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靈光閃動,似是明白的什麼,學着虛影雙手舞動,結出一個手印疾點石碑,動作竟和虛影一般無二。原來之前蕭智看得明白,把這手印記了個清楚。
石碑仍然沒什麼動靜,蕭智也不氣餒,連結三個法印點向石碑。不過石碑還是石碑,宛如亙古不變的佇立在那,一點變化也沒有。蕭智無奈,就要放棄。正在此時,石碑虛幻了起來,片刻之間蕩然無存,到處空蕩蕩。
蕭智奇怪,道:“什麼情況?費了那麼大力氣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沒說完只見一把弓在石碑處浮現出來,冰雕玉琢,實質感很強,也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整個外觀優美凝練。弓身上一邊有一條龍形雕刻,另一頭是個綵鳳。龍鳳相對,似在嬉戲。
蕭智好奇,伸手去拿,快觸到弓身時變化又起,只聽“嗡”的一聲響,一股巨力傳來,蕭智一時沒準備,被彈了幾米遠,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再受此一擊整個人登時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悠悠醒轉,醒轉過來的時候發現那弓還在那忽明忽暗閃動,弓身上面玉佩呼應着。周圍卻靜得可怕,也沒見鳳族的幾位長老。
“這下該如何是好,可以看出玉佩和那把弓都不是一般的東西。那把弓還好說,本就不是我之物。玉佩卻不同,是老人所給,一直戴着,無論如何不能留着遺失在這裡的。”緩緩爬起來,慢慢走向兩件奇物。
有了剛剛的教訓,蕭智可不敢大意再去碰弓或者玉石。
“玉佩本是我之物,取之應該不會受到反噬吧……”在那裡靜靜觀察了很久,猶豫道:“不管了……”說完伸出手抓向玉佩……只見刺眼白光又起,心驚道:“不好。”玉弓就如剛孵出小雞的母雞般,見人靠近就攻擊。
蕭智來不及多想,如璃洛說的那樣,祭起全身的法力聚於身前,閉起眼睛,道:“來吧!”過了半響沒聲響,也沒見攻擊及身。
睜開眼睛看時,原來是玉佩散發着柔和的光芒把他護着,不停在玉弓周圍盤旋,似乎在用它們的方式交流着什麼,玉弓漸漸變得溫順了許多。蕭智好奇,道:“奇怪,這都是什麼啊?玉佩?弓?怎麼如此有靈性?這玉佩到底和這弓有什麼關係?”心中一連多出那麼許多的疑問,卻沒人能解答。
又過了許久,蕭智正自己想着出神,弓主動飛了過來,嚇得蕭智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就一步,只覺身上有股能量在遊走,遊走的路線自己從來沒有修煉過,也從來沒有遇見過,後面想再退一步卻已退不了了。
奈何蕭智有心阻止,卻又不懂控制道法法門阻止,也就認命了,不再抵抗,反而全身放鬆了下來,道:“我就不信了,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只見玉弓飛到身前,玉佩撤開了白芒,蕭智手不受控制的伸出抓在弓身上,只覺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手心傳來,量是蕭智心裡有所準備,此時也痛的眼淚直流,卻又無能爲力。鮮血宛如不要錢似的從手上灌入玉弓,弓開始潤滑,更加具有靈性。蕭智越來越虛弱,心裡罵道:“他孃的,沒死在敵人的手上,不會直接死在這弓這了吧……呵呵,阿福他們知道了非得笑死不可,不說阿福,就是鳳族那璃洛也該笑岔氣了吧……死在一個沒生命的東西這,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真丟臉丟到家了。”
忽聽一女聲道:“哼,你自己沒本事,死了也活該。”
“有人?”蕭智這麼想着忽然精神一震,道:“不知哪位前輩,請救我一救。”說着目光往身旁尋找。
“爲什麼要救你?”女聲又道。
蕭智語塞,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忽然更是冷汗直冒,道:“你……你是人是鬼?怎麼……怎麼剛剛……剛剛我心裡的想法你……你……怎麼能聽到的?”說着卻不敢東張西望了,人對未知的東西都存在着恐懼感,蕭智也不例外。
那女聲咯咯笑了幾聲,笑聲悅耳動聽,不過聽在蕭智耳裡卻毛骨悚然,只聽她道:“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好了,不逗你了,答應了它,就暫時會守護着你。不過守護多久就看你的本事啦。”蕭智聽着無比鬱悶,什麼它什麼守護的,莫名其妙。
過了片刻女聲又道:“全身心放鬆下來,心無雜念,跟着體內路線運轉功法。”蕭智突然發現他腦中多出一個少女的身影,少女體型苗條婀娜多姿,衝着蕭智笑。蕭智見她沒惡意,也漸漸放鬆下來。
“喂,還愣着做什麼?”少女有些生氣。蕭智聞言回過神來,按着少女說的運行,整個身體宛如久旱逢甘霖,說不出的舒坦。手上也不覺得痛了,漸漸的心神和那弓有了一絲的聯繫。運行越純熟越是覺得和那弓的密切,到了後來弓竟似他身體的一部分般熟悉無比。
“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智一陣暢快,發出一聲清嘯,整個身體輕盈舒服。站起身來,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念頭轉處,一把晶瑩剔透的弓出現在手裡。
“開天弓,不錯。”蕭智笑道。
“嘿嘿,也只有你這麼說。以前爲了這把弓可不知道死了多少強者。”少女浮在弓上道。
蕭智看到這個靈魂體,好奇道:“你這算是什麼……的存在?”本來蕭智想問“你是什麼東西”的,不過覺得不好聽,就改成了存在。
少女鄙視道:“孤陋寡聞,竟連器靈都不懂。”
蕭智道:“我又沒見過,怎麼知道。”接着笑道:“你看你一個水靈靈的器靈,怎的這把弓竟叫開天弓?”少女翻了個白眼:“弓的名稱又不是我起的。我覺得你這人好笨,這樣的問題都會問出來。”看到少女如看白癡似的眼神,蕭智心裡老大的不舒服。沒多久試探着道:“你是要一直跟着我了?”一時之間多出一個少女跟着,雖然只是個器靈,多少有些覺得尷尬不方便。
“除非你扔了這弓或這弓扔了你。”蕭智聽了一陣無語。又聽少女道:“放心吧,器靈對主人都是忠誠的。也只有主人經過血祭之後纔可以感受到器靈的存在,別人是不知道的,也沒人可以交流到別人的器靈。”
聽她這麼說蕭智倒是安心了許多,不然一個大男人的整天有個女人跟着成什麼樣。
蕭智對這弓愛不惜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道:“對了這隻有弓沒有箭的,我怎麼用啊?”
“你試着運轉功法聚力於弦看看。”蕭智依言,卻沒什麼反應。
少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運你的功法,誰讓你運行剛學的?剛學的這個你還沒能力用……”說着對蕭智一臉的不屑與小看。
“又不早說。”蕭智嘀咕着,怎麼在器靈這感覺自己就那麼笨的呢?也不遲疑,功法到處只見一點點能量在弦上凝聚,不過沒到一半竟又一下潰散了。蕭智癱坐在地上,這比“迴風拳”還要吃力,蕭智心道:“媽呀,這破弓不要也罷了……”一會又一陣悲哀,道:“竟沒有一樣東西可以安心對敵的。”
只聽那少女鄙視道:“自己弱就算了,還污衊人家弓不好。算了,我回去了。對這弓有什麼疑問用心跟我交流好了。記得,我叫心蓮。”說着也不等蕭智回答,一下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