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金善意看到這些侍從一上來就把自己的桌子往別處搬,不由得大喝一聲。
而侍從只是很淡定的看了金善意一眼,然後說道:“回大小姐的話,這是族長的意思,電族二小姐說大小姐身份尊貴,想要看清楚些大小姐在賽場上的表現,所以族長便讓屬下等人將大小姐的東西搬到最前面去。”
聞言,金善意氣的牙癢癢,如果讓她一個人到最前面,那麼她還不死的很慘嗎?不行,這個電姿擺明了是要看我出醜,我不能就這麼認輸了,金多多,對,金多多可以幫她,得想個法子讓金多多也搬到前面來。
打定主意,金善意倒是不那麼的慌張了,穩了穩心神,走到臺前去給金一忠請安去了。
“父親安好,女兒來給你請安了。”
這一舉動讓金一忠甚是滿意,也給金善意賞了些東西,這會兒是參賽選手休息的時間,他們倒是都是自由的。
“善意長大了,也懂事了很多,爲夫甚是安慰。”
“父親,剛剛您派人將女兒的位置挪到了最前面,女兒倒是有些羞愧,畢竟剛剛在第二輪表現的最優異的可是多多妹妹呢,多多妹妹對父親一向都孝順至極,這次肯定也不會讓父親失望的,不如父親也將她的位置搬到與女兒一起,讓我們姐們兩人都給父親爭光,不是更好嗎?”金善意一邊循循誘導,一邊撒嬌道。
她自認爲如果真的比試的話是比不過金多多的,但是父親要的只是面子,所以不管金多多怎麼不受寵,總歸還是父親的女兒,如果金多多能夠然讓父親開心,她自然也就不用受罰了,當然前提是不要輸的太難看,不然的話她可就得不償失了,因爲如果輸的太難看的話,金多多贏了會讓父親刮目相看,而她則會因此被父親冷落,這可不是她想要的局面,她只是想把金多多推出去跟電姿鬥,這樣自己也能夠矇混過關,簡直一舉雙得。
對於金善意的提議,金一忠猶豫了一下,這個金多多他是真的不喜歡,從金多多出生他都沒怎麼注意過這個女兒,加上金多多從來不打扮自己,他就更加沒有心思去關注了,倒是不想剛剛在第二輪竟然是表現最好的一個,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善意,多多隻是一個庶女,上不了什麼檯面,父親知道你是好心,想讓她好好的表現給父親爭光,但是你也知道,萬一她表現的不好,給父親丟人了怎麼辦?”金一忠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要讓金多多搬到前面來了,在後面,如果表現的好嘛,最後的結果也會顯示出來,如果表現的不好,也不會太引人矚目。
聽到金一忠不同意,金善意的眼裡有些慌亂了,急忙道:“父親不必憂慮,女兒何時會說沒有把握的話呢?剛剛多多妹妹的表現連我們都很詫異呢。”
看着強壓下心中的緊張與金一忠談判的金善意,電姿一邊喝着茶一邊看好戲,並不說話,想來那金一忠不會同意讓金多多與金善意在一起的,她們之前的差距太大了,放在一起只會更加招人注目。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金於長老因爲心急想要與金多多詢問之前抽金絲的事情,便趁着大家休息的時候過去了,恰巧這一幕落在金善意的視線中,金善意的眼裡不由得浮現出了笑意,哈,連老天都幫她。
“父親,你看。”
順着金善意指的方向看過去,金一忠看到金於有些急切的走到了金多多的身邊,而且看上去態度還很不錯,笑得也很開心的樣子,這麼多年來,金一忠自然是瞭解金於的,能夠入這個老傢伙的法眼的人可不多,看這樣子,想必是看上了金多多了,只是這麼不起眼的一個孩子,怎麼就這麼一下子一鳴驚人了呢?
最後金一忠想了一會兒,點頭答應,命人將金多多的桌子也搬到了前面,與金善意再次相鄰,見狀,電姿想要出聲阻攔,卻被羽晴攔住了。
之前金善意費了那麼大勁才說服了金一忠同意將金多多的位置搬到前面來,如果這會金一忠剛剛同意,她們再開口阻攔的話,定然會引起金一忠的懷疑,所以現在她們什麼也不能說,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好,反正現在金善意離這臺前這麼近,即便是有什麼小動作,她們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的,再者說了,將金善意與金多多放在一起,她們從外表上看來,不管是哪一個方面,相差都是極大的,加上她們的身份,如果說金多多最後表現出來的異常優秀,而金善意則被人當場抓住抄襲,這樣的鮮明對比,也足以將金善意在金一忠的心裡打入底層永遠不得翻身。
中間的休息時間很短,金於和金多多還沒有說到兩句話,便已經聽到了鑼聲響起,意味着最後一輪的比試要開始了。
等到金多多回到臺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桌子不見了,直到金善意招手喊她,她才知道自己的位置又換了,只是爲什麼要離評判臺這麼近?因爲金善意一直都欺負金多多,金一忠也基本上忽視這個女兒的存在,所以金多多很少會暴露在人前,前面兩場因爲人多,又在後面,所以她纔可以強迫自己淡定,可是現在卻在這個最顯現的位置,她坐下來的時候,心跳的很厲害,臉色也有些不正常。
金善意是第一個發現金多多不對勁的人,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之前用指甲鉤金絲的時候疼的還沒有緩過來,這對金善意來說沒什麼可要緊的,金善意之所以費盡心思將金多多搬到自己的身邊坐着,不過是因爲最後一輪比試的是設計,她要借鑑金多多的設計。
說好聽了是借鑑,說難聽了就是偷盜,她要剽竊金多多的設計思路,到時候兩個人的圖出來之後,即便是很相似,她大可以說是金多多剽竊了她的,就算金多多想要辯解,有誰會去相信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庶女而去懷疑她呢?
然而,金善意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卻也抵不過現實的改變,因爲在開始比試之前,考官突然宣佈,最後一輪雖然也要考設計,但是不再需要設計圖,而是直接做出一個簡單的飾品來,每個人的創意就可以更好的體現出來。
爲了更加方便參賽選手的比試,在剛剛歇息的時候,已經有人將所有需要的東西都備好,這一次他們不需要很複雜華而不實的東西,就只要一個簡單的飾品,或是金釵,或是金戒指,都行,題材不限。
金善意沒有想到自己冒險在金一忠面前費了這麼大勁,本來以爲自己已經是勝券在握了,卻不想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要說畫一張設計圖她還可以湊出來,這要做一個小飾品,她還真的搞不定,倒不是說她沒有學過,而是因爲做一個小飾品不僅僅要手巧,還需要有耐心,是很辛苦的,當初受不了這份苦,所以金善意所有交給老師的作品都是金多多私下幫她做的,這下子完蛋了。
當然,這個突然換考試內容不是偶然的,是因爲金於在第二輪看了金多多的表現之後,幾位長老集體做的決定,一直到最後上場之前將所有的東西都備好之後,纔去跟金一忠稟報了,不過金一忠是好面子的人,下面的長老們做事都是極有分寸的,而且平日裡金一忠也是見過金善意的作品的,的確不錯,所以他並不擔心,便當着電姿的面,很豪爽的答應了。
金於看了前面的比試之後,他還想要多試試金多多,看看她是否還有潛力,還是隻有表現出來的這點兒能耐。
現在已成定局,金善意再怎麼不願意也沒辦法了,只能憑感覺了,可是當她看到那又小又多的工具時,就覺得頭皮發麻,但是沒辦法,她不管會不會都得硬着頭皮上了。
金多多和之前一樣,並沒有着急去做什麼,而是先檢查了自己工具和材料,她在分析自己的材料有哪些,做什麼東西才能物盡其用,爲了方便選手們的比試,考官們還給他們準備了紙筆,因爲在他們平日裡的學習中,都是先畫好設計圖纔開始做飾品的,但是因爲現在是比試,時間有限,所以即便是畫設計圖也不會畫的那麼細緻,只需要畫出一個輪廓大概就好了。
本來在糾結怎麼辦的金善意看着其他的四個人都開始畫圖了,她想了想,也決定先畫出一副設計圖好了,她畫圖的功夫還是不錯的,如果能夠畫出一副絕美的設計圖,那麼到時候即便是飾品做不出來,她也可以說是時間不夠或者其他理由,畢竟之前比試都沒有說過要做飾品,想必其他人也不一定能夠做出來。
打定主意,金善意便開始將所有的注意力依然放在了設計圖上,只是她畫了好幾幅,都覺得不好,全部給丟了,正當她想要去看看金多多的設計圖的時候,卻發現金多多任然沒有任何舉動,她的圖紙上一片空白,她只是一直在琢磨着手中的原材料,金絲、金線還有金塊,這些原材料的數量都是有限的,他們如果用完了還沒有做出飾品也就意味着沒有成績出來,這也是比較難的一環,更加要求他們的設計要符合這些材料。
最後一輪,本來是給選手們極大的自由發揮空間的,可是又在時間和原材料上做了限制,這加大了此次的比試難度,金於承認自己是自私的想要試探金多多,看到其他五人都愁眉不展的樣子,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金多多的身上,只要金多多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一件成品,那麼他的這次試探也算是有價值了。
只是這時間都過了三分之一了,有的選手即便是苦着臉,也已經畫出了設計圖了,而金多多卻依然是盯着那些原材料,一動不動,只有金於一直盯着金多多,才能夠看到金多多的嘴巴不停的在張張合合,好像在計算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