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天道，傻子，活爹
“好好好！開局就贏了！”
看到三號小鳥光速斬殺三祖，趙思連連爲之鼓掌：
這纔是多周目角色應該有的強度和作風嘛！
遙想牢焦這三世，總是各種吃虧、各種難繃，打個三祖都要花大量時間和精力去謀劃定計，好不容易打贏了，最後居然又被成道問題活活卡死……
但牢焦的努力與犧牲都是有價值的，三號小鳥的偉大速通，離不開焦明的付出。
三代小火鳥的傳承與守望！致敬傳奇火鳥！
感動，熱淚盈眶！
偉大，無需多言！
想你了，牢焦……
種種抽象思維在趙思腦海中閃過，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只可惜，你看不到這完美的洪荒世界了……”
三號小鳥靠着焦明留下的恩情，成功用聖人鴻鈞開了大掛，本就強悍的金烏真火在天道之力的加持下，斬殺三祖堪稱輕鬆寫意。
“接下來，就是創造天道，進而成聖了！”
想到這裡，趙思不禁好奇起來：
畢竟之前焦明從來沒有活到過天道建立後的時代，對於天道與成聖的瞭解少之又少。
金丙的章節中，天道充滿了神秘，比如功德、業力、人族……等等等等，趙思對這些未知信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真正全面的瞭解。
而眼下，正值天道創建之時，一切未來的秘密都可以有機會被探知。
而一旦獲知了足夠的天道相關信息，那第一章節中的金天帝，或許就有希望戰勝天道，徹底解決人族天生高貴的問題，取得夢寐以求的萬靈平等！
“就讓我看看，這天道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
【你的一連串速通行爲，雖然讓鴻鈞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但假如夢境真的如此美妙，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速通！】
【熱血激昂的鴻鈞直接向伱拍胸口保證：既然道友你這麼信任我，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放心，等我成聖了，保證有你一尊聖位！】
【哪怕你要當道祖，我也還是這句話：我沒意見！】
【面對鴻鈞如此盛情，你雖然很動心，但還是搖搖頭選擇拒絕：道祖就不必了，我是個懶鳥，有聖位就足夠了……】
【說着，你摸出了異界聖人贈予你的兩份真靈，並將之遞給了鴻鈞。】
【“一份是焦明的，一份我也不知道是誰的……”】
【鴻鈞詫異地接過真靈，仔細感知了一番之後，臉上冒出個極爲古怪的表情……】
【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安排你在玉京山住下，而後開始一個人忙活起來……】
東荒，玉京山上。
一隻火紅色小鳥棲在老樹靈根上，百無聊賴地閒眼睡覺。
和焦明不同，三號小鳥並不喜歡化爲人形，自從修行以來，他大多數時候都是保持原形的。
至於爲什麼？
因爲他在盡力避免自己代入焦明的身份……
一個人的思想與自我認知，都是在小時候的見聞中逐漸形成的，他也不例外。
而問題在於，他一開始接受的記憶傳承就是來自於焦明的，所以即便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個人，也總是會情不自禁地代入進去。
於是爲了盡力避免這個問題，他選擇和焦明切割，在各種方面都和焦明保持差異，以免真的分不清自己是誰：
焦明喜歡保持人形，那他就保持鳥形。
焦明對祖鳳一見鍾情，那他就狠狠把祖鳳殺死。
焦明是個爛好人，那他就要讓自己變成正常人。
總之儘量一切不同，因爲他不是焦明生命的延續，也並不想成爲焦明……
“道友，還沒好嗎？”
紫袍的鴻鈞坐在樹下認真擺弄着什麼，小鳥都睡了不知多久了，醒來低頭一看，他居然還沒弄完！
小鳥忍不住吐槽道：
“你這也太慢了吧？”
“快好了……”
鴻鈞隨口應道，手中玉牒上繚繞着一條又一條光帶，混亂的光帶猶如一團亂麻，他往往要捋幾百上千年，才能從中捋出一條完整的來。
工程量十分巨大，也十分繁瑣，但鴻鈞做起來很有耐心：
畢竟最難搞的三祖都已經被搞死了，煉化天地所需的真靈也湊夠了，現在只剩這一個最簡單的工作，要是還沒耐心，那他活該當不成道祖……
“道友，難道創造天道，不是隻要用真靈煉化天地就好了嗎？”
小鳥有些迷惑：
“我看焦明的記憶裡，三祖成道之法好像也沒這麼麻煩啊……”
“咱們哪能和它們三個比？不一樣的。”
鴻鈞邊捋邊道：
“想要讓彌散洪荒天地的真靈真正構成一個獨立的成道者，除了煉化天地之外，還需要把天地間混亂的各種法則給梳理出來，沒這個就不行。”
“打個比方，真靈好比是祂的腦子，洪荒天地則好比是祂的身軀，腦子的用處，就是幫祂獲得這龐大的身軀。”
“但光有腦子和身軀是不夠的，腦子和身軀之間，還需要經脈來連接和傳遞消息，否則腦子怎麼指揮身體呢？”
小鳥聽得似懂非懂：
“所以你梳理出法則來，就是給祂連上經脈？”
“然也！”
得到鴻鈞肯定的答覆，小鳥也是第一次對“天道”這個東西有了些大概的整體認知：
以真靈爲腦，以天地爲軀，以法則爲脈。
這東西的強度，光是想想就令人頭皮發麻！
小鳥不由驚歎：
“我記得焦明當年只煉化一個南荒就突破了準聖，要是這東西真的能煉化全洪荒，豈不是洪荒天地之力盡數可以爲祂所用？”
“然也！”
提到自己智慧巔峰的造物，正在梳理法則的鴻鈞也不禁洋洋得意：
“按照我的理論，祂以一整個盤古的真靈爲腦子，基本就等於盤古復生！”
“以盤古真靈驅動盤古真身，隨手一擊，便是開天闢地之偉力，決非人力所能敵也。”
見他說得興起，小鳥也很是佩服這個天才般的設想：
盤古已死，但真靈與肉身皆在，鴻鈞把它們重新連在一起，真乃盤古復生也……
嗯？是不是好像有哪裡不對？
小火鳥愣了愣神，語氣古怪地問道：
“等等……道友，我想問你個事兒。”
“啥事？”
小鳥小心翼翼地問：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這個盤古復活之後，祂有自我意識怎麼辦？”
嗯？
忙碌的鴻鈞手頭一抖，仔細一想，搖頭道：
“不可能的！畢竟盤古早就死了，就算我用祂的真靈把祂復活，實則那也不是祂，而是另一個意志。”
“而這個新意志，由於所用的真靈主體部分是由三祖所點化出的額外衆生真靈，彼此分裂又微弱，所以並不會有太強的自我意識……”
順口把理論說到這裡，鴻鈞一下就僵住了：
好像，現實和理論不太一樣……
“不對啊道友，咱們用的真靈主體根本不是三祖點化出來的額外真靈！”
小鳥驚道：
“我們用的真靈，一半都是三祖的，而三祖不就是盤古真靈直接化生的嗎？”
“而且它們既不分裂，也不微弱……”
別吵，我在思考！
鴻鈞已經呆住了：
計劃與實踐完全不是一回事！
“要是直接用三祖的真靈，那就等於盤古原本的真靈佔了足足一半……這要是製成天道，就算不是盤古復活，那自我意識也會遠比預想中的強……”
一人一鳥面面相覷……
“所以，還要造嗎？”
小鳥有些忐忑不安：
“雖然我覺得盤古應該是個好人，但是……”
真要造出來了，那不是等於造了個活爹出來嗎？！
意識比較強，力量無限強，這……這怎麼控制？怎麼騙？
鴻鈞也傻了，他根本沒想到這一茬，畢竟誰也不可能想到異界的自己來了個機械降神，直接提前幹掉三祖。
現在倒好，真靈倒是夠了，可是這根本不是萬靈的額外真靈，三祖真靈就是盤古的原裝貨，三個加起來佔一半。
這能造出個二傻子？
鴻鈞一下就虛了……
“所以……還造嗎？”
小鳥擔心地問。
鴻鈞汗流浹背，理智告訴他，這樣風險很高，但……利潤真的也很高：
那可是成道啊！
一旦成功，自己就等於盤古再世，不僅能開創屬於自己的仙道文明新時代，還能無中生有，把洪荒從未來的資源困境中拯救出來……
於公於私，鴻鈞都不想，也不能放棄這唯一的機會！
所以：
“造！”
鴻鈞一咬牙：
“區區風險……何況三祖的真靈只佔一半，另一半可不是盤古的！就算建成的天道有一定自我意識，另一半也會對祂進行限制……”
相信我，會贏的！
鴻鈞咬牙打了包票，而後繼續用玉牒梳理天地法則：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就這麼一條路，不拼也不行。
“……”
小鳥欲言又止：
這可開不得玩笑，要是真弄出個有自我意識的成道者，那別說忽悠祂了，怕是洪荒從今往後都要徹底被祂把持，一旦祂有惡意，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真正的天道，說的好聽點，那叫：
【天地不仁，視萬物爲芻狗！】
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個傻子！
造出個聽話的肌肉傻子，那自然利益拉滿，可要是造出個文武雙全的活爹來，那危險係數也能當場爆炸。
“焦明保佑……保佑這是個傻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