,我放了他。”

“好吧。”無賴之下,王寧宇只能答應。儘管當時的王寧宇,勝算無幾。可是,他卻不忍心看到老乞丐受此侮辱。

“唰!唰!”兩劍連飛過去,毫不留情。王寧宇立刻拔劍相迎,《彩虹劍法》雖然歷害,但他畢竟是初學。顯然,他那兩份功夫之中,卻是包含着八份之運氣。對方的長劍緊貼着他的身體,夾着風聲,一劃而過。此刻的王寧宇,總算躲過一劫。事後想來,心中卻是暗自後怕,這傢伙的劍的確厲害,險些要了我的性命。

儘管如此,王寧宇卻依舊感到幾分之安慰。回想到這些年來,由於身中寒毒,他不知接受過多少人的幫助。尤其是風雲婆婆,爲了醫治自己而不惜耗盡畢生之功力。

那漢子顯然沒有顏面再說什麼,只得“哼!”了一聲轉身便走。陳琴鷹站在一旁,那裡知道這份兇險。見王寧宇安然無恙,不由大喜道:“寧宇哥的劍法好是歷害,三兩下就替這位伯伯解了圍。”

夜幕降臨趙青花給習劍一天的王寧宇送來豐盛晚餐,走到大廳卻不見人影,好是奇怪之時。正巧見道王,陳二人歸來,如同形影,一時吃驚不已,只聽得“乒”的一聲。一碗精心製作的美味早已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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