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七娘見到銅盾炸開,頓時法力全部注入到了身上紗衣之中,紗衣瞬間化爲一團白光,徹底把人護住。
但是那金雷珠並非一般之物,而是太虛境以上存在,利用大神通,把及其厲害的天雷封印凝結而成,此物本來是不知道多少萬年之前,天界修士專門對付魔族的,因爲作用效果不錯,所以廣爲流傳,而因爲其威力巨大,一旦祭出殺傷極大,後來天界之人規定,此寶只能用於與魔族作戰,雖然還有人會偷偷使用,但知道此寶的人也就少了。
枯查身爲尼爾滾的後代,修爲還不夠精深,所以尼爾滾在派他來坎郡天微府的時候,就送他幾枚防身。
金雷珠是天雷凝聚煉化而成,按照煉化天雷的威能和煉化者修爲,自然也分成上中下三等,上等天雷珠傳位是天合境修士親手煉製,威能之大,天合之下修士被射中,都會有危險,但因爲這類天雷珠本身煉製不易,所以極少能看到,中等天雷珠,雖然比起上等差了一些,但也能對太虛境修士造成一點危險,而神玄境被擊中,幾乎就是必死結果,至於下等天雷珠,威能要差許多,一般只有神變境修士全力一擊的威能,當然無需蓄力做法就能有這麼大威能,自然也是非常實用的。
枯查祭出的天雷珠,都是下等,這纔沒有對對方造成毀滅性的打擊,而此刻接連兩枚天雷珠落在賈七娘身上,讓他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賈七娘竟然僅憑着那一件紗衣,居然擋住了兩枚天雷珠的可怕威能,雖然她人也因爲雷暴,逼到了血繭跟前,但身上白光依舊閃耀,盡是沒有一絲損傷的樣子。
“上三品的地寶!”見到這一幕,枯查也有些驚訝了,眼睛裡看着那件紗衣,更是火熱。
那紗衣不是別的,真是林皓明飼養的玄天冰蠶每一次進階時候突出的蠶絲所織成。
這一件是那幾條玄天冰蠶之中一條進階到神玄的地步吐出的蠶絲煉製出來的,當時林皓明初到坎郡,有肩負剿匪之職,所以心中總是擔心自己家人會遇險,於是就用來這些至寶,耗費了極大的代價煉製出了幾件紗衣,分別給了賈七娘和舒思月以及玉兒三人,多出兩件,特意讓人送到坤郡去。
這幾件紗衣,因爲材質極好,就算因爲是林皓明自己煉製,本身煉器手段有些粗糙了,但依舊煉製出三品地寶等階的防護寶物,這樣的寶物護身,除非法力消耗一空,否則神玄境級別的修士出手,已經很難傷及對方了。
賈七娘是從來沒有使用過,出來覺得這紗衣輕薄透明,看着頗爲漂亮之外,倒是沒有真正對敵,但此刻發現竟然有如此神通,心中也是一陣驚喜。
“別發呆,血繭一破你我都要死,有什麼招數快用出來!”明輝見此,卻忍不住大吼起來,他是深深知道,玄靈血蠱的可怕。
“照着大師話做,這東西是蠱師和上古血靈蠱結合所化,雖然我知道不多,但一旦破繭,我們的確可能性命都難保啊!”就在這個時候,與素妮纏鬥之中的麻生也大吼起來。
雖然貪圖對方寶物,可是枯查也知道,明輝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而且那焦急不是裝出來的,更別說還有麻生提醒了。
見此,他一咬牙一枚比之前又巨大一圈的金色圓珠拿了出來,直接朝着血繭射出了。
此時賈七娘也暫時緩了過來,見到對方有出手,跟着又一翻手,祭出了一塊石碑來。
這石碑通體黑漆漆的,祭出之後,就一下子化爲數丈大小擋在跟前,她也聽到對方的話,知道只要頂住這麼一會兒,到時候一切都不同了,雖然寒凝香爲何會有這些手段,眼前這些人爲何會招惹而來她都不清楚,但此刻她只是一個要保護女兒的母親。
這石碑名爲天晶碑,使用天晶石所煉製,倒是一件正好剋制雷電的寶物,當然賈七娘此時根本就是胡亂出招,並不清楚這寶物功效,否則之前就直接祭出此寶而不會用那銅盾了。
在天晶碑被灌入法力,發出淡淡的熒光,那金雷珠也落在了天晶碑上。
只聽到又是一陣轟鳴,這本來剋制雷電未能的天晶碑,竟然在一陣晃動之下出現了裂紋,隨後無數金色雷弧直接穿過裂紋落在了賈七娘身上。
頓時賈七娘渾身光芒閃耀,紗衣再次被催動到了極致,可這次與之前不同,當那石碑徹底碎裂的時候,一道粗大的閃電直接落下,白光瞬間被金光吞沒。
“娘!”就在這一瞬間,血繭終於破開,一個人首蛇身的怪物從裡面鑽了出來,這人首蛇身的怪物,除了腦袋和脖頸是人,從脖子下面盡是蛇體,不過從臉的樣貌,依稀看出就是寒凝香。
此時化爲人首蛇身的寒凝香,在嘶叫之中直接撲向了雷光,本來恐怖的雷光,竟然在其一撲之下,被壓制住了,雖說雷光因爲之前也消耗的大半,但如此手段,還是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作爲出手之人,枯查更是有些驚懼的朝明輝道:“明輝大師,這就是玄靈血蠱?竟然連中等金雷珠的威能也能驅散?”
“這玄靈血蠱,傳聞是許多萬年之前,和魔族大戰的時候,一名天合境的蠱師,把魔族一條天合境的魔蛇殺死,不過卻意外得到了一些蛇卵,隨後通過研究培育成了玄靈血蠱,這玄靈血蠱傳聞必須和宿主共生共長,雖然不需要宿主一出生就被種下,但只有在宿主成年之前種下纔能有用,這丫頭一直這麼大的樣子,就是在她十三歲的時候,被種下玄靈血蠱的原因,當時我們沒想到這點,畢竟這玄靈血蠱不知道多少萬年沒有出現了,誰想到師祖會找到一條,而且竟然融合成功了,要知道就算有前面那些條件,大多被種下玄靈血蠱的人,在融合時候,十有八九會失敗的,大部分還會當成隕落,這難道是天意不成?”明輝雖然這麼解釋,但望着此刻寒凝香,依舊無法相信眼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