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被司馬教授稱爲血棺的大玩意兒在我們幾個人手電光的照耀下現出了種很鮮豔的亮紅色,看的我的心裡咚咚的亂跳!媽的,這棺材可真夠邪門的,竟然弄這麼紅的顏色,我雖然不很熟悉送葬埋人的那一套程序,可也知道在這種事上人們所穿的衣服和裝殮死者的棺材基本都是以素淨和淡雅爲主,一般都是黑色或者白色,從沒聽說什麼人會用這種大紅大紫的色彩去裝點棺槨!再不明白事理的人也知道,給死人穿紅,在我們中國的民間殯葬風俗中,那可是天大的忌諱,我雖然說不明白這忌諱的說法來歷是什麼,可也聽過一些穿着紅衣服自殺的人會變厲鬼之類的傳說,現在眼前的這個棺材竟然是紅的蟄眼,難不成是也是想養出幾個厲鬼出來護陵嗎?
一想到那種一身紅衣服的厲鬼,我不由得暗暗的嚥了口吐沫,攥緊了手裡的霰彈槍,心說還真得小心點,這種詭異的環境下什麼怪事都有可能發生!
我定了定神,慢慢的朝這個紅色的大棺材挪了過去,隨着大家挪近時的手電光,我能看到這個被司馬教授稱爲血棺的大棺材竟然是沒有棺蓋子的!我身後的安吉看到後也是驚訝的“咦”了一聲,不由的叫出了聲:“司馬叔叔,這棺材怎麼沒有蓋子啊!”
司馬教授沒有回答安吉問題。而是指着棺材前邊的一片凹進去的空地說道:“你們看。這棺材前邊的這一片空地就是我所說的血葬池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養屍水已經乾涸了,還算不錯,這棺材裡應該養不出血傀屍了!”
我看到這個大方棺材前邊的地面上確實有一個不圓不方的多邊形凹槽。就象是一個小池塘一樣,把這個大棺材四面環繞的緊緊圍在中間,凹下去的程度不是很深,能很清楚的看到底部的樣子,我用手電在這個凹槽裡照了兩下,看到這個凹池的底部是由很多的四方大磚壓砌而成,而且方磚的表面覆蓋着許多龜裂的乾燥翹皮。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閃着滲人的紅光。看着那些乾燥的紅色裂紋,我不僅噁心地想到,這個池子裡以前估計是裝滿了血紅色的黏液吧!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但是想到司馬教授說這裡已經乾涸到養不出血傀屍了。就也稍微的放下了一點心,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血傀屍是什麼東西,可聽名字就知道那絕對不是個什麼好相與的玩意兒!沒有了到是好事!
不過等到我的眼神繞過這個血葬池挪近了那個大棺材後,心裡就又提了起來。眼睛立馬瞪得老大,媽的。這是怎麼回事,這在紅棺材的內部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我們幾個人都看到這大開的棺材裡根本就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屍體或者剛纔那個血傀手之類的玩意兒,而是讓人驚訝的放滿了物品,紅被子紅鞋,紅衣服,還有許多我叫不上名字的紅玩意兒,一套套,一件件很整齊的,紅的扎眼的擺放在裡面,像是有人特意收拾過一樣,齊整的讓我一看到還以爲是見到了一個大衣櫃一樣!
大家看到這棺材裡面的情況後一時間都楞在了當場,我很不相信的用手指着棺材裡面的那些東西,叫道:“這是怎麼回事?這還是棺材嗎?怎麼這個樣子,是有人住在這兒給這棺材內部整理衛生嗎?怎麼這麼幹淨整潔的?”
司馬教授皺着眉頭說道:“胡說什麼,屁屁!這怎麼可能!”
說完話司馬教授慢慢的把身子靠近了那個開蓋的紅色大棺材,然後非常小心的用一隻腳跨過那個血葬池,踏在那個棺材的底邊上,身子前傾到棺材的開口邊,我驚訝的看着司馬教授,問道:“司馬叔叔,你幹什麼?想摸那些東西嗎?”
安吉接着我的話也說道:“司馬叔叔,這棺材裡乾淨的有些出奇,你還是不要碰的好!”
司馬教授這會兒已經把頭伸到這個紅色大棺材的邊上了,聽到了安吉的話,稍微的楞了一下,不過馬上就說道:“這裡面的東西我看不象是真的,但是看又看不出來,必須得用手摸一摸才能知道!你放心,我帶着手套呢!”
他說完話後就用手電往棺材裡面小心的照了照,然後慢慢的伸出手支探到了裡面,我看到他的手伸向了一件帽子一樣的東西,看樣子是想把那東西拿出來辨別一下,可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那個東西的時候,突然一陣象是人的輕微啜泣聲一樣的聲音在從這個棺材裡陡然的,但是又緩慢的響了起來,“嗯…唉…”
這一下聲音只把我們幾個人驚的差點都蹦起來,我就看到司馬教授被驚的腿一軟,身子一個趔跌,差一點就歪到棺材裡,不過立時就被洋葫蘆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司馬教授穩住了身型,立時就把手朝棺材的裡面過斷的抄了過去,我站的比較近,雖然被那個“哭聲”給驚的也是有些腿軟,可眼睛裡卻很清楚的看到剛纔司馬教授的手在伸到棺材裡之後竟然從那個紅色的帽子中間虛空的穿了過去,擡起來後只帶起了陣細微的紅色霧氣,但卻什麼也沒撈到。
司馬教授的手一抄進去落了個空,臉色立時就變了,這時那陣輕微的啜泣聲一下接一下的開始有節奏的響了起來,他扭身拉着我們幾個人就都一起朝後緊竄了幾步,站的離那個棺材遠了一些。
剛剛穩住身型,就看到眼前的那個紅色的大棺材突然象是發顫一樣的開始無風自動的左右搖晃了起來,那個棺材的後部慢慢的順着這個搖晃的趨勢竟然一點點的往上升了起來,一會兒的工夫就變成了前低後高的傾斜形狀。
我頭皮發麻的端着霰彈槍,看着這個慢慢直立起來的大紅棺材,心裡驚悸的都快承受不住了,這種詭異的場景深深的觸動了我心底最深處的那根恐懼神經,讓我有些忍不住的渾身發抖起來,司馬教授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叫道:“別怕,屁屁,這可能只是個機關,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咬住嘴脣忍住心裡的恐慌,眼看着這棺材立起來的都快有九十度了,可那些放在裡面的物品竟然都象是不受地球引力一樣的,沒有挪動一點位置,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那個紅被了上連個褶子都沒有出現,這讓我怎麼保持平常心啊!索性把心一橫,媽的,要瘋一起瘋,管它是什麼東西,先下手爲強!
我哆嗦着肩膀擡起手裡的霰彈槍,朝着那個立起來的棺材“砰”的就是一槍,就看到眼前一陣煙霧升騰,這一槍因爲肩膀哆嗦,竟然打的有些歪,只是把這個在棺材的邊角給崩了一個豁口。司馬教授根本就想不到我哆嗦成這樣,竟然還能端起槍來射擊,等到槍聲響過之後,他一把拽住我,叫道:“你怎麼這麼急,屁屁,什麼都沒看到呢開什麼槍!”
我聽着司馬教授的話,也有些後悔自己太急了,應該瞄的準一點再說,不過這一槍開過之後,心裡竟然莫名的平靜了下來,反到不那麼害怕了,我有些回過神來,這時安吉在我的身後叫道:“快看那個棺材裡面!”
安吉這一陣了一直都在我的身後站着,剛纔那個棺材直立起來的時候這個姑娘表現的比我要鎮靜的多,我驚的腿軟,連槍都快拿不住了,可她手裡的手電光卻始終都是平平的照在前邊的那個大棺材上面。
這會兒她這一聲喊叫讓我又把眼神朝那個棺材的方向重新看去,發現安吉的手電光這會兒正好穩穩的照在這個棺材的正中間,我的天,這是怎麼回事?我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到眼前的這個大紅色的棺材裡面已經變的狼藉不堪,那些本來整齊的讓我驚訝的物品這會兒竟然都象是蠟燭滴淚一般的全部融化了,眨眼間就在這個棺材裡面形成了一大片粘粘呼呼的紅色液體,伴隨着一陣“呼呼啦啦”的聲音順着棺材的底部就流了出來!
我震驚的看着這一團溼粘的讓我渾身不舒服的血紅色液體象是有活性一樣的自己匍匐着涌到了底下的那個血葬池裡,一會兒的工夫就把這個不算太小的凹池了給流滿了!直把我看的震驚上面又加了一層疑惑,那個棺材裡那些看起來根本沒多少體積的物品融化後竟然會這麼佔地方!
這時洋葫蘆已經把安吉給拉到了他的身後,那把大長刀也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前,我知道這哥們的姿勢肯定不是隨便擺的,也不由的攥緊了手裡的霰彈槍朝向了那團血紅色的玩意兒!
司馬教授從剛纔那個棺材變形起就有些失神,估計是看到這裡的東西和自己所說的不一樣,一時有些緩不過來勁,不過他在看到那個血葬池裡那一大團潺潺蠕動的紅色黏液的時候,終於回過神來,一把拉着我叫道:“屁屁,小心,這是個千年的血蠕屍,他 奶 的,這東西估計是成精了,竟然會幻化形象!讓我也傻了眼,咱們可能鬥不過,快從這裡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