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聽到那陣嗡嗡的古怪聲音從我的身後慢慢的消失了,這才長長出了口氣,扭頭去看身後的情況,不過一看之下卻讓我又吃了驚!我的身後這會兒居然趴了一地的人!這是怎麼回事?剛纔我似乎並沒有來得及出聲招呼讓他們跟着我啊!這些人是怎麼會知道那些龍王蜂的行進路線的?
我站起身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這些人,不過我並沒有開口詢問他們是怎麼回事,畢竟我剛纔是抱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態的,要讓他們知道的話,那還不得把我圍攻死啊!
不過我沒吭氣不等於別人不吭氣,這些人一站起來互相的開口詢問說話,讓我立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在剛纔我往旁邊移動的時候,身旁的那兩個跟班也都是緊跟着我一起移動的,因爲他們倆個人身上帶着那個炸彈的遙控器,很怕我無意間移動出那個炸彈的遙控範圍,所以這倆人看到我那麼不管不顧的往旁邊猛爬,他們倆就很自然的要跟着移動了!
後邊的人看到前邊的三個人突然都一起往旁邊移動,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前邊的那兩個跟班卻是這次行動的直接領頭人,後邊人的當然也就順理成章的跟着那兩個人的身體趨勢往一邊移動了起來,這麼一動,也就在無意中把大家的位置挪出了那些龍王蜂的行進路線,這幫人居然就這麼陰差陽錯巧中加巧的逃離了一次要命的厄運!
我感嘆着這件事情的巧處,卻又沒法說破,那兩個跟班也只是認爲我剛纔的那陣移動是在忙亂狀態下的一種正常表現,也就沒多過問我原因,看到大家都沒什麼事,就讓那些人稍微的休息了一下,然後就拉着我繼續朝這個森林深處鑽了進去!
我身後的人經過了剛纔的那一陣驚嚇之後,這會兒居然把那種沉默肅靜的氣氛給打破了。這一路上那些人都是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誰也不服誰,當然互相也都不說話。氣氛很是沉悶,這也是我沒法開口向他們問問題的一個主要原因。可這會兒在經過了剛纔那一陣集體的龍王蜂體驗之後,這些人居然都把自己與別人之間的隔閡給不約而同的打破,互相的開始攀談了起來,雖然還不算是太深入的交流。甚至還有些互相的挖苦和初級的爭吵,不過總比最初那會兒要熱鬧的多!
我在前邊走着,聽到最先出聲的是那個沙啞嗓子的老頭。也就是那個曾經被凝寒稱爲薛三公的那個人,這老頭也是最先和我搭腔的人。我從他的話音裡能聽得出來,這個老傢伙也是被這種人不認人的氣氛憋的實在很難受,就聽到這個老傢伙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地個老孃啊,剛纔的那些大馬蜂可真是嚇死個人了,凝寒小哥,看你剛纔那麼緊張的樣子是不是也沒見過這種小蟲子啊!”
凝寒還沒出聲答話呢,就聽到另外一個聲音接在這個老頭話音後邊響了起來:“他當然不可能見過這種東西了,他人一直都在西藏呢,要不是這次他師傅有事。他可能就要在那邊當和尚了!嘿嘿!對不對啊!凝寒活佛!”
我聽到這個聲音尖利刻薄,以前從沒有聽到過,就知道肯定是那個小白臉的年輕人。回頭一看,果然看到那個年輕人的嘴巴正張的大大的,一串嘿嘿的冷笑正從他的嘴裡尖利的發響出來,這時那個多時不說話的凝雪居然“撲哧”的笑了一聲,似乎象是回敬那個小白臉一樣的說道:“丘四星,你好象忘了你剛纔的那個樣子了,呵呵,真好笑。看到那些大蜜蜂后臉漲的比我的紅手帕都紅,還有心取笑別人,先顧好你自己吧!別還沒到地方呢,就先把自己的臉皮給嚇變了樣!那這次的酬勞可就都要打水飄了!”
旁邊的薛三公聽到凝雪的話後奇怪的問道:“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老漢有些聽不太懂啊!能不能給解釋一下!”
這下凝雪還沒接上話,那個凝香就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姐姐說的好啊,這位丘哥哥天生的一幅白淨臉廢,比咱們姐妹倆都漂亮,這臉色真要是嚇的變了顏色,可真就真是太可惜了,一定得花大價錢去二次漂白皮膚才行,哈哈!我記得美國一個變態的黑人歌星就做過這種事,咱們這位丘哥哥估計也得仿效那位黑人前輩的方法才能恢復到他本來的那種漂亮白晳的面貌了吧!呵呵呵!”
凝雪的話一說完,連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白臉的小子這會兒被這兩個雙胞胎姑娘的語言夾攻的體無完膚,臉色更是紅的幾乎都成了透明色,看起來更是可笑,惹的連那兩個本來很是嚴肅的麻臉兄弟也忍俊不禁,裂開了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嘴呵呵的輕笑了起來!
這個被凝雪稱爲丘四星的年輕人這時正愁自己的窘迫地位沒法改變呢,這兩位麻臉雙胞胎這麼一笑,到正好給這哥們找到了一個排泄怒氣的出口,就聽到這個丘四星對着那兩位發笑的麻臉雙胞胎尖聲細氣的說道:“兩位感到很好笑嗎,我到認爲那兩個凝家小姐妹的話說的是真沒錯,不過需要做整容手術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兩位纔對,我不用說大家也都看的出來,你們兩位的面容那才稱得上是希奇古怪呢,居然一個人多長了一張臉,不知道你們的這種形象是不是俗稱的二皮臉,我看二位纔是真正需要去做這個該死的整容手術呢!”
“你說啥子,白臉的小鬼姥,你好大膽裡!”這兩位麻臉雙胞胎一聽這個丘四星的這些罵死人不償命的話,哪能不惱,當下就也連珠炮似的罵出了口,四川話音非常的重,而且一邊罵還一邊辯解:“你懂個屁啊,小鬼姥,老子兄弟倆的臉是在做活計的時候被壞東西弄到裡,不是你個鬼娃兒說的那個樣子,你小小年紀能懂的懲多啊!小屁孩充大尾(yi)巴熊,你那裡來的卵蛋哦!我兄弟倆要不是看大家一起做活計的份上,非跟你沒完不可!”
這幾個人罵的熱鬧,我聽的有趣,也讓我把那個小白臉的名字給記了下來,原來這小子叫丘四星啊,好古怪的名字,那兩個四川雙胞胎的話我雖然聽的不是很明白,不過也能大數的聽出來這兩位的麻臉原來並不是天生的,而是他們在以前做事的時候不小心給什麼東西弄到了,所以才變成了那個樣子;而且我還從那個丘四星最初的話裡知道了那個凝寒居然也是從西藏那邊過來的,而且好象也是在修行,我這纔有些明白剛開始看到這人的時候爲什麼會有那種很象洋葫蘆的熟悉感了,他既然也是從西藏高原來的,身上有那種和洋葫蘆近似的獨特高原氣質當然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這時那兩個麻臉雙胞胎正氣勢洶洶的用眼瞪着那個丘四星,估計對這位老兄很是生氣,剛纔他們也把話說了出來,要不是看在一起行事的份上,很可能早就動手了,這兩位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很不喜歡吃虧的人,更別說是這種明目張膽的侮辱話了。
那個丘四星這會兒面對着這兩位氣勢逼人的四川老哥,居然並沒有一點頹勢,反而恢復到了最初的白臉深沉狀態,也是瞪着眼,目不轉睛的和這兩位雙胞胎對峙着,看的我很是驚訝!我很是盼望這些傢伙能打起來的,這樣我也正好能看看這些被那個凝師傅和山下岡昌聚集到一起的古怪人都有些什麼過人的本領!
正在這三個人互相的對峙着,似乎馬上就要開始動手的當空,就看到那個本來默不做聲的凝寒突然把自己手裡的那把大長刀直着豎了起來,然後一順胳膊,“唰”的一聲就把黑黑的刀刃朝着那三個瞪眼對峙的人中間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