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爲什麼,她和神秘人的樑子已經結下了。
唐乙是他的手下,不出意外,唐乙知道她血的秘密,那麼神秘人一定也知道。
她只能讓自己變強大!
她眯着眼睛躺了一會,華雀便把飯菜端了過來。她讓華雀把桌子搬到了牀邊,自己靠了起來,用一隻手倒也吃的還好。
用過飯後,華雀去給她配藥。
她讓華雀開了窗戶,能一眼看到院子。
顧言坐在他們經常坐在的那個桌子上飲茶。她正好看得見他的側臉。
顧言長得好看,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他始終看着前方,不曾偏過頭。似乎前方有什麼值得那麼專注。
“女娃子。”華雀推開了門,顧言也轉過了頭。
兩人對視一眼,顧言衝她露出個溫柔的笑容。
“新配的藥?”沐崖目光轉向了華雀,華雀手裡端了一壺幽綠色的的藥水。
“嗯,新配的,在之前的配方上加了些。”華雀點頭。
“華大夫當真神醫。“顧言已經走了進來,專注的看着華雀的藥水。
華雀沒接話,給沐崖倒了一杯。
沐崖接過,聞了一下,剛要喝下,華雀突然間道,“既然覺得老頭子我是神醫,不妨試一下老頭子的新藥?”
沐崖有些錯愕的看了華雀一眼,是藥三分毒,她不懂醫,但是她也知道藥不能亂吃。
但顧言卻只是淡淡一笑,就接過了華雀另到的一杯藥水,一飲而盡。
“顧……”沐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她也沒有想到顧言真的會喝。
“沒事,這藥沒什麼壞性。”華雀也有些驚訝顧言真的喝下了藥,但是而後也只是淡淡道。
沐崖有些無奈的低頭喝下了碗裡的藥水。
“睡吧,明日就該好了一些了。“華雀收好了東西,走出門前,道,而後看了一眼顧言,“你不走?”
“我有與羅剎皇說。”顧言到也不避諱,道。
華雀哼哼一聲,走了出去。
“何事?”華雀走了之後,沐崖先道。
“帶回來的那個人醒了。”
沐崖知道他說的是皇朝,她昏迷的時候,華雀已經用上次救她的方法救醒了皇朝,她那日留下的鮮血,還剩餘很多。
“勞煩你了。”既然顧言這般說。
皇朝和唐乙在一起,她也是驚訝的。一是沒有想到皇朝的法術這麼高,二是想不到神秘人居然留了皇朝的一條命。
“無礙。”顧言道,也不問沐崖究竟留着他作什麼。
靜了幾秒後,沐崖忽然間覺得身上有些發熱,不禁心生疑惑。
瞥見顧言好似也有些不對勁,便道,“華大夫的醫術不會有問題的。”
顧言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華大夫醫術的確高明。”
雖是這麼說,但是沐崖身上的熱度卻是繼續增加着,連帶着,頭有些昏昏沉沉,眼睛都迷糊了一些。
“屋裡熱了吧。”顧言突然間開口,聲音低沉。
沐崖擡頭看他,這才發現他的的臉上已經有了不正常的紅色。
“嗯。”她意識有些迷糊的點點頭。
顧言站起身,似乎要走過去將窗戶打開,沐崖覺得他的步伐都是不穩的,搖搖晃晃。
顧言的意識也已經模糊了起來,他閉着眼搖了搖頭,在睜眼時,腳步已經偏離,撞到了桌子,燭火滅了。
屋裡裡暗了下來,她聽到顧言深深的呼了口氣,道,“夜深了……我回去休息了。”聲音帶着沙啞。
“嗯。”她應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更像呢喃。那邊沉寂了很久,她才聽到腳步挪動的聲音。
沐崖只覺得渾身發熱,身上有着異樣的滾燙。她心裡暗叫不好,猜出該是華雀出了什麼差錯,不然不會她和顧言同時出現這種情況。
她沒有聽到顧言開門的聲音,卻也沒有開口催。心裡已經意識道,華雀的藥有多少厲害,她只是躺在牀上,卻已經雙腿發軟,身體有着特殊的意味。
又掙扎了一會兒,沐崖隱隱覺得要出事,她張口喊道,“顧言。”一出口,就成了醉人的呼喊。她已經意識模糊,聽不出什麼問題,繼續道,“勞煩你去找一下華大夫。“
語畢,她沒有聽到顧言的迴應,片刻後,聽到了靠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裡無比清晰。意識已經模糊,沐崖的心裡卻還是打起了鼓。
“你……說什麼?”顧言到了牀邊,該是沒有聽清,道。他的聲音裡沐崖聽出了別的意味。
顧言該是站不住,手撐在了沐崖的牀上。
“我說……“沐崖剛要重複,後面的話卻噎了回去。
顧言忽然間倒在了她的身上。
沐崖的思緒清醒了一分,她受着傷,藥效發揮的不容易。顧言是一個健全人……
果不其然,顧言的身子剛剛靠到了沐崖的身上,灼熱的呼吸便噴到了她的臉上。
沐崖昏沉的腦袋又驚了驚,她連忙喊道,“顧言!”
殊不知,她的喊聲聽來更像是撩人的喘息。
顧言的意識已經漸漸迷失,只覺得身上無比火熱,急需找一個突破口,模模糊糊的,便摸到了一句身體,美妙的很。
“顧……”沐崖剛想再喊一聲,剩下的話卻被堵了回去。顧言火熱的脣已經覆了上來。她的鼻腔裡充滿了那股好聞的氣息,她卻已經沒了心思去嗅,這一刻,她的意識已經混亂了。
顧言覺得自己身下一定壓着一個世上最美好的女子,她的嘴脣美好的讓人移不開。
他緩緩褪去了自己的衣衫,而後又粗魯的撕掉了沐崖的衣衫,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受傷的肩膀,依稀覺得有些熟悉。沐崖一聲低呼,顧言卻覺得他更像是在撩撥自己。
皮膚觸及到冰涼的空氣時,沐崖的身子一陣顫慄,但而後,便是撕心裂骨的疼痛。
身上的那個人似乎想撕裂自己,這是她從不曾感覺到的疼痛。
顧言的火熱遇到阻擋的時候,他有短暫的停頓,而後纔是直直的衝過了屏障。
一瞬間,沐崖睜開了眼,心裡突然涼了。
顧言的身子感覺到了舒服,動作不禁輕柔了起來。他睜開了眼,看着身下的女人,明明一片漆黑,看不清一切。
是誰?他看不清,他也不知道。
這一夜忽然間漫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