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墨亦軒這麼久找不到皇,得不到皇的鮮血,才相出這個辦法逼皇出來。”阿冬肯定的說道。
“他現在可能就在枯藤譚等着皇,我去看看。”兆侖站起身。
“兆侖,閣裡需要你,我去。”阿秋搖搖頭。
“我和阿秋一起去。”青衣道。
阿秋看了一眼青衣,才點點頭。
定下來後,阿秋和青衣便去馬廄牽馬。
兆侖有些疲乏的眸子看着外面的雨。
傍晚。
墨承廣醒過來的消息傳到墨亦仲那裡時,他晴朗的臉色突然間變了。
敲了敲桌子,簾幕後面走出來一個黑衣人,將手裡的一個小玉瓶遞給墨亦仲,“主子。”
墨亦仲拿過,仔細的端量的起來。
好半晌,揮了揮手。
黑衣人退了下去。
墨亦仲走到門口,推開了門。
雨已經停了。
撲鼻而來都是新鮮的空氣。
“棗兒呢?”他問門口的宮女。
“奴婢不知道。”宮女搖了搖頭。
墨亦仲皺起了眉頭。
棗兒作爲他的貼身宮女,卻從來不緊身跟着他。倘若他讓棗兒出去,她就不會守在門口。
墨亦仲也懶得找她。
向鳳蕭宮走了過去。
李茂藉着灰暗的天色直到墨亦仲走進,纔看出來,行了個禮。
“二皇子。”
“父皇怎麼樣了?”墨亦仲皺起了眉頭。
“皇上已經醒了。”李茂回道。
“軒王爺呢?”墨亦仲四下看了一眼。
“軒王爺還在涼亭那邊。”
“嗯,我進去看看父皇,不要讓人進來。”墨亦仲手放到了門上。
“老奴明白。”李茂點了點頭。
看着墨亦仲推門走了進去。
看墨承廣怎麼還不讓人進去呢?
他怎麼覺得今日墨亦仲有些古怪?
“父皇?”墨亦仲喊了一聲。
“仲兒啊。”牀榻上的墨承廣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父皇,您怎麼了?”墨亦仲走了過去。
“無礙,朕年紀大了有些小病很正常。”
“父皇。”墨亦仲坐到了墨承廣的牀邊。
“嗯。”
“父皇,皇位想好給誰了嗎?”墨亦仲開口。
墨承廣有些吃力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仲兒怎麼問這個?”
“兒臣就是想知道父皇究竟是選了我還是墨亦軒。”
墨承廣費力的看了墨亦仲一眼,“仲兒啊,朕希望你和軒兒兩個攜手治理好墨箴。”
“父皇可真會說笑,一個國家怎麼能有兩個皇弟呢。”
墨承廣聽出不對勁了,看了一眼墨亦仲。
卻覺得墨亦仲此刻的表情很是陌生。
“父皇,我再問一遍,皇位是我的,還是墨亦軒的。最後一遍。”墨亦仲陰森的開口。
“仲兒,我虧欠了軒兒的母親,也虧欠了他這麼多年。可惜我都要死了纔想起來。”墨承廣嘆了一口氣。
“所以皇位是墨亦軒的,對嗎?”墨亦仲站了起來。
“我也只能這麼補償軒兒了……咳咳咳。”墨承廣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被墨亦仲堵了回去。
“父皇啊,你可別怪我。我給了你兩次機會了。結果你都選了墨亦軒。我不能讓我這麼多年白白爲你效力了!”墨亦仲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墨承廣咬緊了牙關,就是不開口。
墨亦仲手裡的藥丸都要被捏碎了。
“軒王爺。”李茂行了個禮。
墨亦軒並沒有理會他,推開了門。
李茂剛要開口說墨亦仲在裡面,剛剛張嘴便愣在了那裡。
這是鳳蕭宮的隨便一個屋子,不是墨承廣的寢宮。所以並沒有那麼大。
牀榻開門便能看到。
牀上的那一幕也映入了眼簾。
“皇上!”李茂反應過來的時候,墨亦軒已經打掉了墨亦仲手裡的藥丸。
墨亦仲惱了,對着墨亦軒一拳打了過去。
李茂眼見着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墨亦軒用他看不出來的速度躲了過去。
“護衛!”李茂扯着嗓子喊道。
怪不得墨亦仲之前那麼反常,他這是要殺父篡位啊!
墨亦軒怎麼就來的這麼巧呢?
他還納悶他們兩個怎麼能趕在一塊來看墨承廣。更奇怪的是從來不來看墨亦軒竟然也來了。
護衛一擁而入,將打墨亦軒打了個空摔在地上的墨亦仲架了起來。
“父皇。”墨亦軒輕輕的拍着墨承廣的後背。
好半天,墨承廣才順過氣來。
“軒兒,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可就見不上父皇了。”墨承廣苦笑道。
“皇上,怎麼處置他!”李茂湊了上來,將墨亦仲的稱呼直接改爲了他。
殺父篡位這等大罪幾乎就是死刑了。沒跑。
他沒必要在對墨亦仲尊敬。
“軒兒說呢?”墨承廣的聲音突然間慈祥了起來。
“父皇拿主意。”
“關進宗人府吧。”墨承廣嘆了口氣。
李茂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好一會才道,“沒聽到皇上說的嗎?”
護衛也是面面相覷,才拖着墨亦仲走了下去。
哪知墨亦仲突然間喊了起來,“等等!我還有話說!”
“有什麼話到宗人府去說吧!”李茂不耐煩的說道。
“讓他說。”墨承廣開口。
李茂又詫異的看了墨承廣一眼。
他怎麼覺得,今天這雨下的,誰都不正常起來?
墨承廣一個險些被殺了的人竟然這麼慈祥?
對一個兇手?
“墨承廣,你口口生生說對不起墨亦軒和他那個死去多少年的額娘。你對得起我和我的母后嗎?”墨亦仲直接破口大罵。
“大膽!”李茂上前給了墨亦仲一巴掌,“竟然直呼皇上的名字!”
“呸!狗奴才!”墨亦仲一口口水吐在李茂的臉上。
李茂恨得牙癢癢,又不能怎麼樣,畢竟墨承廣和墨亦軒都在這裡,他可做不了主。
“仲兒啊,你說說,朕哪裡對不起你們母子了?”墨承廣的聲音一直都是慈祥的。
李茂跟了墨承廣幾十年,這是唯一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的。
“自打墨亦軒回來,你說說你有多偏袒他!吳城瘟疫就是不讓他去,把老七推進了火坑!”
“我母后去了多久了?到如今也沒有查出兇手?就算這樣,你竟然還忍心看着七弟去死?墨亦軒是你的兒子,七弟就不是啦嗎?我就不是了嗎?”墨亦仲幾近歇斯底里。
李茂在一旁看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