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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戒+HP]穿成戒指怎麼破 92

爲了防止費伊改口說那隻可憐的貓是核桃,將它放在門縫裡擠,海格只能找來了一個籠子,並且擔憂的問鄧布利多:“真的不用去聖芒戈?”

海格聽說是費伊與這羣鷹頭馬身有翼獸救了哈利,所以儘管費伊行爲古怪,但他還是對費伊很有好感,他覺得費伊的情況像是中了胡話咒,又或者喝了什麼糟糕的魔藥。

“不用擔心…”白巫師慢吞吞的說。

他將目光轉到耷拉着腦袋的黑貓身上。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這場發生在黑湖上的意外,這種明顯虐待動物的行爲一定會遭到麥格教授的阻止,至於現在——除了海格外,誰都知道那根本不是一隻貓,裡面隱藏着一個可怕強大的靈魂。

這不是關鍵!

費伊被湖水衝上岸的時候,憤怒的說了一句什麼。

每個人都聽見了,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聽得懂,再加上費伊黑髮紅眼,長相特別出衆,曾經見過伏地魔學生時代的教授們想不介意都難!

如果不是確定那句話不是蛇語,教授們都直接用魔杖對着費伊了。

鄧布利多也感到意外。

神秘事務司的短暫對話讓他感到那隻貓很危險,偏執與頑固出現在強大力量者身上是一場災難,越是擁有力量的人,越不能忍受失敗。

其實霍格沃茨不需要名字,也能臨時開啓古老的防禦魔法陣讓一些人通過,否則三強爭霸賽要怎麼舉行?

名字是帶有魔法的,鄧布利多知道了那隻貓叫戈索爾而復活石裡的靈魂叫費伊,但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用校長的權力將這兩個名字通過魔法契約。結果費伊抱着那隻貓照樣順利的進去,倒是一羣鷹頭馬身有翼獸在門口打轉需要魔法陣臨時放行。

魔咒的本質是魔力,到底是什麼樣的魔法生物,能對一切魔力都免疫?

也許…不是魔法生物?

白巫師返回城堡後,在校長辦公室裡坐了整整一夜,他靠在扶手椅上,桌子上放着一個空白的相框,屋子裡只有銀器轉動時的細微聲響。

陽光透過窗戶裡照進來時,灰撲撲的分院帽在木架上扭動了一□軀,愉快開始打招呼:“昨天那場旅行真不賴,阿不思,我很久都沒出去逛了!”

鳳凰拍了一下翅膀,沒有搭理分院帽,從打開的窗戶飛出去享受禁林早晨的新鮮空氣。

“你看上去很糟糕,阿不思,我打賭你額頭上的皺紋有多了一道。”

“我需要一個建議,帽子先生。”白巫師站起來,重新將分院帽戴在自己的頭上。

他的雙手十指交叉成寶塔狀,支撐在一堆羊皮紙文件上,牆上的校長畫像打着呵欠伸懶腰好奇的看着這邊,但是與分院帽的交流是可以直接在腦中進行的,所以畫像們也不知道鄧布利多說了什麼。

乾癟的帽檐裂開一條縫,發出腔調奇怪的感嘆聲:

“是的,他們很強大,我是說魔力…”

然後帽尖半彎曲,就像用手指抹了下嘴角,詼諧的說:“沒錯,他們就像從來沒有進過霍格沃茲的巫師,從來不去控制自己身上的力量,情緒變化的時候魔力躁動非常明顯,如果他們是人類,早就應該進聖芒戈…中世紀的狩獵巫師,很多情況都是這樣,麻瓜世界裡的小巫師不懂如何控制力量,在他們被殺之前,如果魔力隨着年紀增長到一定程度,他們會不小心殺了自己…阿不思?”

白巫師的手有點顫抖,但他很快恢復了正常。

分院帽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咕噥,又誇張的拖着調子說:“不不,誰會比城堡一樣古老的帽子先生更懂得什麼是…愛情?”

牆上的畫像們都不給面子的笑起來。

髒兮兮的帽身上又裂出眼睛一樣的東西,分院帽斜着眼睛看竊竊私語的畫像,哼哧哼的很不滿:“毫無疑問是那隻貓,是的!你只需要擔心另外一個人…他能主宰兩個人的意志,我感覺得出來。”

“看起來是這樣。”鄧布利多自言自語。

那隻貓被拎着脖子丟進貓頭鷹籠,竟然沒有反抗,只是用爪子搭在鐵欄縫隙中,溼漉漉的毛髮貼在一起看上去很狼狽,直接趴在那裡裝死。

再嚴重的矛盾,也不至於放棄尊嚴。

——校長你肯定理解不了,其實索倫只是不想讓米爾寇憤怒之下毀他最重要的一件衣服,誰打架…不,誰會傻乎乎的穿着好衣服被揍?

試想憤怒之戰衆神悍然掀開黑暗要塞安格班,抓住米爾寇一頓揍,如果米爾寇穿錯了衣服,輪到費伊出現在中土世界時,大概會被直接當成半獸人追殺了。

分院帽作爲魔法物品,最大的本領就是看到別人腦海中最強烈的念頭,除非對方懂得大腦封閉術。

不過這個過程通常都需要將帽子戴在腦袋上。

因爲小巫師的能力是有限的,如果遇到魔力強大又絲毫不掩飾的人,分院帽很容易就能得到訊息,儘管那通常只是一個含糊不清的詞。

從格蘭芬多的眼睛裡能看到勇敢,拉文克勞的眼裡通常是對未知的渴望,赫奇帕奇是對寧靜的嚮往,斯萊特林則是野心與權欲。

“噢…很複雜,但也很簡單。”分院帽愉快的說,“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模糊的影像。”

白巫師推了一下帽檐,似乎在思考。

分院帽卻不肯將他認爲有趣的消息單獨告訴鄧布利多,它張開嘴誇張的笑:“那隻貓想的是一團火焰,中間金色邊緣漆黑…看上去像是一隻正常的貓會喜歡的壁爐景象。”

牆上的畫像們已經在晚上交換過霍格莫德的最新八卦了,有個灰鬍子的老巫師追問:“那麼費伊呢?”

“哦,他想要一棟房子。”

“……”

這時有幅畫像裡的門被咚咚的敲起來,鄧布利多立刻站了起來,畫像們全部停止說話。那幅畫裡一臉聰明相的巫師打開門,消失在畫框裡。

畫的那一頭是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

那位斯萊特林出身的校長很快回來了,表情嚴肅:

“神秘人對食死徒的緊急召喚,斯內普並沒有留下更多的消息。阿不思,看來你只能等他回來。”

伏地魔顯然還沒有喪失理智,他知道昨天半夜召喚他在霍格沃茲的僕人會引起鄧布利多的懷疑,不過他也只忍耐到清晨,霍格莫德的失敗毫無疑問使黑魔王暴怒。

——戰爭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出現了很多無法預知的麻煩。

鄧布利多曾經認爲魂器是最難解決的問題,但是由復活石引發的這一連串變化,實在超出了想象。魔法部、食死徒、鳳凰社…沒有人知道這將意味着什麼。

這個早晨的氣氛十分沉重,連家養小精靈都在廚房裡撞牆,因爲它們送到校長辦公室裡的糖漿餅乾與南瓜汁完全沒動的被退回廚房了。

福克斯的清晨散步飛行也不愉快,它遇到了許多與它搶道的鷹頭馬身有翼獸。

當時鐘的指針走過羅馬數字七時,壁爐裡的火焰變成了綠色,一身黑氣的斯內普教授大步走出來,順手給了自己一個清理一新。

“早上好,西弗勒斯,看到你精神很好,我感到這個早晨的陰鬱都像糖水一樣化開了。”白巫師仔細打量魔藥教授後,才稍微輕鬆的召喚了一杯澆過蜜糖的布丁。

斯內普看着窗外黑湖的方向,臉色陰沉得可怕,他走到鄧布利多面前,雙手撐桌,差點遏制不住語氣中的怒火:

“我假設你並不知道那隻用迷情劑泡澡的貓有多麼危險?它在翻倒巷殺死了六個巫師…無聲咒!顯然它不會用貓的語言念不可饒恕咒,並且它對黑魔法物品很有興趣,走進了博金博克。”

“西弗勒斯,我以爲大家都知道,那不是一隻貓。”

“一隻連死咒都殺不死的貓?”

斯內普發現鄧布利多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情緒,他的心情更糟了:“你早就知道這件事?”

“有過這樣的猜測。”鄧布利多回答。

連霍格沃茲的防禦魔法陣都攔不住,顯然那隻貓與費伊一樣,並不懼怕咒語。不過將昨天晚上霍格莫德的場景代換成一隻貓蹲在懸空漂浮的綵球中間,這景象很滑稽。

“不是你想的那樣!”斯內普惱怒的提高了聲音,他簡單又急促的說,“貝拉,還有至少十個食死徒,都試圖殺死那隻貓,但是咒語的光芒砸到它的身上,就像麻瓜的路燈一樣只能照明!什麼樣的魔法生物有這種能力,我寧願相信它是一隻貓頭鷹,也不相信它是鳳凰——那纔是唯一不懼索命咒的魔法生物。”

“這顯然不可能,就算是福克斯,被死咒擊中也要涅槃。”鄧布利多好像完全聽不出斯內普的諷刺,他平靜的問,“伏地魔想要抓到這隻貓?”

這句話成功的截斷了斯內普後面要說的話。

“費伊誤殺了蘭斯特萊奇,他帶着一隻黑貓進入霍格沃茲的事情瞞不住伏地魔…你告訴了他?”

“我很高興你沒有忘記霍格莫德的那麼多雙眼睛!”斯內普不耐煩的說。

“那麼他一定認爲昨天晚上的事情,仍然是那隻貓的原因…費伊只是一個得到神奇魔法生物的幸運巫師。”白巫師自言自語。

“有時候我覺得你與神秘人適合來一次下午茶聚會。”魔藥教授諷刺。

在英國下午茶的邀請是很重要,經常是對問題有共同看法的人愉快聚會。

“食死徒對魔法部某些部門仍然有不可忽視的影響力,看來魔法部的人很快就要到了,他們有許多種理由讓費伊離開霍格沃茲,但我想他們很難將那隻貓從費伊身邊帶走…”

鄧布利多輕鬆的對斯內普說,“不用擔心,事情沒有那麼糟糕。”

“希望如此。”這句話簡直就是牙縫裡咬出來,斯內普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

“啊,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哈利已經在陋居,他一切平安,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斯內普拉開門的手停住一秒,然後重重的“砰”的一聲關上。

白巫師對戴在自己頭上的分院帽說:

“你是正確的,有時候,問題沒有看上去那麼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