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暖,好舒適。”南宮魁曌好像看見冥陌對他笑,接着又看見奇軒,以及和他所接觸的親友......場景在不停的交換,地點在不停的旋轉。一種眩暈的感覺涌過心頭。好像以一種很快的方式前行,速度把控不住,不知何時是個結局。
“醒來吧,你睡得時間真不短。”一句話進入魁曌耳邊。魁曌眯了眯眼,舔了舔乾裂的嘴角,然後挺起身子直了起來,但腰部的劇痛使他又躺了下去。心中的不服輸毅力使他忍着疼痛,拼盡全力坐起來。
“你這樣子真的好好笑誒。”少女笑着說。魁曌仔細打量那個少女,頭髮呈灰白色,挺瘦弱的身子,頭髮上面還有雪花化水的痕跡,看起來有些溼潤。銀狐頭飾戴在銀髮,使長髮披肩。一個銀手鐲套在細手腕處,雪白的皮靴閃閃發亮。雙臉微紅,似是天氣較酷寒的原因。美眉上還有一道雪花的痕跡,眼睛就是經過雕琢的黑寶石,眼神中散發着道不盡的憂愁,高翹的鼻樑下接一櫻桃小嘴,雙手捧住兩個臉頰,使嘴型“嘟”了起來,可愛俏皮的樣子想讓人多看幾眼。
南宮魁曌看的呆了,他從來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孩。少女看見魁曌盯着她,好奇的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魁瞾連忙晃動雙手回答:“沒有沒有,只是好奇是不是你救我?”
少女深思一會兒:“嗯,這都是巧合吧。”少女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魁曌聽的一臉懵,也許是他在仔細盯着少女的臉龐看,從而忽略她說話的內容。
她又問:“接着你打算怎麼辦?”
魁瞾有點不知所措:“我......”
少女笑了起來:“要不跟我去找我父親,他用魔法可以讓你重新回到隱世——你的家。”
魁瞾有些震驚,他突然想起奇軒在之前對他的百般叮囑,千萬不能對人類透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讓他們發現。這樣只會讓自己陷入危機之中,並且會拖累整個墮天使族。這些話使他有些提防:“你怎麼知道我是隱世的人?”
少女見他臉色變化,也是猜到一些魁曌的想法,但她依舊忍不住吐槽:“你用腦子想想好不好,誰給你療的傷?你那雙紫色翅膀,真以爲我不知道?你也不必對我提防什麼,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壞人。”少女靠着山洞的石頭,在南宮魁曌身旁坐了下去。“你叫什麼名字啊?”
“南宮魁曌。”他用手指把'曌'字比劃給少女。
少女:“這名字真坳口,還有這最後一個字我根本不認識,以後我直接叫你瞾吧。”
南宮魁曌點點頭:“那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潞初心,以後叫我潞姐姐就行。”
魁瞾那兒童般的脾氣上來了:“我看你也沒比我大到哪兒去,今年多大啊?反正我十六歲。”
潞初心回覆:“那你或許要失望了,不好意思我十七歲。”
兩人相視一眼,紛紛笑起來。南宮魁曌肯定不會叫她姐姐去,他還沒有對同輩人有過什麼尊稱,即使對方比他在年齡上大上許多。並不是因爲他自以爲是,反而是他以爲給同輩人敬稱會拉遠關係,直呼其名或者外號更加親近一點而已。
魁瞾突然想要深入瞭解下眼前那位俏皮可愛的少女:“小潞,你父親是幹什麼的?”
潞初心自豪的說着:“我父親可厲害了,他可是教庭裡的教爵,也是世間唯一一個掌握混沌魔法的人,他的身份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每天各種事件幾乎都需要他的處理,並且......”
魁曌發問:“我隨便揣測下啊,你不需要生氣。一般國家的領袖不是需要把權利握在自己手中嗎?這個國的領袖他能夠放心嗎?”
潞初心捶他一下:“算了本小姐就原諒你的無知,我父親他可是教皇的親信,而且是教皇的親弟弟。再說,我父親是個一心爲國的人,堅決不會做出對教庭不利的舉動。”
不瞭解人界的魁曌,又向潞初心詢問許多關於人界的信息。潞初心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魁曌。等到說完,夜已經深了。潞初心因爲太困,自己歪倒在南宮魁瞾的肩膀上,睡着了。而南宮魁瞾,因爲聽到太多人界的信息,自己只能默默理解記憶。但墮天使族的記憶血統是十分強大的,南宮魁瞾已經記得百分之八九十。他覺得自己在理解人界的概念上已經有了個大概。
第二天清早,潞初心渾渾噩噩的醒來,拖沓着一絲疲憊問道:“嗯?已經第二天嗎?”
魁瞾回答:“對啊。”
潞初心看見魁瞾眼窩深陷,好奇問道:“難道你一晚上沒睡覺?”
魁瞾接着回答:“嗯。”
潞初心好奇了:“那你爲什麼不睡?”
魁瞾做出一個很無辜的表情回答:“有一個千金大小姐壓在我肩頭,怎麼能睡得着。”潞初心迅速起身,南宮魁瞾依舊將自己的無辜掛在臉上,但心中早就樂開花。在她熟睡的期間,雖然魁曌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但他也是盯着潞初心的側臉看很長時間,他彷彿已經被眼前這位千金大小姐吸引,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潞初心伸了個懶腰:“我餓了,畢竟一天沒吃東西。要不?咱倆出去打獵,回來我給你燒烤?”
魁瞾也站起來:“怎麼個烤法?”
潞初心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哎呀,回來你就知道了。”潞初心拉起南宮魁瞾,但他的傷勢依舊只是好了一點。
魁瞾問她:“我這身體,恐怕不會讓我動彈吧?”
潞初心自負的說:“這不簡單,看我馬上治好你。”
潞初心把手放到魁瞾受傷的腰部。手中散發着綠色的光芒。魁瞾突然想起昨天她說的,魔法。不禁有一絲驚喜。很快,他漸漸享受着種感覺,因爲讓他感受到生命的力量,在一點一點的涌過心頭。但當他準備睡覺的時候,潞初心停止施法。
“瞾,你動彈動彈。”南宮魁瞾輕而易舉的起身。“哇,這治癒魔法果然厲害。話說,爲什麼你昨天不對我進行這類的治癒?”
潞初心耐心的說:“每一種藥,都有它獨特的效果,你昨天傷的自有昨天的治癒方法。”
魁瞾好奇的問:“哦,原來如此。治癒魔法學習很難嗎?”
潞初心不緊不慢的回答:“不,每個新學員來到學院第一個考試就是它,很普遍的,怎麼?你想學?”其實只是她昨天與南宮魁曌的閒聊太長了,導致她忘記了這件事。但這種事情不能隨便說出口,想到這裡她嘴角微微上揚。
魁瞾對這魔法表示稱讚:“有點興趣。”
潞初心說:“你還是在隱世好好呆着吧,畢竟人界可是對魔族充滿敵意的。況且沒多少人會像我和父親那樣,人界的惡人總是比好人多。
魁瞾和潞初心走出山洞,外面的驟雪早已經停止,但積雪,卻堆積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