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智商有限,實在談不上什麼兵家大勢,就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然而不知爲何,也不知從何時起,就開始一整夜的睡不着覺。
正好趁着昨天晚上跟八爺徹夜長談,早上起得較早,便拿起了之前在村裡玩兒的最炫酷的管類樂器。
農家子嗣,沒城裡孩子各色各樣的遊樂場,笛子蕭甚至都可以自自己做,自學成才,不比城裡報輔導班啊之類的私人老師教出來的差。
一根笛子一根竹簫,我上大學時候就放在包裡了,已經這玩意兒跟了我多少年,只是因爲畢業之後就忙的屁股不挨地,自然就再也沒有機會拿起這玩意兒把玩了。
今天早上恰恰是應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鬼使神差的我翻箱倒櫃拿出了笛子和竹簫,輕輕一吹,嘿,不論是音色還是音律都倍兒正點。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這歌多少年了,應該秦掃六合時候的曲子了,哀怨憂傷,我也不知道他更深的寓意是什麼,只是此刻我的心境總是跟這悠揚的曲調特別切合。
就連曹公這樣的亂世之大雄者,死了之後墓碑上面都刻了這兩句十幾個字,我相信這兩句必定有大風水。
風蕭蕭兮易水寒原本是一首歌的,用笛子吹數來更是讓人好聽,空靈透徹, 聲音能傳的好遠。
天色矇矇亮,我爸在忙碌,包子鋪的生意還沒有徹底打開,庸庸碌碌的一天暫時還沒打開匣子,我這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曲調響起,就連我爸都有點兒沉默,多麼家鄉的味道,倒不是因爲俗氣,這音樂現在的年輕人會的不多了,樂器也越來越少了。
其實笛子跟竹簫,也是我上大學時候唯一能在班裡嘚瑟的一技之長了,農村來的孩子跟城裡孩子比不起,千萬不要說什麼地位有高低人品無貴賤的話,其實那都是扯淡,在現代社會你能找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公平麼?抱歉,還真找不到,身份低微那就是卑賤的代名詞,事實上從古至今千年傳統這世界上就不存在公平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身在江湖就不能追求公平。
前段時間我還看到一個笑話說,你覺得看
到什麼場景的時候你覺得自己置身的環境是公平的?
有一個網友的神回覆獲得了千萬級別的點贊,答:“看新聞聯播的時候。”
當然了,這只是我神經大條時候一邊兒吹笛一邊兒想到的笑話,曲調悠揚還是驚擾了不少人,很快,lucklyy零和莫小顏起牀了,八爺,胖子,關龍象也都紛紛起來了。
好傢伙,昨天晚上我在沙發上沒睡,也不知道他們三個人擠在一個房間怎麼休息了。
重新找一處房子幾乎已經成了燃眉之急了,我決定這兩天就去看看唐小玉幫我找的那套房子。
不過叫胖子說,等到這天王怒目金剛像賣出去之後還住什麼小戶型啊,所有的困難和磨難都是暫時的,一朝成交,直接就是億萬級別的富翁了。
這的確是應該興奮,可是事實上我不覺得太興奮,冥冥之中我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不容置疑的推動着這一切,讓我很不適應,可是你猛地回頭看想要捕捉點兒什麼,卻又只是捕風捉影,絲毫痕跡都沒有,完全讓你尋之不見。
Lucklyy零揉着眼睛,肩膀上搭了一條hellokitty的卡通毛巾,手裡拿着牙膏牙刷一臉懵逼的看着我:“哎哎哎,大表哥,大早上的發生麼瘋啊你,還玩兒吹簫?是不是想SM?”
“噗……”我無奈的把笛子放下來:“首先,這是笛子不是簫,第二,我倒是想SM,你敢陪?”
Lucklyy零這丫頭先是一愣,然後古怪一小,衝着樓梯口大叫一聲:“小莫姐,小木哥又不要臉的佔我便宜,你還管不管了?”
“哎哎哎!”
沒想到二樓樓梯口下來的是胖子,胖子指着lucklyy零就是一頓臭罵:“這大早上好不容易欣賞點兒音樂這哪兒來的麻雀喳喳叫啊……”
“食屎啊你!”lucklyy零也是不甘示弱。
這打打鬧鬧的場景非但不讓人厭煩,反而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家的氛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又吹了一曲《曲終人未散》,大家竟然不自覺的都停住了手上的活兒,靜靜的站在原地聆聽,生怕弄出什麼怪異的動靜打擾了這粉平和而又寧靜的溫馨時光
,還真是給我面子。
曲罷,關龍象,八爺和小莫也紛紛下來了。
“不錯啊,我還不知道你有這個天賦呢!”小莫衝我豎了豎大拇指:“的確是我莫小顏看上的人。”
Lucklyy零也是驚異的不得了:“哎,不好意思啊小木哥,剛纔你吹那什麼玩意兒的時候我還以爲是啥東西呢,不過聽了這一曲,我差不多能確定了你是真懂啊,啥時候教教我?”
我擺手:“你都是我師父了,我還能教你啥。”
衆人咧嘴就笑,此刻,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汽車轟鳴聲,緊接着是猛然一腳剎車的疾爆音,而後,一個穿着恨天高的女人就出現了。
先看車,這車是加長版的,牌子給摘了,這以前我還不知道是啥意思,也是後來才知曉,真正有權有勢的人爲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給某家車品牌商免費的廣告特意摘的,
見到這種檔次的人,我幾乎下一秒就想到,是文殊了。
昨天晚上八爺的陳述,讓我對這個叫文殊的女人敬而遠之,現在突兀的出現還真是特別不適應。
趕緊放下手上的笛子就出去。
其他人也是一陣懵逼不已,放下手中的活計趕緊出去。
八爺的表現最誇張,張着嘴巴叫了一聲果然是神仙所爲拉着我就出去迎接了。
胖子也及時的提醒我:“哎哎哎,小木哥,諸葛老神仙來了,旁邊那位就是昨天晚上說的文殊,悠着點兒啊,這女人不簡單。”
我揚手說知道,而後趕緊出門。
原本印象中耄耋之年的老神仙,應該是倚老賣老各種擺架子的玩意兒吧,事實上我看到的並非這樣。
第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種人仙風道骨且不擺架子,面帶笑容嘴角上揚和藹可親,衝着神情誇張的八爺和胖子擺手示意他們不必衝動,這是輕輕地來,輕輕地走,不想惹是非,不讓更多人知曉。
第二眼看文殊。
這女人年齡在二十六歲,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貴族的氣場,竟是讓人沒有直視的勇氣。
一件大蝙蝠衫穿在她身上非但不顯隨意,反而襯托了大家姑娘的端莊大方,一顰一笑彬彬有禮,常人不可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