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宣佈完結果,秦武大帝笑容馬上定格在了臉上,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臺下的文物羣臣也都傻了眼,自己根本就想不到一個高麗國的人怎麼會如此精通我們漢文化?而大秦的才子瞬間便崩潰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傻在了那裡。
沒有辦法事實就是事實,此時不管在懊惱也都無濟於事,此時天宇回頭低聲的跟少則和飛胡兒交代了幾句,便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其實誰能想到番邦的人才竟然能夠如此通曉大秦的文學,簡直不可思議,秦武大帝此時也知道事不可違,便悶哼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天宇,天宇急忙低頭,心說:老爺子,你衝我發什麼火,咱們分工明確,我這招誰惹誰了。
緊接着便是最後一項音律,這便是確定誰勝誰負的最後一場比試,雙方都是志在必得,大秦方自是出了幾個專門鑽研音律的老頭子,各個都是一腦袋白頭髮,還有白眉毛,白鬍子,白衣服,天宇怎麼看怎麼像老耗子精,番邦則是隻來了兩位音律大家。
這幾位老者先是對着大秦的琴師一通吹噓,直誇的是天上沒有地下少見,天宇聽着直翻白眼,這根本就不是來當評委的,這根本就跟徒弟誇師傅似得,一點水平都沒有,此時只見對面另一位琴師往前邁了一步,只見此人40歲左右的年紀,長得到時一表的人才,而且並不像一般的日不落人有些陰柔和猥瑣,雖然身高並不是很出衆,但是給人一種很正直的感覺。
天宇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只見此人走了出來對着秦武大帝躬身施禮:“嗨!大秦陛下,請容小臣說兩句,時才我徒兒演奏的乃是中原王朝的十大古曲中的廣陵散,此曲我不多做評價,此曲乃是我年少時在大秦遊歷,無意中得到的,此曲我只有前面幾章,其餘已經遺失了,相傳這廣陵散早已遺失,但我想大秦地大物博,人才濟濟,定有人識得這廣陵散,這幾位便是大秦的音律高手,我斗膽,請他們其中一位撫一首廣陵散,只要不是我那弟子所彈奏的前四章,我們便認輸,不知大秦陛下可否願意。”
“這......”秦武大帝微微皺眉,心說這日不落使臣好大的口氣,區區廣陵散我大秦豈能有不會之理,說着秦武大帝回頭一看這幾位琴師,各個腦袋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各個又是頓足又是捶胸的,搖頭晃腦,沒有一個敢與秦武大帝對視的,秦武大帝心中:孫子,我平時養你們都是吃閒飯啊?平時吃的不比別人少,這真到用時各個都是廢物,指望他們這輩子沒戲了。
想着秦武大帝回頭看了看之前演奏高山流水的那位琴師,外甥打燈籠---照舊(照舅),一樣都是狗屁不懂,光是在那裡垂頭喪氣了,秦武大帝不由得十分鬱悶,又轉頭看向天宇,天宇一看得原來這一道沒轍就看我,我成了萬能的了,老爺子這玩意我真不會,要是彈個被套褥子你找我準沒錯。天宇直接雙眼往上一看,撅着嘴吹起口哨來了。
給秦武大帝氣的,沒有臺階了,這下可怎麼好,直接把自己幹在那裡,此時番邦的使團已經開始騷動起來了,而那琴師也則是一臉笑意,大有志在必得的把握。
“區區廣陵散又有何難,我大秦人才濟濟,其實你番邦可想,不要只會這一曲便要在這裡大加放肆,這御門殿前豈容你等撒野。”此話一處,番邦使團瞬間便安靜了,文武百官也都開始議論了上,秦武大帝終於找到這個盼望已久的臺階了,此時只見天宇身後走出來一人,年紀20左右歲,相貌英俊,瀟灑風流,一身白衣,打扮的乾淨利落,不是別人正是孫文宇,孫文宇邁步走了出來,少則心中着急,心道:這時候你出去,這又不是比看病,別搗亂。想着便要上前去拉孫文宇,少則只覺得自己伸出去的手腕子一下子被人抓住了,少則擡頭一看天宇正笑着看着自己,輕輕的搖了搖頭。
少則一陣無奈,低聲的對天宇說:“天宇你幹什麼,文宇胡鬧你也跟着胡鬧?”
天宇一笑:“你啊,還是太小看你這兄弟,我看你這兄弟畢竟能爲非凡,就是你一直護着沒發揮出來,不信咱們大哥賭,我賭這小哥一定能得個大勝回來。”
少則氣道:“賭個球,一會要是輸了可就都掉腦袋了,我不跟你胡鬧,我得來他回來。”
天宇一把抓住少則的手,一手摟着少則的肩膀道:“你給我安靜一點,一會,一會就好,掉也大家一起掉,又少不了你一個,你操那心去,給我老實看着。”少則現在只能乾着急一點辦法都沒有。
此時孫文宇已經邁步走到了中央,面對着那日不落使節而站,先是對着秦武大帝深施一禮,秦武大帝此時已經顧不上禮數,直接令其平身,秦武大帝心說只要能將此時擺平,咱們日後在算賬也不遲。
只見日不落使臣對着孫文宇笑道:“這位公子,之前你口出狂言,說我在此撒野,但不知閣下是否會撫這廣陵散呢?”
孫文宇一笑:“這點你便不要多慮,廣陵散我雖習得不全,但是想必也比你對個1~2章,咱們先不說這個,我且問你,我觀你也有模有樣,想必在日不落也是身居高位,教育徒弟也不錯,嗯,是個人物。”
那琴師還沒說話,身後的那位年輕的琴師便不幹了,對着孫文宇大喝:“住口,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老師面前大放厥詞,我老師乃是日不落堂堂的音律名人,就算是天皇陛下也十分尊敬,豈容你在此污衊。”
“哦?原來是音律名人,失敬失敬,我不過就是一平頭百姓而已,既無官銜,也無品級,但是我對音律還是略知一二的,尤其是古琴,至於你說你師傅什麼音律名人我可沒有看到,剛纔可是你和我們大秦的琴師比的,其他我一概不認。這樣吧,呃.....敢問這位先生高姓大名。”:孫文宇。
只見那中年人微微的笑着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因爲孫文宇的不敬而有一絲的氣惱:“嗨,我叫高橋正村,這位公子說的是,在我們日本有句諺語叫做,如果你沒有看到那頭牛,那麼你怎麼會知道他在吃草呢?公子你說的很有道理,不知公子有何高見。不知道公子可告之性命。”
孫文宇笑道:“我叫做孫文宇,其實高見不敢說,但是你我都看出來,這場比試我們雙方都是勢在必得,這樣剛纔是學生比,這次該輪到你這當老師的了,我的意思是這樣,咱們重新比過,這次咱兩來,剛纔的方法不錯,咱們也來個罩子,咱兩在裡面輪番彈奏,這次叫你的徒弟來選擇,選擇更爲好的琴聲,誰的琴聲好聽,誰便獲勝,你看如何?”
“嗨,我十分贊同孫公子的意見,不知道大秦陛下可否答應。”
秦武大帝哈哈大笑:“我大秦想來重視人才,只要有才華的人在我大秦必當受到最優厚的待遇,更何況這一小小的要求,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來人,速速準備。”
下面太監自是有忙碌了起來,一會的功夫便就搭出一個棚子,裡面並不是十分寬敞,也僅僅夠兩個人並排走的地方,兩個桌案擺在裡面,下面兩個墊子,整個棚子都是黃綾包裹,前面便是蝦米須的簾子,每一絲的門簾裡面都繡着金線,密密的封住了棚子,從外面絲毫看不到裡面,三邊都有窗口可以通風。
孫文宇雖然對這玩意十分不滿意,感覺坐在裡面估計跟籠屜一般,但是還是十分禮貌的向着高橋正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高橋正村從弟子手裡接過自己的琴,外面是琴套絲毫看不到裡面,將琴套撤下,只見裡面乃是一把暗紅色的古琴,高橋正村十分愛惜的捧着這琴,絲柔的如捧着一個美人一般,眼中滿都是憐愛之情。
孫文宇一間,也是一驚,微微一笑:“高橋的琴不錯啊,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大秦的名琴竟然流落到你的手中,這繞樑落到你的手裡,也是你的機緣,只盼着你能好好的待他,早晚有一天他會落葉歸根的。”
孫文宇的一番話驚得在場的文武百官啞口無言,古琴繞樑可是前秦的古琴了,春秋時期一位華元的人獻給楚莊王的禮物,沒想到過去幾千年了竟然會流落到番邦的手裡。高橋點了點頭:“此等寶琴不管在何人手中都只是暫放而已,它真正屬於的我們的後輩,我也希望繞樑永不蒙塵。”
孫文宇笑着點頭:“這纔像是句人話。”說着也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把琴來,只見這琴裝在紫色的琴袋之中,琴袋便是極爲奢華,都是金絲銀線織成,袋口更是鑲金佩鈺,孫文宇輕柔的將琴取出來,琴袋踹回去,雙手捧定那寶琴,笑着看向高橋正村,高橋正村一見此琴便是大吃一驚:“這......這.......這難道就是古琴--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