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蹲下身子,盯着這傢伙的眼睛,笑着說道:“你覺得我會就這麼放過你嗎?我告訴你,我他媽最恨的就是你這種軟蛋的男人。”
一聽到衛南疆的責備,就會紅着眼圈落淚的唐婉,沒想到居然也會爆出一句粗口,而且,唐婉罵完之後,還笑着道了句歉:“對不起啊大哥,這只是個誤會……”說着,依舊是倒轉槍柄,“噗”的一聲,敲在這傢伙的額頭上,這傢伙“嗷”的叫了聲,躺倒在地上,不知道是真的昏死過去,還是假裝的,反正一動不動的了。
這個時候,頭上不再是冒着汗水,而是冒着鮮血的金剛,眼睛稍微能看得見了點,本想也開口求饒的,但是先前被嚇尿的那個保鏢試過了,來軟的,唐婉不吃那一套。
忍着劇痛尋思要來硬的,根本就不會是唐婉的對手,這是事實,要跑,自己眼前還一片模糊呢,金剛想了片刻,見唐婉朝着自己走了過來,稍微定了定神,開口說道:“小姐,你是中國人麼?”
唐婉一怔,隨即一笑:“是啊,如假包換的中國人,你又想搞點什麼花樣出來?”
“我看你不像是中國人!”金剛忍痛說道:“中國的人,沒你這麼殘忍的。”
唐婉又是一怔,隨即又笑:“你大爺的,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還是在說我不夠殘忍還是不夠殘忍還是不夠殘忍啊。”
金剛一激動,趕緊跟着說道:“我是說你不夠殘忍……不夠……”說到這兒,金剛突然明白,自己上了這個女孩子一個當,一個大當!
果然,唐婉嘻嘻的笑着說:“那我就只能按你說的,來個夠殘忍的!”說着,兩隻手裡的槍柄,乒乒乓乓的在金剛頭上總計敲了十七八下,每一下都是一道兩三寸的口子,每條口子,都差不多見着了骨頭。
敲完,唐婉又連聲道歉說:“對不起啊大叔,本來你想來個激將法的,可是我也不想吃你這一套,對不起啊,這是個誤會……”
金剛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擠出幾個字:“你變……態……狂……”
這時,佟格格安頓好胖子和凱斯、虎子三人,也趕了過來,見四個人全部撂翻在地上,個個的腦袋上都像是被老虎啃過幾口似的,忍不住說道:“婉妹子,你……”
唐婉“咯咯”地一笑:“算是便宜了這幾個傢伙,你知道,我是拿過執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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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格格嘆了口氣,不再說下去,跟唐婉在一起這一段時間,佟格格知道很多關於唐婉的事,只讓這幾個傢伙血肉模糊,還真是便宜了他們。
唐婉笑完,盯着神廟的大門,問佟格格:“小衛和朱大哥都還在裡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找他們吧。”
說着,唐婉調轉槍柄,要給佟格格一支,佟格格搖搖頭,說:“我可不能殺人,這槍,還是你拿着的好……”
唐婉見佟格格不要,也不過分勉強,收了槍,跟佟格格一起,悄悄地返回到神廟的大門前。
這時,神廟裡的槍聲已經稀疏了很多,想來,威斯·康科馬克和野狼的戰鬥快要結束了,只是不知道戰果怎麼樣。
威斯·康科馬克和野狼的戰鬥快結束了,也恰恰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很顯然,野狼這邊的人數雖多,但是傷亡巨大,威斯·康科馬克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槍法精準身手了得,只是和野狼對射了這麼久,恐怕彈藥已經不多了,一旦威斯·康科馬克的彈藥耗盡,也是沒了回天之力。
佟格格和唐婉悄悄摸到離野狼他們不遠的地方,找了尊石像做掩體,正要先對野狼他們發起偷襲,這時威斯喊道:“野狼,我平日裡待你不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聽我說,我們停戰吧,再打下去,我們也是兩傷俱敗……”
野狼躲在石像後面,大聲說:“死瘸子,你是沒子彈了吧,我告訴你,現在沒有什麼兩傷俱敗,我贏定你了!”
威斯·康科馬克不理野狼,繼續喊道:“野狼,你聽我說,你要的,只是那幾具石棺裡的財寶,那些財寶,我一件也不要,我全部給你們。”
“死瘸子,我告訴你吧!”野狼說道:“這些金銀珠寶,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憑什麼是你給我們的。”
“那個並不重要,你聽着,野狼,現在的情況是,就算你把這些珠寶全部裝進袋子,你背得了嗎?還有,這外面,那個陣法的厲害,你也是知道的,就算你背得動全部的珠寶,你出得去嗎?”
野狼禁不住問道:“你什麼意思?”
說了這幾句話,再也沒人開火打槍了,一時間又回到談判解決的地步。
“不開火,就沒有死亡,想想吧,再打下去,到時候那些財寶就是你一個人的,你能搬得動多少?得利的漁翁,還是朱笑東他們,爲什麼我們就不能聯手起來呢,讓朱笑東他們每個人再幫你們背上一些,你想想,那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把朱笑東他們幾個人當駱駝,每個人幫着背上一個揹包,這個主意是不錯,野狼估計了一下,自己的手下,除開已經戰死的,包括自己,還有六個人,加上外面去追擊唐婉他們的四個一共十個人,朱笑東他們包括威斯·康科馬克、陳光才一起,有八個人,讓他做駱駝的話,每個人差不多可以多得一半,這個建議是不錯,只是要怎麼樣才能付諸實施呢?
“很簡單。”威斯·康科馬克回答說:“我們手裡有槍,只要我們聯手,要多得一半的財寶,根本就不難,你不妨仔細考慮考慮。”
衛南疆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大喊道:“野狼,你聽着,無論你會不會跟這個威斯合作,你都死定了,你有槍,威斯手裡也有槍,你收起手槍去跟他合作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信不信由你。”
另一邊,陳光才卻大叫:“野狼先生,跟威斯先生合作,總比和他對抗好,你現在只有六個人了,就算能殺掉威斯先生,起碼還會損失兩個人手,到時候,你還得再去跟姓衛的這小子他們那一夥人拼上一場,你能有多大的勝算?”
野狼忍不住說道:“放屁,我這邊還有十個人,我怕誰?”
陳光才冷冷的說:“你還不知道吧,姓衛的這小子手下有高手,你先前派出去的那四個人,早就掛掉了,實話跟你說,你和威斯的身手都不弱,但是要分開了的話,只會被姓衛的這小子各個擊破,到時候大家一塊兒都死在姓衛的這小子手裡。”
“什麼?”野狼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朱笑東他們這邊有高手!威斯·康科馬克可沒跟他說過,自己聽威斯說,到時候可以逼着朱笑東他們做一回駱駝,自己還動了心呢!要不是陳光才提醒,自己真還不知道這事,現在回頭想想地上那幾個死人,野狼頓時冒出一身冷汗。
“是誰?他們的高手是誰?”野狼咬着牙問。
這時,威斯·康科馬克也喊着說:“野狼先生,你要的只是那些金銀財寶,我們沒有利益上的衝突,如同陳先生所說,朱笑東他們,纔是我們的共同對手。”
野狼當下再不猶豫,對威斯·康科馬克說:“好!威斯先生,我們合作。”
旁邊一個野狼的手下,望着野狼,結結巴巴的說:“大……大哥,威斯這瘸子……打死……我們好幾個弟兄,我們就這麼算……算了……”
野狼橫了他一眼,低聲喝斥說:“你他媽放聰明點,先把弟兄們的帳記着,先聯手把那個姓衛的和那個朱笑東解決了,回頭再找死瘸子……”
野狼喝斥完那個手下,又故作的對威斯·康科馬克問道:“威斯先生,你真的不會跟我們爭奪那些財寶?”
其實,野狼心裡也明白,就算把所有的揹包都裝滿,也裝不完幾具石棺裡的金銀珠寶,他這麼說,無非是想表示,自己真的只在乎那些財寶,讓威斯·康科馬克可以放心大膽的跟自己合作。
威斯·康科馬克自然是明白,野狼這麼說是在試探自己,這個時候,是不能遮掩下去的,稍有遮掩,就會顯得自己欲蓋彌彰,是以,威斯·康科馬克坦誠直言,說:“其實,我需要的東西,對你們來說反而是一文不值,我要的,只不是這裡的一個石頭匣子。”
“什麼石頭匣子,裡面裝的是什麼玩意兒?”野狼怔了怔,威斯·康科馬克可從來就沒跟他提起過什麼石頭匣子,慫恿野狼帶着一幫人前來探險的理由,威斯·康科馬克說的就是這些金銀財寶,只是現在威斯·康科馬克坦誠的說,他只要那石頭匣子,憑野狼估計,恐怕應該比這些金銀珠寶的價值要高得多才對。
只是這個問題,陳光才替威斯·康科馬克回答了野狼:“威斯先生說得對,那石頭匣子裡,裝的只是一卷古籍,上面記載的,只是一些超出現代科學的科技,野狼先生拿着,自然是一文不值,但是威斯先生拿去,卻是價值不菲,這一點,野狼先生應該可以明白的。”
野狼微一思索,覺得這事還有幾分靠譜,野狼本人眼裡,也就只能分辨真金白銀,書冊典籍之類的,就算被他拿在手裡,最多也就只會當作一般的古書古籍,要賣的話,多半還不如這裡的一條金鍊子值錢。
再說,真要是手上拿了那樣一冊超出現代科學的科技典籍,不要說不好脫手,弄不好自身立刻就會成爲衆矢之的,更有甚者,說不定稍有消息泄露,道上的,甚至是各個國家的特工都會不請自來,到時候,怎麼死的,死得有多難看,自己都想象不出來。
與其去冒那樣的風險,反而不如隨便拿幾樣值錢的古玩古董,金銀珠寶來得穩妥實在。
既然把話都說開了,確實又沒有利益衝突,野狼當下說道:“好,我相信,現在我們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