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兩大先賢,一爲孔子,主張仁;二爲孟子,主張義。因此儒家的中心思想便是——仁義。
仁義道德,詩書禮樂。
可以說,儒家儒生在世人眼前都是君子做派。一個個溫文爾雅,內涵深蘊。
先秦諸子百家,每一家都有着自己的特性,很容易分辨。
但是隨着一個朝代的消亡,新朝代崛起,諸子百家也會有所變化,曾經純粹的文化,漸漸的消失,變得充滿了利益。
說到底,一切都是爲了傳承。
先秦時期,儒家被始皇帝不喜,因此被坑殺了很多儒生,就連儒家典籍都焚燬衆多。後世流傳的《論語》之類的,都是儒家傳人整理集中起來的。
因爲經歷了不可磨滅的傷痛,所以儒家變了,變得想要擁有權勢,希望能獲得擁王之功,不會像是先秦時期那樣,被統治者不容。
高祖劉邦逐鹿天下,儒家便是幫助者之一,但是戰場上儒家對於高祖的幫助很小。建國後,高祖信奉的便是道家,所以後期統治纔會那麼的溫和,無爲而治,修生養息,一直延續到景帝時期。
但是道家幫助高祖平定天下後,便消失匿跡了。所以儒家的影響力還是存在的,只是隨着時間的變化而有所消減,每一任皇帝都不一定尊崇儒家文化。尤其是景帝時期,景帝更是嚮往道家黃老之術,希望長生,因此儒家被選擇遺忘了。
但是儒家也有動作,那就是影響下一任皇帝,也就是太子劉榮。可惜劉榮貴爲太子,卻沒有皇帝命,因爲女人的原因被廢了,劉徹後來居上。
也因此,儒家註定要悲催了,一個錯誤的選擇,讓儒家直接被打入冷宮。
對於儒家思想中的忠君之道,漢武帝很欣賞,內以推行儒家治國,外以兵家安邦。但是漢武帝的器量並不大,對於儒家還是耿耿於懷的,所以儒家他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只有這樣,自己的統治纔會穩固。
因此這需要時間,溫水煮青蛙,慢慢的蠶食儒家的勢力,據爲己用。爲此,漢武帝佈下了許多後手。
先以儒家嘲諷百家,讓儒家的勢力受到打擊,這樣纔好收拾殘局。他需要的只是儒家思想,而不是忠於儒家的那一羣人。
作爲治下子民,最終只能忠實於漢武帝自己。
時間匆匆,轉瞬到了元光三年。
這一年,楚天舒並沒有完全掌握第四重功法,想要將墨家真氣轉換成儒家文氣,對於學識方面需要很多,可是楚天舒並沒有這方面的知識。
如今只能轉換十分之一,這還是經過苦思冥想得到的成果。而且爲了能讓自己完成這一重功法的修煉,楚天舒開始每天練習書法,希望能對自己有所幫助。
冬去春來,春走夏至。
夏天,這是一個多雨的季節。也就是這一年的夏天,黃河決口了。因此黃河兩岸地區出現了洪澇災害。
漢武帝派遣了十萬兵卒去救援,準備解決這個問題,可惜沒有任何成果,反而搭進去了不少兵卒的生命。
而且這一年,漢朝境內四處出現了天災,或者無法解釋的奇異現象。頓時弄得無數普通人人心惶惶。
於是董仲舒覺得,這是一個讓漢武帝真正重視儒家的契機。
於是奮筆疾書,開始寫了有關‘天人感應,君權神授’的見解,好爲儒家思想宣傳,要讓漢武帝重視儒家,推行仁政,不要像秦始皇那樣重兵黷武,否則上天感應到了,對於漢武帝的統治很不利。
由於需要寫的東西很多,又要經得起推敲,因此董仲舒閉門不出,一直宅在太學聖府中。
可是就算是這樣,對於弱勢的諸子百家還是繼續打壓,或者吞併剿滅。
董仲舒如此的表現,令很多人注意到了,因此不斷有人深入太學聖府,想要探究一二。
可惜太學聖府雖然都是一羣儒生,可是儒生的戰鬥力並不弱,尤其只要學識越多,那麼增益的狀態越強,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一探究竟的人,全都消失在太學聖府中。
漸漸的,好奇的人越多。因此董仲舒,也無法靜下心來書寫自己的大作。
斷斷續續的書寫,年底終於要完成了。
就在董仲舒要查閱一遍,看看有無修改補充的地方時,一名不速之客不請自來了。
來人正是主父偃,對於主父偃,董仲舒可是明白的,這個人如今爲中大夫,雖然官位不如三公,但是地位也在九卿之列。
主父偃這個人很受漢武帝的重用,尤其是其主張的大一統思想,後來更是提出了王國分封的危害,讓漢武帝頒佈了推恩令,讓近年來,王國的勢力越來越小,甚至還造成了王國子弟內亂,因此漢武帝平定內亂後,將分封出去的土地都收歸國有了。
可惜主父偃這個人很不喜歡儒家之人,這點董仲舒是明白的,平日裡兩人便沒有什麼交集。
尤其主父偃還是縱橫家的朝中話事人。
縱橫家對於排兵佈陣很是內行,因此也被漢武帝重用,而且一個個都是巧舌如簧之人,很是善辯。
雖然對主父偃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還是要主動去接待的,來者是客,儒家可不能弱了禮法。
會客廳中,主父偃喝着清茶,靜靜的等待着。主父偃爲一樣貌普通的中年男子,頭髮整體雖然還是黑色,但是雙鬢已白。
沒過多久,董仲舒到來了。
“不知閣下到來有什麼事?”董仲舒疑惑的問道,語氣不平不淡。
主父偃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
“呵呵!太學聖府,還是第一次進來看看,如此的規模龐大的建築,偃很是羨慕啊!”說完,主父偃站了起來,打量了會客廳樑上懸掛的‘一身正氣’四個大字。
聽到這話,董仲舒很是疑惑,不由皺了皺眉眉頭。
他覺得主父偃到來,一定有所目的,否則也不會現在纔來看看。太學聖府建立已有四年了。而且就位於長安城旁,平時想要來看看,董仲舒也不會阻止。
但是四年來從來不來的人,卻來了,除了別有用心,董仲舒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
主父偃看到董仲舒的不悅神色,頓時笑道:
“哈哈!不歡迎我嗎?那我告辭了!不用送了!”說完,便離開了會客廳。
只留下愣神的董仲舒。
“真是奇怪,爲什麼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剛說到這裡,董仲舒臉色變了。
“不好!疾!”說完,腳下猶如生風一般,化爲一道殘影奔向了自己的住處。
一回到住處,只見案上原本擺放的文書不見了。
“一定是你,主父偃!”董仲舒咬牙切齒的說道。
另一邊,主父偃身前出現一名黑衣蒙面人,很是詭異的一個人,就像是突然出現一樣。
“尊使大人,屬下已經辦妥!”蒙面人恭敬的說完,便送上一卷竹簡。
這便是董仲舒書寫的‘天人感應,君權神授’文書。
接過竹簡,主父偃很是滿意。
“董仲舒,雖然我們無冤無仇!但是曾經你們儒家之人羞辱過我,瞧不起我!現在就是我主父偃報仇的時候了!哈哈!”說完,主父偃便離開了。
黑衣蒙面人則是瞬間消失在空氣中,就像是隱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