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靳看着共築同遠去的背影,他無奈得搖了搖頭。他們兩個既然不是一個國家的人,要想約束共築同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薛靳心下也明白共築同決不會輕易得改變自己的決定,他很有可能會帶領淮夷國的軍隊攻擊獸人的大營。若是那樣,出兵幫與不幫對於薛靳來說,都是兩難得決定。想到這裡,薛靳轉身,他奔安定方、李萬成的大營去了。
在燕州援軍的大營內,薛靳找到安定方、李萬成和蔣東方三個。他把共築同跟他說得話,原原本本得又跟他們三人說了一遍。而後,薛靳定定得看着他們三個,希望他們能夠拿一個主意出來。
安定方和李萬成兩個聽完,他們互相看了看並沒有表態。打心底裡說,他們兩個是不反對共築同的建議的。畢竟現在獸人勢弱,派兵攻擊也是應該的。但是,要他們出兵,他們也並不願意。因爲,前日討論的時候,他們兩個均是提議先防守營地,而後在待機出戰的。現在他們在八面坡不過是睡了一夜,而後就貿然做出決定要攻擊獸人的營地,他們總感覺到不妥。
蔣東方見他們三個都不說話,最後把目光都轉向了自己。他只能無奈得開口,“三位將軍,我看共將軍的話,也有一定道理。只是,我們現在並不瞭解獸人大營的實力,如此貿然興兵恐怕會吃虧的。”說心裡話,對於是否出兵,蔣東方也很糾結。不過,地球世界的經驗告訴他,越是看起來較弱的敵人,越有可能爆發出驚人的實力。只是,他不知道他以前的經驗在這個世界是否有用罷了。
“我也這麼想!”安定方見蔣東方這麼說,他立刻附和道,“現在敵情不明,貿然出兵並不妥當。”說到這裡,安定方卻轉變了話鋒,“不過,這共築同是淮夷國的大將,他若是想出兵應敵,我們反對,恐怕也沒什麼用處。不如這樣吧!就讓他們淮夷國的軍隊打前鋒,我們隨後支援就是。”
“如此甚好!”李萬成聽完點頭讚許道。
薛靳和蔣東方兩個聽了安定方的話,他們也都感覺到安定方的話,很有道理。所以,他們也沒再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就這樣,他們四人商定,只要共築同率領淮夷大軍攻擊八面坡的獸人營地,他們就出兵支援共築同。若是共築同按兵不動,那麼他們幾個也就按照原計劃固守山丘一帶的防線不主動與獸人作戰。
再說張震天和陶鑄兩個,他們在八面坡的山裡走了整整一個下午,可是他們另個依舊沒有發現姚秀的蹤跡。如此一來,張震天的心情變得更加焦慮起來。陶鑄看出張震天的心思,他就寬慰道,“張先生,您也不用太過焦急。想必小姐她不會有事的。”
“哦?陶將軍,爲什麼這麼說?”張震天坐在一塊兒大石頭上,雙眼緊緊得盯住陶鑄問。
“這八面坡地形雖然複雜,但是在山中卻沒有過於強橫的靈物。所以先生您也不必太過擔心姚小姐的安危。”陶鑄笑着回答,“這傳說中的馬交雖然厲害,但是,它卻是一種瑞獸。換句話說,它並不吃人。”
“可是……可是萬一姚秀她被什麼蟲蟲怪怪附靈可怎麼辦?”張震天嘆了一口氣,又不安的說,“要是她出了狀況,只怕我對不起姚樹堡的姚矩姚老先生。”
“呵呵,先生放心!”陶鑄聽了張震天的話,笑着回答,“姚小姐的修行不錯!一般的靈族就是想與她附靈也附靈不上。更不說,她的體質也不適合普通的靈族附靈。您就放寬心吧!”
“這人還有擅長修行,不擅長被靈族附靈的?”張震天聽了陶鑄的話,他詫異得望着陶鑄。
“是啦!”陶鑄點頭,“您放心吧!有些事情,我跟您也說不明白。不過,等日後,會有人跟您解釋清楚的。”
就在兩人說話間,他們突然發現不遠出的樹林晃動起來。他們兩個見附近有了動靜,立刻隱蔽了身行,小心得注視着樹林的動靜。過不多久,一頭白額大虎從樹林中鑽了出來。它向四下警惕得張望了一陣兒,見沒有動靜。它一瘸一拐得從向張震天和陶鑄兩個剛纔說話的地方走了過來。
這時,躲藏在隱蔽處的張震天和陶鑄兩個見了,他們一個手中結了水球,另一個手中握了配劍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帶這白額大虎走到他們兩個附近的時候,張震天率先從隱蔽處跳了出來,他手中的水球似連珠炮一般得想着白額大虎攻了過去。
大虎原本以爲找了一處安全的所在,它並沒有提防會在這裡受到原人的攻擊。所以,它的反應稍稍慢了一些。張震天手中攻出的頭兩個水球都砸在了它的身上。但是,張震天的這些攻擊雖然擊傷了大虎的皮毛,卻沒能擊損大虎的骨骼。大虎發出一聲震天怒吼,而後,身體盤旋着滾到了一側,隨即,它的身體又重新立了起來。
張震天見狀,他立刻向後撤動身行。而大虎見自己的敵手有膽怯逃跑的意圖,它怎麼可能放棄進攻。它低頭頷首,向張震天緩緩得走了過來。只是這頭大虎的後腿明顯有傷,所以,它行動的速度並不快。
就在大虎將要接近張震天和陶鑄兩個的隱蔽處的時候,陶鑄手持配劍呼得從隱蔽之處竄起,他手中的配劍瞄準了大虎得脖頸直接向下砍了下去。大虎剛剛受過張震天的偷襲,它原本就已經加了小心。所以當陶鑄這一擊再來的時候,它迅速得把身體向另一側倒去。陶鑄手中的配劍划着大虎的皮毛重重得砸到了地上,頓時地面上火星四濺。而陶鑄手中的配劍也發出噹啷啷得聲響。
張震天在大虎之前,他看大虎倒地,並且也發覺陶鑄的這一擊擊空,他立刻又向前躍動身行,同時又一連串的骷髏水球向着大虎的額頭攻了過去。大虎見張震天向自己攻來,它猛得起身,身體又站立起來。而張震天攻過去的水球則完全砸中地面,粉碎成一片。同時,陶鑄見大虎身體立起,他手中配劍反轉方向,向着大虎的虎腹撩起。而這大虎彷彿早就知道陶鑄有此招數,它兩個前爪騰空用後腿登地,騰得站起了身行。
可就在陶鑄一擊不中,準備收招的時候,大虎的身體卻頹然得向着陶鑄的身體壓了過來。“啊!”得一聲,陶鑄的身體被大虎剛好壓中,他當時就趴倒在了地下。不過幸運的是,他手的配劍卻在混亂中斜向刺入了大虎的下腹。而這時,張震天的手中已經趁機幻化出了骨質的法杖,他揮動法杖狠狠得砸到了大虎的額頭之上。大虎在他們兩個一併得攻擊下總算沒了性命。
“多謝張先生救命!”待張震天吃力得把大虎從陶鑄的身上挪開,陶鑄連忙向張震天道謝道,“若是剛纔沒有先生,我的命就沒了。”
“呵呵,將軍過謙了。”張震天坐在一旁得石頭上喘着粗氣回答,“這畜生很是厲害,若不是它有傷,恐怕我們兩個都不是它的對手。”張震天和陶鑄兩個明白,這大虎之所以倒地,皆是因爲它後腿有傷。若不是它的後腿因傷擎不住它的身體,今天還不定鹿死誰手。
“是啊!”陶鑄答應了一聲,而後,他向後挪動了幾下身子,然後,吃力得起身,“這傢伙真沉!”說話間,他注意到大虎後腿上的傷口,然後,他指着虎腿大聲得說,“張先生!小姐就在附近。您看這傷,應當是被弓箭所傷!只有她纔會使這一發三箭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