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着安吉的手指看去,另一個甬道黑沉沉的矗立在我們面前,從裡往外透着一股溼呼呼的涼氣,安吉走過去,看着甬道四壁那些閃着小光亮的石頭,若有所思,又看了看地下,然後對着我們點點頭,竟然領頭走進了裡面。
王團長一看,也趕緊跟在了後面,洋葫蘆也是緊跟着走了進去,我一看安吉這會兒突然這麼大膽,咱也不能落後,把槍一拎,頭一紮也跟着進了這個溼氣竄鼻的甬道里。
大家都進了甬道里後,安吉對我們說:“你們看牆上發光的石頭,是不是和摸金令上的石頭有點相象啊。”我一看,還真是,這牆上的小石頭確實和摸金令上的那個發光的爪子的材質有點一樣,在手電的照射下,也是星星點點的,不過沒有摸金令發光時那麼耀眼罷了。
安吉繼續說到:“我剛纔觀察了另外一個甬道里的石頭,那裡牆上的石頭在手電光的照射下發出的是一種略微泛藍的幽光,兩下一比較,這個甬道的石頭髮出的光更接近摸金令所發出的光,更白亮一點,而且剛纔我在甬道的入口處出發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八卦圖案,不過上面刻的的字不一樣,一個是乾,一個是坤,有寄生古獸的那個是寫坤的甬道,乾坤代表陰陽嘛,我們要安全的通過的話當然要走陽關道了,對吧。”
大家一聽,都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博士姑娘真是不簡單,一會兒的工夫就能找到這麼多線索,有她在,我們以後的探墓就能安全一點。安吉一邊在前面走着,一邊繼續說道:“我看這些石頭的分佈排列也不是隨意放置的,整體看來有一種星相的感覺在裡面,不過我不是很懂天文這方面的事,先照下來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吧。”說完就又拿出她那個相機開始拍攝。
在安吉不停的相機閃光燈照射下,我們幾個人慢慢的走出了這個讓人感到壓抑和緊張的甬道,雖然安吉說的頭頭是道,可畢竟還是害怕從這裡突然竄出個那種寄生的妖玩意兒。
從這甬道里出來,沒什麼事發生,我不禁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甬道的道路到是直的,一路上沒有拐彎,不過越往裡走越感覺道路在往下延伸,甬道的盡頭是個石頭的門楣,再往裡看不清楚,被一個石頭玄關擋住了。我們這時都在這玄關前面站住了,安吉這時指着那個石頭門楣說道:“這裡也有個乾字啊,裡面不會是個會客廳吧,漢代的墓葬極講究建築格局,有些甚至在墓室裡還蓋有廁所,講究的是人死精神在,是說人在死後,身體雖然腐朽了,可靈魂還會在這個墓葬裡生活,所以墓葬裡建有活人所需要的一切家居設施。呵呵,這也算古墓葬裡一種比較有意思的現象了。”
安吉說着就繞過玄關,我們都跟在她身後,通過玄關,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我定了定神,才明白是空間突然加大了,手電光照不到盡頭,反射不回來所造成的短暫視覺盲差,我適應了幾秒鐘,試着往前走了一步,腳下突然一空,就聽到我前面的大個子叫了一聲,緊接着我也一腳踩空,咕咕咚咚一陣響聲,我和大個子都跌在了好幾級臺階的下面。
我揉揉屁股,爬了起來,手觸到地上,怎麼會有水呢,還弄了一手溼乎乎的泥巴。而且還有滴水聲傳過來,我又仔細聽了聽,確實是,滴滴答答的速度不快,而且還有一種共鳴聲在裡面,一陣陣的在我耳朵邊響起來,看來不是一股啊。心裡奇怪是不是掉到地下水源的邊上了,嘴裡問候了別人的老孃一聲,剛想站起身來,就聽到安吉在上面着急的叫到:“劉先生,熊叔叔,快點上來!!快點!!”
我聽到安吉的聲音不對,還沒明白過來呢,就感到在我身後的空間裡,一陣“咯咯吱吱”的搔磨聲音順着我的耳後筋傳了過來,我身上的雞皮疙瘩沒經我大腦同意,立馬就集體出操。好在哥們我有了剛纔那個寄生妖怪的經驗,這會反映比剛纔迅速多了,也不站起身來,就地馬爬,手腳並用,順着我剛跌下來的階梯又竄了上去,我看到大個子也是,狼狽的抱着差點跌散的噴火器瓶蹦了上來。
我上來後就看到安吉被洋葫蘆拉着站在我的面前,關切的看着我,看樣子是洋葫蘆剛纔拉住她了,要不然也會和我一樣來個獅子高坡滾繡球,王團長和孫所長因爲在後邊所以倖免遇難。
我站起身,看到這幾個人都是一臉嚴肅,就問到:“怎麼回事啊,安吉,你剛纔叫我那麼急是怎麼了,我剛纔在底下聽到些聲音,難聽的很,不是又有什麼寄生的妖怪了吧。”
安吉這時對我說:“你聽到什麼聲音了?你先看看底下再說。”
王團長這時對大個子說:“沒事吧,快把火焰噴射器弄好,你沒看看底下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啊。”
我聽到這兒就轉過臉,順着大家的手電光往下看去,哎!!!!!!!媽的!!!
好多棺材啊!!一大片的,擺滿了這幾級臺階下的空間,我剛纔就是在這些玩意兒底下坐着的嗎,安吉剛纔說這裡可能有個會客廳,我還以爲說笑呢,現在看來是真有啊,不過迎接我們的不是這裡的好客主人,而是這密密麻麻的千年古棺材羣!
我鎮定住心神,用自己的手電照了照四周,看到這裡是個很大的圓形空間,四周沒什麼遮攔物,除了圓圓的牆壁外,一覽無餘,臺階下面是個大深坑,星羅棋佈的排列着這幾百口大棺材,看起來很壯觀,別的還真沒什麼再“特別”的東西了。
我想了想,在這古墓裡碰到棺材是想當然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安吉這麼小心可能有別的原因吧,我又用手電照了照底下的這些棺材,看了一會兒就覺得不對勁,數量多還是小事,關鍵是這些棺材擺放的位置,我總覺得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這些棺材的擺放是散亂中透着規則,把這麼多棺材整個的聯繫起來,整體看就是一個往中間聚攏的圓形,我猛然的醒過來勁,這不是我們經常見到的八卦圖形嗎,靠,不會是個八卦棺材陣吧,這可太他媽的奇怪了。
我正震驚在自己的發現中,安吉對洋葫蘆說:“傑克,你手裡的電筒光線強,你照照下面棺材的前面和蓋子的位置,我用望遠鏡看一看是怎麼回事。”
洋葫蘆一聲不吭的把大手電的光柱照到底下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棺材上,安吉拿着一個小型的望遠鏡,皺着眉頭,指示着洋葫蘆慢慢的挪動手電光柱的位置,我看到在白光手電的照射下,那個棺材呈現出一種綠幽幽的色彩,不知道表面塗的什麼物質,能在這種潮溼的環境下保持上千年不變色,而且棺材也沒見太腐朽的樣子,更爲奇怪的是,那些棺材都是懸空的放在一個比棺材小一號的臺子上,顏色上和棺材連爲一體,看起來非常的怪異,這麼興師動衆的做這一個八卦棺材陣是什麼用意?我剛纔聽到的那些咯咯吱吱的聲音是怎麼回事。這會想起來那聲音,覺得就象是有人用指甲在棺材上刮蹭一樣,讓人從頭到腳都不舒服。
我剛想問問安吉這些棺材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這時就聽到一個聲音在我們這些人身邊響起:“媽呀,這是養溼骨樁的吧,怎麼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