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伯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本冊子,遞給天宇,天宇接過那冊子,裡面記載的都是一些此次前來的進貢的官員的名字和官職,還有一些簡要的說明,天宇點點頭放在一邊,回頭對沈伯道:“不知道我是以什麼的方式參與,要知道在下本沒有一官半職,如果貿然出現在宮內,一來是於理不合,很容易落人口實,也顯不出天朝的威儀。”
那沈伯一笑道:“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老朽曾記得陛下欽賜了一件淡黃袍與您,憑此袍便可以出入宮門,也可以上殿面君,宮內出後宮禁地外,一律暢通無阻。”
天宇不由得一笑,拍了拍額頭道:“哎,我這記性真是越來越不好了,竟然連如此之事都忘記了,真是慚愧,好吧,我先了解一下,不知道陛下定的是哪天,希望能趕得上。”
沈伯聽聞也是一陣苦笑道:“陛下也是盡力的拖延,三兩日還可以,但是日子一久,估計遲則生變,只希望能儘快的趕回去。”
天宇伸手拿起那本小薄的冊子,翻看起來,裡面的都是一些人名,還有對應的畫像,不過在天宇看來真是畫的卡通了點,希望到時能分辨出來便好。後面都是此人的生平經歷,還有一些事蹟,天宇簡單的看了看,便放在了一邊,然後伸了個懶腰,便躺在車內睡着了。
畢竟剛纔轉了那麼久,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估計自己回去之後也不會那麼輕鬆,所以還是趁着現在好好的休息一下,雖然這車裡睡起來真的不是很舒服,但是聊勝於無,從比困着強吧。
在另一個車廂內的兩位佳人此時也是心裡揣測不安,不知道皇帝陛下急招天宇回去到底是所謂何事,東方婷還特意的問了問秦瑤,秦瑤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估計是父王怕你我二人落入那臭傢伙的魔掌,所以派人來解救我們的。”
東方婷無奈的點了點秦瑤的小腦袋道:“我看你這小妮子,恨不得馬上就被天宇拿下的好,要不要我去換天宇過來,好成就你們的美事啊!”
秦瑤聞聽臉上便俏紅一片道:“婷姐姐討厭啦,人家這還不都是爲了你嘛,自古便長幼有序,你這做姐姐還沒怎麼樣,我怎麼可以比你先呢,在說了咱們早晚是那傢伙的,到時實在不是,我們三人一起........”
東方婷急忙把秦瑤的小嘴捂住,羞得已經想找個地縫把自己埋起來了,狠狠道:“你這妮子,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真是的,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伸手便想秦瑤的腰間探去,二人便打鬧在了一起,好在小紅不在車裡,不然這小小的馬車,估計就要散架了。
打鬧了一通二人都無力的癱在馬車內,身上的衣衫都已經凌亂不堪了,要是天宇在的話,就不要在分什麼誰先誰後了,直接就什麼都不顧的撲上去了。二女便躺在一起,秦瑤說:“婷姐姐,其實跟你說實話,我和天宇之前是有機會的,但是我還是覺得畢竟你和天宇本就是好好的,是我不好,參合了進來,很對不起你,所以我還是覺得應該讓你先的。”
東方婷伸手將秦瑤頭上的一縷亂髮扶到腦後道:“瑤兒,之前的許多事情,都是我的不對,因爲我的自私險些葬送了天宇的性命,雖然天宇並不記恨我,但是我的心裡始終是有愧疚,我願意用一生來補償天宇,而你和天宇也是真心的相愛,姐姐我又怎能不知,你那句話說的好,與其三人一起痛苦的活着,爲什麼不能三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天宇是你的,也是我的,而你我二人這一生便也只是他一個人的。”
秦瑤聽着便道:“好啊,回頭等父王的事情完事之後,我便要父王給我一塊大大的封地,然後遠離京都的喧囂,我們三人在那裡,大被矇頭,過着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東方婷實在是受不了秦瑤這流氓女女的性格,什麼事情三句話總要耍起流氓來,不覺有輕輕拍了秦瑤的小腦袋一下道:“又在胡說八道,你也不想想,天宇現在可是沒有半點的武功在身,你要是早些時候這個想法也許還可行,但是現在天宇是個普通人,要是真的和你我二人夜夜笙歌,估計天宇要少活個2~30年的。”
東方婷說出此話之後也覺得十分尷尬,貌似自己已經被這個小小女流氓給帶壞了,說話也都如此,呃...直白。不覺臉上發熱了起來,秦瑤還在那裡偷笑道:“咦,婷姐姐,你臉怎麼紅了,是不是生病了?哪裡不舒服?”
東方婷十分的尷尬,不由得揮起粉拳,羞惱的向秦瑤打去,二位佳人又扭打了起來,一時間車廂之中春意盎然,只是可惜沒有使得這情趣的人在,只能徒然的使這春色落空了。直到兩位佳人都打累了,便也抱在一起睡着了。只是不知道兩位佳人和天宇的夢境是否想通,這三位有情人是否能夠早一些成就好事。
一行人疾馳趕路,途中是換過一次馬匹,很快便回到了京都,秦瑤則是與東方婷直接進宮了,一來是在回東方世家很是麻煩,倒不如進宮休息一下,帶天宇那邊完事之後,看看是不是還要走,如果不走,在回去也不晚。二來東方婷雖然是高門大戶,但是畢竟沒有進過皇宮,也接着此次機會,進宮去玩一玩,有秦瑤照顧,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天宇則是需要會望海樓,因爲一來是需要和王有財交代一下,二來則是要取那件淡黃袍,進城之後便於沈伯分別,王有財對於天宇的回來並沒有什麼震驚,相反是早已經知道,因爲飛鷹和少則早早就在天宇身邊派下了人,用來保護天宇,畢竟此時的天宇不再想以前了,還是處處小心的好。
飛鷹也是因爲早早得知天宇要回來的消息,便也放下手中的事情,在望海樓等着天宇,天宇將事情的大概跟兩人講了一下,畢竟現在少則不再,雷許也已經回去了,孝姑都已經回去忙着今天的漕運了,所以這裡也只剩下天宇、飛鷹和王有財三人。
王有財則是命人將天宇那件寶貝一般的淡黃袍取來,而飛鷹則是與天宇約定一起進宮去見識一下那番邦帶來的什麼“土特產品”,三人約定好之後,吃罷了飯,便開始各忙各的,天宇又一次的補起覺來,之前在馬車上睡的實在是不怎麼好,還是回到家裡的牀上舒適。
天宇一覺起來便已經日落西山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天宇在一次的發現這牙刷的發明已經迫在眉睫了,自己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沒有牙刷的日子了,要不然就這樣自己早晚會被自己的口臭給薰死。
天宇叫夥計帶着自己來到了廚房,找來了一些豬鬃,其實就是豬頸部和背脊/部生長的剛毛。剛韌,富有彈性,不易變形,天宇找來了一小把,自己動手將它們洗淨,然後上鍋蒸,去掉他原有的油性,也叫他鬆軟了一些,然後找來兩個竹管,呃,其實就是天宇卸了兩支羊毫的毛筆,把筆管無恥的掠奪了過來,然後試了試韌度,還好。
用一支針,給那竹管穿了個對眼,然後用線,一圈一圈的將豬鬃圍着竹管來綁好,然後在綁好的基礎上,又綁了一次,最後固定住那線,使豬鬃能固定在那上面,最起碼暫時是掉不了,天宇拿起來端詳了一下,總是覺得有些不倫不類,隨便算了吧,能用就可以,便用茶碗中的水,又試着刷了一遍牙,感覺還好,便也就如此了,找個一個筆套直接一套,往乾坤袋中一丟,也就完事了。
而另一支則是丟給了還在工作中的王有財,王有財開始沒發覺有什麼用,但是當天宇講清楚他的用途的時候,王有財的兩隻眼睛冒出了綠光,天宇嚇得急忙躲了出去,生怕王有財會一時控制不住撲上來,在咬自己一口,所以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天宇一夜沒睡,先是練了一會無用功,還是老樣子,這身體根本就不買自己的帳,天宇也很是無奈,但是天宇每天堅持一小會的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然後便是開始看看書,寫寫字,畢竟自己這兩筆字,實在是拿出檯面,可以說是書畫一體,叫人看着便心馳神往,有種看到大海的感覺一般,前提是這位一定是有嚴重的暈船。
作了一宿無聊的事情,總算是到了天亮,天宇梳洗大便了一下,收拾停當,然後吃了一些早點之後,望海樓的門口便來了一輛馬車,原來是沈伯親自來請天宇公子進宮面聖,天宇不敢怠慢急忙將那件淡黃袍穿好,隨着沈伯一起進宮,這次進宮可不是從正面的宮門進去,而是走了一個旁邊的小門,當天宇下車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已經在宮裡了,經過必要的檢查和搜身,天宇有一次的見到了秦武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