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張震天的傷已無大礙了,他已經可以下牀自由的活動。空閒的時候,他總是在小鎮中到處轉轉。很快,他就跟鎮子裡的人熟絡起來。畢竟,他不是一個沉悶的人,而鎮子裡的人也就樂得和這個帶領大批原人來到這裡的“英雄”交往。
“蘇婆婆!”張震天在鎮裡溜達,他看到鎮子裡最年長的女人,正在吃力得提着一桶水蹣跚着向鎮子外面走。他就連忙追了上去,接下老人手中的水,“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哦,是震天啊。”蘇婆婆擡起頭看了看他,“哎,老了。我要去鎮外那棵老檀樹那裡,給它澆點兒水。”
“以後這樣的事情,我來幫您做就好了。”張震天一邊拎着水桶,一邊扶着蘇婆婆說,“您以後就不要做這麼沉重的工作了。”
“那可不行!”蘇婆婆回答,“那棵老樹啊,曾經救過我的命。我可一定要好好報答它。”
“是麼?”張震天好奇的問。
“是啊!我年輕的時候,有一次遇到獅靈的襲擊。我就是躲了它的上面,才得以逃生的。”蘇婆婆在張震天的攙扶下,已經來到了老檀樹的底下,蘇婆婆看着老檀樹深情的說,“那一次啊,我們一共十多個人。最後,就我活了下來。如果當時沒有它,我恐怕早已經不在了。”
“那我們可真是應該好好照顧它。”張震天衝着老檀樹笑笑,然後,他把手裡的水桶交還給了蘇婆婆。既然是蘇婆婆要來了卻自己心願的,那麼最後澆水的工作,自然還是由蘇婆婆自己來做最恰當。
“好啦!老夥伴啊。你可好好的,我啊,下個禮拜再來看你。”蘇婆婆給老檀樹澆完了水,在樹下又坐了一個時辰,最後,她撫摩着老檀樹深情的說。
“走吧!婆婆。我扶您回去。”張震天邊說邊扶起了蘇婆婆的胳膊向鎮裡走。
“好啦!我到家了。”來到蘇婆婆的門前,老婦人對張震天客氣的說,“來吧!震天。到婆婆的家裡來,婆婆有東西要給你。”
“好的,婆婆。”張震天答應着跟蘇婆婆進了她的屋子。
“你坐,我去去就回來。”蘇婆婆一邊示意張震天坐下,一邊起身去了裡間。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蘇婆婆從裡屋捧了一套皮甲走了出來,“來,孩子。你換上看看,合身不?”
“謝謝,婆婆。”張震天一邊道謝,一邊脫去了自己的衣服換上了蘇婆婆遞來的皮甲。這身甲冑,很明顯是用上好的獸皮做成。而且,應該是一副沒有穿過的嶄新皮甲。而它穿在張震天的身上也非常得合適。
“還真是不錯呢。”蘇婆婆嘴裡喃喃的說,“這可是我過世的老頭子留下得東西。他還沒來得及穿就走了。就沒想到這五十年過去了,它還跟新做出來的時候一個樣子。好啦,以後啊,它就是你的了。”
“啊?這怎麼好?”張震天聽了蘇婆婆的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既然是蘇爺爺的遺物,您還是好好收藏吧!我怎麼好……”
“不用了。這麼多年了,也該給它找個新主人了。”蘇婆婆笑着打斷了張震天的話,不過,她的目光隨即停留在了張震天的脖子上,用驚駭的語氣說,“孩子,你脖子上的是血祭之石吧?”
“血祭之石?”張震天聽了蘇婆婆的話,他感到有些吃驚,他顯然不知道蘇婆婆說得是什麼。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那天夜裡他從城市廢墟里揀回來的玉石吊墜現在正掛在皮甲的外面。
“哦,您是說這個啊?我在廢墟的時候,無意中揀到得。”張震天笑着回答,“我還真不知道它叫什麼呢。我是在一具白骨上發現的。”
“看來啊,它與你有緣。”蘇婆婆接過張震天送過來的吊墜,她眯着眼睛仔細得看了看,“可別小瞧這塊石頭,這可是血祭之石。”她說完就去裡屋取了一根銀針回來,“來,孩子。把你的左手給我。”
張震天順從的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來。蘇婆婆抓住了他的手,嘴裡在輕聲的唸叨着什麼。隨即,她用銀針在張震天的食指上飛快得紮了下去,一滴殷紅的鮮血從張震天的食指冒了出來。此後,蘇婆婆把張震天的手輕輕的按了吊墜上,她的嘴裡還在不停的唸叨。這時,張震天左手的食指變得通紅透亮起來,鮮血順着他的手指向吊墜不斷得灌了進去。大約過了一刻鐘的工夫,吊墜的顏色由原先的乳白變成了血紅。蘇婆婆這才停止了口中的咒語,“好了,看來你們啊,是真得有緣。現在,它就是你的護身之物了。”
“它……”張震天的身體由於失血已經有些搖晃,他無力的坐了下來,“它是我的護身之物?”
“是啊!孩子。”蘇婆婆笑笑,“看來,你是真得不知道它的來歷。那我就說給你聽聽。據說啊,在上古時代,這個世界發生了一場原人和靈族的大戰。戰爭的結果,原人取得了勝利,但是,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爲了防止在大戰中被捕獲得那些上古靈族再出來危害人間,當時的原人法師們就用自身的鮮血結合上古神器的力量把那些靈族封印了起來。而想要開啓封印,就必須集齊當時用來封印它們的十二塊神石。而這十二塊神石,就是我們現在所說得血祭之石。它們都是由法力最高深的法師家族來保管得。你的這顆應該就是那十二塊血祭之石中的一個。”
“這樣。那您的意思是那具白骨……”張震天吃驚的看着蘇婆婆。
“應該是啦!現在這些石頭啊,大都找不見了。”蘇婆婆說到這裡,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思忖了一會兒,最終她還是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她從裡面掏出了一顆類似張震天那顆吊墜的飾物,“算上你那顆,現在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得血祭之石一共只有七顆。還有五顆已經不知去向了。”
“原來,婆婆您就是一位法力高深的法師啊?”張震天的臉上頓時對蘇婆婆充滿了崇敬之情。
“唉!我啊,可沒能力發動這塊石頭。”蘇婆婆說到這裡滿面的惋惜,“這石頭雖然是婆婆家傳的寶物,但是,婆婆卻沒有能力與它融合。它並不吸收我的血液。”
“原來這樣,真是奇怪的東西。”張震天看着手中的吊墜,“那婆婆,它具體有什麼用途呢?”
“它們啊,各自對應着一種獨特的自然力量或是特殊的能力。”蘇婆婆緩緩得說,“你的那塊兒,我還沒有看破它對應的是什麼力量。不過,有時間你可以常來我這裡坐坐,我可以教你一些法術。”說到這裡,她把自己脖下的吊墜又塞了回去,“希望我臨死前,這塊兒石頭,也能找到新的主人。”
“婆婆一定會長命百歲得!”張震天聽了蘇婆婆的話,感覺出老婦人有些感傷。他就安慰老婦人道,“您現在的身體還健壯的很呢。”
“呵呵,好孩子不要安慰我啦。”蘇婆婆笑着回答,“好啦!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記得,今天晚上不要吃飯。回去一定躺了牀上乖乖休息。關於血祭之石的事情,不要再和其他任何人提起。”
張震天聽了蘇婆婆的話,一一點頭。隨即,他換回了身上的衣服,把蘇爺爺的盔甲裝了布包提在手裡,就告辭離開了蘇婆婆的家。
“張大哥,你這是去哪兒呀?”張震天從蘇婆婆的屋子出來,迎面碰到了蘇宛月和蔣東方兩個,蘇宛月跟他客氣的打着招呼。
“哦,是宛月和東方啊,我正準備回房休息。”張震天略帶疲憊的說。
“張哥,我看你的臉色好象不太好啊?”蔣東方看着張震天的臉吃驚的說。
“哦,可能是我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吧。”張震天只好拿自己的傷病搪塞,“應該休息一下就沒有事了。”
“也可能吧!”蔣東方嘴上這麼說,不過還是放心不下,“那你可得好好休息了,我看你的臉色好象剛剛失了好多的血。”
“是啊!張大哥。我看,我讓廚房多給你做些菜補補吧?”蘇宛月也不安的說。
“不用,不用。”張震天笑着回答,“對了,你們兩個這是練功回來啊?”
“哦,是。”蔣東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他一旁的蘇宛月也羞紅了臉,不過,她的嘴裡卻囁嗦着說,“東方他……他進步得好快呢。我爹說他是個修煉金剛鬥氣的好材料。”
“哈哈!這樣就好啊。”張震天聽了開心的大笑,“那你們忙吧!我還是回去休息了。對了,晚上吃飯不要叫我了。我想好好休息。”說完,他轉身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他的身後,蔣東方看着他的背影,還在不安的喊,“張哥!你可多注意身體啊。”
張震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按照蘇婆婆的囑託把房間的門從裡面牢牢得鎖住。然後,他把窗簾也早早得拉了起來,然後就躺到了自己的牀上。不久,他就昏昏沉沉得進入了夢鄉。
他不知道的是隨着他睡熟,他胸前的吊墜發出了妖異的光彩。隨着光彩的溢出,他整個身體也變得血紅通透起來。隨後,吊墜的光澤不斷得匯入他的身軀,而他身軀內的血液彷彿又流入了吊墜。直到午夜的時候,一切異象突然消失了。而他胸前的吊墜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在他的胸口處,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