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喘了口氣,看着杜奕辰:“奕辰,今年多大了,演藝圈一般結婚晚,看着也該結婚了。”
“再有一個月就27了。”杜奕辰答得誠實。
“什麼?默默,你。。。他比你小6歲。”媽媽一臉驚訝。
“沒看出來,奕辰。。。”爸爸也在驚訝。
“默默,他還小,就是隨便玩玩,年輕玩的起。你不小了!”媽媽急了:“默默,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同意。”
杜奕辰傻在當場,看向言默。
言默一臉平靜,甚至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了。今天來就是通知你們一聲,你們同意與否,都不會影響我的決定,更不會影響我們結婚。”
“我離婚這麼多年,大事小事都是自己決定,過的挺好,現在也不需要你干涉。反而聽你的,上次結婚這件事成了我一輩子的遺憾。我不會再聽你的決定,我要自己決定,即使再錯了,我也願意試試。”言默聲音不大,可是說的決絕。
看的爸爸媽媽心裡一陣涼。
言默拉起杜奕辰,“我們走了。”
杜奕辰起身,但站着沒動,“叔叔阿姨,我是真的愛言默,和她一起纔有家的溫暖。我真的已經想的很清楚,要和言默一生一世,我們結了婚,不會離婚。”
“叔叔阿姨可以放心,我買的房子,寫言默名字;我賺的錢都歸言默;我可以養言默,不會讓她吃苦,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更不會讓她淨身出戶。雖然我比言默小几歲,可是我比她成熟,她纔是小孩子,我能照顧她。”杜奕辰說的萬分誠懇。
“叔叔阿姨,請您們同意,讓言默嫁給我。”杜奕辰彎着腰說。
爸爸媽媽愣了一下,言默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說出大天,我都不會同意。”媽媽說着把項鍊推到杜奕辰面前。
言默起身拉起杜奕辰的手,眼淚滴在杜奕辰的手上,也潮溼了杜奕辰的心。
“我們走吧。”
和杜奕辰離開父母家,言默一路無話,快步走回自己家。關上家門的一瞬間,言默再也忍不住,撲到杜奕辰懷裡放聲大哭。
杜奕辰抱起言默坐到沙發,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讓言默倚在懷裡,肆意的哭。
過了很久,言默的哭聲漸漸低了。
杜奕辰輕撫着言默的手臂說:“言默,哭了這麼久,心裡舒服一點嗎?不哭了好不好?”聲音溫柔的如同春水,溫暖着言默的心。
言默再次放聲大哭。
杜奕辰看着心裡難過,試着轉移言默的注意力。
“言默,你看我毛衣都讓你哭的溼透了,要不,咱們歇會兒再哭。”杜奕辰說着抱起言默換了一個方向,讓言默倚在自己另一邊胸前。
言默漸漸轉小了哭聲,倚在杜奕辰胸前。“你去換件乾衣服,溼着難受。”言默起身,幫杜奕辰拿了居家服。
杜奕辰換了衣服,繼續抱言默坐在沙發裡。言默紅着眼睛,用手扒了着杜奕辰的頭髮,把頭髮聚攏到額前,“分明是小孩子,裝什麼成熟。”
“言默,從今天開始,對所有人我都會說我比你大。”杜奕辰看着言默說的十分認真。
言默不說話,依舊紅着眼睛,扒了着杜奕辰的頭髮。
杜奕辰見言默止住了哭聲,說:“言默,能跟我說說你爸媽嗎?”
“嗯,我不喜歡回他們家,虛僞、壓抑、我喘不上氣。”
言默說:“我高中時,爸爸出軌。具體情況我不知道,只知道後來趕跑了小三,他們也沒離婚。我媽說是爲了我纔不離婚,可是事實是她離開我爸沒有能力養活自己,所以她不會離婚。我爸當時也不想離婚,畢竟那只是小三,一時新鮮也沒那麼喜歡。”言默緩了口氣。
“可是我爸媽,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又不會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特別彆扭。他們的婚姻其實名存實亡,他們在一起時的態度。。。沒有溫度,家裡很冷。”
“我不喜歡那個家,所以上次結婚時,可能有點衝動。所以後來,我覺得兩個人性格不和就離婚了。我不想像我爸媽那樣過一輩子,我不想我的家裡也沒有溫度。”言默說着又再次流淚。
杜奕辰在言默臉頰輕吻着:“言默,再跟我說說你上次婚姻。”
“說過了,就是相親,我媽介紹的人,她覺得很好。我也沒太多想法,覺得婚姻可能就是那樣吧,就結婚了,後來就離婚了。”言默吸着鼻子說。
杜奕辰輕撫着言默的背,繼續問:“那你們,婚後沒規劃兩個人的未來?沒打算要孩子?你們。。。”
言默知道杜奕辰問什麼,把頭埋在杜奕辰頸窩,低聲說:“我們新婚之夜。。。一起,第二天他公司有事,臨時找他回去,然後就直接出差了,再後來不是出差就是加班。他是做程序的,可能那段時間比較忙,一直在加班寫程序。”
言默在回憶,“後來春節,在他媽媽家和一羣親戚一起住,分男女‘宿舍’,就是那天包的那麼多餃子。從那天開始,我答應自己再也不在年三十包餃子。”言默說的撅着嘴。
“後來呢?”杜奕辰親了一下言默問。
“三十是這樣過來的;初一晚上,我受不了,自己回了家,他住在他媽媽家;初二上午一起去了我爸媽家,吃完午飯,他又被公司叫走。等他再次回家時,我們就去辦離婚了。沒有時間商量孩子的事。”言默說的尷尬,把頭又往杜奕辰頸窩擠了擠。
“你前夫有病吧,放着家裡這麼可愛的老婆,天天加班、出差,不回家。這是娶老婆嗎?”杜奕辰有點氣,臉色陰沉。
頓了頓,又換上笑容說:“難怪你一直這麼害羞。。。言默,你害羞的樣子特別可愛。”杜奕辰說着又在言默的嘴上親了一下。
“杜奕辰,我是真的特別喜歡你,喜歡到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喜歡到想和你結婚,想一起規劃我們的未來,所以。。。所以才。。。”言默依舊害羞。
“嗯,我明白,今天看着你和父母的反抗,我知道你有多愛我,也知道你有多想和我結婚。言默,我第一次見你那麼堅定的眼神,那麼有力量,這些都是爲了我。對不起,我以前不該懷疑,還對你發脾氣。”
“嗯,就是你錯,特別錯,你得受到懲罰。”言默在撒嬌。
“行,只要你開心,怎麼罰都行。”杜奕辰在言默臉上來回的親,勾着嘴角說:“這樣懲罰行嗎?”
“杜奕辰,你還想娶我嗎?”
“當然!”
“那初八一早我們。。。去領證。”言默倚在杜奕辰懷裡,說的聲音很輕。
“言默。。。”杜奕辰不知該如何說,“你父母的態度。。。要不我們等等,等他們稍微能接受一點,我們再。。。”
言默微微驚訝,從杜奕辰懷裡坐起,“不要,他們不同意是他們的事。杜奕辰,你。。。”
言默的眼淚唰的流了出來,身體微微抖着,咬着嘴脣,看着杜奕辰愣了半晌說:“你也準備放棄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