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情便就已經是告一段落了,這場十分精彩的鬧劇也也十分華麗的完結了。秦武大帝則是直接宣佈退朝,而單單的留下了天宇等人,還有那位晏大人,其他的大臣都互相攙扶的走出了太和門,下朝回家休息去了。
秦武大帝在養心殿單獨的見了天宇,勉勵了天宇幾句,絲毫沒有詢問天宇剛纔在太和門種種事情的原因,然後不單賜給了天宇剛纔的那匹龍馬,還賜給天宇許多的別的東西,然後叫天宇暫且回去休息,並且寫一個和日不落合作細則事項的摺子明日呈到宮中來在。
然後秦武大帝便叫天宇跪安了,等天宇走出養心殿之後,秦武大帝又將晏大人請了進來,那晏大人此時便一掃剛纔那慵懶萎靡的狀態,而是一雙眼睛閃着銳利的光芒,此時便十分沉默的站在階下,而那沈伯便也躬身站在秦武大帝的身後,垂首肅立,秦武大帝則是端坐在龍椅上,低頭沉思,片刻之後秦武大帝慢慢的擡起頭看向階下的晏大人道:“晏愛卿,你看今日之事,是否略有蹊蹺?”
那晏大人此時雙目睿智的光芒一閃,躬身對秦武大帝道:“陛下,所指可是那天宇的事情?”
見秦武大帝點頭晏大人又道:“今日此子可以說是初入朝堂,但是觀其言行,看其行爲,均都是如沐春風根本沒有半點的拘束,可以說在他那麼大的年紀有這樣的氣質可以說是難能可貴。再有陛下所說的應該是他今日的表現,略顯蹊蹺。
但是我覺得今日他這些做法便是有着很深的意思在裡面,陛下請想,此子一出現便是解開了高麗使臣的難題,此時便是將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對於一個初入朝堂的人,尤其是一個少年人,這時一種壓力,但是好像對別人無限大的壓力,在他的身上卻是如鴻毛一般,根本對他不起任何的作用,依舊是侃侃而談,絲毫沒有拘束。
而後來突厥國的使臣的難題,雖然之前子玉準備上前搶下他的風頭,但是用錯的方法使得起物極必反,吃了大虧,好在有那位神力的小英雄,不然我大秦險些折損一員大將。而此子敏銳的發現了那龍馬身上的弱點,使龍馬很自然的歸到了他的身邊,可以說即使陛下不講那龍馬賜予他,那龍馬估計也不會在認其他的主人了,可見此子心機手腕都是十分的老道,對於人情來說可以說是拿捏的恰到好處。”
秦武大帝點了點頭,此時這位帝王非常需要一位自己的智囊爲自己抽絲撥解爲自己分析和吸收剛纔在朝堂上的一番事情的內部的東西。這喂着晏大人顯然是秦武大帝的心腹,股溝之臣,完全可以勝任這個智囊的角色,可見這位晏大人的身份不容小視。
此時秦武大帝身邊的沈伯不由得插話道:“那麼既然晏大人說天宇是個人才,這點陛下和我也是十分的贊同,但是有一點我十分不解的就是,之前高麗、突厥天宇都採用的一種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態度,去藐視和打壓他們,但是爲何偏偏對日不落卻是如此的看重和謙讓呢?
因爲之前陛下與我在跟天宇談話中感覺出來的是天宇對這日不落國很是仇恨,從心中便是毫無好感,但是今天他的做法卻是叫我們大吃一驚,晏大人可知道這個用意是什麼嗎?”
秦武大帝此時便也是點了點頭,看向晏大人,晏大人一笑道:“陛下,沈老您二位便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時方纔我也層猜測過天宇爲何要這麼做的想法,便是一直是不得其深意,直到最後我才發現他這麼做的真正價值。便是真的如沈老的說法,此子大才。”
秦武大帝哈哈大笑道:“能得晏愛卿如此推崇便也是少有,好了,不要賣關子了,還是快些說說,天宇到底爲何會如此行爲。”
晏大人急忙施禮道:“遵旨,臣本身也多處想不通,知道天宇化解日不落使臣的刁難之時,提到了秦光皇帝陛下,臣不由得想起了大秦的開國皇帝,始皇帝,以及始皇帝之前的大秦先祖,大秦本事地處偏遠,並是不十分的富庶,而我們的大秦先祖便是信從了管仲的變法,才得以強盛起來,最後乃至滅了六國,一統天下。
而滅六國的時候我們大秦的先祖用了一招非常高明,而且非常有效的外交手法,便是那遠交近攻的手段。”
此時秦武大帝也眼前一亮:“那難道天宇也是........”
晏大人躬身道:“是,陛下,我估計那天宇公子便也是採用的遠交近攻的政策,所以他便從一開始便打壓高麗和突厥,而極近的向那日不落的宮保柔寺示好,便是用着這遠交近攻,要知道我大秦現在雖然外貌十分的強盛,但是我們的內部很存在很大的問題的。
就如當初我大秦尚未統一之時的境遇便是差不多,強鄰環繞,咱們現在雖然不能將那些番邦視作強鄰,但是正所謂蟻多咬死象,只要他們團結起來,一樣會使我大秦十分的棘手,所以在他們內部尋找矛盾便是最好的選擇,而即便是他們本身並沒有矛盾,但是隻要我們稍稍用計,便是可以製造出來矛盾的。
我估計天宇公子便是從很早以前便是準備這個計劃了,所以他才疏遠和打壓高麗和突厥,因爲他們能直接與我大秦接壤,即便是我們示好,他們依舊是不會有任何的感激,到了秋冬,他們國內貧寒無過冬糧食的時候,他們依舊會南下中原大肆的掠奪,所以對它們示好是不明智的,而日不落則不然,日不落是一個島國,四面環海,與我大秦有一望無際的大海,所以對我們的威脅便是小的多,只要我們給足他們的甜頭,那麼他們便會十分依賴我們。陛下可以想一下剛纔天宇公子提出的那幾條合作,雖然從明面上是對日不落十分的有利,但是如果仔細的分析,那諸如在日不落國內建作坊,允許我大秦商人在日不落經商,等等,看似對他們有利,但是隻要長此以往,我們大秦的商人便是很有可能直接握住日不落的經濟命脈,到時即便是他們發覺了,也會投鼠忌器,不敢大動。而日不落最後不過是淪爲被我們同化的一個縣或者鎮,而他們的天皇便只是我們大秦的一個類似與王侯的樣子。
即便是他們發覺後不顧後果的進行報復,到時他們國力的經濟必定大打折扣,而到時也給我們一個進攻的藉口,堂堂正正的拿下日不落,叫他們乖乖的投降便是。”
秦武大帝聽完之後便是連連的點頭,臉上便是露出了笑容,雖然之前晏大人說了許多大秦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但是在秦武大帝看來,這些都是實話,畢竟臣子敢跟自己說實話便就是隻得讚賞的,所以並不在意。之後聽了晏大人的解釋便也是十分佩服天宇的遠見,但是也心中還是有所迷惑。便開口問道:“那愛卿,既然天宇準備用遠交近攻的方法,但是那必須是在大秦做好戰鬥準備的情況下才可以公然和番邦翻臉,而他爲什麼要現在就怒斬使臣,使得大秦與番邦的矛盾激化,這顯然是不智的。”
晏大人一笑道便躬身對秦武大帝言道:“陛下所言甚是,如果單單以之前的論述,那麼天宇公子必定是不能與這些番邦翻臉,最起碼不是現在。但是現在有一點又迫使天宇公子現在就必須將古爾墩殺死,雖然他也不想。”
沈伯便十分好奇道:“我說這個老晏,年輕時便就用這慢性子熬陛下和我,怎麼越老越是碎叨了,你到是快說啊!”
晏大人一笑:“我說你個老沈,年輕時就屬你最不穩重,事事冒失,要不是陛下那麼護着你,你早就回家抱孫子去了。
好了,我就不打啞謎了,其實那古爾墩是不用死的,但是一個人害了他,那個人就是柯謀。”
秦武大帝一怔:“你說的三品侍郎柯謀?”
“不錯正是柯謀侍郎,不過柯謀應該不會和這些番邦蠻夷攪合在一起,他之所以刺激天宇要死掉古爾墩,便是他給了天宇一個信號,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便就是他明白的告訴天宇,你不是朝中的臣子,所以你說的話是沒有用的。”:晏大人便是沉着的說着。
然後有來回踱着步子道:“其實在我看來,天宇公子根本就沒有入朝爲官的打算,但是陰差陽錯,便就是將他捧到了一個風口浪尖的位置上,使得他已經身不由己的捲進了朝堂之中,只要一日朝堂要想抽身,即便是不死,也要扒層皮,只要他今如朝堂畢竟要捲入,各種的黨派糾葛等事情裡,所以天宇公子此時便就要爲自己以後在朝堂之中做準備,從這點上看,這位天宇公子,的的確確是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