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便是7天過去了,少則和孫文宇已經早就走馬上任去了,天宇經過這幾天的調養,身上的傷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天宇抽出兩天到處的走訪了一下,大都是去探望一下當初救過自己的人,像什麼慧通大師,和東方世家的衆位英雄,這幾位還真逗是無名的英雄,幹活大家都差不多,但是風頭則是都被天宇撈走了,天宇自然要好好的安撫一下,不然回頭真的鬧出不御筷,便就不好了。
其實最主要的便是陪着東方婷回趟孃家,東方龍似乎對天宇的態度並沒有怎麼改變,依舊是不冷不淡的,天宇也理解一來是人家輩分在那裡,自己這小輩的理當尊敬。二來自己之前的行爲或多或少的東方龍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給自己點臉色看也是應該。
天宇此次前來便就是想和東方龍談一談鹽道上的事情,別到時大水衝了龍王廟,兩家人在翻臉就不好了,東方龍雖然表面上並不是很喜歡天宇,但是從心裡還是已經認同了這個孫女婿,所以雖然表面比較冷淡,但是內心並沒有多麼的排斥。
翁婿二人在書房談了一個上午,本着你友好,我善良,你高興,我愉快的前提下,還是完成了這次會談,天宇其實瞭解到了這鹽道上的一些潛規則和內幕,其實大秦朝實行的是引岸制度。鹽商運銷食鹽,必須向鹽運使衙門交納鹽課銀,領取鹽引(運銷食鹽的憑證),然後纔可以到指定的產鹽地區向竈戶買鹽,販往指定的行鹽地區銷售。但領取鹽引則須憑引窩(又稱窩根、根窩),即證明擁有運銷食鹽特權的憑據。鹽商爲了得到這種特權,須向政府主管部門認窩。認窩時,要交納鉅額銀兩。握有引窩的鹽商就有了世襲的運銷食鹽的特權。
鹽商與朝廷及各級官府的關係十分密切。長蘆、兩淮等地鹽商承辦差務,供億浩繁,以博陛下的歡心。此外,最初朝廷每遇重大軍需、慶典、賑務、工程之時,鹽商往往踊躍捐輸鉅額銀兩,多則數百萬,少亦數十萬。正如同上次番邦入侵中原,各地鹽商報效捐輸軍需就達白銀五千萬兩之巨。
但是隨着朝廷的日漸疲懶,和平的時期正是腐敗的溫牀,各大勢力都將目光轉向了這鹽稅的大肥肉,誰要是將這塊肥肉吞下去,便是可以將自己的實力翻一番。所以大家都將黑手伸向了鹽稅,自秦僖帝開始,各大家族都開始着手安插自己的親信進入鹽道,之後鹽道便逐漸的被腐蝕,雖然工藝幾經改革,但是因爲層層的撥削,最後進到戶部的銀錢便是也逐年的遞減,歷代皇帝都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又苦於沒有由頭,所以只能將其放在那裡,等以後有機會在收拾這幫孫子。
秦武大帝此次便是準備花大力氣整頓,如果真的能把鹽稅這一關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想必秦武大帝會很長時間都不要自己發愁軍餉了。
其實到了後期因爲番邦的征戰,大秦國庫空虛,在秦徽帝的時候,因爲要抵禦外的,需要大批的銀錢,秦徽帝迫不得已,只能聽從軍機的意見,邀請各地鹽商募捐銀錢,以報君恩,當然不能叫你白捐,根據金額的大小,朝廷酌情給與官職,當然都是一些小官,而且都是閒職,只是滿足一下各位商人大老爺的虛榮心而已。
其實這招挺管用的,光就是整次戰爭,光募捐就募捐了5次,累計金額爲八百七十萬兩白銀,可以說是一擲千金,而朝廷則是賺的鉢滿瓢滿,而付出的則是僅有的1個七品州判,十個州學正和百十個巡檢,個無數的典使,這些管根本就不用朝花俸祿,就是送上一個文憑,還有一套官服便就可以了,不得不說那幫老爺們就好這口,誰叫大秦朝重文輕武,而打壓商人也是十分堅決的,使得階級地位便改成了士農工商,四個階級,商人便就是最末的一等,要知道在封建的社會,你光是有錢是沒有辦法很好的活下去的,必須要有勢力。
此次大秦因爲對番邦用武才迫不得已公然賣官,大家自然都是削尖了腦袋往裡鑽,雖然花了一些銀錢,但是能得到大家的尊重,自己也覺得很有面子,那便是花些錢也無所謂嘛。
但是大秦朝也僅僅只有那麼一次,便再也沒有開過這先例了,畢竟在那些官老爺的眼裡,商人就是滿身銅臭,雙眼中全都是蠅頭小利的勢利小人,自己滿腹的經綸,才高八斗,十年苦讀才考取功名爲國效力,而他們則是隻要花錢便可以買個官坐,這樣下去哪裡還得了呢?必須要禁止。
近年來秦武大帝雖然十分關心鹽道,但是屢次派出官員,都是無功而返,大都是風聲大雨點小,秦武大帝也意識到了這江南鹽道真的是一個大大的泥潭,一般人進去真的就陷進去了,此次天宇這一趟,秦武大帝算是下了血本,給天宇代天行事的權利,便是可以完全的代替天子的職責,要是還不行,秦武大帝真就該拿他們無能爲力了。
7天過後天宇也差不多收拾停當了,飛鷹已經從北邊趕了回來,聽說天宇要下江南,便是也十分同意,隱風在江南也有分部,不過都不是很大,應該勉強可以保持一些機密的傳輸,其實隱風本就是江湖門派,要是查一些江湖恩怨,倒是十分的好使,但是要是單論這官府的消息,那可就差了很多很多了,畢竟隱風是綠林,也就是可以稱之爲賊,和官府本就是水火不容的,所以就算有心爲之,也會束手束腳的。
但是沒有別的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強,此番天宇下江南,準備先一步趕奔通州,乘着大運河順流而下,直接走水路過去,這樣便就可以快上很多。此次帶的人也不是很多,只有飛鷹,飛胡兒,還有東方婷和秦瑤,還有兩位夫人的貼身丫頭,其餘的一概不帶。
明日便就要動身前往了,天宇便也早早的搬出了皇宮在自己的府邸,臨近要走了,自己怎能樣也得進宮一趟,跟秦武大帝說一聲,也順便把秦瑤接出來。
秦武大帝正在做自己的御書房批改奏摺,聽到下面的太監上前稟奏說天宇在殿外求見,秦武大帝自知識來辭行的,便傳天宇進殿,天宇進殿之後,先是三呼萬歲,站起身來,秦武大帝也是辭坐。
秦武大帝開口問道:“天宇,你此次進宮因爲何事啊?”
天宇自是起身言道:“啓稟陛下,天宇現在傷勢基本已經痊癒,正準備即日便就起程趕往江南,此次便特意進宮向陛下此行。”
秦武大帝早有預料,便就手裡拿着奏摺,擡頭笑着對天宇說道:“哦,愛卿爲國操勞,朕心甚慰,此事萬分緊急,朕也就不多留你了,此次下江南以水路最快,朕命人爲你準備了一艘兩千料的小船,你到通州自然會有人聯繫你。”
天宇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言道:“多謝陛下,不過微臣還有一事,請陛下明鑑。”
秦武大帝微微一笑:“呵呵,朕自然之道,瑤兒早已經收拾停當了,你片刻之後便可以去接她,哎,瑤兒叫朕寵壞了,頗爲任性,你且要好好照顧她,萬不可出任何的差池。”
天宇自是領命:“陛下恩典,天宇謹記,請陛下放心,但天宇還有一事要稟明陛下,只是不知道此話當講不當講。”
秦武大帝微微一皺眉:“嗯?天宇你還有話?無妨,你但講無妨。”
天宇稍微有些猶豫,低着頭左右看了看,秦武大帝會意,便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的太監、宮女都退下去,大殿之內便就只剩下天宇、秦武大帝和沈伯三人,秦武大帝此時便對天宇說道:“好了,這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天宇你就說吧。”
天宇往前稍微的走了幾步,俯身拜倒道:“陛下,臣今日所言,請陛下三思而行,如認爲不妥便當天宇失言。”
秦武大帝有點摸不到頭腦,平日裡天宇都是能言善辯,而且極爲大膽,今日爲何如此小心?便將手中的奏摺放在了一邊道:“天宇,你且說,朕本是言者無罪聞者誡,不會怪罪你的。”
天宇此時才站起身來對着秦武大帝道:“陛下,臣馬上便就要起程夠奔江南了,臨行前臣想跟陛下說說天宇以後的打算。此次番邦作亂,臣自然義無反顧,匡扶社稷,爲陛下盡忠,事成之後天下平定,臣也就該卸甲歸田了,做一農家翁,守着妻子孩子過下半輩子了,這一點陛下不必強留,我擔心的是臣手下的一衆兄弟,天下平定陛下自然是要大封這些人,但是臣真的很擔心這些人驕陽之氣,不服管教,鬧出事情來。
所以微臣便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請陛下聖裁,也去了臣一塊心病,好安心的爲陛下盡忠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