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以爲他們會將自己帶到盛世大廈,可是她想錯了。
車子進入了一片墓地。
“你們什麼意思?”其實去派出所她不怕,因爲就算培訓學校的監控壞了,交通攝像頭一樣可以查到。
可是他們爲什麼把自己帶到墓地?
難道他們真的想要用極端的方式報復自己麼?
“安小姐,以沈總的身份,不可能當着外人的面說出和您之間的恩怨。沈總……已經很給您面子了。”坐在副駕駛上的林南看向安默。
安默冷笑,是給她面子嗎?
呵,不過是給他自己面子吧。
他是怕他曾經要殺害自己八個月大的孩子的事實,被別人知道吧。
沈之承,原來他也有怕的時候。
車子已經停下,林南示意安默下車,“安小姐,跟我來就知道了。”
安默沒有動,“如果你們想在這個荒郊野外對我動手,那麼你們太天真了。一路上都有監控,你們以爲你們真的那麼神通廣大?”
林南低頭笑笑,“安小姐,殺人……好像聽上去挺不好聽的。不過您放心,沈總從來沒說過要您的性命。
不過沈總也說了,安小姐只要今天按照他的吩咐配合一天,他就放過你們學校。我看那個校長挺可憐的,安小姐,您應該還沒有心狠道這種地步吧?”
安默一怔。
林南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抓住了她的軟肋。鐵石心腸,她做不到。
安默被帶到了沈家的墓地,最後按照沈之承吩咐,整整跪了一天。
她沒有反抗。
她看着墓碑上的相片發呆,原來這兩個人就是沈之承的父母,害死他們的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
她不知道。
但說到底,他們也是可憐人,也是暖暖和小睿的爺爺奶奶,若是這樣跪着能夠彼此的仇恨淡漠,她覺得這樣是值得的。
“沈總。”耳邊傳來林南的聲音,安默擡頭。一剎那正好對上了沈之承冰冷的眸子。
深秋的傍晚伴着霧氣,這樣的眸子不覺讓安默渾身戰慄。
男人的身體原來越近,他的身上泛着寒光。
走到墓碑前,他停了下來。
“我在想,如果你父親看到現在這一幕的話,會不會懺悔?畢竟你是他唯一的女兒。”他也沒看她,而是一直看着墓碑上的兩個人像。
“我們已經兩清了,畢竟你也害了我的孩子。”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她總是心虛。
“是麼?可是你還活着。”每一個字都鋒利如刀,“你活着,就讓我噁心。”
他說完,空氣裡傳來手指的關節聲。他不是個喜歡情感外露的人,而這樣的動作足以說明他內心的憤怒。
未料,此刻的安默卻笑了。
“對,我是還活着。而且我還要活得好好的,讓你每天生活在噁心中。怎麼樣?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林南說過他不會要她的性命。
她知道本不該激怒他。可是天知道,“噁心”兩個字讓她想起了五年前他說的話,那個冰冷的電梯走廊。
她也是有脾氣的人,她爲什麼非要在他面前低頭。
反正她也不愛他了。他怎麼看她,都不重要了。不像五年前,她會想方設法地討好他……
“人我已經跪了一天了,我可以走了嗎?”
她看向他。
空氣裡只有男人呼出的霧氣,卻沒有他的聲音。
安默強支撐起麻木的雙腿,緩緩起身。
然而,就在她走了幾步後,身後傳來嘲諷的聲音,“程老師別忘了,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你想讓我現在就去舉報?”
他還是抓住了她的軟肋。她不能對不起周校長。
……
安默被沈之承扔進了攬勝車廂裡。
車子開得很快,最後停在了路易斯酒吧的門口。
“爲什麼帶我來這裡?”
男人將目光放在了女人的領口,“低賤的女人總應該做低賤的事情。”
安默剛想開口,忽的,車窗玻璃被敲響……
顧溪溪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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