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

江懷安看着小陳走遠後,轉身又到兇殺案現場,他仔細查看了周圍的現場狀況,然後問旁邊的小張:“現場有查到什麼指紋或者不屬於死者的DNA什麼的沒有?”

小張搖搖頭:“兇器上沒有發現指紋,而現場的血跡和一些可疑物質都在送去化驗,可能要等一等才能出來結果。不過……”

江懷安看着小張遲疑的樣子說:“現在這種情況,不管發現什麼都說出來吧。”

小張摸了摸鼻子,再看了看周圍,然後湊到江懷安耳邊小聲的說:“剛纔王女士說的話有一點說對了,死者生前確實是和一個女人在偷情……”說着指了指牀邊垃圾桶的東西,“……而且,枕頭上也發現了女士的長頭髮,等化驗結果出來的了,就可以確定那個女人的身份了。”

江懷安聽着小張的彙報,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誰知道死者和他的情人在這個時間這個房間偷情,然後再發短信通知王女士來捉姦呢?還這麼巧的讓王女士做目擊者……”

小張也陷入了思考,然後推測:“會不會兇手就是那個和死者偷情的女人?因愛生恨,然後一氣之下殺了死者,然後因爲嫉妒王女士正室的身份,所以叫了王女士來親眼看她老公的屍體……”小張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道理,一臉興奮的看着江懷安。

江懷安嘆了口氣,拍了拍小張的肩膀:“哎,可惜了你不去寫小說。”然後轉身繼續勘察現場。留下小張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江懷安仔仔細細的敲了一遍牆和查看了四周的窗戶,因爲他覺得最重要的是首先要先找到兇手是如何離開這個密閉的空間的。這個房間是在七樓,在整棟大樓的中間部位,打開窗戶只能看到樓下馬路上的車輛,除非會飛,否則兇手不可能從窗戶離開這個房間。而牆壁,這間酒店身爲A市最大的集團“錦天集團”旗下的酒店牆壁也不會出問題,那兇手到底是怎麼逃走的呢?江懷安一邊想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額?汗……”江懷安看着手的汗,又看着房間裡每個警察的警服都被汗溼了。他馬上擡頭看着天花板的中央空調出口。江懷安想到了什麼,叫來酒店主管問:“怎麼,這個房間的中央空調壞了嗎?”

主管說:“是的,昨天晚上李經理打電話說空調壞了,要找維修工來修的。”

小張插了一句嘴說:“那怎麼空調還是壞的?這麼多人熱都熱死了!你們這效率不行啊!”

主管有點冤枉的說:“不是,我們酒店的效率可好了,只是昨天李經理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凌晨12點了,維修工都下班了,今天不是一早你們警察就來說要封鎖現場嗎?就一直沒修……”

小張有點不爽:“嘿,這還怪我們是吧?!這還不是……”

江懷安打斷小張的話:“那修理工今天來了嗎?”

主管很快的點頭:“來了,來了,一早就來了……”

江懷安像是有點隨意的說:“那就叫他上來修吧,要不然讓兄弟們們一直像在汗蒸房裡一樣也不是辦法,而且溫度太高也不利於保護現場。”

主管也擦擦汗:“好,我馬上叫他上來。”然後急匆匆的就走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瘦小的男子低着頭走到客房門口,然後用一種嘶啞的嗓音說:“你好,修空調。”

江懷安打量着眼前這個瘦小的男子,他一直低着頭看不清他什麼神情,然後說:“嗯,進來吧!”

然後就看到那個男子帶着工具箱進來,再帶上手套去門外把樓梯搬進來,爬上去……

江懷安皺着眉頭看着這個維修工的工作,如果兇手是從中央空調的通道出去的話,那也爬不上去,可是如果不從這個地方出去,那還能從哪裡出去呢?江懷安總覺得他好像漏了什麼很重要的點……

在江懷安思考的時候,那個維修工很快速的查看完了空調的問題,然後又花了一點時候修好之後他爬下樓梯。就在他爬下來的時候,江懷安突然發現他左手的動作有一點不協調。他看似不經意的問:“怎麼,手受傷了嗎?”

維修工的動作一頓,然後低着頭用嘶啞的嗓音低應了一聲:“嗯。”

“什麼時候受的傷?”

“昨天。”

“哦,看着挺嚴重的啊。”

“沒事……”那個維修工說完的時候,工具也剛好收拾完。所以他朝着江懷安點點頭,就拿上東西離開了。

江懷安有點意味深長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後轉過身對小張說:“我先回去一趟,等小陳回來了,叫他去找我,還有你去派幾人去剛纔那個維修工的家裡查一下。再去問問他同事,他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小張點點頭回答:“是!江小隊長!”

下午五點的時候,小陳纔回去找到江懷安:“報告隊長!我回來了!”

江懷安點點頭說:“嗯,查出什麼了嗎?"

“是的,下午那個女人叫寧晴晴,是在前臺工作的。我問了一些她的同事,發現她的人際關係很差,她同事說基本上她是和不屑和她們溝通的,還有有人說看到她和死者有過很曖昧的動作……而且昨天值班的服務生說大概在凌晨一點的時候,有在酒店裡看到過她,然後我們去調了下酒店的監控,基本確定她是死者的情人,昨晚有和死者待在一起過。”

江懷安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小張那邊有什麼發現沒有?”

“嗯,沒什麼大發現,那個維修工平時是很沉默寡言的人,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他家裡呢?去過沒有?”

“去過了,他是外地人,所以自己租在一個地下室,小張說在他家除了一個破木吉他和滿地的垃圾就只剩下一些可能是他自己寫的歌詞了。”

江懷安挑挑眉:“看來是一個文藝青年啊。有看過歌詞嗎?”

“嗯,好像有挺多都是情歌的……"

“你們帶一些回來嗎?”

“有。”

“給我看一下。”江懷安仔細看了這些歌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