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祀最後一晚,人們穿着白服祭奠那些浴血奮戰,裹屍沙場的英雄。周圍顯得格外安靜,樂韻站在祭祀的頂部,左側站着任遊逸,曉凌啼,寧趨峰。右側則站着“天帝”與“教皇”,也就是海翎與夜北柒兩人所扮演的角色。
潞初心和餘夢簫臥在星辰之屋,沒有出去。況且夢簫身體有傷,再次出行唯恐身體再有壞的影響,於是初心決定陪他,自己也不在亂跑。
夢簫平躺身子,身上的幾處繃帶格外注目,他感慨道:“星之賢者的能力可以啊!能建房子能治病的,我感覺比那個光之賢者好多了。”
初心一旁迎合:“兩個人都是光屬性,聖十賢者的頭銜就光系特殊。別的屬性只有一個,光繫有兩個。”
夢簫十分熟練的說:“賢者最初只有九個人物,後來因爲一個貴族家庭中出現兩個天賦異柄的孩子,他們都是屬於光屬性,實力不相上下。後來在那年舉辦的賢者選拔中,弟弟把機會讓給哥哥,最後哥哥當上光之賢者。”
初心見夢簫停下來,就催促他:“說啊說啊,別吊人家胃口。”
夢簫不爽的說一句:“給我倒杯水,我現在動都動不成,渴死了。”初心從茶杯裡倒一杯水,接着讓他喝下去。夢簫清了清嗓子:“之後魔界入侵,當時教皇御駕親征,身邊跟着這兩個兄弟。但魔族的副元帥截住他們,教皇拼力抵抗但還是不敵,最後被傷。那兩個兄弟倆爲了保護教皇,殺出一條血路。即使自己已經快要死去,他們這種護君主的意志沒有消散。最終弟弟和魔族副元帥同歸於盡,哥哥在護駕教皇中末端的一條路,拼盡最後的魔力使教皇逃離戰場,自己因爲體力不支而倒地,隨後被趕來的魔族誅殺。隨後,教皇對他們兩個的死非常感動,無論給他們家族多少權利地位金錢都無法使他平息。慢慢才演變出兩個光之賢者。”
潞初心就在一旁默默聽着,夢簫就在那裡講歷史。當問起他爲什麼記得那麼熟練,原來是因爲……賢者的年終考覈!
南宮魁曌敲了敲門,沒等潞初心說話就直接走進來。餘夢簫微笑着對他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還是感謝你的出手相助。”
魁曌連忙說:“大哥言重了,出手相助是我的榮幸。”
潞初心回頭看着他:“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油嘴滑舌了?你跟我哥真的挺像,敲門都不聽主人回覆直接走進去。”
這是餘夢簫意識道眼前的這名男子應該是與自家小妹交好,他大概能猜出來此次南宮魁曌前來應該是道別的,於是他感嘆道:“如果我沒有傷痛的話,我倒是還真願意跟你喝兩杯,那個南宮家的小子。”
南宮魁曌有些吃驚:“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餘夢簫笑着說:“我家小妹告訴我的,你們倆有什麼話到外面說吧,我要休息了。”接着他眼睛一閉,裝作睡着的樣子。其實他已經明白自己是個類似電燈泡的存在,不能破壞這兩個人的氛圍。
潞初心拉着魁曌去外面,剛把門關上,她就一臉不高興的說:“你這次前來是不是要跟我告別?”
魁曌無奈的點點頭,從神情中也能看出不捨。潞初心眼角有些紅:“離開這裡之後,記得按時睡眠,按時起牀,不要像我一樣亂跑,吃東西要節制,不要在城內亂轉,少和外地女人接觸......”
魁曌此時想起奇軒跟他的談話,同樣也是和現在一樣囉嗦,但潞初心說的話他永遠都聽不膩,甚至默默記憶着,直到潞初心說完,他轉身走出去,突然,他扭頭問一句:“我們還能再見嗎?”
潞初心拼命擠出一個笑容:“能!一定能!”
魁曌回到那邊和冥陌安心整理臨行前的物品攜帶,過會兒到和奇軒約定的地方碰頭見面。離別的時間放在凌晨兩點左右,不能太晚不能太早。
冥陌長舒一口氣:“在這兒呆三天,今天終於走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魁曌還是有些依依不捨,畢竟纔剛見面,還沒說幾句話,又要離別。
樂韻看時機不早,就和附近同繚們商議。之後他們覺得該停止祭祀,然後就準備回到義初。
夜北柒回到地方,組織下軍隊,抗起餘夢簫就走。教皇那邊已經知道夢簫受傷這一件事,他派暗之賢者前來去接應。等到碰頭點,夜北柒四處張望也沒看見,接着背後被猛拍一下,回頭發現暗之賢者在這裡。
他們話沒有多說,多年來的默契使夜北柒明白他要幹什麼,暗之賢者只是把手放在餘夢簫的天靈蓋上,接着他捂着胸口,蜷縮在地面,夢簫站了起來,驚奇的看着自己那健康狀態的身體。
暗之賢者忍着疼痛說:“我們兩個的疼痛互換,所以你的傷在我這兒。別浪費時間,速度。這隻有一柱香的時間,趕緊傳送。”餘夢簫見狀立刻找準教庭的位置,開啓傳送口。
海翎剛出城就卸下自己的僞裝,大呼“痛快!”衆人開始無聊的閒扯,四人的身影漸漸消失陰影。
魁曌他們聚集一起後,用黑斗篷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拉起一車禮品離開。踏出城門,魁曌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接着衆人消失茫茫夜幕,他們的相遇相識可能有些不可思議,但離別的樣子,卻是那樣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