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躲起來。”火雲烈用手指了指屏風後面。
水輕嵐也不多說什麼,立刻站了起來,輕輕的走到了屏風後面,來人已經在門外了,她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
看到水輕嵐已經藏好,火雲烈這才起身去開門,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幻月那張妖孽臉,還有他敲門停在半空中的手。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火雲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的道。
誰知幻月公子直接忽略火雲烈趕人的態度,想要繞過他進屋,卻被火雲烈用身體死死地攔住。
“幻月,你大晚上不睡覺在我這鬧騰什麼呢!”火雲烈怒了,這丫的是當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然而,幻月也怒了,不由得低聲喝道:“我剛剛明明聽到你這有聲音,你藏了誰?難道是我的勾月?不行,我要進去看看!”
這下子火雲烈總算是明白幻月唱的是哪一齣了,肯定是他又耍性子把勾月給氣走了,找不到人才來他這裡鬧騰。
“想找勾月就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火雲烈故意刺激幻月,想要快些打發他。
一下子被拆穿心思,幻月的臉微微紅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變得義正言辭的說道:“你不要亂說,本公子是真的聽到你這裡有人說話的聲音纔來看看,關心你而已。”
聽到這,火雲烈更加確定他在瞎掰,從水輕嵐進來開始,他就已經在房間四周設下了隔音結界,功力比他弱的根本不可能聽到裡面的聲音。
“我這裡沒人,你如果不找勾月,本少主要睡了,沒功夫在這裡陪你瞎扯。”說着,火雲烈便要關門。
幻月急忙伸手擋住,狐疑的從門口往裡面掃視一番,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只是屏風後面似乎有個影子,而且還是個女人的身形,如此他倒是沒有多想,火雲烈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難怪如此大的脾氣,想必是被自己打擾了好事,想到這勾月便不由得偷着樂,越發的好奇這屋裡到底藏了誰的。
“我要找勾月!”幻月乾脆順着火雲烈的話說,死皮賴臉硬是不願意離開。
只是火雲烈並沒有錯過幻月眼裡的狡黠,懶得和他繼續糾纏。
“勾月出門辦事去了,明天才能回來,要是不信,你可以在這裡守着。”說完,再不管幻月的表情,直接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吃了閉門羹,幻月不滿極了,立刻準備繼續敲門,裡面卻再次傳來了火雲烈的聲音。
“幻月,你要是再打擾本少主休息,明天我就給勾月傳消息讓他直接去外辦事,三年五載不再回來。”
聞言,幻月癟了癟嘴,這個混蛋竟然敢威脅他,太過分了,於是就耍起了小性子,撩起袍子真的坐在門口守着了。
“走了?”水輕嵐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不敢出聲,用眼神問道。
火雲烈好笑的看着她,這個女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這會兒倒是變得小心翼翼了,心中升騰起一道捉弄她的心思。
“蹲門口守着呢,一時半會兒你怕是走不了了。”火雲烈湊過去小聲的道,“幻月是個倔脾氣的,不讓他搞清楚我屋裡到底是誰,他還真的不會離開,就這麼耗着。”
“難道我一直待在這裡?等到明天豈不是會讓更多的人發現?”水輕嵐瞪了火雲烈一眼,小聲嘀咕道。
誰知火雲烈卻兩手一攤,表示自己很無辜,好像至始至終他都一直乖乖的待在房間,水輕嵐看着他無奈的眼神,擺明了在說,‘明明是你自己來我這裡的,現在怪他有什麼用?’
氣的水輕嵐不禁咬了咬牙,忍住想要揍火雲烈的衝動,深呼吸了幾口,就着旁邊的軟榻坐了下來,既然幻月在外面,那就只能再等等了,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再過一個時辰是人最困的時間,她應該可以找到機會離開這裡。
火雲烈倒是沒想到水輕嵐就這樣在軟榻上躺了下來,不由得戲謔道:“嵐兒這是在勾引本少主嗎?”
“雲烈少主您老該幹嘛幹嘛去吧,這軟榻暫時被我徵用了。”水輕嵐翻了翻白眼,不客氣的說道。
只是如果這麼一兩句話就能打發,恐怕就不是火雲烈了,不由分說,他竟然也湊了過去,挨着水輕嵐躺了下來。
軟榻本來是按照火雲烈的身材設計的,水輕嵐的身子嬌小躺在上面倒是看不出什麼,然而火雲烈往上面一趟,水輕嵐就只剩下了一個身子不到的寬度。
水輕嵐怒了,坐起身未冷冷的瞪着他,低聲喝道:“你的牀在那邊!”
“幻月就在外面,現在他肯定盯着屋內的動靜,你剛剛在屏風後面,他看出了影子,可能不知道是你,但是他絕對可以判斷出來是個女人,而我也是正常男人,你懂的,只要我們做一場戲,哄了他走就好。”火雲烈一本正經的說道。
水輕嵐側目,看了火雲烈一眼,傻傻的問道:“什麼戲?”
“男女之間那回事。”火雲烈不知道水輕嵐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他當真耐心的解釋道。
誰知水輕嵐想也沒想,直接來了一句:“不演!”
“真的不演?”火雲烈微微提高了聲調。
“不演!”水輕嵐搖頭。
火雲烈頓了頓,接着咧嘴賊笑道:“既然不願意演戲,那來真的也不錯!”
說着,還真的開始毛手毛腳,準備攻襲,然而他的手纔剛剛搭上水輕嵐的小手,卻感覺腰間一陣劇痛。
“雲烈少主要是不想不舉的話最好老老實實不要輕舉妄動!”水輕嵐的聲音冷冰冰的,就像她手中的銀針一般。
火雲烈鬱悶了,這個女人太不可愛了!
“都跟本少主睡在一起了,還扭捏什麼?”火雲烈調戲的味道越發明顯了,他就不信水輕嵐作爲一個女人,心緒不會受到一點兒的影響,先奪身再奪心也不錯。
不顧水輕嵐的警告,火雲烈的手繼續亂動,想要往上走去,然還沒來得及攀上他想象中的美好位置,就發現腰間的疼痛瞬間加劇,接着他下面整個身子都沒有了知覺。
“女人!你做了什麼?”火雲烈臉黑了,憤憤的收回了手,死死地瞪着水輕嵐。
水輕嵐淡淡的瞥了火雲烈一眼,輕飄飄的開口道:“做了讓少主安靜的事情,還有這軟榻着實有些擁擠。”
話音剛落,火雲烈便被水輕嵐一腳踹下了軟榻,面部朝下摔在了地上,因爲腰部以下全部失去了知覺,所以他根本沒辦法動。
好艱難的用手臂的力量將身體翻了過來,火雲烈卻看到水輕嵐悠哉悠哉的翻了個身,美美的睡起覺來。
看的他那叫一個鬱悶呀,他堂堂的火族少主,何時淪落到被一個女人踢下榻的地步了。
而守在門口的幻月總是忍不住往裡面看,可是因爲有火雲烈設的結界,他根本什麼都聽不到,也等不到勾月回來,不過半個時辰,他便覺得無趣,自己乖乖的回去了。
火雲烈最先發現了幻月離去,不過因爲他想跟水輕嵐多待一會,便沒有叫醒她,誰知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水輕嵐醒了。
火雲烈裝作已經睡着了,想看看水輕嵐接下來會幹什麼,只是他的如意算盤還沒打完,就感覺脖子後面一痛,意識竟然開始渙散,像是要進入睡眠的狀態,他不知道水輕嵐耍的什麼手段,但是沒有人喜歡被人魚肉的感覺,所以他暗自強行抵抗,如此一來他倒是沒有立即昏睡,接着他感覺到水輕嵐在他臉上胡亂摸了一通,然後便再也抵制不住睏意來襲,昏睡了過去。
水輕嵐倒是沒有想過火雲烈被點了睡穴之後還能短時間內有意識,她只是爲了保險,儘管看着火雲烈已經睡着了,她還是點了他的睡穴,避免他驚醒之後知道她對他有懷疑。
檢查了一圈,水輕嵐發現如她所料的一樣,這個是真的,她今天特意注意了火雲烈的眼神,現在她基本上已經可以從眼睛裡的神采來確認火雲烈的真假了,也不枉她今天晚上過來一趟。
說起來,水輕嵐還算有良心,沒有任憑火雲烈躺在地上睡,將他搬上了牀,同時取下了他後腰上的銀針,只不過睡夢中的火雲烈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恢復了知覺。
替火雲烈蓋上了被子之後,水輕嵐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剛剛她眯了一會兒,回去之後倒是一下子睡不着了,不由得拿出了烈焰給她的吊墜,既然睡不着那就練功吧,早點提升功力,就多一份保障,只剩下最後一關了,恐怕還會有其他的變故。
同一時間,沒有睡覺的還有電族父女兩人,電姿被風蓮的功力震成了內傷,但是他們卻將所有的錯記在了水輕嵐的身上。
像水輕柔她們這些小輩看不出來,可是以電族族長的功力,自然不難是水輕嵐將風蓮的攻擊轉移了,才導致電姿受傷的,雖然不知道水輕嵐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的確是因爲她,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重傷。
“父親。”電姿虛弱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寶貝女兒醒了過來,電詭山也鬆了一口氣,那個風族三小姐果真不一般,而且她的攻擊似乎帶着點詭異的成分,不過好在功力不深厚,不然姿兒這條小命就要丟在這了。
“姿兒你躺下,不要亂動,你受的傷太重,還好爲父救治及時,只要好好修養,不會落下病根的。”電詭山替電姿掩了掩被角,道。
電姿乖乖的躺好,但是她的表情卻很猙獰:“父親,都是那個水輕嵐害我的,我一定要報仇。”
“仇自然是會報的,現如今比試只剩下第三關,女子之間比試文采沒什麼懸念,無非就是女人的持家之道,爲父已經想好的必勝的法子,你安心養傷便是。”
聽得電詭山的話,電姿得意的笑了,只要她一贏的比試,必然讓水輕嵐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