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圖爲不軌

六回圖爲不軌

待得二人離開,白瑞雪再控制不住自己,撲到紀長風懷中,哽咽道:“長風哥,這幾年以來,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多苦。”

紀長風輕擁着她,嘆道:“我又何嘗不是,在水牢這段日子,不是練功,餘下日子就是想着你。當初我雙腿不能走動,只道從今以後無法再見你,還好上天見憐,最終讓我離開水牢,也算是不幸之幸。”

白瑞雪道:“現在見你安然無事,真是太好了。從今以後,你就不要再離開瑞雪,求你答應我!”

紀長風點了點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道:“這段日子裡,讓你每日遭受“玄女相蝕**”的煎熬,可真苦了你。徜若我當日不授予你這門功夫,你就不用受這種苦頭,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白瑞雪搖頭道:“錯的怎會是你,記得當年我修習此功夫時,年紀尚幼,也不懂得此功夫的利與害,一心只想走捷徑,想盡快提高功力,但你卻說修練“玄女相蝕**”後患不小,一直不肯傳授給我,後來我苦苦哀求,你才肯依我,這又怎能怪責自己呢。但沒想到,婉婷乘着我疏神,也偷偷學了去,幸好羅開懂得“幹坤坎離**”,才令我放心不少。”

紀長風聽後,不禁問道:“相信羅開也有和你做那事吧?”

白瑞雪臉上一紅,輕輕說道:“你……你不高興嗎?”

紀長風微微笑道:“那時我想,自己既然無法離開水牢,難道要你爲我受苦一世麼,才叫羅開去找你,除了希望你能幫助他外,另一個原因,就是爲了這個。我這樣做,也只求自己心安理得,對於其他的苦樂,已是不足計較了。”

白瑞雪道:“說真話,羅開還沒來之前,體內那團慾火,確實叫人很難受,忍無可忍下,便在莊內找了幾名武師來發泄,後來羅開來了,我也想到這是你的安排,打後我便由羅開代替那些武師。現在你已經回來,羅開在我心中,已經成爲過去。”

紀長風笑道:“就算以後你想和羅開好,我也不會爲此而妒忌。畢竟你和羅開相處了一段目子,人非草木,就是你和羅開再繼續下去,也是很自然的事。”

白瑞雪連忙道:“不,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在瑞雪心中,就只有你一個。說得沒錯,羅開爲人確實不錯,但他在我心中,直來都是弟弟一般,若不是我慾火難消,也不會和他做那種事,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紀長風感動萬分,輕輕撫弄着她的秀髮,點頭道:“瑞雪,你的心意,我豈會不明白。好吧,我剛纔的說話,你就當我沒說過。”

白瑞雪送眼流眉,向他瞟了一眼,紀長風雖年逾五旬,但在白瑞雪的眼理,他仍是一個風華正茂,風姿瀟灑的翩翩君子。她深愛着紀長風,是因爲他的溫柔,他的體貼,而最重要的,白瑞雪知道他和自己一樣,同樣是深愛着對方。白瑞雪依偎着他,在他懷中道:“長風哥,咱們到牀榻去好麼?”

紀長風點了點頭,輕輕扶着白瑞雪的纖腰,往牀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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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在昭瓊公主府第住了兩日,陶飛、胡飛鵬、李展、唐貴、史通明等人,各自先行離去。次日,羅開亦告辭紫嫣雩,離開京師,返回凌雲莊。

何曉茵、何曉芍兩姊妹聞得莊主回來,甚是高興,早就和總管田璜在大門相迎。這時凌雲莊的擴建公程,亦已大部分完成,只餘內部粉刷佈置。

回府後各人休息一天,隔日一早,紀長風便開始傳授羅開那門神功,向他說道:“你已有“幹坤坎離**”的根基,快則四五天,慢則六七天便可完成,此功不但是“玄女相蝕**”的剋星,也可用來吸取其他女子的功力,便因爲這樣,我當初纔沒有傳給你,但你要應承我,千萬不能濫用。”

羅開連忙道:“弟子謹遵師父的說話,絕不輕用這功夫。”

紀長風點了點頭,便開始授他行功之法,並將其中訣竅一起授予他。四位嬌妻見丈夫和師父終日閉門不出,便連吃飯也要由下人送去,不由覺得奇怪,四人湊頭商議,便決定去問白瑞雪。:

當四女來到白瑞雪房間,卻見怪婆婆也在房中。四人看見,又猶豫起來,一時不敢開聲。白瑞雪見四人的表情,已猜到幾分,笑道:“瞧你們四個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麼說話想問我?”

董依依在白婉婷身後戳了一下,低聲道:“你去問瑞雪姐好麼?”

白婉婷正要上前,怪婆婆已經開口道:“羅開的師父要傳他一門武功,這幾天你們四人不要打擾他。”

董依依走到怪婆婆身邊,笑問道:“練什麼功夫?必定是一門很厲害的武功了。”

白瑞雪暗自想道:“他們四個和洛姬主僕素來親密,羅開若要接觸瑤姬,非要落在四人身上不可。”便向怪婆婆道:“邱婆婆,依我看還是和她們四人說吧,她們是羅開的妻子,確實是有權知道,不知邱婆婆認爲如何?”

怪婆婆沉吟半晌,也覺有道理,便道:“瑞雪你也說得對,就由你來說吧。”

白瑞雪就把瑤姬如何通敵,紀長風爲何要傳授功夫給羅開去對付瑤姬等事,全說給四人知道。四女聽後,均感愕然。白瑞雪續道:“咱們決不能讓瑤姬得逞,倘若奸謀成功,蒙古人**,屆時內外受敵,豈非神州沉淪,黃帝子孫都陷於胡虜之手。我知你們向與洛姬要好,想要接近瑤姬,須得由洛姬埋手。”

方妍道:“這事也不難,前時咱們四人曾和瑤姬打賭,卻輸了給她,答應會到她的紅梅小築住半年,這正是個好。”

白瑞雪不知她們賭約的事,此刻聽見,喜道:“這就最好不過,但此事重大,須得再好好計劃一下。還有,這件事和天熙宮聲譽有關,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們明白了沒有?”四女聽後,同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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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瑤姬奪得盟主之位後,這些日子來,天熙宮鎮日價送往迎來,賓客如雲,各門各派都前來恭賀,忙得不可開交,一連月餘,來客才漸漸減少。

此刻在瑤姬的寢宮內,正是錦帳鶯嬌,春色醉人,只見應天鈞那根粗大寶貝,狠提緊送,記記沒根,而瑤姬的花戶,已見騷水長淋,習習亂響,如鯉魚嚼水一般。

瑤姬星眸含春,嬌聲屢喚,媚態呈妍,喘聲道:“再用力一點,有點意思了。”

應天鈞聽見,忙把她雙腿架於肩上,放出本領,着力抽聳,一根巨物研研擦擦,弄得瑤姬暢美難當,不住柳腰輕擺,**迎湊,沒過多久,應天鈞身子頓僵,喘氣吁吁道:“要來了……”話聲方落,隨即子孫狂噴。

瑤姬亦已頭目森眩,驟覺花宮暖燙,膣內翕動張合,不覺泄了,竟和應天鈞同登九宵。二人**過後,交股疊腿,緊緊抱在一處。

待得二人回過氣來,瑤姬摟住應天釣的脖子,問道:“惠妃那邊的事,現在進行如何?”

應天鈞道:“大宮主請放心,一切相當順利。惠妃說因藥物厲害,不敢加量,恐怕會讓御醫發覺。但朱元璋的身子,卻一天比一天羸弱,相信已拖不了多久。到時朱元璋一死,由皇太孫接位,衆王爺雖心有不甘,也未必就會造反,倘若叛亂不生,咱們豈非功虧一簣。”

瑤姬微微笑道:“他們不造反,咱們就想辦法讓他反。”

應天鈞道:“莫非大宮主已有了計較?”

瑤姬道:“依現在情勢來看,在衆多王爺中,以實力說,能夠和朝廷抗衡的,就只有燕王朱棣一人,他手上兵強將勇,兩次率師北征,自從太子朱標、秦王朱樉、晉王朱棡先後死去,朱棣不僅在軍事實力上,且在家族尊序上已成爲諸王之首,只要他一反,朱允炆也未必能夠抵擋。前時我在朱允炆口中,知他曾屢次建議朱元璋削藩,如果他登上皇位,看來他件大事,就是削藩。”

應天鈞道:“這就行了,一旦削藩,即是削掉諸王的兵權,到時朱棣豈會不反。”

瑤姬道:“按道理說,這話雖然對,也不是十拿九穩。要是諸大臣都反對削藩,朱允炆大有可能改變初衷,就是真的削藩,也難保朱棣真會起兵造反。”

應天鈞想了想,也有同感,說道:“咱們得要想個辦法纔是。$$”

瑤姬接着道:“放心吧,我早有一計在此,教朱棣非反不可。”

應天鈞“哦”了一聲,問道:“什麼辨法?”

瑤姬道:“你可聽聞,朱棣的愛女朱妁湄現正在南京?”

應天鈞點頭道:“這件事惠妃也曾與我提起過,她說妁湄郡主本應要回北平,只因朱元璋有病在身,所以才留了下來,三兩天便會進宮一次向皇帝問安。”

瑤姬道:“據我所知,這個郡主長得美若天仙,連朱允炆也見色起心,倘若咱們把郡主擄去,再向外散佈謠言,說郡主給朱允炆私藏在府中,如果朱棣聽後,你說他會怎樣。”

應天鈞不由叫了聲“好”,說道:“這計可真妙極,就是朱允炆死口不認,朱棣也難以消去疑心。”

瑤姬道:“擄人一事,我本想由霜茹去辦,但她的武功確實不如你,萬一有個閃失,壞了大事就麻煩了。這樣吧,此事就交給你如何?”

應天鈞道:“大宮主放心,就包在我身上,保證辦得妥妥當當。”

瑤姬又道:“這事現在還不急,待得時機成熟纔好下手,在這段期間,我會派人留意郡主的動靜,免得她悄悄返回北平,咱們還被矇在鼓裡。”

說到這裡,提花來到榻前,隔着帷帳道:“稟告宮主,駱總管在外求見。”

瑤姬聽後,她心知霜茹若非有重要事情,決不會在此刻前來打擾,當即說道:“讓駱總管進來。”

提花領命而去,旋聽得腳步聲響,駱霜茹已走進房來,說道:“宮主,凌雲莊莊主偕同四位夫人拜見宮主。”

瑤姬一聽之下,略爲一怔,心下也暗暗歡喜,說道:“我馬上前去,你代我好生招呼他們。”話後在應天鈞背上輕輕一拍,說道:“凌雲莊莊主武功高強,若能將他收爲已用,對咱們有極大幫助。”

應天鈞搖頭道:“此人年紀雖輕,但行事頗爲端方,恐怕不易說服他。”

瑤姬道:“任他爲人如何正派,畢竟是個血氣方盛的少年,如何能抵得住美色的引誘,不是我自誇,我要對付這種黃毛小子,真個是手到擒來,到時我運起玄女神功,他想不歸順我也不行。”

應天鈞苦笑道:“便如我一樣,是麼?”

瑤姬在他臉上吻了一下,脆聲道:“你不要妒忌,羅開雖然外表英俊,但依我看,他的寶貝決不及你厲害。”說着伸手到他胯間,一把握住玉龍,不由叫道:“你的本事真不是蓋的,這麼快又昂起頭來。來吧,好好再愛我一次,快放進來。”話後提着巨棒,把個頭兒抵住門戶,腰臀往前一湊,“吱”的一聲,已進了半根。

“嗯!”瑤姬給巨物一闖,不由輕喚一聲,含情脈脈的盯住他道:“給我全弄進去,讓我再升上天去。”

應天鈞當初雖爲瑤姬所惑,受控於“玄女相蝕**”,但他對瑤姬確實是死心塌地,瑤姬不但似玉如花,且煙視媚行,加以她神功在身,膣如處子,當真是窄門窄戶,每次和她歡好,均神魂飛越,不勝痛快。這時被瑤姬箍住玉龍,如投鯉嘴,美到極處,不由慾火飛騰,提起玉槍,疾戳猛刺。

瑤姬劈腿迎湊,不覺數十回合過去,已見脣瓣呼煽,水兒直濺。

應天鈞殺得性起,雙手前伸,握住兩座玉峰,如揉麪團,弄得形狀百出,口裡問道:“宮主下面怎地越來越緊,又會咬人一般,吃得我好不難受。”

瑤姬雙目半開半閉,潤光閃爍,如要滴出水來似的,輕聲道:“人家給你下下刺着花蕊,點住妙處,難抑難忍,纔會如此。”言訖,又再擺臂拱腰,恣縱無忌。

應天鈞見她快活,自身亦淫心大熾,當下施展生平本事,狠抽急頂,深深點着含葩,直弄得瑤姬遍體酥慵,心花舒暢,水兒越來越多,雙腿勾緊在他腰間,把個臀兒掀起,聳身相迎。

如此一口氣抽了百餘下,見瑤姬呻吟不絕,便停了下來,只抵住深處,俯下頭來索吻。瑤姬也不多想,櫻脣微張,接了過去,登時你纏我鑽,吻得火熱非常。

二人熱吻良久,瑤姬戶中又作怪起來,騷癢不過,狠命抱往應天鈞,把臀兒亂搖亂送,嬌聲說道:“快作急弄一弄,不要逗遛人家。”

應天鈞也不打話,再度奮勇疾搗,如此狠攻片刻,忽地“滋”一聲拔了出來,說道:“宮主,咱們換一換位,且讓你在上面奔馳如何?”

瑤姬朝他一笑,挪身一就,應天鈞仰身睡着,昂起那件大東西。瑤姬掇身跨上,把個妙物湊着頂端頭兒,一坐下去,已套個盡根。應天鈞捧着她雙臀,手上加力,一起一落,順着瑤姬一蹲一樁之勢,大弄起來。

應天鈞覷着眼睛,默默欣賞瑤姬的美姿,只見她俏眼半斜,腰臀煽擺,青絲飛舞,猶如風中卷絮,真個是美不勝收。再看她玉峰顛簸,幻着迷人的乳波,不由看得叫快叫絕,興動難當,忙伸雙手,握緊兩團美肉緩揉輕捏。

瑤姬給弄得美快,口裡嚶嚀不息,只聽交接之處,不住習習作響,騷水長流,澆得褥單盡溼。

應天鈞再將瑤姬放倒,捧起雙腿,覷準門戶,望裡一聳,已盡根而沒,隨即頂緊蕊心,研揉幾轉,接着五落五提,幹弄起來,發狠一口氣百十餘抽,泄意倏生,緊緊抱定瑤姬,終於泄個暢懷。

二人雨散雲收,摟住親吻一回,瑤姬起身離榻,一邊穿衣一邊道:“與你纏磨多時,再不能耽擱了。”

應天鈞道:“不用我和你同去?”

瑤姬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見他們便行,你且在這裡多睡一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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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開今次前來天熙宮,便只有六人,除了羅開和四位嬌妻外,另外一人,便是怪婆婆。而紀長風和其餘人衆,均留駐凌雲莊。來天熙宮之前,紀長風和衆人早已商量停當,莊內各人雖知羅開武功高強,但瑤姬的武功已今非昔比,武功之高,相信已不在羅開之下。這趟深入虎穴,可說禍福難料,而紀長風又不便露面,能和羅開聯手對付瑤姬的人,莊內便只有怪婆婆一人,爲了慎重起見,怪婆婆竟然大破慣例,主動要隨同羅開前來。

康定風亦早已回到天熙宮,並與瑤姬說出武列之事,致不辭而別。瑤姬聽他大仇已報,也爲他高興,便不再多問。

這時,陣陣語笑喧闐,不住從大廳裡傳出來。自羅開踏進天熙宮,駱霜茹便即派人傳話給洛姬,洛姬聞訊,真個喜之不勝,忙攜同梅蘭菊竹四婢,從紅梅小築趕來,五人一見羅開四個嬌妻,同皆雀躍,登時唧唧喳喳,說個不停。

衆人談笑之間,忽聞得環佩珊珊,瑤姬在提花提劍陪同下,已走進大廳來,衆人看見,連忙站起相迎。羅開拱手一揖,道:“羅開見過盟主。”

瑤姬還了一禮,忙道:“羅莊主不必客氣。”瑤姬驟然看見怪婆婆在場,心中不由又驚又喜,當下向怪婆婆深深一揖:“晚輩拜見婆婆,能得高人枉駕,感愧無既。”

怪婆婆笑道:“盟主客氣,老身久仰江南水軟山溫,適逢冬盡春至,正是紅裝素裹之時,便和衆人前來遊賞一番,造次打擾,盟主莫怪!”

瑤姬又是一揖,說道:“婆婆恁地下禮,如此稱呼晚輩,可真折殺小女子。

其實那次盟主比武,想我濁質凡姿,幸得此位,全賴衆位前輩不與爲難,實爲僥倖,莫說如婆婆這樣的化外高人,便是羅莊主的武功,小女子已萬萬不及了。”

羅開笑道:“盟主也太謙了,當日見盟主神功蓋世,令人慕藺,實教羅某欽慕不已。”

瑤姬笑道:“羅莊主仍是盟主長,盟主短的,如此生外,叫我如何擔當,況且衆位夫人和令妹乃金蘭之交,婆婆和羅莊主若看得起小妹,就叫我名字箬瑤吧。”

怪婆婆道:“好吧,婆婆就倚老賣老,再不和你客氣了。而羅開和你都是年輕人,自此就平輩相稱,大家親密親密。”

瑤姬和羅開同時稱是,大家寒溫片刻,瑤姬便邀羅開等人在宮內住下,洛姬馬上提出反對,非要衆人住在紅梅小竹不可。瑤姬曾在洛姬口中得知賭約之事,當下一笑,也只好由她。

當晚備辦酒餚,設宴天熙宮。宴畢,瑤姬親自送出渡頭,已見一艘高蓬大船泊在岸邊,洛姬和四婢恭請衆人上船,朝紅梅小築駛去。

步上紅梅小築,已是黃昏時候,玉兔朗懸,映着遍地雪晴美景,端的是好景緻。

羅開想起當日離開水牢,也曾走過這條小徑,那時**,渾身精光赤體,狼狽之極,回想起來,也不禁啞然失笑。

紅梅小築房舍極多,洛姬吩咐梅蘭菊竹四人,爲白婉婷四女分配房間,自己卻親自引領羅開和怪婆婆來到一間屋子,與怪婆婆道:“婆婆若不嫌棄,暫且屈就在這裡小住,簡慢之處,尚請婆婆見諒。”

怪婆婆見屋內雖然陳設簡單,但窗明几淨,清爽舒適,不由點頭叫好。

洛姬再爲羅開安排房間,卻在怪婆婆屋子之旁,同樣是一間清幽雅靜的房子,只是略比怪婆婆那間稍大些許而已。羅開再三謝過,便各自休息。

當晚一夜無話,隔日天剛拂曉,晨曦初露,羅開已經起牀,做了一陣早課,運功片刻,下了牀榻,甫推門步出屋外,便見竹兒手裡棒着盥洗盆,正迎面走過來,一看見羅開,行了一禮說道:“羅莊主早,昨晚睡得好嗎?”

羅開點頭一笑,答道:“睡得很好,竹兒姐你也很早喔。”

竹兒笑道:“天尚未明,咱們姊妹四人便要起牀,每日如是,早已習慣了。

羅莊主盥洗後,請往菊籚用早點。”接着往九曲橋一指,說道:“菊籚便在那小島上,過了九曲橋就是。”

羅想,便是你不指點,我早就知道了,當下微微一笑,道:“多謝竹兒姐。”

盥洗完畢,羅開踱了出來,只見四下白皚皚一片,枝頭花圃,早已鋪了一層白雪,擡眼遠眺,見有一個大梅林,這時梅花正盛,紅白相輝,如此鬥雪紅梅的光景,真個是圖畫天開。

羅開徐步朝梅林走去,忽見幾只丹頂白鶴,正在雪中展翅蹁躚,追逐起舞,當羅開走近時,白鶴竟然毫不懼怕,全不畏人類,就在他看得入神之際,忽地從梅林裡鑽出一來,細望之下,卻是康定風。羅開大喜,趨步上前,笑道:“師兄也這麼早!”

康定風略顯靦腆,訕訕說道:“莊主早!”羅開見他這模樣,已明白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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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開素知他和洛姬的關係,莫非他昨晚是在洛姬處過夜。

羅開正想說話,康定風已靠近身軀,低語道:“再不要叫我師兄了,免得讓大宮主起疑。”旋即朗聲道:“羅莊主一早便來賞梅,可真雅人也。”

“康兄見笑了!”羅開道:“羅某碌碌庸流,便如不舞之鶴,雅人二字,不提也罷。”言畢,二人聯袂往九曲橋走去。

走上九曲橋,羅開見四下無人,低聲向康定風道:“師弟曾有一件事很對不起師兄,丐望師兄原諒。”

康定風“哦”的一聲,望向羅開,問道:“不知師弟所說何事,不妨直說。”

羅開道:“師兄可知道,天熙宮水牢的出口,就是前面這個湖。當日我離開水牢時,早已經來過紅梅小築。”

康定風聽得一呆,說道:“當真!”

羅開點了點頭,又道:“那時我離開水牢,身上赤條條的一絲不掛,最後發現了菊籚,見微有燈光,便……”

康定風登時想了起來,笑道:“原來那日盜我衣衫的人,竟然是你。”

羅開點頭道:“對不起,當時咱實在沒辦法,若不下此策,卻如何能離開這裡,還望師兄原宥則個。”

康定風呵呵笑道:“想起當日無緣無故被制了穴道,咱們五人還對天許誓,勢要把那人抽出來,但確沒想到,那人竟是師弟。”說到這裡,忽然頓了一頓,訥訥說道:“這樣說,當晚我和二宮主的一切,你都……”

羅開臉上一紅,還是點了點頭,笑道:“便連最刺激的一幕,也全看見了。”

康定風想起那日給洛姬跨在頭上,還放了自己一口騷水,不由大窘,便道:

“好啊!原來全都給你看去了。倒要找個機會,也要看一看你和四位夫人辦事,要不這個虧可大了!”

話後,二人同時大笑起來,剛走過九曲橋,一張動聽的笑語響起:“你倆怎地這樣好笑,說給我聽聽可以麼?”

張眼望去,已見羅開四個嬌妻朝二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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