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三節 詢的決議

【對面世界 學校天台】

詢獨自來到天台。和他預計的一樣林塵和黑都在這裡,他們和過去一樣休息的時候都會在這學校的天台度過。塵的正閱讀一本小說,而黑則坐在樓梯間的頂部。

“果然在這裡。塵,我有事要告訴你。還記的我上次的提案嗎?”(詢)

“提案?啊,那個啊……當然記得。”(塵)

提案,不僅僅是東南城區陣營的成員就連其他陣營的人也多少察覺到了。原因自然是大量收購道具和佈置結界的事。

“那個提案經過大家的商議後決定執行了,不過要執行的話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完成。目前結界已經成功安置完畢,雷歐哈特的獎品也已經完工了。今晚在水晶要塞中將會進行各陣營代表會議。”(詢)

塵多少也明白了詢的意圖,他希望塵也能參加。

“爲什麼向我報告?我已經不再是東南城區陣營的首腦了,難不成還希望我能參加你們的活動吧?如果參加的話我毫無疑問會成爲你的敵人。”

“即便如此,也沒關係。”(詢)

詢的態度非常認真,塵是他難得敬仰的對象。是塵一手將陣營支撐到現在的,但是他們的關係已經惡化了。詢試圖尋找重新將他和大家聯繫起來的手段。即便知道這不現實,他也不想就這麼放棄了。

“詢……這種想法總有一天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是你的敵人,我之所以留在陣營中單純只是出於監視和獲取騎士團情報的目的。參與你們的行動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我本人介入的話……騎士團也不會放任不管。這就好比大人介入小鬼的爭鬥一般。”(塵)

身份暫且不談。塵對詢的評價很高,當然其他契約者也一樣。契約者是魔女所選中的人,在他眼裡他們是這的保護的對象。而除此之外的人類早已在塵的心中被否定了。魔女選擇契約者首先看的並不是能力,而是對方的人格。多數魔女會選擇和自己相似的人,被選中的人不會絕對不會爲了自己的私慾而使用魔女的力量。如果契約者願意和他一起走的話他會無條件得接受。道不同不相爲謀。雖然這麼說,塵同樣對陣營內的同伴產生了一定的感情。他不想把僅有的聯繫也破壞掉。

“是嗎……姑且也通知你了,那麼我先走了。”(詢)

“等等”(塵)

塵的態度突然變了,詢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敵意。原本打算轉身離去,卻被這強烈的存在感壓制住了。他的身體僵住了。

“詢……你是因非利亞的契約者,弄清自己的立場。因非利亞是我的。”(塵)

詢並沒有弄明白塵的意思,但是那份敵意卻清楚得感覺到了。

“我聽說你和因非利亞以前就認識。”(詢)

認識的不僅僅是因非利亞,他和弗萊婭多少也有些淵源。墮落天使的印象往往是漆黑的羽翼,但實際上墮落天使的翅膀是赤紅色的。在天堂時他們的翅膀就一隻都是赤紅色的,此外赤紅色翅膀的天使往往身高都比較矮。他們一赤色的羽翼爲傲,但是身高卻是他們的敏感話題。而法姆帶着部下離開天界的原因其實是在這個話題上和某人大吵了一架。黑色羽翼的並非墮落天使,而是從人類變化爲惡魔的種類。惡魔的羽翼和龍翼非常相似,因此龍族甚至被人們稱爲惡魔的眷屬。但事實上龍族神格要比惡魔還要高。

“的確認識,我比任何人都熟悉她。我還是人類的時候就和她認識了,我所做的一切可以說都是爲了她。”(塵)

“爲了因非利亞……你應該也知道吧,如果中心世界和其他世界完全斷絕的話會變成什麼樣。”(詢)

隨着話題內容的變化,詢的態度明顯變得強硬了許多。

“當然,中心世界存在的目的是爲了調整其他世界平衡。無法將負面能源送到中心世界的話,世界遲早會崩壞。”(塵)

“是嗎……即便是因非利亞拜託你,你也不肯收手嗎?”(詢)

“當然,這是我的選擇。誰都無法改變,就算是因非利亞也一樣。”(塵)

塵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過強硬,緩緩的吐了口氣。目前他並不想和詢完全斷絕,嘆了口氣後他恢復了平時的態度。

“詢,你應該多少也察覺到了吧,因非利亞的原名。她和我一樣生前都是你們世界的人。”(塵)

詢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我並不知道因非利亞的原名,在她願意告訴我之前我並不打算思考這個問題。”(詢)

“哼!”(塵)

詢的態度令塵如不住笑了。

“你的思維方式依然那麼固執啊,潛規則嗎?也罷,但是因非利亞的過去你應該知道了吧?”(塵)

對待女性偶爾也要採取強硬的態度。塵本想這麼說,但事實上因非利亞從來沒有在意,甚至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情感。塵並沒有對詢說教的資格,只好將話嚥了回去。

詢的回答依然非常迅速。

“嗯,她將大致的過去告訴了我。她不死的話那場戰爭就不會結束……”

聽了這句話塵動容了。他全力壓制自己的情緒,過了片刻纔開口。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句話。這是她走上戰場前對我說的話,爲了結束戰爭爲什麼她非死不可?嘴上稱她爲英雄可是在她危機的時候有誰去救他嗎?我無視命令準備帶上自己的部隊去救她,但是甚至連我自己的部下都不願意跟我去。他們還試圖勸阻我,那種背叛的感受深深的傷到了我。當時的我甚至詛咒了那個世界。那種情感你是不會理解的,如果你和我經歷了同樣的事情,想必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

這分情感中還包含了對自己的恨意。當時塵從因非利亞對他說的那句話中多少頁察覺了異樣,參與這次行動的部隊也只有因非利亞的隊伍。他對當時沒有采取措施的自己產生了恨意。

詢找不到反駁的語言,也只好認同了。

“的確,如果我經歷了和你相同的事情。我的選擇恐怕和你一樣。但我是詢,這將近十八年的經歷造成了現在的我。我的雙眼中依然看得到希望,我並不打算將這份希望拋棄。我希望塵能夠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眼前明明還有希望,爲什麼不屑一顧?”(詢)

塵在詢的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但現在塵的塵已經看不到希望了。

“希望嗎……?一度絕望之後你就會明白,到那時你還能看得到希望嗎?即便不願意和我合作也沒關係,不要妨礙我。”(塵)

詢沒有回答,輕易做出回答的話很可能引起塵的不滿。他只好默默地離開了。

【對面世界 水晶要塞】

短短得數日內雷歐哈特就完成了這座水晶要塞。要塞內的各處佈置了各種特殊的水晶,魔導師、煉金術士等對魔法陣比較熟悉的人可以利用這些水晶組成各種對自己有利的結界。此時安潔正在進行結界的組合,詢和嵐站在她身旁看着。兩人的視線使安潔多少有些分心。她時不時瞄一下兩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我說你們兩個,還是到別的地方幫忙吧。今天晚上的臨時會議室應該需要佈置吧。”(安潔)

“會議室的話不用擔心,已經基本完成了。其實整個要塞內所需要的物件基本都配備好了,其中多數都是水晶製成的。”(詢)

“就算有別的事情交給哥哥就行了,我留在安潔身邊是理所當然的吧?我可是安潔的契約者。有什麼問題嗎?”(嵐)

安潔的抗議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安潔只好一臉爲難的繼續工作。

“問題倒是沒有,只是……你們在這裡我的注意力難以集中啊。”

嵐這才明白了安潔此刻的心情。

“安潔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善啊,作業的過程被看到就難以集中注意力?安潔也太容易害羞了吧。”(嵐)

嵐的說話似乎引起了安潔的不滿。

“不是!這不是害羞,只是比他人稍微敏感點罷了。”(安潔)

針對這話話題詢也準備表明自己的看法。

“這種說法也並不算錯誤,但是從理論入手的……”(詢)

嵐毫不留情得打斷了詢的話。

“打住,我大致明白你想說什麼。不要面對什麼現象都追求原理和理論,再這樣下去哥哥會變成禿頭的哦?”

“這怎麼……”(詢)

詢沒有反駁的餘地,的確這並不是不可能。

“我說……呆在這裡就隨你們吧,至少不要打擾我工作。”(安潔)

“好~那就用這個吧。”(嵐)

說着嵐從口袋中取出了兩條黑布她將詢的眼睛蒙起來後又將自己的眼睛矇住。

片刻後詢終於對自己的處境產生了疑問。

“嵐?這個……”(詢)

“這樣不就看不到了,安潔也可以安心的繼續作業了。”

時機非常好,萱和紅樹經過了這裡。

“紅樹……能告訴那是在做什麼嗎?”(萱)

“呃……請不要問我。”(紅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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