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言默,都是我的錯。下次抽血我替你。”杜奕辰拍着自己胸口說。
“你抽管什麼用?騙子。”言默瞥着杜奕辰。
“那我下次兇那個護士,行嗎?”杜奕辰輕撫着言默的手臂說。
“嗯,你兇她,瞪她。”言默說的像個不講道理的小孩子。
“走,咱們現在就去兇她,她把你胳膊紮成這樣,我找她算賬去。”杜奕辰說着推開車門,拉着言默下車。
“不去。你看我的臉,哭成這樣怎麼見人,太丟人了,下次不讓那個小護士給我抽血就行。”言默說的心虛。
杜奕辰看着言默哭花的臉,想想也是:真去了也不知道說什麼,難道真的把小護士罵一頓?好像也不至於。
於是又坐回車裡:“你這胳膊怎麼辦?”
“不知道,等着慢慢散掉吧。”言默看着自己胳膊,一陣委屈又上心頭,靠在杜奕辰胸前繼續掉淚。
杜奕辰自己都沒想明白,就是看個病,怎麼能看的這麼熱鬧。
小胖回到了車裡,看到言默在哭:“默姐,沒事,辰哥不是故意兇你,他太緊張你了。你病,他比你着急,要能替你抽血,辰哥絕不會讓你抽。”小胖說的實誠。
言默心裡更難過。
“小胖,你知道嗎,杜奕辰看着小護士笑,小護士看着他給我胳膊紮成這樣。”言默舉起胳膊給小胖看那一片青紫,“然後杜奕辰,他還兇我。。。”言默想起杜奕辰剛纔的嚴厲態度,繼續委屈掉眼淚。
小胖看着言默胳膊上的一片青紫是有點嚴重:“這,辰哥,我得說你的不對了。”小胖眨着眼睛看着杜奕辰,嘴角微微抽了兩下,忍住笑容。
“辰哥,你怎麼能隨便對着人笑呢,你不知道你笑起來多好看,何況還是小姑娘,不被迷暈了纔怪。默姐這胳膊被紮成這樣,確實賴你。你得跟默姐道歉,做出補償。”
杜奕辰被說的一臉迷茫,真是我錯了?不重要,已經不重要了。。。
“小胖,你再進去問問大夫,言默這胳膊回去怎麼處理。”
“好。”小胖又衝杜奕辰眨了眨眼,下了車。
“言默。我錯了,我確實不應該對着別人笑。以後不會了好不好,不哭了。”杜奕辰已經不再想是非對錯,哄好言默不哭就行,什麼道理、原則,已經都不重要了。
“杜奕辰,你之前沒兇過我。。。你這態度。。。我接受不了。”言默說的極其委屈。
“不會,以後都不會這樣和你說話了,只哄你好不好?”杜奕辰也驚奇於自己能妥協的這麼徹底,毫無底線和原則。
言默依舊不理,倚在杜奕辰胸前吸着鼻子。
“言默,告訴你個好消息好不好?”杜奕辰試着轉移言默的注意力。
“嗯?”
“房子看的差不多了,還差辦手續,想不想去看看?聽說挺漂亮。”
“不想去,肚子疼、胳膊疼。”言默聲音蔫蔫的,依舊不開心。
“那。。。想不想回家?”
“回家?”言默從杜奕辰身上彈開,眼睛在閃光。“可以回家了?還是這幾天沒工作?好像不對。。。”
“下週初要回你的公司拍一隻廣告,這幾天我們可以先回去。不過,週四要趕回來錄綜藝。十一之前這邊工作都比較多,恐怕沒時間再回去了。”
“嗯,回家吧,下午就回去。行嗎?”言默趴回杜奕辰懷裡在撒嬌,說話的聲音帶着一點點哭過後的鼻音,臉在杜奕辰胸前蹭着眼淚。
怎麼像只小貓?
“嗯,一會讓小胖訂票,最早的飛機回去。”杜奕辰低頭看着言默:“回去我得住你家。”
“嗯。”言默聲音低的若有似無,不過杜奕辰聽見了。
……
言默推開自己家的大門,彷彿離開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直接衝到牀上,“我的牀,我好想你!”再也不起來了。
次日清晨,睡到自然醒。言默睜開眼就看到杜奕辰睡在自己身邊,莫名的幸福感涌上心間。翻個身,繼續懶在牀上看着杜奕辰睡,伸手偷偷輕撫着杜奕辰好看的臉,眉毛、眼角、鼻樑、嘴脣、下頜,每一處並不特別,組在一起卻是特別的好看。
想着這幾天杜奕辰又陪自己玩、又要拍廣告、還要陪自己去看病、還抱着自己睡了一夜,太辛苦了。言默覺得似乎自己拖累了杜奕辰,心裡滿是歉意,於是悄悄起身,帶上房門,讓杜奕辰好好睡一覺。
接近中午時分,杜奕辰醒來,推開房門看到正在廚房準備午飯的言默,頭髮高高紮起,穿着休閒的T恤、運動長褲、拖鞋,站在竈前煮着東西。
杜奕辰從身後,抱住了言默,眯着眼將頭伏在言默的脖頸間。
言默笑:“睡醒了?這幾天你太累了。又要陪我又要工作。昨天,我還對你發脾氣。。。對不起。”
杜奕辰不理言默的話,彷彿昨天的事從未發生過。“言默,這就是家的感覺,睡醒就能看到你,房間裡有飯香,暖,我喜歡。”杜奕辰說的十分輕柔。
“我也喜歡,你在纔有家的感覺。”言默側頭,看了一眼杜奕辰,微笑掛在臉上。想起上次杜奕辰要離開時的樣子,言默覺得現在很幸福。
“在煮什麼?”杜奕辰好奇。
“煮點粥,最近沒在家,家裡什麼吃的東西都沒有了,叫了外賣,一會兒可以吃飯。”
“下午沒事,咱們去看姥姥嗎?我想當面告訴姥姥。”杜奕辰摸着言默手上的戒指說。
“先對一下你的工作安排再決定。小胖留在杭州幫你搞定租房子的事,我在這邊要盯着你的行程,保證這邊工作按時完成,按時回去錄節目。”
言默頓了頓,皺眉說:“我記得昨天小胖說這邊公司的拍攝時間還沒最後確定,只是說周初?今天已經是週日了,怎麼會還沒定下來?”言默覺得事情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