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達成了共識,紛紛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領,共同對上八尾狐的雙生法陣,一時間火光四濺,地動山搖。
只有一個人最不和諧,那便是在法陣內蠕動着的花語眠,胸口仍是一陣陣的抽痛,待她稍稍緩過氣來,又見他們打來起來,每一擊都以一定的強度大小反饋到小狐狸和她身上,離開了中心法陣,受到的影響顯然要弱上許多,她也好受了些,眼瞅着局勢不對,她想到的自然是腳底抹油趕緊開溜。
要她留在這裡跟小狐狸同生共死,你妹的,它又不是她的誰誰誰,不過是萍水相逢,還指望她豁出命去扛?表傻了,她已經栽在狐狸身上丟了一次命,再來一次誰敢保證還有這麼好的運氣能穿越重生一次?
之所以選擇用蠕動的方式前行,原諒她只是一個小人物,着實不想引起人啊狐啊什麼的注意,另一方面,她疼啊,四肢都被抽去了氣力,她倒是想站,關鍵是得站得起來才行,除此之外,僅能用身體配合着爬行。
後面還在打得激烈,花語眠這根不起眼的小蟲已經藉着夜色的掩飾爬到了金色屏障前,皺巴巴的小臉終於有了一絲明亮,還沒來得及高興,就一頭撞到了屏障上,被反彈了回來。
花語眠懵了,這是。。。。。。。只准進不準出的節奏?
尼瑪坑爹啊,這是不玩死她就停不下來的節奏啊!
憤憤的回頭,打算找小狐狸算賬,那邊的戰局正是如火如荼的局面,且優勢漸漸在向人類那邊偏移,勢單力薄的小狐狸面對三十多人的連番炮轟顯得越發吃力。
舊傷上面添新傷,它已經力不從心,卻始終不肯服軟低頭,一身傲骨,屹立在法陣正中心,八條尾巴在身後飛舞着,身體微顫,腳步不退一步,死守着陣地,寧肯與衆人拼個你死我活,也絕不妥協。
花語眠背靠着金色屏障,胳膊支撐着緩緩立起上半身,心中有了一番異樣的觸動。她是一個善於變通的人,所有的事只要有迴旋的餘地,她都不會死命的硬扛,會換一種方式,哪怕暫時服軟,待到合適的時機再將對方踩到腳下,讓他好生向她賠禮道歉,態度不好的甚至都懶得移送給司法部門,直接一槍斃了,再向上級交待說子彈射偏了。人家子彈射偏是打不中,她射偏是直接要命,分毫不差。
可以說,她的骨頭可軟可硬,軟起來足以使讓人失去防範之心,強硬起來又是敢將誰都不放在眼裡,就算被人用刀子凌遲着,她也能風輕雲淡的一笑,“你最好下手狠點,別讓我活着,這是給你的忠告。”
是軟是硬因人因事而變,能伸能曲,方能成大事。
因而,她甚是難理解小狐狸這種死磕到底的行爲,乃至於相當鄙夷,在她看來腦殘纔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
反正也跑不掉,她自然也樂得看戲,同時心中也隱隱爲孤身奮鬥的小狐狸擔憂,說到底他們倆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蚱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