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運氣加成劵

[魔戒+HP]穿成戒指怎麼破

費伊發現他不止猜不準運氣的負數值,也猜不準索倫在想什麼。

黑暗主宰有時候還是挺講邏輯的,所以在遇到出格倒黴的運氣時就會顯得很慘,遇到思維軌跡飄忽的對手時,同樣也要被坑。

就算損失再多的力量,神仍然是神,至高精靈王芬國玢雖然讓米爾寇無論穿什麼“衣服”,都留下右腳傷痕,走路不太順當的毛病(當然這跟米爾寇對戰穿的衣服優勢也有關),但能將米爾寇揍趴下隨便打的,只有阿門洲的衆神。

有了實力做依靠,同樣就會有壞毛病來了。

一種無所謂的自大…

遙遠的年代之前,米爾寇在阿門洲挑撥精靈叛神,向他們描述海洋另外一邊的廣闊大陸,茂密的森林,燦爛星光,還有那些自由自在活着不受衆神約束的精靈們,反問他們爲什麼要待在西方海外這個狹窄的地方——肯定是衆神偏心,要將中土大陸留給人類,才讓你們遷徙到阿門洲來,但是你們爲什麼不依照自己的選擇呢?

諾多精靈王子費諾在那個時候製造出了精靈寶鑽,那是世上最美的光華,任何黑暗籠罩世界後,它依然能衝破陰影,帶來光輝。這是連神也沒能達到的技巧,儘管精靈寶鑽的光輝其實是來自維林諾照亮世界的雙聖樹。

米爾寇對自己信心很強,結果他遇到一個信心更暴表的對手,費諾。

這個精靈一點都不將米爾寇當回事,甚至冰冷的譏諷着米爾寇,一個被衆神打敗,因爲西方主宰赦免才能勉強得到自由的神,竟然還有什麼“大能者”的名字,簡直是個笑話。

所以挑撥離間的教唆者都要以米爾寇爲戒,米爾寇準確的看出了費諾的驕傲,並且針對這一點玩弄手段,可惜對方太驕傲了,完全是“輪不到你對我說”的態度。

於是在米爾寇準備把事情鬧得更大,再次努力挑撥的時候,費諾做出了阿爾達有史以來最帥氣的一件事——當着世界上最可怕,也是最初之神的面,直接狠狠摔門,費諾直接就將米爾寇關在了門外,門板差點撞到米爾寇的額頭。

這,誰,能,忍?

米爾寇好懸沒給氣死,但這是在阿門洲,周圍還有其他精靈看着,米爾寇又不能破門而入動手殺精靈,再說這個時候他穿着漂亮的衣服,制約了他的戰鬥力,能不能打得過諾多精靈王一家,還是問題呢。

後來黑暗主宰將渣屬性發揮到極致,帶着蜘蛛昂哥立安,趁着衆神與精靈聚會時偷偷來到阿門洲,米爾寇殺死了諾多精靈王芬威,蜘蛛吞下了雙聖樹…

雖然米爾寇的記憶已經成爲過去,費伊現在的性格想到被人摔門,事後找機會跑到那個精靈家裡將他獨自在家的父親殺死這種事實在是渣得沒法說了,但費伊本質上的性格,大約從那時起就痛恨不按理出牌的傢伙。

如果不是對自己實力過分相信,米爾寇也不會上門用言語教唆欺騙精靈,他只想到自己不怕被人殺死,卻沒想過別人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如果不是對自己實力過分相信,又確定這個世界的未來命運差不多都知道,費伊也不會篤定的鎖死這個狹窄空間,然後爲了出一口氣慢吞吞的去想辦法,結果呢!

誰都知道索倫對美善外表的這件衣服很看重,尤其費伊在知道索倫的心思後,對露西安恰好用這個做詛咒威脅到索倫都忍不住同情了一下,可以說,不是博格特擊敗了次神,也不是露西安擊敗了索倫,是索倫自己對這個外表太重視了,以至於他倒黴到今天。

現在說丟就丟?

這氣魄!這決斷,這——神經病啊!

費伊滿腹怒火無處發泄,放棄最大的優勢,轉入暗處,同時也讓對手陷入難以選擇的被動,這怎麼聽上去這麼耳熟呢?

詐死的鄧布利多,野心勃勃的薩魯曼,統統選擇這種套路,智者都是這麼神經病嗎?

費伊惱怒的一揮手,到處蹦躂的巧克力蛙粉碎,滾了一牀都是。

不按理出牌這種事,難道他做不到?

沒有意義的事,難道他就不能做?

俯身,熟悉的面容近在咫尺,沒有呼吸,沒有溫度,銀色頭髮滑落下來,露出白皙的脖頸。

“……”

還真是沒辦法!

換了別人,也許看着安納塔這張臉就夠了,但費伊差點要黑線的痛苦埋怨神的感覺了,沒有神源本質存在,再好看的人,也都不一樣。

哪怕閉上眼睛,一橫心都沒法下手,這就像是一個跟索倫長相完全一樣的人,讓他清楚的感覺到兩者的區別,不是這個人,一切都索然無味。

——長得好看的精靈,米爾寇在阿爾達見過太多,單單長得好看沒用,露西安的靈魂之火與她外表一樣絢美,索倫的神源本質很特殊。

“砰!”

最後費伊狠狠摔上了門,並且決定短時間內再也不進來,反正他晚上也不用睡覺。有那麼一瞬間,他真後悔自己不是從前的米爾寇,渣屬性的黑暗主宰大概可以毫不猶疑的下手吧。

不過…

衣服好丟,想再穿上就沒這麼簡單了,費伊心理陰暗的嘲笑,這裡不是阿爾達,造不出新款型的衣服來。

霍格沃茲之外的局勢進一步惡化。

戰爭本來開始得就非常突然,更突然的是當大家以爲一切將沉入黑暗,英國要在未來幾年甚至更長時間內沒有光亮籠罩在恐懼裡時,變化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首先是霍格沃茲裡被巫師們認爲嚇成膽小鬼的烏姆裡奇。

她搖身一變,竟然公開在城堡裡宣講血統論,她那種聲嘶力竭的表情,與驕傲打壓別人,調查學生家族的舉動,讓所有教授都恨不得將她趕出城堡。

但魔法部淪陷後,所有聲音都是食死徒控制下發出來的,教授們可以無所畏懼,學生們要怎麼辦,這些孩子的父母又不能跟着一起躲進霍格沃茲。整個霍格莫德都被食死徒的勢力控制住了,曾經的學生名單,就成了烏姆裡奇手中很大的威脅,教授們能做的只有隔絕霍格沃茲與外界的所有通道,只靠貓頭鷹聯絡。

烏姆裡奇仍然不甘示弱的蹦躂,她相信她今天的表現,一定會傳到食死徒那邊去,等到霍格沃茲淪陷之後,她仍然能在魔法部得到一個比以前更高的職位。

她是純血巫師,但要說到家族,也很一般。

這天粉紅色的烏姆裡奇照舊出現在大廳裡,得意洋洋的說着她的家譜,還特別狡猾的跟已經沒有後裔的貴族姓氏,折騰到好幾百年前聯姻關係,她的囂張描述,以及有意無意挪動身體的模樣,讓衆人都默默的視線下滑,溜到了烏姆裡奇今天多戴出來的一件首飾上。

純金的鏈子,綠色寶石鑲嵌的盒蓋,樣式古老陳舊,其實並不好看,尤其她還掛在脖子上,跟粉紅色的衣服搭配——有點慘不忍睹。

聽着烏姆裡奇胡編亂造的將掛墜盒說成血統悠久留下的遺產,貴族的證明,費伊的叉子又不合時宜的落到盤子裡。

這,這也太巧合了!

費伊低頭看沒吃完的牛排,又看那個散發着黑暗氣息的掛墜盒。

魂器掛墜盒不是在布萊克家嗎?哦對,好像後來又丟了,然後呢?費伊模糊的記憶實在不清楚這東西怎麼會到了烏姆裡奇手上。

不過這顯然象徵着一件事:伏地魔的運氣真是太糟了。

魔法部淪陷後,預言家日報也跟着不敢刊登什麼有用的內容了,同樣淪爲食死徒的工具。在死亡面前,總是會有人選擇妥協的,如果沒有格林德沃與聖徒的威脅,伏地魔或許會將目標改成霍格沃茲。

有什麼能在任何情況下拉走伏地魔的注意力呢。

魂器,肯定是魂器——費伊笑了,他看着拼命製造無意巧合來炫耀掛墜盒的烏姆裡奇,就像看到一次難得的運氣加成劵。

“這場宣戰並沒有結束…”

低沉的聲音,說話的是一個在魔法戰淪陷時死去的巫師,阿瓦達死咒幹掉的巫師屍體是絕對完整的,只要沒被什麼東西砸到,簡直是隨便索倫選。

魔法部長辦公室裡的盧修斯.馬爾福表情都僵硬了。

這些來歷不明的人到底還要給他多少驚嚇,比幽靈狀態更漂浮的白霧戒靈僞裝攝魂怪能拿滿分,抓取死去巫師靈魂碎片窺看秘密,不怕任何魔咒,這就算了,一個馬爾福認識的巫師,還是之前陣亡的,就這樣“復活”在眼前——

簡直就像麻瓜說的魔鬼一樣,用亡者的面容欺騙別人。

戒靈們飄浮在周圍,他們面容是虛無的白霧,這很好的掩飾了古怪表情。

他們以爲安格瑪巫王的欣慰是索倫大人曾經也是這種待遇,被米爾寇霸佔衣服什麼的,結果巫王用他們都是蠢貨的眼神瞥過來。

索倫大人將他們支開,自己去找米爾寇,然後丟掉衣服再回來,這個情況怎麼覺得哪裡不對呢?

“我不明白,爲什麼我們要宣戰?”終於有戒靈忍不住了。

巫王繼續用看愚蠢之徒的目光掃視同伴。

“優勢,掌控。”

索倫簡單的說,他有些不適用的擡起手臂,看着皮膚上出現滲血的紅痕,這件“衣服”真是差勁到了根本沒法用的地步,用黑暗力量不停的穩固,還是最多隻能支撐一天。

他現在儘量減少動作,甚至減少這個身體與別的物體接觸。

“我有種感覺,自從來動這裡之後,米爾寇知道的事情遠遠超過我們。”索倫說。

安格瑪巫王皺眉跟着點頭,他看到的不多,但僅有的一次接觸來看,確實是這樣。

“我確定已經做到了對情況的最大程度瞭解,但是時間不夠,有些事不應該知道的,米爾寇還是知道,我能感覺到他清楚的知道這些人類衝突的結果,以及關鍵的地方。掌握魔法部,他應該也能想到,你們的作用,就是阻止這件事…”

那跟宣戰有什麼關係,一宣戰,黑暗主宰不是更要動手了?

這次不止是八個戒靈,連巫王都皺眉,考慮要不要把自己要塞進愚蠢的同伴堆裡。

“任何預見,只要打斷,就不是威脅。”索倫半點不急的說,“我很清楚米爾寇,他永遠只執着他感興趣的事,越是做不到,就越重視,。”

比如佔據虛空之境,改變阿爾達。

能爲之消耗大部分力量,對維拉來說意味着什麼?

“讓他放棄關於魔法部的想法,這很簡單,給他換個一直沒達到的興趣就行。”

“那黑暗主宰的興趣呢?”安格瑪巫王發問。

“我。”

“……”

這是值得教導的事,還是值得利用的機會?

雖然他們到了陌生的世界,沒有半獸人大軍,沒有魔多,什麼也沒有,但是不至於連自己都壓上去當賭注吧?索倫大人都要幹這種犧牲,他們戒靈還有活路嗎?

戒靈們風中凌亂的看首領,巫王這次沒鄙視同伴——有時候,你真的猜不到幹決策的老大到底在想什麼!

這裡索倫暗示了一件事。雖然戒靈們不知道——

就是索倫爲什麼要堅持在上面,死都不給米爾寇機會,但是衣服現在說丟就丟,不是想通了妥協了看破了,是一種陰謀手段,他不在乎費伊做什麼,但是他知道黑暗主宰一定不甘心……

爲什麼呢,因爲他始終要求在上面,是推測米爾寇的渣屬性——讓米爾寇得償所願,就很快沒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