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譚樂帶人離開獸人營地的幾日來,攣鞮羯再未派人去原人的營地前挑戰。這一來是因爲譚樂不在營地中,攣鞮羯擔心自己的實力難以與原人抗衡;二來是因爲天氣已經愈加寒冷了,即便是獸人現在也不願意在野外作戰。所以,攣鞮羯也就趁此機會停止了向原人的攻擊。不過,從南地王屬地和北地王屬地趕來支援攣鞮羯的軍隊卻還在源源不斷得趕來。這些軍隊中,只有南地王屬地的軍隊報告說在路上遭遇了不明野獸的襲擊。但是現在譚樂外出未歸,所以一切情況也就只有等譚樂回到營地後才能夠知曉了。
在原人的營地,張震天和嬀羣兩個並沒有因爲獸人停止進攻就鬆懈營地的戰備。現在燕雲大營的營牆又被他們兩個加固了不少。因爲知道對面的獸人擁有大量得飛鳥騎兵,所以現在原人的營牆上增加了大量得箭塔,在原人營牆的後面同樣也增加了數量衆多得高塔。在這些箭塔和高塔上,張震天都安排蔣東方等人安置了遠程的器械。對於缺少空中力量的原人而言,這地面的防空設施就尤爲重要了。
玄鳥孔霄吟在上次救下姚秀後,最近這些時日,她彷彿又人間蒸發了。她並沒有去獸人的營地找譚樂算帳,也沒有來原人的營地找張震天尋仇。彷彿她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般,她就這麼離奇得不再出現了。這對於張震天來說,既算是好消息,又算是壞消息。因爲,玄鳥不出現也許就表明洛邑的封印並沒有受到多大得破壞;但是同時,玄鳥不出現,對面的窮奇譚樂就是他張震天不好對付的對手。
時間一晃過了兩月,春天的氣息逐漸又降臨大地。現在天氣不再像前些時候那般寒涼了,不過,這也表明獸人與原人的大戰又將繼續了。
這一日,張震天和嬀羣兩個正在嬀羣的帳篷裡議事,一名校尉走進了嬀羣的帳篷,他恭敬得遞上了一封書信,“張先生、嬀將軍,這是燕州來得書信!”
“好!你下去吧!”嬀羣從校尉的手中接過了信,他同時讓校尉離開了他的帳篷。他跟張震天兩個展開書信仔細看了一遍。他們兩個得眉頭不禁又緊鎖了起來。原來,燕州來得信裡,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的好消息。這信主要是告訴他們洛邑方面的消息。根據信中所言,現在洛邑附近經常有異獸出沒。雖然會聚在洛邑宗廟的五嶽教派的宗師們都在努力鎮壓着上古封印內的異獸,但是還是不停得有異獸突破宗師們的結界從上古封印中逃脫。
“看來我們真得闖下大禍了。”張震天看完信,他低聲得對嬀羣說道,“若是這封印被異獸們完全破除,恐怕一場大災難又要降臨世間了。”
“唉!您也不必過於自責。”嬀羣見張震天的面色不好,他寬慰道,“若是不召喚玄鳥幻象,我們現在恐怕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而且這玄鳥與窮奇都已經現世,恐怕就是沒有我們召喚玄鳥幻象,它們遲早也會衝破封印,爲亂人間的。”
“這話倒也是。”張震天聽完,點點頭,他的心情似乎也稍好些,“嬀將軍!只是這洛邑的事情必然會影響到我們跟獸人的戰爭,您看我們這戰爭……”說到這裡,張震天的話又停頓下來。他自然是想說,您看這戰爭我們是不是應該暫停啊!
“呵呵!張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嬀羣接過了張震天的話,“但是,這結束戰爭的事情不是我們兩個可以想象的。特別是我們這一側,我們現在殺死了不少獸人的王族,按着獸人的性子,他們一定會找我們尋仇纔是。恐怕結束戰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若是這樣,恐怕我們就要想辦法把面前的敵人擊潰!”張震天聽完嬀羣的話說道,“如果我們不能跟他們和平的結束戰爭,我們就必須把他們擊退,讓他們短時間不敢再來犯我們的邊境。”
“這是個好主意!”嬀羣點頭,“只是現在他們飛鳥騎兵人數衆多,現在的氣候還不適宜商羊騎兵來前沿作戰。我們還需要繼續等待時機纔好!”
“也罷!你說得也有道理。”張震天點頭,算是同意了嬀羣的觀點。
這時,在獸人的營地內,攣鞮羯、攣鞮羖和攣鞮羱三個也會聚在一起。同樣的,他們也接到了獸人密探發來得書信以及由獸人西線戰場上來得戰報。對於獸人而言,洛邑的消息無疑是個好消息。因爲,原人自己的都城出事,他們就不會有更多的援軍趕來前線與獸人的軍隊作戰了。現在在西線戰場上,獸人的軍隊進展也不順利。雖然在那邊獸人們並沒有遭受到如同攣鞮羯等人這般得打擊,但是原人的軍隊已經抵擋住了獸人的進攻,現在兩下的軍隊也進入了相持的階段。對於獸人而言,如果不能攻破原人的防守就等於是失敗。畢竟在兵源上,原人要強過獸人數倍,甚至是數十倍。
“看來,他們洛邑混亂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啊!”攣鞮羯把密探的書信和西線的戰報一起丟在了桌案上,然後看着攣鞮羖和攣鞮羱說道。
“是的!三王子。”攣鞮羱回答,“若是他們洛邑混亂不斷,這些原人的大軍必然會後撤!到時候就是我們攻擊他們的好機會。”
“後撤?”攣鞮羖聽了攣鞮羱的話,他搖了搖頭,“即便西線的原人會後撤,這東線的原人也不會撤退。”由於地理位置的緣故,張震天他們的北線作戰到了獸人們的口中就變成了東線作戰。
“唉!這時間都過去數月了,譚樂那裡也沒有絲毫得進展。”攣鞮羯不願意在軍隊進退的問題上又兩位堂兄弟展開討論,所以,他就轉換了話題,“若是譚樂現在在軍中,我們也可以向原人們發動攻擊了。”
“是啊!這尋找混沌的任務看來的確很複雜。”攣鞮羱也接話道,“不過,我們各處的援軍已經到達了前線,現在我們已經有力量與原人們再次大戰了。”
“我看他們原人恐怕也在算計着和我們作戰吧?”攣鞮羖說道,“去年的戰爭,他們算是打了勝仗。現在他們的都城出了事端,他們一定會焦急回師,現在他們的求戰心應該比我們的更加迫切纔對。”
“羖兄,你這話說得有道理。”攣鞮羱聽完攣鞮羖的話點頭,“若是這樣,我們不如以逸待勞等待原人們向我們發動攻擊。”
“呵呵!想法不錯。但是,不妥!”攣鞮羯笑着反對說,“羖兄,你難道忘記原人們的新發明,公牛戰車了?”
“那東西着實可惡!”攣鞮羖聽攣鞮羯聽到“公牛戰車”,他的牙根恨得癢癢,“若是沒有那東西,他們原人野戰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我們的確沒有好法子對付他們的戰車!”攣鞮羱聽了攣鞮羯的話,也點頭說道,“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平原。他們原人的戰車雖然移動得緩慢,卻裝備有不少的兵士,又有騎兵的護衛,的確對我們能夠造成很大得衝擊。”
“唉!這將來跟原人的仗真是越來越難打了!”攣鞮羯說完,把身體靠了椅背上,“這些詭詐的黃猴子,再也不是以前的樣子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攣鞮羯的親兵快步跑進了攣鞮羯的帳篷,他興沖沖得跟攣鞮羯稟報說,“王子殿下!好消息!好消息!譚樂將軍回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