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以爲愛情可以克服一切的時候,可誰曾想她有時卻毫無力量;當我們以爲愛情可以填滿人生的遺憾,可誰曾想她在填滿的時候卻製造了更多的遺憾。當我們以爲愛情可以融化所有情感,可誰曾想她在融化的時候又平添了一絲淡淡的愁惆。
陰晴圓缺,在一段愛情中不斷重演。換一個人,都不會天色常藍。這最後一句所言的經典怕是有人一生所不能領悟。
當分別十幾年的愛人再次聚首的時候,無言無聲兼或是沉默,在深情相對的四隻眼睛裡所訴說着一種埋藏太久的情愫。
漆風染見到多年未見的莫語軒,就彷彿如夢裡一般,手裡的兵器掉在地上,也渾然不知,性感的如草莓狀的脣在一張一閤中,欲語還休着。
“你……,你想讓我……染,我見到你就想哭!”
不知過了多久,莫語軒先說了話,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微紅,也不看站在他對面的漆風染,只看夜暮裡閃爍的星子,那樣稀疏的星子,彷彿他們在一起相聚的年華一樣,看似一眼望透,卻又永遠也看不透。
“對不起,語軒,我……我必須回來,那時……我姐姐……她需要我,我不能……”
漆風染還想再解釋的時候,莫語軒已經把她摟在懷裡,狠狠地吻着了。
如果別離,是爲了重聚,那麼他們爲了等這一次重聚已經等得太久了。
*
在他們不遠處,已經悄悄跟過來的那幾個年輕人中,莫銘笑得最開心也最爲得意,因爲他們剛纔打了的賭,結果,是她贏!
他們四個,兩男兩女打了一個小小的賭。
沒辦法,誰讓都是出身於賭徒世家啊!
閒來無事就是以賭爲樂。
這一次打的賭就是關於漆風染和莫語軒見面後會有何反應。
粟晴和他的哥們柳刀夜凝壓漆風染和莫語軒會大吵,而莫銘壓自己的父母見面後會在沉默中狂吻。
賭注是如果莫銘贏,粟晴就要把沙漠之鷹借給垂涎以久的安狄幽玩一天。如果是莫銘輸,莫銘就把神犬拉希在最短的時間內處理掉。
因爲那條小狗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與粟晴處得不好,每次只要粟晴一貼進莫銘,那小狗就狂叫不止,直到叫得粟晴離開莫銘五步以外,它才能漸漸平靜下來。
這一次莫語軒來此,還把那隻小狗給帶來了,安狄幽喜歡得不得了,粟晴愁得不得了。
小狗繼續保持着在現代一樣得對等粟晴的態度,只要見到粟晴靠進莫銘就狂吠,恨得粟晴有幾次都想把這隻狗扒皮烤了,可又害怕莫銘生氣結果弄得兩敗俱傷。
他今晚終於找到了這個機會,可萬沒想到還……賠了夫人又折兵,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非但沒有處理掉那隻恨人的狗,反倒把沙漠之鷹搭給了安狄幽。
莫銘一臉壞笑地看着一旁愁眉苦臉的粟晴說:“快點,把沙漠之鷹拿出來,讓小安玩一玩!”
莫銘這樣說完後,粟晴就已經相當無奈地搖頭了,“我就奇怪了,我爲什麼回回和你打賭都輸呢?沒一次贏的時候!”
他一邊這樣說着一邊從腰間摘下了沙漠之鷹遞了一旁的安狄幽,“小心一點,別走了火,會傷人的!”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安狄幽興奮地接過了粟晴遞給他的槍,一雙碧眸裡都已經綻出極喜愛的光了,他看着那銀白色的槍身,衝着夜空比劃了一下,然後說:“真好玩,它真好看,銘兒,我也想要一隻!”
“嗯,給,你等爲妻一會兒再和粟晴打個賭,就把這把槍給你贏回來!”
莫銘從那頭意猶爲止地看着粟晴說:“晴帥哥,你要是不服氣我們再打一個賭,怎麼樣啊?哇咔咔!”
看着莫銘那副狂妄的樣子,粟晴真狠不得也學着他家主人莫語軒給漆風染那樣,也給莫銘一個狂吻,堵上她張不停張合的嘴。
可是現在的時機真是不附合這個要求啊!
“得了吧,哥們,我發現了你和咱家主人一樣,就是嘴上強,動作太差,就說你吧,你哪次和銘兒打賭不都是這個結果嗎?認命吧!”
一旁的柳刀夜凝不停地說着風涼話,差一點把粟晴氣炸肺,他狠狠地瞪了柳刀夜凝一眼,然後對一旁囂張不止的莫銘說:“你說吧,還打什麼?”
“打一會兒,他們兩個的反應,我說他們會大吵大鬧!”
莫銘這樣說完後,粟晴立刻給了她一個嗤之以鼻的表情說:“那好,我打他們會合好如初!”
“嘻嘻,晴帥哥,這次要是我贏了,你就把這隻槍送就給小安,怎麼樣?”
莫銘一邊說着一邊瞟了一眼身旁舞着那把槍四處瞄準的安狄幽,這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她連忙說:“小安,你會不會玩啊,就像晴帥哥說的,槍這東西可不要四處瞄,會傷人性命的啊!”
“銘兒,你不用擔心,我以前玩過的,你忘了,我會CS,從那裡面我擺弄過這種東西!”
安狄幽一臉“你放心”的表情,可他越這樣莫銘越不放心,連連皺眉,眼睛也不離開他手裡的槍了,生怕安狄幽失手,那裡面的子彈就會飛了出去。
“行,銘兒,我們就擊掌打這個賭,如果我贏了,你在最短的時候內把神犬拉希處理掉,如何?”
粟晴這樣說完後,莫銘沒說二話,立刻擊掌出與粟晴定了這一個賭約。
一旁的柳刀夜凝立刻給了粟晴一個“你輸定了的”表情,然後飛身上了旁邊的樹上,坐在那裡欣賞着漆風染和莫語軒緊緊擁在一起的纏綿鏡頭。
同時,她的心裡也在想,根據莫語軒和漆風染纏綿着的這個鏡頭來看,只要無限期的拉長,她那位哥們一定能贏,可是……又根據以往的經驗值來看,粟晴的勝率可是零啊!
是前一個根據更爲準確還是後一個根據更爲有道理呢?吵架還是溫存,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默然享受分別後的這種壓抑以久而崩發出的激情,或是突然想起當初不辭而別的絕情以及分別後的濫情而產生的裂痕,通過爭吵把它們掃清,這兩種行爲,哪一種更爲附何現實情況呢?
現在看來,只有注視着;等待着;什麼就都清楚了!莫銘說的話還真是精準,特別是相對於安狄幽,更是沒有一次差過的地方。
安狄幽手裡擺弄着的槍終於沒有在沉默中死亡,反而在沉默中爆發了。
隨着一聲驚天的響動,在這漆黑的長夜裡,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長長的火煉一樣劃破靜寂的穿氣飛上了天端。
“我都告訴過你,別瞎弄,你看,果然走火了吧!沒傷到自己吧?來讓爲妻看一看!”
在一旁睜大眼睛注視着莫語軒和漆風染的莫銘聽到這一聲響動,第一個反應就是跳到安狄幽身邊檢查着安狄幽的身上,是否被他自己弄走火的這一槍傷到。
在一旁的粟晴超無奈在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低吼着說:“你看,弄出事來了吧,我就說……”
正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瞟見了不遠處的緊擁着的莫銘和漆風染,嚇得嘴張大都不知道怎麼合攏了,只是說:“天啊,更大事還在後面呢!這回可捅出大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