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寒居然替我們求情,這倒讓我沒想到,不過這人似乎還不知道安吉被這個混蛋弄遙控炸彈的事。山下岡昌看了看這個被包裹的一臉黑布的人,摸了摸頭笑着說道:“放心吧,凝寒兄弟,我不會爲難他們,這位安吉小姐也是個考古方面的專家,而且曾經也進過那個龍爪山的古洞,我找她來就是想讓她給我幫忙的,怎麼可能會對她做出什麼事呢!凝寒兄弟,你不愧是西藏修行回來的人啊,挺會關心別人!”
凝寒聽着山下岡昌的這些略顯諷刺的話,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的轉身去那些箱子前邊挑選物品去了。安吉這時突然的一把攥緊了我的胳膊,嘴裡咕噥了一句話,我沒聽到,就拉着她朝一邊走過去,低聲的問道:“安吉,你說什麼?”
安吉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山下岡昌,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咱們也過去拿東西吧,一會兒就要進這個大洞裡面了,有些東西是必須要準備的!”
我看安吉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什麼事要對我書,但是又礙於山下岡昌而沒法表達出來,我點了點頭,走過去,一邊從箱子裡拿出一些照明用的手電和衣服,一邊說道:“先拿東西,安吉,有什麼事隨後再說,一會兒東西就被別人拿完了!”
“放心,這些照明用的裝備數量很多,手電、腰燈、手提蓄電探照燈,什麼都有,看你需要什麼,還有軍用給養袋、水、食物,統一包裝,敞量供應;防寒服,耐腐蝕和水沁。凳山靴,保暖輕便;應急藥包、繃帶藥棉,隨時給你提供小面積的傷口治療;阿司匹林,解熱、鎮痛、消炎,多功能軍刀,呃,這個不能給你,屬於武器範疇,你和安吉小姐只能拿非破壞性的個人裝備,明白嗎,劉先生!”那三個手下人看我在拿東西,就對我象是介紹又象是告戒一樣的乾淨利索的說的一大堆話。
安吉沒吭氣,低頭挑揀着自己需要的物品,我看到她拿了一件防寒服和幾包放有食物的給養包,兩個應急藥包,還有兩把手電和一個腰燈。腰燈對我來說是和新鮮玩意兒,這東西能配合着一件連接皮帶固定到你的腰上或者是肩膀上,對於走暗路的人很是方便,最大的好處是能把你的手給騰出來做別的事情,不過連接的那塊電池有些沉重,但是帶來的卻是長時間的光亮續航能力!這東西不錯,我也拿了一個,看來山下岡昌確實也爲這次的探險活動下了不少的心思!
安吉把那套防寒的衣服套在身上,雖然不是太合身,但是在這種黑冷的洞穴裡,防寒保暖的衣服是絕對不能少的。安吉把挑選好的東西挨個裝到自己的衣服口袋裡,然後對我招了招手,說道:“劉金尉,你過來,幫幫我的忙!”
我就走過去,想問她要我幫什麼忙,卻聽到安吉突然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這會兒那邊有些亂,正好能趁這個機會給你說點事,我知道你被那個山下岡昌弄走了一個星期,所以現在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有些事我必須得告訴你,我不能讓你一直都這麼迷糊着臉!象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傻瓜!”
安吉拉着我的手,讓我幫她把身後的腰燈皮帶給扣上,然後低聲的說道:“我能告訴你的也只是我知道的,這裡是哪裡,你現在是不是還不知道?”看我點了點頭,安吉就繼續說道:“這裡其實是你的家鄉,南陽,咱們以前都來過,是不是感覺很吃驚,這很正常,一個星期的迷糊不論對什麼人來說都是時間和空間的停頓,你從北京來到這裡其實是用了好幾天,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你的思想意識還停留在北京的那段時間裡,我現在不追究你和那個範胖子上北京是去幹什麼,那把小刀我已經在那個山下岡昌的手裡見到過,他曾經用那種東西在那個凝師傅的面前詆譭過我和你的名譽,說咱們都是盜墓賊!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知道咱們一會兒要去的地方!”
我看着安吉,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去北京的事你都知道了?”
安吉點了點頭,不過接着就很快速的說道:“你聽我說,這個仙人洞其實只離那個龍爪山坍塌現場不足五公里,那裡因爲被當地政府列爲禁地,所以山下岡昌沒辦法直接進去,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他找到了這麼一個地方,據他說能從這洞的盡頭通到那個龍爪山底下去!所以他的目的就是從這裡出發,重新進入到咱們曾經歷盡萬難才逃出來的那個龍爪山古墓葬洞!”
“你一定在懷疑我說的話,那個龍爪山已經坍塌了爲什麼這小子還要進去,我其實也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什麼定地神針明顯是胡說八道,估計是爲了糊弄住那些人然後好掩飾他的真正目的,他剛纔對咱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那個地方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而且還是和那些摸金令有一些關係,不過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另外,他似乎對我們在新疆的那次探險之旅也很熟悉,要不然也不會知道我的手裡有那些摸金令了。現在咱們的首要任務就是保存實力,我也沒想到這個混蛋會在咱們倆人身上都安裝了炸彈,不過你也不要害怕,這個炸彈也有可能是個幌子,就當它不存在好了,這樣也好受點!還有一點是我已經把我們的事通知了司馬教授,他肯定會盡一切力量來營救我們,所以咱們也不用太緊張,只要在這趟冒險中儘量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在這裡咱們沒有朋友,只有靠我們自己了!明白了嗎?劉金尉?”
安吉飛快的把這些話象倒豆子一樣的對我交代完,也不讓我思考什麼,直接推了我一把,讓我上那個箱子裡再去拿一些裝備過來,我有些迷茫的轉過身去,卻看到一個半長頭髮的年輕人直直的站在了我的面前,臉色蒼白,正用一種和犀利的眼神盯着我,我驚的差點蹦起來,趕緊後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個人身上的黑衣服問道:“你是...凝寒?”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是的,劉先生,這洞裡的環境對我沒什麼危害,所以我就不用包裹那個頭巾了!”
我有些吃驚的看着這個臉色比一般人蒼白的多的年輕人,問道:“那你站在我身後是什麼意思?”
凝寒搖了搖頭,看着我說道:“沒什麼意思,那個陳先生要我對你們說一下,交頭接耳的小聲說話不如大聲的講出來讓我們都聽到,這樣也便於大家互相都熟悉,就這樣!”
我聽到這話,暗罵山下岡昌奸詐,這小子剛纔還一副只要我們不跑就隨我們便的樣子,沒想到稍微的走遠一點,就被這小子這麼謹慎的派人過來監視,真是混帳,不過他居然會派這個爲我們求情的凝寒過來,倒也挺讓我想不到!但是那個凝師傅也說過,進了這個洞,凝寒他們就得完全的聽那個混蛋的話,這也許就是這小子放心用他的原因吧!只是我不是很明白那個凝師傅爲什麼要這麼聽這個小日本的,剛纔山下岡昌和他的對話裡似乎還牽扯到一個什麼山田叔叔的名字,那個人又是誰?真是一事未分明,又起一事,我的大腦是越來越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