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黑影終於開口了,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會說了這麼一句不着四六的話,一時間弄的我也沒辦法回答,這個黑影看我愣愣的不說話,繼續追問道:“你說話啊,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個姑娘的,你看到我了嗎?”
我聽着這個姑娘脆生生的語調,猛然的回過神來,媽的,我是被人劫持了啊,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是個姑娘,可到底也是個劫匪,我對她還有什麼好客氣的,真是!想到這裡我就厚着臉皮大聲說道:“我沒看到你,但是我聞到你身上的香味了,小姐,下次再和你綁架的人質見面的時候一定要記住不要灑那麼多的香水!要不然很可能會被人認出你的身份來的!”
“咯咯咯咯!”眼前的這個人聽完了我的話後居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呵呵,你可真有意思,被人綁架了還敢說這麼多話,也不怕我們撕票嗎?怪不得我妹妹說你的小名叫屁屁呢!呵呵!確實有夠貧的!”
我吃驚的看着這個古怪的女孩子身體微顫的站在那裡發笑,這姑娘剛纔的那幾句話溫溫柔柔的,但聽在我耳朵裡卻不亞於打雷,開什麼玩笑?這個黑影姑娘居然會知道我的小名,我的名氣有大到連遠在北京的綁架團伙都知道的地步了嗎?我震驚的大叫道:“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我那個名字的,還有,把我弄到這裡來是想要幹什麼?我可不是什麼百萬富翁,綁架我也撈不到錢的!”
眼前的黑影姑娘這時已經不再發笑了,靜靜的站在我的旁邊,等我把那幾句話喊出嗓子後,突然伸出胳膊朝我的臉上撫了過來,我驚恐的看到一大團黑影帶着一股溼氣朝着我的臉撲了過來,不禁嚇的又大叫道:“你幹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我想擡起胳膊阻擋這團黑玩意兒的進犯,可發現那團捆綁鎖鏈牢牢的控制着我手臂的運動範圍,根本就沒辦法把胳膊擡高到臉前來。無奈之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團黑東西蒙到了我的臉上,立時就是一陣冰涼,弄的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接着就聽到那個姑娘輕輕的在我耳朵邊說道:“北京的風沙太大,剛纔弄你過來的時候還遇到了沙塵暴,你臉上和身上現在滿是沙子和灰塵,別亂動,我幫你擦擦臉,要不然會憋壞的!”
聽到了這姑娘的話我才明白原來是給我擦臉呢,那不用說蒙到我臉上的那溼溼的玩意兒是塊手巾了。媽的,嚇我一跳,我還以爲又要給我弄麻醉藥呢!
身旁姑娘身上的淡淡清香,臉上毛巾的柔軟溼潤,並沒有讓我產生一絲放鬆的感覺,相反腦子裡的疑問卻是成串的竄了出來,這個神秘的姑娘到底是誰,爲什麼要綁架我,還有她說的那個妹妹,居然知道我的小名,那又會是誰呢?
一會兒的工夫,我的擦臉過程就完成了,就聽到這個黑影姑娘對我輕笑了一下,低聲說道:“好了,臉乾淨了,我走了!”
我聽到這個姑娘要走,着急的大叫道:“哎,別走,你還沒告訴我原因呢!”
那個黑影姑娘問道:“原因,什麼原因?”
我怕這姑娘走,就加快了說話的語調:“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把我弄到這裡來,就算是綁架也要有個目的吧,綁架我的目的是什麼啊?是爲錢還是爲別的,我這個受害人應該有權知道吧!你說對不對!”
我的話一說完,這個姑娘就又笑了起來:“你不用說這麼快的,劉先生,我還沒走呢!”
我着急的說道:“那就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瞪着眼前黑暗裡的女孩子,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可這女孩子象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慢慢的有走了過來,自顧自的對我說道:“我叫凝香,告訴你,我可沒擦什麼香水,這是我自己身上的香味,師傅告訴我,我在生下來的時候就有一身的香氣,所以才叫這個名字!我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不知道我的,這有些不公平,不過我現在告訴你後,咱們就扯平了。”
這姑娘說完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就不再搭理我,而是對着我又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從這屋子旁邊的出口走了出去!
我目送着這個黑影姑娘出了這個屋子,聽着那道沉重的關門聲,心裡的疑惑又加重了一層。凝香,好古怪的名字,居然說什麼生下來就有香味,那不成了香妃了嘛,我倒是聽說過北京有個香妃墳的,可沒去看過,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一個現代版的,真是開國際玩笑!這人哪有生下來就帶一身香味的!估計是胡說八道的吧,這個古怪的姑娘!
那個叫凝香的姑娘一出去,這個空間就又恢復到最處的寧靜和黑暗之中,我煩躁的動了動胳膊和肩膀,心裡把這幫綁架我的傢伙的祖宗挨個罵了個遍,又不要錢,也不要我身上的寶刀,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把我捆在這裡,真是古怪到家了!
媽的,這鐵鏈綁的我手疼,我手裡這會兒要是有個工具的話,就一定要先把這個該死的鐵鏈給解開!
想到工具,我的腦子猛一激靈,對啊,那把小刀還在我的腰上藏着的啊,那玩意兒不就是個現成的工具嘛,前天我和範胖子在火車上還曾經抽出這把小刀做過實驗,這玩意兒的刀刃可是非常鋒利的,切個木頭鉛筆跟玩兒似的,我想如果把這東西弄出來,剜開這個小小的鐵鏈扣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想到這裡我就坐直了身子,扭着屁股把後腰儘量的往前伸,然後把手挪到彆着那把小刀的位置上,慢慢的把那個捆綁着小刀的布包給拽了出來,這把小刀的刀身並不長,外圍扎幾圈包布後體積也不是很大,所以我才能把這東西綁在腰間的皮帶上。
看到這東西被我拽了出來,心裡暗暗的欣喜了一下,這幫綁匪居然沒把我的這把刀給搜去,也算是他們失策了,如果我能弄開這個鐵鏈,也就能獲得手腳上的自由,然後也就能趁着那個叫凝香的女孩子再進來給我送飯或者擦臉的時候,把那個姑娘控制住,這樣一來,我也許就能從這裡出去了!媽的,他們劫持我,老子就給他們來個反劫持!
小刀一拽出來,我三兩下的就把包裹在刀身外圍的幾層灰布給解了開來,露出了裡面那把烏黑髮亮的帶鞘小刀。不耽誤時間,直接的把刀拔出來,也不知道是這把小刀太鋒利還是這幫人用的鏈子鎖不結實,我居然只是隨便撥弄了幾下就把纏在我手上的細鐵鏈上的鎖頭給挑了開來,嘿嘿,真是老天不絕人!
我一脫離了這道鏈子鎖的羈絆,就立馬站了起來,憑着感覺朝剛纔那個凝香出去的路線竄了過去,沒走幾步就摸到了一扇冰涼的鐵門,用手推了推,沒動靜,估計在外邊鎖住了。我不死心,又順着這道厚重的鐵門朝旁邊的牆壁上摸去,發現觸手也是一片冰涼,不過不再是鐵質,而是石頭了。我一邊摸一邊往旁邊移動,心裡的疑惑也越來越大,這牆壁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居然都是一些很大體積的方磚,錯落有秩的從上碗下排列着,表面上還突起着許多的古怪花紋,雖然看不到是什麼,可感覺着倒很象是一種花草植物,這是什麼地方?一般的房屋裡怎麼會用這種古怪的大石頭來建造呢?真是個怪地方!
正順着牆壁往四周摸去,突然一陣‘轟轟隆隆’的開門聲從我身邊響了起來,我一驚,知道又進來人了,趕緊朝屋子中間竄了回去,把那鏈子鎖往手裡一捧,就又坐回到了那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