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也不勉強,便提起筆來刷刷點點寫了四句話,放在雷許的面前,雷許看了看信,表情慢慢的變得凝重:“大哥.........這個。”
天宇一皺眉道:“怎麼了?”
雷許不由得撓了撓頭:“那個,大哥,我不怎麼認字.......”
天宇直接氣的被暈倒,誰能想到這麼大的世子,竟然是文盲,不得不說真有夠極品。天宇不禁有些鬱悶:“算了,算了,不認識就算了,我就告訴你一句話,看東西千萬不要用眼睛去看,也不要用耳朵去聽,要用心去看,用腦子去聽。”
雷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天宇擺擺手,示意其下去吧。
此時瓦口關的督軍府內,嘩啦一聲滿桌的飯菜都被打翻了,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怒目而視:“什麼?你說小虎被他們給扣下了?此話當真。”
旁邊一名下人模樣的人唯唯諾諾的道:“是的,督軍大人,表少爺是去給他們送些戰利品,但是卻被無緣無故的扣押的,到現在也沒有放回來。”
那督軍此時也是氣的有些失去理智了,啪一拍旁邊的茶几:“豈有此理,那幫人也太膽大包天了,不行我得去找他們理論去。”說着話,便就往外走去。
一旁的夫人急忙攔着道:“老爺,稍安勿躁啊,虎兒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畢竟新來的大帥可是東北王的世子,怎麼着也的給東北王三分薄面,而且他們剛剛解了瓦口關之危,風頭更勝,此時不可與之交鋒啊。”
不得不說這家有賢妻丈夫不做橫事,這夫人三兩句話,這位督軍大人便也火氣消了一半,氣呼呼的往哪裡一座道:“事情依然如此了,他們也刻意的狂妄了,不能就這麼算了。”
夫人端過碗茶來,放在督軍的面前:“大人,這自然是不能就這麼算了,但是你也不能就這麼急急火火的過去,那樣太有失身份,到時在叫人看輕了咱們。”
督軍平時最聽媳婦的,其實也並不是怕婆,而是自己的這位老婆當真是心思縝密,考慮事情比自己要周到,許多大事督軍都願意跟自己的這位老伴說說,自己之所以能將這督軍的位置坐的那麼牢靠,也完全都是仰仗着自己媳婦和媳婦家的勢力,所以對於自己媳婦是言聽計從。
“好吧,一切全依夫人之言,夫人你有什麼好的計策,快快說來。”:督軍道。
那夫人抿嘴輕笑,不得不說這夫人30歲左右正值風韻猶存的時候,這一笑便也是可以傾倒衆生了,督軍都看呆了。夫人緩緩坐下道:“你這呆子,都看了十幾年了,還沒看夠?”
督軍傻笑着道:“看不夠,看一輩子都看不夠。”
夫人看着督軍有些憨傻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自己看上這丈夫的也便就是這一點,雖然腦袋有些遲鈍,但是武功卓絕,對待自己也是百依百順,想到這不由得臉色有些發紅。急忙咳嗽着掩蓋過去。
“老爺你先要問問那虎兒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下人報的未必是全部詳情,很多事情多問問沒有壞處,要全部瞭解之後,咱們在下定論。”:夫人道。
督軍聞聽是恍然大悟:“對!夫人說的有道理,來啊,把跟着表少爺的幾個人都給我叫過來。”
不一會,幾個人都進來了,一字排開,督軍一看這幾位就沒點好人樣,雖然此時衣服都穿戴整齊了,但是這和好人壞人多半都帶像,督軍一看.......:“來人,拉下去先沒人打十下軍棍。”
一夥人暈了:“大人,這是因爲什麼?”
督軍大人一拍桌子:“少廢話,叫你們打,你們就打,你們不打我自己來啊!來人,把我的大鐵棍子拿來。”
一夥人急忙攔着:“別別別,我們打我們打就是了。”說着,拉着那幾個人,出去,噼裡啪啦的都打完了,幾個人一瘸一拐的扶着走進來,站是站不住了,跟個蝦米似的,什麼樣都有。
督軍大人此時點點頭:“是你們跟隨着表少爺去定遠軍營的?”
幾個人被打的呲牙咧嘴的,但是督軍的話不能不回,只能勉強的道:“是,大人,是我們跟隨着表少爺一起去的。”
督軍點點頭:“恩,那行了,你們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你們就把表少爺給留在哪裡了?”
幾個人一聽便連叫冤枉:“不是啊大人,我們可沒有想把表少爺留那啊,是他們不放表少爺走啊,硬生生的就給扣在那裡了。”
此時夫人開言道:“你們幾個人給我聽着,你們平時跟表少爺有什麼瓜葛,我在這裡不想問,但是如果你們不老實說的話,小心大人這鐵棍子下無情,今天的來龍去脈都給我說清楚了,如果敢遺漏半句的話,小心爾的狗腿。”
幾個人被夫人這幾句軟硬兼施的話語給震住了,急忙點頭應是,然後便開始一個一個描述當時的場景,怎麼個來龍去脈,聽得督軍大人是連連皺眉,夫人臉上也有了怒氣。
說起這位表少爺乃是這位夫人家的內侄,自小便就不喜讀書,成天遊手好閒,典型的紈絝子弟,這長大了一點,更加的不服管教,在家中鬧的翻天覆地的,他爹常年在外,沒人管教,便也在那邊強女霸女,強女霸女。
這次是因爲鬧得太過火了,惹出了人命,纔不得已被送到了這瓦口關,指望着這小子能經歷經歷軍旅生涯,叫這小子也鍛鍊鍛鍊,但是誰知道這小子到了這邊更加的無法無天,仗着自己姑父是督軍,在這邊是橫行無忌,欺女霸女,不過這小子有那麼一點好,就是眼神好,只要看到自己惹不起的,馬上就服軟,畢竟在這瓦口關除了督軍還有不少的勢力,這小子竟然能在這麼多勢力之中生存,而且還挺滋潤,也算是有兩把刷子了。
這不混來混去,也混上了個小官,算是這瓦口關內的一小撮勢力了。這位督軍大人對自己這位內侄的事情也有耳聞,但是也並沒有約束,畢竟是夫人的侄子,自己不好多說什麼,反正在這瓦口關內誰也得給自己點面子,加上這小子也沒有惹什麼大事,便也就不去管他了。
此次也實在是意外了,誰想到能遇到天宇這麼極品的副帥,可以說這次算是極品大作戰了。
夫人的臉色十分難看,啪一拍桌子:“都給我住口。”
下面的人急忙都閉上了嘴,夫人怒道:“你們平日裡就這麼跟隨表少爺的嗎?我看你們也真是廢物到家了。滾都給我滾。”
手下的幾個人連滾帶爬的出去了,此時夫人一臉怒容道:“老爺,人家千里迢迢來幫咱們解圍,這幫人竟然想方設法謊報剋扣軍功,你們督軍府就不知道這事情嗎?”
“這個.......”:這話問督軍脖嗉上了,沒別的,知道,沒有別的,這算是瓦口關、或者說是邊關城池的通病,但是自己又不好明說,只能訕笑道:“夫人切莫發火,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畢竟客軍來了,咱們自然是要招待的,包括衣食住行,我們都會有安排的,這也是要消耗人力物力的,所以客軍的斬殺,我們分那麼一點,也是沒有什麼不妥的,在說當時城中的三位副將,也都是出城馳援了,可以算是一通斬殺的,這也沒有什麼剋扣不克扣的。”
夫人此時也犯了,便打斷道:“好了,這軍功的事情咱們回頭再說,老爺我只說一句,你們這樣做,早晚得出事,先不說朝廷那邊,就是在東北王這邊,以後誰還敢馳援你們,到時城破家亡,咱們與番邦兩敗俱傷時,人家在來摘桃子不好嗎?到時我看你們還怎麼好意思找人家要戰利品。”
“這.....”:督軍此時腦袋上也冒汗了,自己怎麼想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此時夫人也淡然了:“好了,我知道這事你做不了主,暫時就罷了,聽說這次世子過來時暫代瓦口關守將之責,看來東北王要對瓦口關下手,我看咱們是必須要站隊了,如果這次站錯了,估計以後咱們在這瓦口關可就沒有立足之地,甚至會有殺身之禍。”
督軍大人此時也沉思:“夫人說的有道理,但是此次咱們要站在哪一邊呢?”
夫人也是沉思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這樣吧,這兩天先沉一下,三天之後,你去趟定遠軍那邊,探探那世子的口風,有什麼事情咱們在想應對之法,畢竟咱們現在對着世子那邊並不是很瞭解,瓦口關關係錯綜複雜,這樣,咱們這樣.......這樣.....這樣........”
夫人在督軍的耳邊低聲的說着,督軍則是嗎,面露喜色道:“高,真是高,夫人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在世女諸葛也。”
夫人則是笑罵道:“好了,別貧了,到時記得見機行事,千萬不要露出任何的馬腳。”
督軍則是一本正經的道:“末將領命,這邊擒賊送死,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