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這三人俊男美女組合引來無數學生矚目,而偷偷尾行與身後的劉子樂由於消失多日,風頭早已被鍾麟壓下,倒是先有人注意,這讓劉子樂唏噓不已,這可真是新人剛入房,舊人拋過牆啊,悲慘的命運還不如人老珠黃的**,可悲可嘆啊!
出校門不遠處的世界第一連鎖酒樓‘徐記’門外,三人躊躇一番,最終還有由鍾麟牽頭,並肩而入。可倒黴的劉子樂卻因爲衣冠不整,被拒之門外,只得忍痛甩出幾張百元大鈔賄賂門童,才堪堪入內,孃的,這錢也得算到龍斌與鍾麟的頭上。
三人雖然都是出身名門,卻都沒有奢華之風,隨便找了大堂的一處就做,這大清早的也沒什麼可吃的,只是要了壺茶水,細斟慢印。可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劉子樂卻是不同,昨夜又是變身,又是失身,可怕他累壞了,最起碼得吃十根油條,五碗豆漿,四張炸餅,三碗稀粥來補充體力。
劉子樂只顧低頭吃飯,也不擡頭看臉,其實也不用他眼睛看,只要凝神感受便能知道,龍斌坐在那裡,暗黑能量時而就會發出一陣強烈的波動,顯然屬於進化亡靈的一部分,他根本無法控制,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暗黑能量與之迴應,那是來自於柳如曦身上的亡靈詛咒,按說如此強烈的暗黑能量波動,雖然不能造成多大的破壞,但最起碼會讓周圍的人產生輕微的幻覺,寒冷,恐懼的感覺,每當這時,在鍾麟身上都會有光明系魔法能量涌動,來壓制兩人散發的暗黑魔法。
三人同抿了口茶,其中最內向的柳如曦先開口道:“鍾大哥,感謝你這兩次對我的醫治,小女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聊表謝意。”
“哪裡,哪裡,舉手之勞,柳小妹不用客氣。”鍾麟舉杯回敬道:“不過,柳伯父伯母倒是十分擔心,小妹你性格內向,不善交際,傷病雖然暫時轉好,但俗話說的好,養病先養心,你要多與外界接觸,多交些朋友,柳伯父特殊囑咐我,要多給你介紹些朋友……”
說到這,鍾麟向龍斌望了一眼,用意溢於言表。柳如曦輕笑一聲,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劉子樂卻是聽得大爲光火,你奶奶的,這鐘麟還真是個合格的媒婆,改天也請他給我搭個搭個……
龍斌看着柳如曦的眼光都快噴火了,若論姿色,如曦絕不弱於美鳳,只不過性格卻是清冷得多,但更能激起男人的好勝心,激動之下,性急的開口:“柳小姐,晚上維也納國家樂團在國家大劇院演出,聽說僅此一場,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欣賞。”
鍾麟含笑搖頭,這傢伙也太性急了點,龍斌目光灼灼,殷切期盼,柳如曦確實嫣然一笑,在她冰冷的臉上笑容最難得,哪怕只是輕輕展顏,也是光豔照人,豔麗無匹,龍斌原以爲有門,卻忽聽柳如曦輕聲道:“不好意思,晚上我約了男朋友去酒吧喝酒。”
這一句話把兩人驚得不弱,就連劉子樂都險些被豆漿卡住嗓子,若不是聽了‘酒吧喝酒’四個字,還以爲柳如曦移情別戀了。
“哦?柳小妹,怎們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嗎?”見龍斌臉色發青,鍾麟也意識到自己擺了個大烏龍,有些尷尬的問道。
柳如曦甜甜的笑着,點了點頭,指了指前面,道:“是的,他就在那兒!”
兩人急急扭頭看去,劉子樂剛嚥下的豆漿險些噴出,望着鍾麟與龍斌兩雙大眼睛,大方一笑,擺了擺手,指了指身邊的服務生,不客氣道:“我點的東西,算在那桌賬上。”
鍾麟兩人差點在椅子上摔下去,這哥們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劉子樂笑呵呵的叼着油條,捧着油炸餅,端着豆漿一步三晃的走了過來,對於如曦能發現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感到驚訝,兩人相交十數年,用如曦的話說,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直徑五公里範圍內,聞着味就知道你的準確位置!
劉子樂剛一落座,放下東西,連忙朝兩人揮手,一臉得意幸福的笑,指着自己的鼻尖,道:“嘿嘿……不好意思,我……看見了吧,就是我,嘿嘿,她男朋友……久仰久仰,失敬失敬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兩人聽的冷汗狂冒,就連冷漠的柳如曦都忍不住在他胳膊上又掐又擰,在他耳邊輕聲道:“早就看到你了,爲什麼不早過來,是不是想偷偷觀察我啊?小人!”
心思被戳穿,劉子樂也忍不住長城臉一紅,插科打諢:“人小JJ大,不對,是人小志氣大!”
“劉子樂!!又是你??”這次龍斌的眼睛可真冒火了,惡狠狠的說着,劉子樂可不敢讓他多說,若是在如曦面前說出美鳳的事情,男朋友這個頭銜是誰就說不準了,連忙轉換話題:“哎呀,這位帥哥兄你認識我嗎?失敬失敬啊。如曦,最近身體好點了吧,心情也不錯吧,怎麼好像瘦了些呢?來,這根油條給你吃,我剛咬了一口,很脆很香……”
柳如曦臉色一紅,撇他一眼沒有答話,卻在衆目睽睽之下拿起了油條,斯斯文文的咬了一口,看得劉子樂心花怒放,差點心肌梗塞。龍斌青紫色的臉皮瞬間變得漆黑如墨,全身顫抖,暗黑能量噴薄,柳如曦掛着紅暈的笑臉霎時閃過一絲黑氣,嬌軀一抖,手中油條脫手,額頭冷汗立見。
正左右爲難的鐘麟見勢連忙起身,伸手就向柳如曦抓來,故作焦急道:“哎呀,柳家小妹,身體又不舒服了?來,我給你看看……”
話還沒說完,他白嫩的手被劉子樂大手撥到了一邊,笑道:“不勞鍾少爺,我女朋友這點小毛病,只要握着我的手就會好的。”
柳如曦滿臉詫異,卻順從的見小手遞到他掌中,劉子樂感動的眼眶都紅了,這是多麼堅定的信任啊,即便事關她的生命,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自己,而且她根本不瞭解自己的能力……自己呢?若是在穩坐釣魚臺,擁兵自重,不解開如曦身上的詛咒,讓她再受這般煎熬,那還算男人嗎?不,那還算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