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掉炎魔領主後,他並沒有收到天道更多的指示,確認了自己已經“自由”,王淵便決定檢視他那更“大”的戰利品。
“法域無法展開,一身道韻也因法則衝突被洗了個乾淨,大部分法術需要重新校準,就連法力運轉都遲滯了不少啊。”小心蹲在異界之門旁的王淵先進行了一番體檢,結果不容樂觀。
“那炎魔可是真猛士啊!果然混亂要不得,守序要站穩。”王淵在吐槽對手的同時也擺正了心態,若不是他一身魔頭開始莫名的雀躍,手中的法寶受到的影響也不大,王淵怕是會立馬轉頭離開這個深淵2944層。
“這些凡人受到的影響不算大啊?”看着那些跪伏在地,只是皮膚長了些許鱗片,頭上冒出丁點尖角的惡魔信徒,王淵有些不解,與自身受到的法則壓力相比,這不起眼的魔化真的只能算深淵特色了。
“難道越‘原始’的生物普適性就越強?受到異世界的排斥越小?”王淵有些不確定地猜測道。
不過比起那些還未驗證的猜測,王淵更迫切想要恢復自己的實力。雖然他正在漸漸適應這個異世界,實力也開始了恢復,但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若不採取行動,單憑自身的適應力,王淵怕是要等個兩三百年才能完全適應異世界的天道法則。
這還是深淵排外性極低,無時無刻不在推送它那混亂法則的緣故。
學習敵人先進經驗是絕對的優良傳統,炎魔因爲焚身爆,連渣都找不到了,不還有惡魔信徒嘛!
看那洞穴的佈置,他們也是從惡魔這淘換到知識了的。
將目光投注到那些還在瑟瑟發抖的惡魔信徒身上,王淵毫不猶豫開始了熟悉的操作。
抽魂,搜魂,將垃圾丟進黑煞萬魔幡。
搜魂術怕是王淵用得最熟練的法術了,他曾一度懷疑這個法術在自己手中會不會比化魔神光更早晉級爲神通。
在仙俠宇宙中,法術與神通可謂是天差地別,它們可能共用一個名字,但實際威力卻會相去甚遠。
舉個例子,與世同君鎮元子,就是五莊觀那個地仙之祖,他的袖裡乾坤與其他仙人的袖裡乾坤就是兩碼事。
一個只能裝裝東西,裝裝逼。
另一個卻能兜天裝地拿和尚!
爲什麼差距會那麼大,除了修爲道行的差距外,就是法術與神通的區別了。
法術是對天地大道的模仿。
神通則是萬千大道的一種。
更直白的舉例,法術就相當於王羲之的字帖,而神通則是王羲之的真跡。兩者相似,甚至同源,但差距就擺在那裡。
王淵作爲一個普通真仙,對神通還是極爲嚮往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搜魂術這個省力省心,性價比超高的法術幫助下,王淵輕鬆便搞到了惡魔適應異界法則的方法。
用深淵之力侵染帶有異界法則氣息的物品,之後等深淵的反饋!
得到這一結果的王淵不由沉默了,這麼簡單粗暴的方法真是很有混亂陣營的特色啊!
摔!
更關鍵的是,自家天道貌似沒有深淵意志那麼好說話啊!
在發現無法作弊走捷徑後,王淵只好苦逼地撿起地上暗紅的石頭,轉身回到了仙俠宇宙。
拿着樣本用自己元神的推演能力,去解析這異界的法則,總比用身體慢慢適應來得快不是?
他可不敢用自己的神識去撩深淵意志,不小心被抓住了咋辦?深淵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久了真的會悶死的。
就在王淵蹲守異界之門,爲了自己的異界之旅默默努力的時候,深淵2944層中心的惡魔城堡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這是個新晉領主?”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向自己的同伴問道,“這種連手下都沒找齊的惡魔領主會有什麼好東西?你是打算欺騙我嗎,塔克法師?”
行走在城堡走廊的兩人受到重重隱匿法術的保護,那稀疏到可憐的城堡守衛根本不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但正因爲這樣,其中一人變得有些不滿。
“戴爾巫師,如果我不說出此行的目的,你現在便會結束這次合作吧?”一個聽起來十分文雅的聲音用疑問句做了肯定的猜測,顯然那就是另一人口中的塔克法師。
“是的,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不然我會用最詭秘殘忍的詛咒擊穿你那些可笑的防護。”戴爾巫師威脅道。
“這是一位在深淵血戰中撿到神屍,併成功帶回自己位面的幸運兒啊,怎麼樣這個目標你滿意嗎?”已經來到城堡王座大廳的塔克法師現出了自己的身形。
那是一位金髮碧眼的俊朗青年,頭戴鵝絨圓禮帽,身着雙排扣長禮服,手中拿着銀頭雕花的精緻手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一位法師,反倒是更像一位貴族紳士。
不過他的身形似乎有些虛幻,雖然手杖點在地上的脆響仍在大廳中迴盪,但那種虛幻感仍然揮之不去。
“你確信我們兩個能對付神性惡魔,甚至是半神惡魔?如果那個幸運的惡魔能消化神格,深淵的賜予怕是會讓它成爲真神,還不是那種用虛擬神格充數的真神!”已經探知格雷戈裡不在城堡的戴爾巫師也現出了自己的身形。
這是個一頭乾枯灰髮,半張臉被燒得面目全非的高大老者,塔克身形已經算得上高大了,這位戴爾巫師卻比他還要高上一個頭。
與塔克那身“新潮”的禮服不同,戴爾巫師穿着深灰色的傳統巫師袍,頭戴同色尖頂巫師帽,手中拄着的也是與他身高相差無幾的橡木法杖。
“我可以保證,那個惡魔無法吸收那枚神格!”塔克面帶微笑看着這位自己在星界結識的戰友,真摯說道,“況且偉大的至惡之眼無懼神力防護不是嗎?我們都合作驗證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