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酉,是地地道道的湖南長沙人,更是居住在長沙的一位大學老師,如果非要擡舉我的話,也可以說是教授,但其實這些東西我自己都明白,我就是一個吃空餉的。這麼算下來,其實我每天的生活都是十分的悠哉,每天只需要喝茶,看片。
這種生活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十分的愜意。一個星期也就兩節課。隨便點下名,然後叨叨兩聲就是了。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就去上一節公開課而已。
自己教的科目是考古的。也就是歷史考古專業的,說白了就是一個文科男。
選這個系的學生很少,這也正好讓我有充足的時間能夠偷懶,看女學生的大白腿,超短裙。
也就是這個原因,他們畢業率很高。而我的工資也就一直居高不下。
別人就算知道這個原因也是無可奈何,畢竟別人是教授,你拿老子怎麼樣?又能怎麼樣?所以我常常對於不服的人甩一句,“有種來咬我啊。”
而在這種愜意的生活的同時,我也會經常看和自己的專業相符合的小說。比如一部神坑的作品,《盜墓筆記》。看了這麼多遍,也很是期待對於自己親身下墓的那一天。
但可能麼?
我十分打趣的搖了搖腦袋。自己當教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沒有教什麼東西,但是獎盃卻得了不少。因爲這所大學的歷史系教授實在太少了。
而我偏偏卻是那種各個都懂一些,看起來知道很多,其實是根本不值得挖掘的那種“教授”,說白了只會亂嚷嚷,就是一隻純粹的“叫獸”。
當然,有時候我還是會在網上寫寫盜墓文。
幹這一行的,總是要有這種隨時要下斗的覺悟。
我其實幹這一行都是小時候聽祖父輩說,“哎呀,你知不知道,那個洋湖又被人挖出了寶貝!奶奶的,狠啊!都是你媽這個敗家子,早知道當年我也去倒鬥了。不然現在估計都早就家產萬貫了!”
“去你的狗東西。你伢子都幾歲了,你還想着這不靠譜的東西?倒鬥倒鬥,你別死在鬥裡了!”
“我去你的死。”
長沙人就是這樣,每天啃着臭豆腐,叨叨着家常。當然,我的外公就不是這種安分的種。小時候經常聽他們說起來,時間一長,自己也對這種職業有了嚮往。
下午還有課,先休息吧。
我略爲悠閒躺在靠椅上,自己這四周都是書籍,大部分都是關於歷史的。對於我來說,最珍愛的就是自己身後書架上的書。這書架有兩層,外面一層全是正兒八經的一些歷史書,抽出一本往裡面一看你就知道玄機了。
裡面全是盜墓小說。
我點着煙,敲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度過了中午的時光。
下午的時間總是無比的炎熱的,拿着幾本書便踏進了教室。自己的學生很少,大概也就二十來個,我便翻開本子開始念名字。
“李大炮。”
“誒。”下面傳來一個女聲,一個死胖子啃着鳳爪看着李酉。
“說了多少次了,別在教室裡吃東西!”我皺了皺眉頭,而李大炮立刻說道,“老師,你不讓我吃東西我就告發你吃空餉。”
我擦,這招狠!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李大炮,我挑了挑眉毛,繼續念道,“張XX。”
他們的名字很多,我都懶的去記的,現在收了研究生之後在回想起來這些日子簡直是無比的可笑,他們的名字也忘了差不多了,這裡大致糊弄一下就好了。
又是一聲極其慵懶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習以爲常了,這種狀態經常出現,只要他們不翹課就是萬幸了,在教室裡面對你這樣都算是好的。
記得自己的中學數學老師曾經被自己氣走過,然後甩下一句,“老孃教大學去!”然後一扭屁股就走了,結果過了一兩個月又回來,跟我道歉,“我才發現你們是有多好。大學全是翹課的人。。。”
這羣狗崽子。
我心裡暗罵一聲,隨後忽然一愣。
奶奶的,說什麼來什麼,這次少了一個人。
“張滾蛋呢!”我猛地一拍桌子,抓起桌子上的書就甩了出去,也不顧自己叫了別人的外號開始破口大罵。
“你們這幾個小崽子,你說你們天天這種狀態也就算了,他媽的今天還給老子少一個人!你們是真的想讓我收拾行李滾蛋是吧!”我立刻開始用長沙話罵人,這是一種習慣,一罵人就開始甩方言罵了幾句之後,一甩門就出去了。
我站在教室外,抽着煙,嘆息着。
可能自己就不該來大學教書的。自己根本就不是教書的料。自己居然還能混一個教授的頭銜,結果這老子沒有帶出一個研究生來!
憤怒的踹了踹牆壁,隨後把菸頭插在牆壁上,喘着粗氣。
而忽然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
很輕,特別輕!這種腳步聲,幾乎是要穿超薄底皮鞋才能不發出聲音。
但是我看着地上的反光,看到這人的影子。
張滾蛋?是不是他?
想起自己學生李那個極其猥瑣的小兔崽子,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一反頭,剛想咆哮一聲,結果別人忽然一拳砸了上來。
“我。。。我擦!誰啊!”說着,又是一拳給補了上來。
立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等着我迷迷糊糊的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
我擦,這裡是哪裡?穿越了?我想抓抓自己的頭髮,這是自己的一個習慣,每次從牀上醒來都喜歡抓抓頭髮,結果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綁住了。
而一擡頭,就看見面前站着幾個人,背對着自己。對着面前一個坑好像在拔什麼東西。
張滾蛋!果然是他!這狗日的!
想到這裡,忽然嘆氣了,誰叫別人的身手比自己好。先看看他們在幹什麼。
心下想時,面前的人卻忽然爆出了粗口。
“張滾蛋!你快來幫忙啊!拉不住了!下面的東西!下面有東西!黑驢蹄子!給我!”
而旁邊一個男人卻按住了張滾蛋,道,“別衝動。下面的不一定糉子。黑驢蹄子指不定沒用。”說着,這男人掏出一個跟的**一樣的東西,在身上一抹,火焰立刻嗖嗖的竄了出來。
火摺子?
我旋即一愣,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隨後他向旁邊一看,幾十根鐵桿子還有一個小鏟子。
我靠,出事了!
我現在也終於明白了面前這幾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洛陽鏟,火摺子,黑驢蹄子配糉子。
尼瑪,你說着是幹什麼的!不是盜墓的還能是幹嘛的!長沙的土夫子啊!
那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心下想時,我才感覺身旁的空氣變冷了。
這是一個墓口外啊。。。我擦,我只是一個老師。。。我可不是盜墓賊啊!而且,這張滾蛋又是怎麼回事!我的腦袋已經完全放空,完全吐槽不出來了。
“醒了?”那按住張滾蛋的男人回頭一看,撇了我一眼,忽然笑着說道。
“老哥!接着火摺子,用火燒一下!那東西不是糉子!”這哥們忽然把火摺子往下一丟,隨後傳來“啪”的一聲,明顯是下面的人抓住了火摺子。
根據自己的天性,習慣的往後挪了一下,這男人笑道,“別怕。你是考古系的,對我們有點用。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幫我們看看這個東西。”
說着,這男人從一旁的密碼箱裡取出一本竹書丟給我。我看着這竹書隨後大腦開始進入放空狀態。
“我叫霍馬。你叫我杆子就是了。”
“霍馬?”我愣住了,這個名字不知道爲什麼我聽起來有一些熟悉,但是到底在哪裡聽過就是想不起來。杆子笑了笑,一臉淫笑的看着我,把捆在我身上的繩子給割開。
我甩了甩手,看着面前這本竹書。
這竹書已經發黃接近黑色,顯得十分陳舊。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這要麼是他們剛纔從地下取出來的,要麼就是什麼地圖。
心下想時,我已經看起了內容。
裡面全是篆書,從樣子上來看,應該是大篆。摸了摸材質,十分陳舊,並且有些粗糙。如果是比較靠近現代,比如說只是隔了幾百年的時間,應該工藝會更好一些,但是這個工藝十分粗糙。
有兩種可能。
一就是那個時代和現在相隔很遠,當時的工藝實在太過於粗糙,放在地下的時間很長,也沒人動過,沒有磨損,然後就一直是現在這樣子。
二這種可能應該很大,就是當時下葬時十分的匆忙,沒有時間把這竹書做好。
但是,一般下葬的陪葬物,要麼是記錄墓主生平的經歷的,要麼就是墓主吩咐別人留下的一些書籍或者財富。如果這是墓主留下來的書籍,估計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參考價值,畢竟這些東西現在也可以找得到。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下面的人是做史官的公公,留下來的可能是當時的一些史書,雖然不是什麼時代潮流的關鍵事件,但這些事情如果按照年份來與歷史的大支流重合在一起,也還是會對歷史研究這一方面做出很大的貢獻。
“下面這個墓。。。大不大?你們這是從哪裡來的?你們到底是幹嘛的?”
“一次問這麼多,我該怎麼回答?你都問出來下面是個墓了,你還不知道我們是幹嘛的?地下工作者,夠明顯了吧?然後,這本竹書,是我們從下面挖出來的。死了好幾個人才護出來。”
“死了好幾個人?下面的墓大不大?”
“大。很大。我們還沒有把盜洞打完就遇到了危險。”
“你們目前挖到了什麼?”我一驚,看來這下面的東西真的跟盜墓筆記裡面寫的有的一拼了。
“我們盜洞打到一個墓道里了,說起來是墓道,但可能是一個祭祀的地方。”
“這本竹書。。。是從祭壇裡面拿出來的?”
“對。”杆子說完,我隨後點點頭,道,“估計這本竹書就是寫的這墓主的生平了。可能你們要的東西都是裡面有的。但是,你們偷襲我的事情怎麼算?我可是教授。”
我剛說完,下面忽然傳來一聲慘叫聲。隨後一串鮮血從盜洞裡濺了出來!
“我靠!”所有人都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