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雪景,歷來受人稱頌,“斷橋殘雪”的意境更受世人青睞。佇立橋頭,放眼四望,遠山近水,盡收眼底,實乃欣賞西湖雪景之佳地。
每逢冬日大雪,瑞雪初晴,橋的陽面冰雪消融,而陰面卻白雪皚皚,此時登高而望,陽面雪殘橋斷,陰面斷橋不斷,故得名爲斷橋殘雪。
此刻初雪方融,紅日初照,斷橋上下雖然聚滿了人影,卻無一人有暇欣賞皚皚白雪之下“斷橋不斷”的奇景,反而充斥着一派劍拔弩張的嚴肅氣氛。
白堤之上,東西兩端,兩派人馬遙遙對峙。
郭家聲勢浩大,一衆武師在郭成風帶領下於橋東嚴陣以待。
橋西僅有五個身影卓然而立,但氣勢絲毫不在郭家之下,爲首一人傲然挺立,正是劍聖古傳昔。古烈、古霞與向無蹤、東心雷四人分立兩旁。
橋下佈滿各界武林人士,議論紛紛,古傳昔爲什麼要挑戰郭家?雙方必有一戰,究竟誰勝誰負?
我、柳無傷陪同郭秀兒,在郭家陣營的最後方觀察着局勢的變化。
從一開始我就感覺到有一道極不友善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來回逡巡,是向無蹤!就算醉劍把他打敗了也不用這麼誇張吧,好象恨不得要把我生吞了一樣。醉劍究竟怎麼得罪他了?我在心裡劃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郭秀兒可能不適應古傳昔等人強烈的壓迫感,忍不住小聲對我道:“醉劍哥哥,怎麼他們好象和我們郭家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殺氣騰騰的?”
我心中亦是疑雲密佈,感覺到了郭秀兒的緊張,抓住她的小手將自然真氣綿綿不絕地輸入到她體內以平復她的心緒。
柳無傷色mimi的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郭秀兒,見她發問,忙道:“秀兒妹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一個多月前,古傳昔兩大開山弟子一死一傷,恐怕此行中原必然與那件事情脫不開關係。要不就是你們家的誰拋棄了古家的女人或是你們家的女人甩了古家的誰......對吧,瘋......臭酒鬼?”
我剛要開口,郭成風突然朗聲道:“古大師,我郭家與你古家素來沒有嫌隙,爲何擾我郭家安寧?”
橋下頓時一片寂靜,等待着劍術笑傲天下的皇者,劍聖古傳昔的回答。
古傳昔肅然道:“我此次挑戰你郭家,主要是向你要幾個人,一種劍法。”
郭成風恭敬地道:“晚輩不懂,請大師明示。”
“我要找的人,他們用的是同一種劍法,一種由下向上挑起的劍法。”
我心裡驟然打了一貫突兀,由下向上挑起的劍法,豈非和南宮家後院棺材中屍體身上的劍痕相同?
郭成風笑道:“天下劍術流派衆多,古大師卻偏偏來我郭家要人,這樣做豈非有些強人所難?”
古傳昔道:“中原劍術雖然駁雜,門派之中卻有招式可尋,老夫並未聽聞過此等劍法,中原各大門派家族之中,又以郭家武功最爲雜亂,此事關係老夫弟子的性命,故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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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世家之中,其他三家高價聘請的武師之中,也不乏劍術高手,大師爲何偏要與我郭家爲難?”郭成風言辭咄咄逼人,爲了維護郭家的威勢,縱然面對劍聖亦是絲毫不肯退讓。
古傳昔冷笑道:“郭三少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此時此刻,其他三家之中都停放着數具屍體,他們身上都有着相同的劍痕。”說完殺氣外放,整個斷橋都被濃烈的殺氣籠罩着,看來古傳昔動了嗔怒。
郭成風面色一變,皺眉道:“這顯然是有人栽贓陷害,在下的確從未見過這種劍法,請大師給我一些時日,郭某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古傳昔怒道:“已經有人向郭某指出兇手出自郭家,戰書已下,你我多說無意,此事今日定要有個了結!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兇手扣出來!”
郭成風此刻代表的是郭家的門面,豈能輕易示弱,仰天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雖然我郭家以經商爲主,在武林中地位也不甚高,也絕不容別人欺到我們頭上來了!”
橋上氣氛立時緊張起來,西湖瀲灩熹微,斷橋白雪皚皚,如此良辰美景之下卻充滿了濃厚的殺閥之氣。
***
後來我向醉劍問起向無蹤一事的時候,醉劍苦笑連連,起因卻是出於向無蹤的女兒。
醉劍惹的麻煩一定與女人脫不開關係,我問他爲什麼要和向無蹤打。醉劍苦着臉說他拒絕了向無蹤的女兒向株,因爲她實在很——醜。
我又問他:“爲什麼向無蹤當時看我的目光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他說:“因爲我對他的寶貝女兒開了一個玩笑。她問我她的眼睛像月亮麼?我說像,不過一隻像初一,另一隻像十五。”
我無語......
***
突然,橋下人羣一陣嘈雜,隨即又安靜下來,只有清脆的叮叮之聲不絕於耳,向斷橋逐漸靠近。
一衆豪客紛紛讓路,兩條清麗的倩影款款走來,跳躍的鈴聲似乎帶着奇異的魔力,詳和而婉轉,輕易地化解了原有的濃烈殺氣。橋上也雙方不由得暫時停止爭執,紛紛向橋下望去。
兩個截然不同的美女“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旁若無人般緩緩走上斷橋,駐足於橋心,對橋中的嚴肅氣氛竟是視若無睹。
二女無論氣質裝束截然不同,但卻同有着驚人的美麗,一嫵媚一清雅,俱稱得上是國色天香。
清雅者,一身素白長裙,正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一身白色長裙,無脂無粉,無釵無玉,一絲雪色輕柔的髮帶自然地將烏黑的長髮束在背後,好象塵世之外的仙子。
嫵媚者,一套緊身衣褲把她窈窕的嬌軀表現得淋漓盡致,一舉一動無不風情萬衆,使人浮想連篇,一顰一笑都帶着使人不可抗拒的誘惑,真是世所罕見的動人尤物。叮叮的鈴聲就是來自系在她纖腰之上的一對銀鈴。
她們的美麗與我所見過
的三大俠女截然不同,同樣美麗的面孔下,她們卻多了俠女們所沒有的——女人味,這也是最吸引男人的地方。不用猜也知道她們就是將要在西湖獻藝的兩大才女。
嫵媚女子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姐姐,聽說這斷橋又作‘情人橋’,此時大地積雪未融,‘斷橋殘雪’果然名不虛傳,真的很漂亮哩。”
白衣女子秀美微蹙,搖頭道:“景色雖美,卻奈何不了有這許多人殺氣騰騰,大煞風景。”
天籟般的聲音使得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顫,心道世間竟有如此美妙的聲音。
柳無傷一會衝着白依女子露出崇拜的神色,一會又對着性感女子大流口水,不時還將她們和身邊的郭秀兒對比一下,魂都不知道飛哪去了。
就連郭秀兒都露出迷醉的神色,小聲對我道:“兩位姐姐好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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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從我與郭秀兒同居並且調整自然真氣速度以後,對慾望的追求越來越淡薄,而且我總覺得對眼前這兩個素未蒙面的女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偏又想不起來這感覺緣於何處。
古傳惜一代宗師,地位超然,自是不能與她們爲難,冷冷道:“兩位姑娘如果單純是爲了賞雪,請另擇他日,我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刀劍無眼,難免傷及無辜。”
大半觀衆聞言不禁大搖其頭,意指古傳惜不懂惜香憐玉,柳無傷還偷偷對他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白衣女子幽幽道:“久聞劍聖古大師通情達理,小女子白素與瓏陽妹妹明天晚上就要在這西湖之上舉行一次演出,實在不忍在這喜慶的日子看到血肉橫飛的場面。”
瓏陽跟着嬌媚地道:“是啊是啊,奴家就是搞不懂你們這些武林中人,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大家給評評理,這麼喜慶的一個日子,這麼好的美麗景色,難道你們真的忍心破壞它們麼?”
下面緊接着一陣附和,在大多數觀衆的眼裡,郭家與劍稷的一戰的誘惑力,實在比不上我見尤憐的兩大才女。
古傳惜斷然道:“我們戰書已下,事已無可挽回,今日一戰,再所難免。”
一直閉口不語的郭成風突然開口道:“古前輩,我郭家確實沒有你要的人,但如你所說,今日一戰再所難免,目的卻絕對不是什麼窩藏匪人,而是維護我郭家的聲名!”
瓏陽突然秀目一挑,庸懶地道:“奴家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剛纔此地血腥之氣太重,你們非比不可,我們也不想壞了演出的情緒。我看不如折中一下,你們比試繼續,但是要去了這濃厚的殺氣。”
古傳惜道:“此話怎講?”
瓏陽嘆了口氣道:“算是賣給人家一個面子吧,你們只論輸贏,勝負點到及止,何況就是搞得血濺當場也同樣無濟於事。”
郭成風接道:“此計甚好!古大師,我再三言明我郭定是被人陷害,無論勝敗,三月之內,我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古傳惜亦非不講道理之人,聽郭成風所言也句句在情在理,強壓下對愛徒之死的悲痛之情,點頭答應下來。
這樣一來,本來生死相搏的一戰,在兩大才女的調節下,逐漸演化成爲郭家與劍稷之間的武技較量。
白素淡然笑道:“古大師乃西域劍稷之主,早聞大師劍術功力都已臻化境,若大師親自出手,這場比試未免太沒有懸念了,依小女子之見,雙方各派三人對打,也好讓我們姐妹和在場的江湖豪傑大飽眼福。”
***
古傳昔見郭成風一身浩然正氣,亦怕當真有人陷害郭家,就是再多等三個月也未嘗不可。加之白素語聲柔婉可人,讓人生出一股憐惜之情,她所言又合情合理,當下點頭道:“那就讓我的三個弟子領教郭家的高招。”
柳無傷小聲感慨道:“美女的力量就是大啊!瓏陽...瓏陽...嘿嘿,好名字!真性感!我喜歡。”然後老大不情願地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接着一隻大手拍了下我的腦門,聽了聽我的心口,又把了把我的脈,嘖嘖嘆道:“不會吧?一切身體機能正常,咋地反應就不對呢?”
柳無傷並沒有像從前那樣繼續喋喋不休地扯出一套關於男人和女人身體以及反應的言論,因爲我點了他的穴道......
同郭秀兒在一起的時候,爲了配合醉劍這張酷酷的臉,我始終絕少與她玩笑,此刻郭秀兒見到了我風趣的“禁言大法”,不禁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板着臉裝作不知,柳無傷則拼命地扭轉眼珠,欣賞她燦爛的笑容。
郭成風見有三個月的時間洗清郭家的清白,比武又避免傷亡,自然樂得如此,朗聲道:“郭家的第一戰就由我親自上場,哪位劍稷的朋友出來指教?”
武林中人對名聲看得極重,這一戰雖然不是性命相搏,卻也有着非凡的意義,它將是郭家能否立足於中原四大世家的絕大挑戰,很可能會影響到郭家威信與地位,因此郭成風不敢有絲毫大意。
古烈見美女在側,早就忍不住要去表現一番,哈哈一笑跨步上前道:“郭老弟,讓大哥我來指點指點你!”言語狂妄之極,竟然不給郭成風半點面子。
古傳昔暗自搖頭,他早看出郭成風氣勢非同一般,看來古烈又要栽一個不小的跟頭。低估對手的結果只有——失敗,希望他這次可以吸取教訓。
古烈抽出一柄長劍,郭成風則從背後取下一支銅棍。二人性格截然不同,古烈求勝心切,郭成風又與他話不投機,因此二人一見面就打在一起。
一個是劍聖之子,另一個是了無禪師的關門弟子,這一戰自是非同小可。白素和瓏陽二女一邊竊竊私語一邊將目光瞟向戰場,談笑風聲,將氣氛緩和不少。
浙江西湖不比西域劍稷,像這樣的公開比鬥可謂少之又少,場內二人武藝又均屬一流,使得圍觀的武者大開眼界。
我並沒有仔細地觀看比賽,因爲向無蹤那道殺人的目光仍在我的身上打晃,看得我渾身不自在。而且我知
道古烈必敗,武功到了我和古傳昔這個級數,除非對手功力高出我們甚多或是使用特殊手法隱藏氣息,一般情況下是可以從氣息判斷對手武功修爲的。
郭成風自小跟隨了無禪師習武,清心寡慾,功力自然要比花天酒地的古烈精純很多,加上一身浩然正氣,縱然棍法不及對方的劍術,也決計不會爲古烈所敗。
倒是白素、瓏陽二女讓我更費心思,若是尋常女子,面對如此陣仗,無論如何也不能泰然若斯,況且我絲毫感覺不出她們有武功在身,給我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正自出神之際,突然聽得古烈一聲慘呼,只見郭成風威風凜凜地站在橋心,古烈左臂微垂,面露愧色,低頭走回古傳昔的身側,方纔飛揚跋扈的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橋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這掌聲與勝負無關,是對這場精彩比試由衷的讚歎。
古傳昔面色平靜,淡淡道:“無蹤,第二場你上。”
橋下譁然,黑榜第二,除了醉劍和三大聖地的人,有誰能是他的敵手?
郭家的陣營也是一陣騷亂,半天過去,竟無一人站出,當然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因爲在他們眼中,我只是個冒名頂替的騙子。
郭成風不禁有些惱怒,又連呼三聲:“郭家誰人出戰?”仍是無人響應。
郭成風大怒,郭家重金聘請而來的武師,在郭家最爲難的時刻竟然通通袖手旁觀!豈不讓天下英雄恥笑!
郭成風再次走上前去道:“郭某願再戰一場!”
向無蹤好像心中早有計較般,笑道:“郭老弟爲人實在讓向某欽佩,郭家高手雲集,老弟也不要再隱藏實力。”然後雙目精光爆射,長聲道:“醉劍!趕快出來與向某一戰!”
柳無傷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
我更是欲哭無淚,本想用“醉劍”解決郭秀兒這個小麻煩,沒想到反而引來了向無蹤這個大麻煩,真是得不償失啊。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也唯有硬着頭皮與他一戰。
向無蹤與醉劍皆是中原舉足輕重的人物,行蹤飄忽不定,此刻竟然同時出現,橋下頓時一陣沸騰,紛紛在郭家陣營之中尋找我“醉劍”的身影,氣氛一時活躍到了頂點。
郭成風聞言渾身一震,不容置信地回頭向我望來,目光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與橋下的狂熱氣氛不同,郭家陣營內卻是鴉雀無聲,他們怕我秋後算帳,一劍一個把他們都喀嚓了。(即是怕我報復他們昨天在郭家大門時對我的不敬。)
一時間,我成了衆矢之的,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醉劍終於公開露面,在無數仰慕者的關注下,我緩緩走到了橋心,由於秋水劍太過招搖,我用它換下了郭秀兒腰際的一柄普通長劍。
郭秀兒抱着我的秋水劍,幸福地看着我,此時她才知道,原來醉劍哥哥是這樣一個舉世矚目的人物。
靠到一邊的瓏陽突然媚聲響起:“奴家久聞醉劍哥哥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我正苦思量應敵對策,哪有閒心理她,徑直來到了向無蹤面前,瓏陽見我竟然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面色一變,與白素交換了一個奇怪的眼神。
“他就是醉劍嗎?比傳說中的還要帥啊......”
“對兩大才女都敢不屑一顧,有個性!我喜歡!......”
“原來醉劍的葫蘆這麼古樸啊?明天俺也換個古典的去!”
......
向無蹤一陣大笑止住了下面的議論,然後衝我冷笑道:“很好!”
我也冷冷地道:“一點也不好!”
“記得三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
暈,隨便說一句居然也會和醉劍說的一樣,不是吧......
光華一閃,長劍應聲而出,向無蹤氣勢逼人,自不能與古烈同日而語,喝道:“三年前向某敗於你醉劍之手,輸得心服口服,今日定要一洗前恥!”
我緩緩抽出長劍,與他對峙,向無蹤是我離開大漠以來繼盧戰天后遇到的另一勁敵,故不敢有絲毫怠慢。念及至此,一股凌厲的氣勢爆發而出,若不全力以赴,恐怕我就小命不保了。
向無蹤大喝一聲,揮劍向我攻來,一道排山倒海的劍氣猛然朝我襲來。
在無數人驚呼“劍氣!”的同時,我將自然真氣貫於劍尖,衝過向無蹤的雄厚劍氣,直搗黃龍,向他的劍網中間刺去。
一場超一流劍術大戰就此拉開序幕。黑榜之首的爭鬥再次展開,向無蹤能否從我假醉劍手中奪回黑榜之首的超然地位?
畢竟我對劍術的理解遠不及向無蹤深湛,沒過多久我就陷如了極其被動的處境,向無蹤越戰越勇,把我迫得節節敗退。
忽然我靈光一閃,想起了步常萊的救命三招,哈哈,真是天不亡我,這三招精妙無比,我看向無蹤未必能抵擋得住。
哪知我第一招還未使全就被向無蹤全面封殺,第二招亦是如此,當我施展出第三招的時候,向無蹤好像知道我劍勢走向一般,這必殺的一招竟然又被他輕易化解!
不好!我劍招已然用老,向無蹤的殺招卻剛剛開始,我大駭。
劍風已至,爲時已晚。向無蹤突然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好象是——嘲弄。
劍勢已盡,刀勢呢?醉劍黑榜第一的地位絕不能毀在我的手裡!
劍仍是劍,招術卻不再是劍法,而是刀法,劍尖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破去了向無蹤至強的一劍。
這招用得似是而非,除了古傳昔和向無蹤本人,其他人根本無法看出端倪。古傳昔眼中閃過一絲光華,似乎發覺到了什麼。
向無蹤“咦”了一聲,跳出圈外冷笑道:“上次我就是敗在你那三招之手,你竟然在向某面前使用同樣的招數,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說完又旋風般向我攻來。
我倒!我說怎麼對他不起作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