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人兵士們受了姚廣和嬀羣的激勵,他們更加用命得向獸人的營地發起了衝擊。雖然進入營區的路口被渾力壽和渾力秀阻擋,但是原人們攻入營區並不打算在獸人的營區內留宿,所以他們開始向營區內施射火箭。在營區外面由於獸人的寨牆阻擋了原人軍隊的進入。現在獸人寨牆的垛口和公牛戰車的車廂上被綁縛了繩索,原人兵士們開始推拉獸人的寨牆,顯然他們希望能夠拉倒一片寨牆,讓自己的軍隊更加方便的進出獸人的營地。
在如此形勢下,就算攣鞮羯再不願意撤退,他也知道敗局已定,無法挽回了。最終,攣鞮羯還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只是這次獸人的撤退由於有了渾力壽和渾力秀的保護,顯得並不慌張。他們的步兵和騎兵在前,飛鳥騎兵在後,再加上有渾力壽和渾力秀斷後,原人們的追擊倒也並不迅捷。
張震天和句龍且等人帶兵追出了幾十裡後,姚廣派來傳令得親兵騎了快馬趕到了張震天的面前,“張先生,王爺有令,他要您立刻班師,不要再繼續追趕獸人了!”
“好!”張震天答應了一聲,然後下令軍隊停止了前進。張震天心裡也明白,有渾力壽和渾力秀的保護,自己就是再繼續追趕,也不會擴大什麼戰果,搞不好自己還會被獸人偷襲。他今天之所以賣力的追趕獸人,還不是爲了討好姚廣。
在張震天的指揮下,追擊得原人軍隊退回了獸人的營地,在這裡原人們正在拆除獸人營地的設施,所有能被原人帶走得東西,他們自然不會給獸人留下分毫。姚廣見張震天回來開心得大笑道,“哈哈!震天,咱們又打了一個大勝仗!哈哈。”
“是啊!都是王爺指揮得當。”張震天連忙恭維。
“呵呵!你就不跟嬀羣學點兒好處,現在變得跟他一樣油嘴滑舌。”姚廣望着張震天滿意得回答,說完這話,他又轉身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姚秀,“若是你再學嬀羣的樣子,當心我不把姚秀嫁給你!哈哈!”
“哦,呵呵。”張震天聽了,他只得答應了一聲,然後又憨憨得笑笑。姚秀聽了姚廣的話,倒是頗不以爲然得撅了撅嘴,不過,她倒是沒有說什麼。既然張震天沒有說些官話套話,這也就說明張震天心裡還是同意這門親事的,這對姚秀而言,已經足夠了。
“好啦!整理好營地,準備收兵。”姚廣見張震天一臉羞澀得表情,他也沒再拿話繼續訛挪他。
“對了!王爺,怎麼沒見到譚樂?”張震天像是突然醒悟了什麼,他恭敬得問道,“這三個胖子,怎麼也只看到了兩個?”
“譚樂?”姚廣有些詫異得望着張震天。
“就是窮奇!”一旁的嬀羣這時候搭了話,“他好象是跟飛鳥騎兵戰到一起吧?”說完這話,他轉身去尋田崢。也是湊巧,田崢剛好就在附近。他見嬀羣向自己招手,就走到了嬀羣的身邊,“嬀將軍,你找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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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樂呢?”嬀羣問道。
“他?哦!他被孔霄吟攔住了。”田崢說完,他用手指了一下天空。順着田崢手指的方向,衆人才發現天空的還有一場戰鬥依舊在繼續。只是現在天色已經全黑,他們看不清楚戰局的變化罷了。
在空中,譚樂和渾力古兩個雙戰孔霄吟,但是,他們兩個卻依舊不能把孔霄吟拿下。隨着時間的推移,渾力古也感覺到力竭,他也就知道他跟譚樂兩個也不是孔霄吟的對手。如此一來,渾力古也就動了逃跑的念想。他趁着譚樂迎上去抵擋孔霄吟的空擋,回頭瞥了一眼獸人大營的方向。他發現大營方向的戰鬥已經停止,但是由於距離遙遠,他同樣也看不清楚獸人大營內具體的狀況。
這之後,渾力古衝上去,用力抗住孔霄吟的攻擊,然後對譚樂說道,“兄弟,地上現在不打了!”
“那好!我們走。”譚樂聽了渾力古的話,他自然明白渾力古的意思。實際上,譚樂早也有了逃跑的心思,但是他一直礙於面子沒有表露罷了。
渾力古聽了譚樂的話,他用力掄動雙錘向孔霄吟砸去。孔霄吟見了不知是計,她自然回戟抵擋渾力古的攻擊。而渾力古與譚樂兩個見了,他們轉身化回本體,然後扭頭便跑。
孔霄吟見渾力古用了虛招,然後向獸人大營的方向退卻。她也立刻收了自己的兵刃,隨即跟在譚樂和渾力古的後面緊緊得追趕。
帶譚樂和渾力古兩個經過獸人大營的時候,他們發現獸人的營地現在已經被原人佔領,他們兩個便不敢耽擱繼續向西北退卻。而孔霄吟並沒有理會獸人營地內的原人軍隊,她依舊跟隨在譚樂和渾力古的後面繼續追擊。當他們三個接近一片山地的時候,渾力壽和渾力秀兩個迎面向着他們三個的方面趕了過來。如此一來,渾力壽和渾力秀兩個擋住了孔霄吟的去路。
他們兩個與孔霄吟少不得又是一場惡戰,而譚樂和渾力古兩個則藉此當口停止了逃命,然後轉身又加入到了渾力壽和渾力秀的戰局。現在,譚樂和渾家三兄妹一起四人合力戰孔霄吟。
雙方在天空中打鬥到天亮,孔霄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疲乏,她也就不願意與譚樂他們再戰。同樣的,她尋了一個機會,然後展翅向南去了。而譚樂和渾家兄妹他們並沒有追趕孔霄吟。畢竟經過了一晝夜的戰鬥,他們四個也是精疲力竭。這之後,譚樂與渾家兄妹也就回了獸人的新營地。
攣鞮羯、攣鞮羖和攣鞮羱三個把他們的新營地紮在一片山丘之中。這裡對於攣鞮羖來講並不陌生。這就是他的兩位兄弟陣亡的地方。不過,這處山地的確適合藏兵和駐兵,這裡也是進入南地王領地的要衝。
雖然獸人剛剛吃了敗仗,但是譚樂回到營地的時候,攣鞮羯還是用接待英雄的禮儀接待了他們。不過,這時候攣鞮羯的心裡已經明白要想短時間拿下原人的營寨已無可能。現在自己的軍隊不僅在攻堅戰中不是原人的對手,就連獸人擅長的野戰,現在也不是原人的對手。畢竟原人的公牛戰車是獸人們最頭痛的東西。
轉過天來,攣鞮羯和他的兩位堂兄弟正在大帳內研究軍務。在接連失利後,攣鞮羯不得不作出防禦原人軍隊進攻南地王屬地的部署。可就在這個時候,賀蘭慶手中拿着一封書信,三步並做兩步得跑進了攣鞮羯的帳篷。
“殿下!陛下軍中來信了!”賀蘭慶邊說邊把一封信恭敬得送到了攣鞮羯的手下。
“什麼事?”攣鞮羯接過信問賀蘭慶。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賀蘭慶回答,“只是送信的親兵是騎了大風鳥來得!他說事情都寫在裡面,要您親自過目!”
“哦!”攣鞮羯答應着,就把書信展開,這次的信裡,卻給攣鞮羯帶來了一個壞消息。由於長期的征戰攣鞮羯的父親攣鞮騅現在已經病倒了。而且根據信裡的描述,攣鞮騅病得應該很嚴重,所以西線的獸人軍隊已經有了撤兵回北國的意圖。所以他們纔會給攣鞮羯來信,提醒他西線的獸人軍隊已經有了撤退的打算,要他在東線也做好相應的準備。
攣鞮羯看完信,他把書信丟到桌子上,然後把身體靠了椅背上,仰面望着帳篷的天棚嘆了一口氣,“唉!大家做好撤兵的準備吧!我的父王病重,現在西線的軍隊已經有了撤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