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矩帶了張震天一行,以及趕去支援姚秀的衆人到了堡子中央的一處堅實得大堡壘中。待姚矩安置好了衆人,就聽到堡壘外面已經傳來了風沙走石、電閃雷鳴之聲。“它來了。”姚矩跟身旁的張震天指了指身邊的地面,而後他自己率先坐了下來,“坐吧!估計沒有兩個時辰,它不會走!”
“謝謝老人家。”張震天一邊致謝一邊順從得坐了姚矩身邊。堡壘外面的風雨聲現在又強烈了許多,彷彿整座堡壘都在顫動。張震天望了一眼身旁的姚矩,而後問,“老人家,外面這是……”
“化蛇!”姚矩聽了張震天的話,他乾脆得回答,“不要怕它!等它折騰夠了,自然會離開。”
“化蛇?”張震天聽了姚矩的話,他不禁詫異得問,“老人家,這裡已經離燕州很近了,怎麼可能會有化蛇出沒?”
“唉!還不是那北方的獸人入侵,所以我們燕雲的軍隊和法師全都去了邊疆,這才反了這孽畜!”姚矩嘆息着回答,“張將軍可能有所不知,我們這裡往東不遠就是薊州地界。那裡東臨北海,那附近的海灣就有化蛇居住。若是在平常年景,化蛇根本不敢到我們這裡來。但是現在國家在打仗,所以國內空虛,它們纔敢前來造次。”
“原來這樣。”張震天聽完姚矩的話,他點了點頭。雖說張震天心裡有幫姚矩除掉化蛇的打算,但是,他也知道化蛇的厲害。雖然他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但是頗愛讀書的他,從蘇懷德和蘇天星處借了不少奇聞異志的書回來。所以,他對這個世界已經知之甚多了。
“原來是化蛇,要是在我們東夷國,就算是國家打仗,國君也不會不管百姓死活的!”坐在張震天身旁的蘇天星聽了姚矩的話,他小聲得嘟囔,同時發泄着一種不滿。
“哼!站着說話不腰痛!”蘇天星的話,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坐在他對面的姚秀還是聽了個真切,所以姚秀毫不客氣得回他,“既然你們東夷那麼厲害,那你們現在就去把那化蛇降伏好了!”
“你!你以爲我不敢?”蘇天星也是年輕,他見姚秀接了自己的話茬兒,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立刻反駁說,“不就是一條小蛇!只要我們張先生在。何懼之有?”說話間,蘇天星又把張震天賣了出去。
“哎喲?還張先生?”姚秀聽了蘇天星的話,她輕蔑得瞥了張震天一眼,“拿着軍隊的文碟,原來只是位先生!有什麼好囂張的,又不是將軍!”
“秀兒,不得無理!”姚矩聽了姚秀的話,他立刻呵斥住了姚秀,“張……張先生,您別往心裡去!秀兒,這孩子從小跟我長大。都被我慣壞了!”既然蘇天星稱呼張震天爲先生,想必他只是一位法師,所以姚矩再稱呼張震天爲將軍就不合適了。所以,他也改了口。
“呵呵!老人家,太客氣了。”張震天也向蘇天星搖了搖頭,算是制止了蘇天星的話,“年輕人吵架不礙事的!只是在下才疏學淺不知道對付化蛇的辦法。不過,若是老人家您知道如何對付化蛇,有用得上我張震天的地方,我一定盡全力去辦。”
“張先生,您也過謙了。”姚矩聽了張震天的話,他笑着點頭,“其實要想降伏化蛇,也不難!只是我這裡的人都不會火系的法術,奈何它不得!”
“火系法術?”張震天聽了姚矩的話,他扭頭看向方坤。這方坤是百越國人,他自然懂得火系法術。
方坤見張震天的目光向自己看來,他思忖了一下開了口,“老人家,在下是百越國人!我會火系法術。只是在下的法力不深,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哦?”姚矩聽了方坤的話,上下大量了他一番,“不礙事!”然後,姚矩把目光又轉向了張震天,“張先生,只要我們有人會火系的法術,就不怕嚇不跑化蛇!”隨即,姚矩把如何對付化蛇的辦法詳細得跟張震天說了一遍。原來化蛇的法力雖然強悍,但是它卻膽小,又極其怕火。只要堡子裡有會火系法術的人,而後再輔以引火之物,同時加助一定的障眼法,就一定能夠嚇跑化蛇,讓它短時間內再也不敢來姚樹堡作亂。
堡壘外得風雨之聲,在兩個時辰後,果然逐漸停歇下去。躲藏在堡壘裡的人紛紛離開堡壘,重新返回了堡壘外的街道。現在,堡子內街道顯得更加凌亂,房屋也倒塌得更加嚴重。
“方將軍,您可以隨身帶有換洗的衣服?”姚矩看了一眼站在張震天身後的方坤,客氣的問。
“有!”方坤點了點頭,他把身上的一個布包打開,從裡面取了一套百越人的服裝出來遞到了姚矩手上,“老人家,給您。”
“呵呵!謝謝方將軍。”姚矩客氣得說,“您的衣服,我今晚就可還您!這化蛇今天折騰過後,想必明日正午之前不會再來了。你們先隨秀兒去我家休息吧!我這就安排人照方將軍的服飾先去裁剪些衣物出來,用做對付化蛇之用。”姚矩說完,他跟姚秀又交代了一番。無非就是不要怠慢了客人等等。而後,他就跟張震天他們告辭去安排衣服的事情去了。
“好啦!這一層就安排給你們幾個居住了。”姚秀雖然性情乖張,但是她的心地並不壞。她按照姚矩的要求把家裡最好的房間讓了出來。而後,她又看向蘇宛月,“姐姐,您是跟他們哪個一起住?還是與我一起住?”
“我跟妹妹一起住吧!”蘇宛月聽了姚秀的話,莞爾一笑,她又不經意得瞥了蔣東方一眼,“他們四個一起同住,也可爲您家裡節省些房間。”
“是的!宛月說得對。”張震天聽了蘇宛月的話,也點頭道,“我們四個住在一起,只需給我們準備一個房間就好!宛月姑娘就跟小姐您同住吧!”
“嗬!沒看出來,你們幾個還算有良心。”姚秀輕蔑得瞥了張震天一眼,而後,她拉着蘇宛月的手邊走邊說,“那你們幾個就選個心儀得房間吧!等下,我會叫下人來幫你們打掃。”還不等她話說完,她已經拉着蘇宛月消失在走廊的轉彎處。
“張大哥,我們答應幫他們驅趕化蛇會不會耽誤我們的行程?”蔣東方見姚秀已經走開,他站在張震天的身邊輕聲說。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方坤見張震天面露難色,他立刻接了話說,“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也顯得我們太不地道了。”
“也是。”蔣東方聽了方坤的話,他點了點頭。實際上,蔣東方說這話,他就是擔心方坤不願意留下。既然方坤沒有意見,他也就無話可說了。
“三位哥哥,我們還是挑房間休息吧?”蘇天星見張震天他們三個尷尬得站在一起,他連忙接話說,“明天我們還有一場好戲吶!”
張震天等人聽了連連點頭,而後,他們四個一同挑選房間去了。
“宛月姐姐,那個姓張的那麼強悍,你們路上怎麼跟他相處的呀?”姚秀安排了下人給幫張震天他們收拾房間,而後,轉身問坐在她房間裡的蘇宛月,“姐姐,您是喜歡喝茶,還是喜歡喝蜂蜜?”
“喝水就可以了。”蘇宛月笑着回答,“張大哥,這個人並不壞!不過是他下午追逐那個孩子,讓妹妹您感覺不爽罷了。其實,我們進了鎮子,以爲鎮子遭了劫掠,所以纔會那樣做。”
“哦!”姚秀一邊答應,一邊給蘇宛月倒了水,“宛月姐姐,那姓張的如此強悍,一定不是姐姐的……夫婿吧?”
“呵呵!妹妹你說哪兒去了。”蘇宛月聽了姚秀的話,她咯咯得笑了起來。隨即,她歪頭看着姚秀,“張大哥,據我所知可是單身。難道,妹妹你有這方面的心意?”
“什麼?跟他?”姚秀聽了蘇宛月的話,撇了撇嘴,而後忿忿得說,“我倒是有心挖了他的心肝出來喂狗!”等姚秀說完,她又頷首對蘇宛月說,“宛月姐姐,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點心!我去拿些點心來,我們晚上一起吃。”等姚秀走出房門的時候,她的面頰已經變得一片緋紅。
半夜,蘇天星攆轉反側沒有睡着。他最終悄悄得起身,而後走到張震天的牀前,輕聲得問,“張先生,您睡了嗎?
“有什麼事?”張震天聽到蘇天星的呼喚,他從牀上起身然後看着蘇天星問道,“夜已深了,還不快睡?”
“張先生,我睡不着。”蘇天星邊說邊在張震天的牀前坐了下來,“我思前想後,我總感覺這次化蛇不像是自己來這姚樹堡的。”
“是麼?”張震天聽了蘇天星的話,他吃驚得望向蘇天星。
“是啊!”蘇天星點了點頭,“張先生,您可記得我借予您的那些書籍。它們上面都沒有記載化蛇會雷電之法。若說化蛇出現之時的風聲是由雨水帶起,那雷電之聲頗有些怪異。”
“雷電?”張震天聽了蘇天星的話,他仔細得回憶了一下。的確,下午是雷雨交加,而不僅是大雨傾盆。難道這與化蛇一同出現的還有其他靈族?想到這裡,張震天也不免感到心驚,隨即,他的睡意也完全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