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時辰的清理,皇宮的屍體都已經拖走,地上的血跡也被清理乾淨,所有人都在大殿等着應仲良宣佈如何處理後面的事。
“此次胡家謀逆,罪在不赦,諸位卿家對於處理胡家,有何想法?”應仲良問道。
“謀逆之舉,亂我朝綱,戮我百姓,實在是罪大惡極。胡家衆人都當處死!”鄭會棋說道。
鄭會棋自然是希望胡家徹底滅族,讓他沒有翻身的可能。
“胡家所爲,大多是胡家族長鬍入徽和胡努兩人指使,與幼童,婦孺無關。臣以爲,應當從輕發落。”魏琿說道。
“胡家罪惡滔天,怎能輕易放過。”劉俾也想徹底除掉胡家。
因爲除掉胡家之後,能取得皇位的三個皇子,就只有應不詢有後臺支持了。
“陛下,天下初平,不宜大開殺戒。”唐單說道。
“朕,也不想造太多殺虐。不如這樣吧,就處死胡家十歲以上的成年男子以及部分罪首之妻,選姿色上佳的少女入宮爲婢,另選儒弱女子十人,照看十歲以下的童稚。胡家後人永世不可爲官、經商。”應仲良說道。
“這是不是太寬容了?”邵文中問道。
“朕,以仁義治天下,尚覺此,有些殘忍。更何況,朕,答應過胡入徽,不讓胡家絕嗣,這樣,也算是給胡家一個交代了。”應仲良說道。
“陛下既然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吧!”鄭會棋無奈的說道。
應仲良自己都說自己以仁治理天下,現在還說要族滅胡家,明顯就是拆應仲良的臺,所以官員們都只好同意應仲良的決定。
“另外,此次事件的遇難人數,統計出來沒有?”應仲良問道。
“陛下,此次事件,攻共計損失禁軍四萬餘,視聽衛七百餘,各府家丁一千餘,另有幾十位平民遇難。胡家叛逆死了三千餘人,其餘人都被押在天牢。另外,禮部尚書張紹德,視聽衛副指揮使顧文淵、鄧長天不幸殉職。”吏部尚書方仁敏說道。
“着禁軍家屬每人撫卹二十兩白銀,糧食一百石,免除稅務三年,家中壯丁不在受徵之列,視聽衛同禁軍標準。各府家丁,做好撫卹工作,不可讓人寒心。”應仲良說道。
“臣等遵旨!”文武官員鬱悶了。
他們的家丁,幫助皇帝平亂,還要自己出錢撫卹,能不讓他們無語麼。
“至於張紹德,上諡號文直,以彰其直言。兩位副指揮使,則送歸家鄉厚葬,立忠義牌,以榮歸故里。”應仲良說道。
“是,陛下!”方仁敏點點頭。
“去把李當帶上來。”應仲良說道。
不一會兒侍衛就帶李伯來了。
“罪臣拜見陛下!”李伯一進來就跪在地上磕頭。
“李伯,你還記得與朕和文婆婆在北城的日子麼?”應仲良說道。
“記得,當然記得!”李伯趕緊點頭。
他覺得應仲良這麼問,自己就有機會活下去了。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那你爲何還要背叛朕?還要奪朕的皇位!”應仲良罵道。
“罪臣只是,只是想封侯,只是想封侯啊!沒有想過讓陛下死。”李伯說道。
反正當事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他這麼說想必也沒人會知道他說假話。
“封侯?朕給你榮華富貴不夠麼?身居禁軍統領不夠麼?你覺得朕給你的少,那你有沒有想過文婆婆?她從來不跟我要任何東西,她只是想帶好孩子,想享受安穩的晚年。可是,這一切,全部因爲你而沒了!”應仲良指着李伯。
“皇子不是還在那裡麼?”李伯說道。
“可是文婆婆已經死了!”應仲良平靜的說道。
“什麼?不可能,誰會去殺文婆婆?”李伯不信。
他一直在大營和其他人打,根本不知道文婆婆已經死了。而且他還在想文婆婆會來救他。
“文婆婆在臨終之前,你知道她老人家說了什麼麼?或許,你猜一輩子也猜不到!她讓朕來找你,讓你來救朕、幫朕!可是她不知道,謀反的人裡就有你!朕沒有告訴她,她老人家走的很安詳。至於你,朕要殺了你!”應仲良臉色變冷。
“皇上,皇上,文婆婆,文婆婆肯定不想讓我們弄成這樣,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饒命啊!”李伯連連磕頭。
“朕給過你機會,那黃絹,你要是聽話,收手,你還是禁軍統領。可是,你做了什麼?執意要反。你既然不在乎這機會,那朕,也沒辦法饒你性命了。”應仲良說道。
“罪臣鬼迷心竅,還請皇上再給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啊!”李伯說道。
“這件事,說起來,是你先動手的!你沒有反思,執意要反,朕沒有立刻抓你,這是第一次機會;然後朕給了你黃絹,就算是第二次機會了,你依舊選擇反。來人,拖出去,五馬分屍!”應仲良喊道。
“陛下,不可!”王安平說道。
“爲何不可?李當謀逆,罪大惡極,爲何不可?”
“不是不可殺,是五馬分屍之刑已經被先帝廢除,不能再用了。”王安平解釋道。
五馬分屍已經被應矩成廢除,已經有好多年了。
“既然這樣,那就凌遲吧!”應仲良說道。
“陛下,凌遲,也被先帝廢了。”王安平說道。
“那爲何應矩光還用過?”應仲良說道。
應矩光,即應天。他在位期間恢復過一些酷刑。
“其人乃是暴君,怎可與陛下相比!”劉俾說道。
“那朕,就當一回暴君,拖出去,五馬分屍!”應仲良說道。
“陛下,不可啊!其罪不及胡家,刑罰爲何還要過之?”邵文中說道。
“因爲他讓文婆婆失望了!拖出去,分屍!”應仲良喊道。
“陛下,饒命啊!陛下……”李伯被侍衛拉走。
“今日夜已深,其餘的事,明日再說。明日朝會,下午的時候再開。現在,都回去休息吧。”應仲良離開龍椅。
“恭送陛下!”衆大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