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家求你了,放過她吧!”
轎子裡跑出的那抹紅跪在了莫銘的腳下。他這一跪弄得莫銘心裡莫明齊妙的,他……他是她要娶的那個嗎?那爲什麼要替那個刺殺她的人求情呢?
粟晴看着腳下那遮着紅蓋頭,一身火紅嫁衣的人,心裡只有一個問題,男人?女人?
“他是怎麼回事啊?”
粟晴立起一雙細長內斂的眼睛,瞪向身旁的莫銘。
“你還好意思問呢?若不是你這麼笨,找不到我,我怎麼會被我娘逼着娶夫朗呢?”
倒打一耙,向來是莫銘最大的本事。
“他……他是你要娶的夫朗?”
粟晴的眼裡噴出兩道火來,怒吼道:“莫銘,你馬上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啊,這事說來話就長了,我以後慢慢和你解釋,不過,你放心好了,弱水三千,我只娶一瓢,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你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我的惟一!”
花言巧語是莫銘的拿手好戲,隨叫隨到,根本都不用現想現編,若是沒有這本事,她還能活到今天?哈哈……
與此同時,莫銘立刻裝出一副楚楚可憐兼很受傷很委屈的表情。做什麼都要內外兼修幸好,她已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否則小命早就玩完了。
“小王爺,小王爺,求你了,你放過她吧,她只是一時糊塗……她並沒有想害小王爺的意思的!”
腳下的人又傳來帶着哽咽的哀求聲。
沒有害她的意思?誰信誰是太頭鬼。那麼長的劍,都快要刺進她的胸裡了,還沒有害她的意思?若不是她的親親小晴晴,她早就吾命休矣了。
“琉璃,你不用求她的,要殺要剮隨你好了,我燕離非沒能救你出去,是我學藝不精,你不必爲我求她的……”
此時此景,粟晴越看越覺得奇怪。這腳下的男人還是個男人嗎?就是一個窩囊廢啊!這棍子下的女人倒是有幾分豪氣,這是……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粟晴,你放了她吧!”
這副情景,就是個傻子也明白七八分了。何況是莫銘那麼聰明的人呢!
粟晴看了一眼莫銘,莫銘又衝他點點頭,他纔不情願地鬆了棍子,退到了莫銘身旁。
那個叫燕離非的女人驚訝地看着莫銘,愣在那裡。
“你還不快走,我娘要是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莫銘說得是實話,以漆風染的性格,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刺客的。迎親路上發生這麼大的事,肯定已經有人回去通報了。漆風染用不了多久就能趕過來的。
“我要帶琉璃一起走!”
燕離非伸手抓住了沐琉璃的手,看着站在那裡的莫銘。一雙眼裡全是不屈。這眼神怎麼這麼像江姐就義時的那個境頭呢?以爲我是誰,漢奸走狗反動派啊!什麼沐琉璃,我纔不願意娶呢!喜歡帶走好了。
別說現在有了粟晴,就算沒有粟晴,單隻憑着青兒和嵐薰也比他強百倍啊。此時身體裡的玉紫琦又抗議了,“怎麼忘了我呢?你不是說不離不棄的嗎?”莫銘連忙抽空安慰,“對,對,還有你,我的天神小寶貝!”
“隨你好了,只要他想和你走,我不攔着!”
在莫銘的心裡,沐琉璃只不過是漆風染強塞給她的東西。她本就沒想過要。
“離非,我不能走啊!”
沐琉璃哀傷地說着,“我要是走了,我的家人怎麼辦啊?我父親怎麼辦?即使小王爺不怪罪,可端睿親王呢?女王陛下呢?我……我不能連累家人啊,離非,你,你走吧,就當從不認識琉璃!”
莫銘看着兩個人從那裡難捨難分的樣子,不禁皺眉,這……這算什麼啊?好像自己是拆散梁山伯和祝英臺的馬文才似的,天啊,這簡直是太冤枉人了。她纔不是呢!都怪那個漆風染亂點鴛鴦譜。這事對天發誓,她莫銘也是受害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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