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天看了黑鬃的樣子,他只是笑笑。他知道,自己只能以快制慢了。這麼想着,他的雙手中就各自出現了三個精巧的水球。但是,這些水球與普通水球看上去不同的是,它們彷彿都長有鼻眼。
隨着張震天雙手快速得舞動,他手裡的水球迅速得向黑鬃飛了過去。這一下輪到黑鬃驚懼起來。“啊!”黑鬃一邊怪叫一邊用手中的環首刀揮舞抵擋着張震天發出的攻擊。但是,張震天拋灑出的水球實在太多了!黑鬃勉強擋住第一輪的進攻,當第二輪攻擊來臨的時候,他就招架不住了。終於有一個水球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雖然,護體的靈氣抵消了水球大部分的力量,但它還是打中了黑鬃。黑鬃吃痛得向後退步,令他更加驚駭得事情發生了。
這顆擊中黑鬃的水球,並沒有像尋常水魔法發出的水球那樣碰觸到身體後,就濺化成水珠四散去,它反而緊緊得咬在了黑鬃的身上。黑鬃吃驚得用手去拉身上的水球,他感到手中彷彿抓住了什麼骨質的東西。隨着他用力拉起,這個水球帶着他的一塊兒皮肉被拉扯了下來。
“啊嗚!”黑鬃疼痛得發出一陣兒獅吼,然後,鮮血就順着它的皮毛流淌了下來。這時候,對面張震天發射得水球卻還不斷向他飛來。很快,他身上就中了十餘個這種東西。黑鬃頓時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十幾張嘴同時嘶咬一般。即使現在他沒有去拉扯這些水球,它們也在肆意得吞噬着他的血肉。
黑鬃手中的環首刀已經落地,他現在在那裡焦躁得跳躍着,拉扯着身上的水球。不過,這些掙扎對於它來講都是無濟於事的事情。很快,他的動作就變得緩慢下去。眼看,他的身體就要變成血肉模糊得一灘,這時候,從遠處樹上傳來了呼呼得聲響。
“啊嗚……嗚!”黑鬃隨着聲響發出一陣兒慘叫,然後,他就摔倒在了地上。一股燒焦動物皮毛的味道從黑鬃的身上傳來。不過,這樣黑鬃身上的水球卻消失了。至少,現在黑鬃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原人!你是蘇老頭什麼人?居然會使這麼邪惡的法術!”說話間,從遠處樹上跳下了兩個年輕人,而後,從樹後也轉出了兩個年輕人。
“呵呵,你是說蘇族長吧?”張震天笑着回答。等樹上的兩個人走到近前,張震天的面色一變,不過,他隨即還是笑了起來,“原來是蜥彤姑娘!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見面了。”
“哦?你居然認得我?”蜥彤上下打量了張震天一番,她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張震天。不過,他身邊的薛揚卻低聲得提醒蜥彤,“那天追殺狼靈的時候,他就站在蘇老頭的身邊。”
“哼!這樣。”蜥彤輕哼了一聲,“我說原人,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何必要用這麼詭異的法術?”
“我使用的只不過是水魔法,姑娘的話,何出之有啊?”張震天看着蜥彤還是一副笑臉。
“張哥?”這時,譚樂和狼清秋兩個從後面也走了過來,譚樂看到張震天吃驚得喊,“你怎麼在這裡?”
“你……你是……”張震天指着對面這張半人半狼的臉,他彷彿是認得這個狼靈,但是,他又的確想不起他是誰。
“我是譚樂啊!”譚樂見張震天一副吃驚得樣子,他大喊道。
“譚樂,真得是你?”站在張震天身後的蔣東方也一直盯着譚樂在看,當譚樂報出自己的名字,他也興奮得大喊,“哈哈!真的是譚樂。你?你現在怎麼變成這麼一副模樣?”
“說來話長!你們現在可好?”譚樂邊說邊把身邊的狼清秋攬了身邊,“看!我在這邊有家了。這是我老婆!哈哈,漂亮吧?”他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你們可是蘇家集的原人?”狼清秋撥打開譚樂的手,盯着張震天他們幾個看。這時候,蘇宛月、蘇天星兩個也收了兵器走了過來。蘇天星聽狼清秋這麼問,他搶着說,“真的。我們是……”他想說我們是蘇族長的兒女。但是,張震天卻一把攔住了他,“呵呵,請問你是?”
“不必說了!”狼清秋回頭指着張震天說,“譚樂,殺了他!爲我們六叔報仇!”剛纔,蜥彤跟張震天的對話,狼清秋已經聽了個真切。
“這……”譚樂雖然知道蘇家集的人殺死了自己的親狼,但是,現在讓他直接對張震天下手,他還真得難以出手。現在,他一定很後悔,如果,上天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找一頭耳聾的母狼做老婆。
“你也不要難爲你的老公了。”這時,蜥彤站了狼清秋的身前,一柄長劍出現在蜥彤的手中,隨後,她的身邊海藍色的靈氣縈繞起來,“就讓我幫你報仇吧!”
薛揚見蜥彤要出手,他自然不敢怠慢。雖然,他與譚樂一樣,都是地球而來。但是,他畢竟是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那麼,殺死譚樂親狼的仇人,也就是他的仇人。現在,蜥彤已經動手,他自然不會等閒視之。所以,他身邊的淡藍色靈起升起,而後,他的右手握了逆刃刀,左臂上出現了靈氣盾牌。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蔣東方吃驚得看着他們。畢竟,他沒有參加圍剿狼靈的戰鬥,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哎!警察同志,你不知道。張哥,他參加過剿滅狼靈的戰鬥。”譚樂這麼說着,也無奈得運起了靈氣,不過,他並沒有着急幻化武器,兩團氣旋出現在他的手邊。顯然,他催動了風系的法術。
張震天他們幾個見了也無奈得各自重新操持了兵器,亮出了自己的法術。一場戰鬥眼看就要開始。“喵嗚!”在距離張震天不遠處得一棵樹上,這時候卻傳來了一聲貓叫。隨即,有人在樹上開了口,“整天打打殺殺得你們不煩啊?都給我個面子,各自回家睡覺去吧?”
“你是誰?”蜥彤聽了貓叫,她緊張得看着大樹。這聲音,好象很耳熟。
“蜥彤,有日子不見了。”隨着說話的聲音,一隻貓型的動物從樹上飛快得下來,然後,它靈巧得跳上蘇宛月的肩頭,“難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麼?喵嗚!”
“畢參!”蜥彤看着五轉靈貓,她吃驚得喊,“你怎麼會加入了原人的行列?”
“喵嗚!什麼原人、靈人,我只是一隻貓。”五轉靈貓趴在蘇宛月的肩頭打了個哈欠,然後,齜起鬍子,笑着說,“哪兒有魚吃,我就到哪兒去!喵嗚!”
“你這個貪吃鬼!”蜥彤惡狠狠得罵了一句。不過,現在她卻不敢再動手,她扭頭看了一下狼清秋,“清秋,我們四個加起來也不是畢參的對手。我們走!”
“遲早有一天,我會殺光你們!”狼清秋盯着張震天惡狠狠得看了一眼,她的喉嚨裡發出低沉得“嗷嗚”聲。不過,她還是遵從了蜥彤指示。隨即,四人向叢林裡快速奔去了。
“謝謝你了,貓貓。”蘇宛月扭頭看着自己肩頭的五轉靈貓,當她伸手想去摸它的時候,它卻靈巧得跳了地上,“沒什麼!以後,你們對茵茵好一些就可以了。”說完,它也消失在叢林中。
他們四個看了看對面的獅羣,現在雙方都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打算。所以,獅靈們帶着獅羣救護着黑鬃離開了。另一邊,張震天他們四個也就緩緩得向後退卻,然後,回到了蘇家集。
“張大哥,今天多虧了你和貓貓,要不,我們就回不來了。”回到鎮子,蘇宛月看着張震天感激的說。
“沒什麼。”張震天擺了擺手,“其實,我也很害怕。”
“不過,張大哥,有時間,您教我法術啊?”蘇宛月一臉崇拜得說,“您今天那招太酷了!我看就是我父親也使不出來。”
“呵呵,那個……那個是蘇婆婆傳授得。”張震天無奈得笑笑,“只是,她……不過,我會教你的。”
“哦……這樣。”蘇宛月雖然有她極具個性的一面,但是,也有她善解人意的一面;她聽張震天這麼說,就知道這是絕學,不好外傳,她也就不再糾纏張震天了。“那您回去休息吧!我們也要回去了。”說完,她就向張震天擺手,然後,就帶了她的弟弟和蔣東方兩個從張震天的身邊離開了。
等蘇宛月他們走遠,張震天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又回憶了一下今天戰鬥的畫面。他也感覺到很奇怪,明明自己用的是普通的水球術,可爲什麼它們就像是長了嘴直接咬到了黑鬃的身上呢?
他邊想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這種事情,還是他短時間內無法考慮清楚得。其實,很簡單。他體內的兩塊血祭之石,隨着靈氣的運行,現在已經相互聯繫,相互貫通了。這是他從一個普通的法師走向高階的必由之路。
在房頂上,五轉靈貓衝着張震天的背影齜了齜牙;然後,它又舔了自己的爪子,洗了個臉。其實,它今天現身並不是擔心張震天他們被蜥彤他們打死,反而是擔心蜥彤他們不是張震天的對手。
不過,這話它誰都不能說。隨後,它優雅得抻了個懶腰,然後,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