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君無憂想不到的是,青燁是爲了請教他一些閨房知識。
青燁撐起下巴,說:“你知道,我家白蘿爲什麼會暈牀嗎?”
君無憂搖搖頭:“不知道。”
唉,一聲長嘆,青燁表示很苦腦。
君無憂看他神情不對,又回想青燁的那句話,暈牀?
“話說,暈牀是什麼症狀?”君無憂當神醫的時間留下了病根,總喜歡對別人望聞問切。#_#67356
青燁盯着君無憂,暈牀的症狀到底要如何描述呢?描述的時候總有一些難以啓恥。
“就是本座想跟她親密的時候,她就暈了!”青燁實在沒有辦法纔來請教君無憂的,暴露自己的這種事,確實有點尷尬。
君無憂聽完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噴了口酒,差點嗆死。
“你什麼意思?”青燁生氣道,君無憂敢拿這種事情笑他嗎?
“你不會告訴我,你們成親到現在,還沒有”此處省略君無憂想說的一百個字。
這種事情除了讓人難爲情,還有無地自容。
“收起你那骯髒的眼神,本座脾氣不好。”青燁突然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最討厭的就是君無憂那奇怪的眼神,赤-裸裸的嘲笑他,還裝的很高雅。
“我眼神很乾淨。”君無憂喝了口酒,笑着說:“想不想聽聽我的建議?”
“說來聽聽。”青燁願聞其詳,畢竟君無憂的經驗比他多。
“白蘿暈牀這事,明顯是你的問題!”君無憂一口咬定的語氣,這讓青燁很尷尬。
“重點。”青燁不耐煩道,他知道君無憂喜歡用廢話調侃自己,道了半天也道不出一個正經來。
“重點就是你長得太妖孽。”君無憂一針見血。
青燁瞪大不可思議的雙眼:“長得有氣質也是本座的錯?”
這錯未免太冤枉了,青燁很無辜。至於君無憂用妖孽來形容他,明顯是在侮辱神君的威儀。
青燁的樣貌明明是很有氣質,所以美的驚天地動。
君無憂早知道青燁會用這麼無辜的眼神看自己。#6.7356
“長得太有氣質,確實不是你的錯,但是白蘿的靈力太微弱,你親近她時,她會心跳加速,這種時候就會產生昏厥,或者假死的現象。”君無憂已經分析過了,說來說去,還是青燁的不對。
“如此分析,倒全是本座的錯了。”聽完君無憂的分析之後,青燁頓悟,可他還是不甘,不甘心一直這樣,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卻不能碰,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煎熬,問問男人都知道。
“你是第一丹師,可有什麼藥能夠根治?”青燁湊到君無憂面前,這種時候需要抱住無憂上神的大腿,畢竟坐在面前的除了是從一出生就被封爲上神的神君,還是人間飄蕩了一萬年的神醫,更是魔門傳人第一丹師。如此厲害的人,肯定能幫青燁解決這個麻煩。
“求我。”君無憂輕抿着脣,很嚴肅。
“本座求你。”青燁抓起了君無憂的衣袖,好看的眼睛眯起來,豔若桃花,陽光燦爛。
君無憂的嚴肅褪盡,他抓住青燁的手,輕輕推開,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冷笑。
“煉丹的話需要半個月。在此之前,我可以賣你一個偏方,但是治標不治本,要不要聽?”君無憂的笑容越發邪魅,明明是要幹好事,卻讓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且說來聽聽?”青燁毫無選擇,只能被君無憂牽着走。
一想到還要等半個月,半個月不能碰自己的新婚妻子,那簡直生不如死。
“作爲交換,你必須賠我桌子。”君無憂說。
知道這個真相的青燁,差點拔劍殺人。
奈何君無憂大神的一句話,壓得青燁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你最好不要跟我哭窮,沒錢之類的,我知道你深藏不露。”
青燁砸砸嘴巴,磨磨牙。竟無言以對,君無憂如今怎麼越來越腹黑了呢?
“本座賠你桌子,快說吧!”青燁嚥下這口氣,吞下這陣痛。
“你可以嘗試整個醜陋的容貌,改變氣質,或者隔幾天不洗澡,亦或者穿些又髒又破的衣服。”君無憂這偏方讓人始料未及。
青燁何等清貴高華之人,怎麼會爲了睡一個女人,而
事實卻是,有個滿臉鬍渣,衣衫襤褸的臭男人走進了白蘿的房間,欲對白蘿行不軌之事。
結果白蘿一腳踢在了臭男人的胯下
嗯哼。
發自鼻音的悶哼聲,像是陣痛的呻吟。
白蘿驚恐的從房裡跑出來,大喊着:“夫君,夫君,夫君快救我,有個噁心的東西要吃我。”
君無憂被這嚷嚷聲吵醒,他推開門,卻看見白蘿飛奔而來。
“上神,救我。”
“怎麼了?”君無憂問,只見前方像風一樣的女子奔到面前。
“我房裡有個噁心的東西。”白蘿已經跑到了君無憂的身後,嚇得瑟瑟發抖,雙手緊緊的抓住君無憂的青衫。
君無憂眉頭一皺,問:“噁心的東西?”
白蘿點點頭,她描述道:“是一個非常噁心的東西,不知是人還是妖?反正嚇死我了。我夫君又不在,我好害怕。”
君無憂微微笑着:“我幫你去看看是什麼東西。”
於是,兩人往房裡走去,門沒有合,只見青燁上君優雅的坐在燈前,手裡捧着一卷書,華麗的紫袍鋪在地上,道不盡的豔麗風流。
君無憂笑道:“白蘿說的噁心東西,該不會是你吧?”
青燁的頭從書本中探出來,流動的眸光,像是一片星辰,他淡淡的笑着。
“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我房裡做什麼?”
白蘿聽見了青燁的聲音,連忙從門口撲進來,剛開始還擔心屋裡的怪人吃她,所以躲在門外不敢進來。
撲進來,卻看見青燁好端端的坐在那裡看書,樣子清閒。
她根本不敢想象,剛纔房裡會有可怕的東西出現過。
“夫君?夫君什麼時候回來的?”白蘿跑到青燁的身旁,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青燁睨着白蘿,手中的古書被他隨手一扔,溫暖的手掌撫摸着白蘿的臉龐。
“我剛回來。”他的笑容如雪後的暖陽,照進了白蘿的心底。
“夫君,剛纔屋裡有個東西,好可怕”
“別怕,那個東西已經被我收拾了。”青燁伸手將白蘿帶進了懷裡,完全不顧君無憂在場就卿卿我我。
君無憂的嘴角抽動了兩下,轉身離開,順便帶了一個門。
白蘿說的噁心東西分明就是青燁變的,他沒有想到,白蘿會那麼害怕,甚至產生厭惡,所以爲了他的面子,青燁又及時的變了回去,神不知鬼不覺的,白蘿也就不知道這回事的真相。
君無憂回到房裡笑了好久,他也沒有想到青燁竟真的信他的話。可惜,君無憂沒能親眼看見青燁變成醜八怪的樣子。
翌日
朝中傳來消息,稱:帝后白珏不在後宮禁閉,而是一身盛裝出現在朝堂上,他親自將九位重臣的罪證甩在了白意的面前,還指證劍侯野心,擾得朝堂一片惶恐。
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朝堂上殺了國相,血洗青真殿。
多年以來,國相都想篡位稱帝。十年前因畏懼梨國契約神獸白羽,篡位之心未露,自神獸白羽被君無憂封印之後,國相便對梨國天下覬覦。這麼多年,白意最大的政敵便是國相,他位高權重,牽一髮而動全身,爲了梨國的基業,白意一直未敢動他。
如今,朝中勢力均在國相手中,重要的大臣也都是他的門生。白珏公然的在朝中砍了國相的九條樹根,自然激怒了國相。
國相老謀深算,可他到底是老了,他沒有白珏的快準狠,所以慘死在朝堂上。
是以,事實真相就是,國相在白意麪前告白珏,說他私通一事不貞,又說他是敵國的細作,是來毀滅梨國的人,需要處斬,以儆效尤。
白珏削弱了朝中勢力,精妙的手段更是一點一點的瓦解梨國的朝局。
像他這樣的人,越看越像敵國的細作。
可白珏所做的這一切,白意最清楚。
白珏是在除奸,是在幫白意除害。
國相要求立刻處死白珏,結果,白珏提着長劍就刺穿了國相的身體。
那一瞬,血濺青磚。
驚得朝臣面色慘白,國相死了,靠山和威脅都沒有了。
可如此以來,白珏便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白意身爲一國之君,她需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所以,白珏必須死。
可她,卻捨不得白珏死,她多想任性的宣佈:白珏無罪。
面對朝臣的壓力,白意無可奈何,她知道白珏在做什麼?也知道白珏這麼做的後果。
白珏干政,殺害國相,構陷大臣,條條大罪,處以死刑!
一大批侍衛衝進大殿,他們拿着冰冷的兵器對着白珏。
那樣的場面,是最殘酷的。
白珏扔掉了手中的劍,他不反抗,只是衝着白意微微一笑。
他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白意的心忽然好痛。
看着那抹笑,呼吸像是停止了。
坐在高高的龍椅上,註定要俯瞰那些無法靠近而又愛你的人。
白意的手指緊緊抓着扶柄,她閉上眼,悲痛的道了一句:“押入天牢”^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