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大帝一聽便道:“哦?到底是所謂何事?天宇你慢慢道來。”
天宇趴在那裡微微的喘了幾口道:“陛下請想,大秦周邊之番邦,多是以數代人之久,研習我大秦之法,正所謂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有加之他們久通漢化,很多都是以我大秦本爲之效仿,顧對我大秦必定是知之甚詳,臣有意辭去朝中所有職務,領樞密院編修之職,帶陛下巡視邊關,畫天下之圖,訪番邦之民風,待............”
天宇還沒說完,秦武大帝便就上前一腳:“待個屁,朕看你這小子是找打,來人接着給朕把這胡說八道的小子給我拖下去,繼續給我杖斃,這次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不管用。”
天宇無奈的苦笑,暗道這現在秦武大帝不像以前那麼好騙了,以前自己說點什麼秦武大帝都會拍手叫好,現在倒好,還沒等自己說完,就被秦武大帝給拆穿了,估計在說什麼秦武大帝也都不會聽了。這老頭,這分明是學壞了。
其實也不怪天宇,主要以前天宇出的都是治國之策,即便是有些偏差,秦武大帝也可以撥亂反正,很多東西對今日之大秦還是有所幫助的,在說大秦依然如此也就不在乎在亂一些,下下猛藥也是可以的。
但是現在天宇很明顯的就在給自己找藉口,其實也就是偷懶,秦武大帝可不傻,自然是不會叫天宇如願得逞。
秦武大帝剛纔雖然口中那麼說,但是也只是嚇嚇天宇,不會在有什麼不明智的舉動了,此時秦武大帝微微的嘆了口氣,坐在對面的桌子邊不由得有些落寞,彷彿間是老了十歲。
天宇不禁看在眼裡,自己心裡也不是滋味,就聽到秦武大帝聲音有些嘶啞:“天宇啊,今日話已至此,我們不妨敞開心扉,好好談談,朕知道,朕有些將你拔的太高了,高到讓你得不到任何的安全感,雖然很多事情朕都是極力的支持你,不惜使得朝廷內的平衡被打破。
朕也是沒有辦法,大秦現在就如同一艘巨輪在狂風呼嘯的大海上左右的搖曳,這艘巨輪可以說是四處漏水,木料年久失修,外面還有無數的暗礁在等着咱們,而朕現在則是在想方設法如何將這艘船開的穩,開的更遠,朕需要你,現在的你既不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去當逍遙散人的時候,也不是每日坐吃山空,在那裡悠哉悠哉哉的無所事事的時候。
朕需要的是一個銳氣不可擋的天宇,一個可以爲萬民請命,爲百姓造福的天宇,朕知道你的顧慮,而且朕到現在依舊是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這些也都不是朕能左右的了的。天宇如果連你現在就在想給自己找一個穩妥的後路,那麼朕也可想而知其他的人了,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要背離朕的話,朕可以給你自由,朕也可以叫你帶着瑤兒,走的越遠越好,至於大秦朝該何去何從,也就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天宇看着秦武大帝,第一次覺得這爲君王不在像以前那麼盛氣凌人,“王八”之氣圍繞全身。而是一個十分傷心難過的老人,天宇無奈的嘆了口氣:“陛下,非是天宇我無情無義,實則是很多事情,我們都是礙於身份不好提及,陛下今日話已至此,我也將心中之話吐露出來,等天宇的話講完,陛下在決定如何,天宇便是也無話可說。”
秦武大帝擡起頭,看了看天宇,便也點了點頭,天宇又繼續嘆了口氣:“哎,陛下,現在的天宇其實真的怕了,要說是旁人得陛下龍寵必然是歡欣雀躍,滿心的歡喜,但是天宇我則是並不以爲然,畢竟看過歷史上多少對都是從君臣互恭的,但是隨着臣子的得勢,使得二人的矛盾便也越來越僵化了,天宇也知道皇權是至高無上的,每一個藐視它的人,最後的結局便也是悲情無比。
隨着臣的得寵,在朝中已經開始有了不小的反應,相信現在要彈劾我的人不在說少數吧,每天怎麼也得有上百個,估計要不是陛下給我壓下來,怕是此時我早已經在三法司等待論罪了。其實我並不怕死,而且我一直就不認爲這個名聲對於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幫助,或者有什麼必須的,說實話天宇,我不愛財,不好色,不愛名,可以說我做官本的就是問心無愧。
但是現在的我不得不所想一些,最先想到的並不是自己安危,而是瑤兒和婷兒的安全,先不說到現在我依舊是欠她們每人一個承諾,這個承諾我想可能今生都無法給他們,站在我這個位置的人,自身都難保,我又有什麼本錢給他們承諾呢?哎,我虧欠她們的太多太多了。
再有就是我的那班兄弟,各個都是好樣的,但是他們爲了大秦,爲了我各個都可以拋棄一切,而又換來了什麼?在他們對我毫無保留的付出之餘,我卻無法給予他們回報,這是我心中的傷啊!陛下你對我狠,我認了,但是我不得不爲我的兄弟們謀一條後路啊!人家也是拖家帶口,很多都還沒有成親。我就是在萬惡,也不能去坑他們啊。
陛下,我不得不說,您給我的壓力,使得我感覺很吃力,當然每一件事,我都是儘自己全力來盡善盡美的完成,但是一個又一個的工作,我有點吃不消了,而且陛下,你給臣的感覺是光叫驢兒快跑,不給驢兒吃草,今日我便也將心中的話講出來,沒有別的,陛下您是我天宇到現在爲止衆人中最爲佩服的人,我壓根就沒有想過背叛,或者偷懶,我只是想要韜光養晦,在不張揚的情況下,做一些實事,讓朝中的那些眼睛不要盯着我。您讓我這麼一個毫無根基的平民,如同空降一般的直接提到了如此高的地位,一來是百官驚詫,二來也是高處不勝寒。其實臣只是想要循序漸進的幫助陛下做一些有用於國家,有用於大秦的事情,但是真的不適合朝廷之內的環境,這..........還請陛下成全。”
秦武大帝聽完天宇的話,便也嘆了口氣,自己一直和所有人一樣,都覺得只要將事情交給天宇那麼就一定可以辦好,不論這事情多麼的艱難,多麼的費力,天宇都可以手到擒來,事實上也是如此,就這樣,便進入了一個怪圈,就是大家可以盲目的信任天宇,甚至是將他神話,但是現在秦武大帝看到的是一個在和自己訴苦的孩子,秦武大帝才明白,在這偌大的朝廷之上,一個人並不能夠左右一切,即便是他已經做到了。
自己的放任給的天宇是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和信任感,自己是不是要求的太多了?
秦武大帝看着趴在牀上的天宇,畢竟還是20多歲的孩子,即便是自己有時候也有任性的時候,自己沒有理由去怪罪他。他可以任性到頂撞自己,可以任性到寧可被打也不願意也要將擔子丟掉,自己所給他的,使他沒有任何的安全感,甚至感到自己的生命在受到威脅。
秦武大帝點點頭:“好吧,天宇,朕不怪你,你不想幹那朕也就不逼你了,但是大秦需要你,朕也需要你。西山大營的事情,你回頭擬個摺子給朕送過來,至於你說那樞密院的職務,就不要想了。你去那裡大材小用,還是給朕乾點實事,昨日傳上來的摺子說羅剎國與突厥結盟,準備從大秦北方高原強行進入大秦領土,東北王雷天豹上書請朕調撥軍隊過去增援,你去領隊去吧,朕給你個遊擊將軍的銜,去上疆場上走一遭吧,那裡應該沒有朝堂中的黑暗,你去外面闖蕩幾年,在回來朕也就不勉強你了。”
天宇目中含淚,秦武大帝第一次遷就自己,也是第一次忍讓自己,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是多麼的大的恥辱,但是爲了自己,秦武大帝還是做了,軍隊的確是自己所希望的,畢竟現在的朝廷混亂,自己要想肅清,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自己又不是王守仁。
所以還是眼不見爲淨,出去躲幾年爲好,其餘的等消停消停的在說,天宇便也點頭謝恩。
秦武大帝哈哈大笑:“你這小子,朕是如了你願了,相比征戰沙場也是你願望吧,不過瑤兒不能跟你一起去,朕要等你攢夠了軍功,夠配的上朕的瑤兒了,朕自然不會在留,但是如果5年之內,你還沒有攢夠軍功,那麼你小子就給朕有多遠滾多遠去。”
天宇也是嘿然一笑:“如果那幫番邦今日進攻,天宇有信心可以再兩年之內達到陛下的滿意,不過他要是十年都做縮頭烏龜,那天宇可就愛莫能助了。”
秦武大帝也是笑道:“哦?你小子可是不要口出狂言,你可知朕的要求是什麼?便就誇下如此狼煙海口,別到時元不上,可就丟人了。”
天宇也是一笑:“天宇保證2年之內必定取羅剎、突厥、吐蕃、高麗、日不落,其一番邦之主,押送與陛下面前,請陛下發落。”
秦武大帝眼前一亮:“好,我們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天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