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使者 第二節

【中心世界 真視神社邊境 草原】

真視神社的邊境的戰鬥也陷入了僵局,白騎士白抵擋在草原外。法姆在這裡設置了新的營地,經過數日的戰鬥白騎士依然沒能突破神社精英部隊的防禦。此時法姆和穗耶菈正在一定帳篷內商量對策。

“真視神社啊,認真打的話還是挺辣手的嘛。真視傷腦筋啊,這樣繼續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差不多是該我出場了吧。”(法姆)

穗耶菈託了託眼鏡。

“的確是時候了,想必對方也差不多該行動了。不如等阿雅行動之後在由法姆大人親自迎擊。據說巫女的戰鬥比較特殊,在戰鬥之前會進行一些儀式。現在阿雅多半正在進行儀式吧。”(穗耶菈)

一名白騎士走進帳篷後鞠了個躬。雖然身臨戰場,但是平日的習慣卻完全沒有收到影響。即便在這種環境下她們也不會忘記笑容。

“神社出現了新的動靜,在守軍的最前方已確認真視的巫女阿雅的身影。”(白騎士)

雖然是她期待已久的消息,法姆臉上那隨後的笑容絲毫沒有動搖。

“看來那所謂的儀式已經完成了。既然阿雅都親自出場了,我也不妨去會會她。”(法姆)

說着法姆起身走出了帳篷,穗耶菈默默地更在他身後。

十分鐘後法姆親自來到戰場。她將視線轉向敵陣,很快她就確認了阿雅的身影。她的狀態使法姆感到有些意外。阿雅的全身被金色的光芒所包覆,從她深感所感覺到的魔力比平時強大數倍。兩人的視線重合後阿雅便採取了行動,她毫不猶豫得向法姆全速靠近。迴應她的態度法姆也踏出了腳步。

“那就是儀式的成果?那不是神格嗎……原來如此,那就是所謂神降的儀式嗎?看來不至於無聊了。”(法姆)

很快法姆停下了腳步。在她周圍,渾濁的黑色物質從地面滲出。這些黑暗物質如液體般在法姆的周圍蠕動。地面上殘留的碎石和雜物在黑暗物質經過後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暗神殿……也許有些人還有印象。在大型騎士戰場上大魔導師曾使用過這個咒文,而周文忠所提到的魔王正是法姆·貝爾斯德。法姆所使用的名字正是她的本名,黑暗的魔王貝爾斯德。黑暗神殿並非腐蝕或侵蝕的能力,而是一種非常強力的空間能力。那漆黑的物質與其說是黑暗更加接近於流動的次元空間。黑暗物質的整體都是通往異次元空間的入口,被那黑暗吞噬後會變成什麼樣,恐怕也只有法姆本人知道。

阿雅知道法姆的身份,爲此她特地進行了這個神降的儀式並得到了神格。阿雅所得到的力量是聖神之力,而黑暗神殿的弱點正是神聖力量。

阿雅靠近後黑暗物質也開始迅速增值,大量黑暗物質從兩側試圖將阿雅吞沒。阿雅完全沒有在意,她的視野由於黑暗物質的影響大幅度縮小了。突然阿雅身上的光芒如爆炸般變得非常強烈,試圖靠近的黑暗物質瞬間消失了。回覆視野後阿雅繼續靠近法姆,此時法姆的身體已經被黑暗物質吞噬了。阿雅預計到了法姆將會出現的位置自然也不會需要猶豫,她將視線轉向半空。法姆從空中的黑暗物質中走出站在半空。

“最好了精心的準備面對敵人嗎,和傳言一樣啊。很可惜,你的攻擊是夠不到我的。通過儀式得到的神格是有期限的,力量使用的越是頻繁期限自然也會隨之縮短。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撐多久。”(法姆)

法姆說的並沒有錯,神降儀式所獲得的神格是通過神明附身短時間獲得的力量。附身的時間長短取決於神明,簡單地說就是看對方的心情。

“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的身體稍微有些特別。原本是爲了封印神明而培養的,一度對我進行附身後想要離開我的身體就必須經過我的同意。”(阿雅)

“是嗎……作爲一名巫女這真的沒問題嗎?這可是會遭天譴的。”(法姆)

“擔心我?他可不是那麼小氣的神明。如果關係弄不好的話,他也不可能願意將力量借給我。”(阿雅)

說話的同時周圍的黑暗物質發生了變化,其中一部分緩緩變成了堅硬的固態物體。以固體的形式出現一般來書會以利刃或者鈍器的形態出現,那些形體更加具有攻擊性。但是他們卻以平面的形式出現。以這種形式出現的理由並不難理解。黑暗物質的形態雖然變了,但是它們的特性並沒有變化。它們依然是吞噬一切的空間能力。變成固態的目的是增強物質的密度,這樣一來對神聖力量的抗性也會有所提高。

突然左側的平面迅速向阿雅靠近。用呀真實之眼的阿雅早已準備了應對的手段,她的手中出現一把閃耀着金光的大砍刀。僅僅一擊就將靠近的平面粉碎了。四散的碎片也在金光中緩緩消失。

當阿雅重新將視線轉向法姆時,她的手中我這一把漆黑的鐮刀。那把鐮刀同樣也是由黑暗物質所構成,但是鐮刀的周圍還懸浮着霧狀的黑暗物質。法姆沒有馬上發動攻擊,她很早就對阿雅那真視之眼產生了興趣。乘着這個機會她打算試探一下這雙眼睛的力量。

“阿雅,你的真視之眼據說都夠看透一切。這一切包括了過去、現在,甚至未來。那麼我你應該非常清楚我手中這把鐮刀纔對吧。能稍微說明一下吧?”(法姆)

提到說明法姆顯得不太樂意。

“說明啊……這方面不太擅長,也無妨。說是鐮刀多少有些勉強,那僅僅是以鐮刀形態的黑暗物質罷了。和周圍的黑暗物質沒有任何區別,它之所以與衆不同的原因是和你的身體直接接觸。即便是我手中的寶器也無法將其破壞吧。而其真正的威脅在於自由得伸縮和物質本身具備的空間能力。被鐮刀砍到的話,與鐮刀接觸的部分會被送到異次元空間。打個比方的話就好像一把可以自由伸縮的勺子,將事物的一部分挖空。只能說是惡趣味吧。”(阿雅)

法姆勉強笑了笑。

“看來真視之眼的傳言是真的。不過……勺子的比方多少有些難以接受,可能的話不要和餐具聯繫到一塊。”(法姆)

某種意義來說法姆的本職是女僕,和餐具有關的話題她還是比較敏感的。

閒話說完後法姆舉起了鐮刀並迅速揮下。在揮動鐮刀的那一瞬間,鐮刀的長度突然伸長了十餘倍。阿雅知道鐮刀的攻擊軌跡,應對起來自然也非常輕鬆。但是地面卻無法避免法姆的摧殘,一道細小的深溝清晰可見。這麼來看,勺子的比喻還是非常形象的。

隨後法姆不斷揮動鐮刀對站在地面的阿雅進行毫不留情的攻擊。雖然阿雅事先知道攻擊的軌跡,但是攻擊的頻率非常高。雖然迴避攻擊並不困難卻遲遲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正在戰鬥漸漸激化之時,白騎士所在的陣地上空點亮了兩枚信號彈。信號彈的顏色爲一紅一白,那是交涉的意思。紅白的信號在各種戰場上都被頻繁的使用。這一點很多世界都是相同的,意思往往是交涉。一般的用於勸降,將敵人包圍後派遣手持紅白旗的使者進行交涉。看到信號彈後法姆顯得非常意外,但是阿雅卻絲毫沒有動搖。

“信號彈……?怎麼回事?我可沒有下過這種命令。”(法姆)

阿雅彷彿在等這個信號一般。確認信號之後她便收起了武器,就連身上的光芒也一起消失了。這行爲令法姆非常不滿。

“阿雅!你這是什麼意思?戰鬥纔剛剛開始吧?”(法姆)

阿雅完全沒有在意法姆的態度,此刻她又變回了那個懶散的巫女。戰鬥這種麻煩的事可以避免的話她自然會避免。

“不,已經結束了。真視神社將會變成因非利亞的從屬國。以後就是同伴了,多指教了哦大魔王。可能的話請不要給我安排多餘的工作。我可是很忙的。”(阿雅)

忙着睡午覺。(阿雅)

阿雅向白騎士的陣地走去,這是彥成也正在向這邊過來。法姆收起鐮刀也一同來到了彥成面前。

彥成絲毫沒有猶豫,直奔主題。

“阿雅,我來到這裡的目的你應該非常清楚吧。那個願望是時候呈現了,我希望真視神社立刻投降。你應該說過吧,什麼樣的願望都行,你會絕對服從。”(彥成)

畢竟一切都是阿雅自己安排的。正因爲彥成察覺了這一點,他纔會作爲使者來到這裡。阿雅自然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

“不愧是詢的父親,和我期待的一樣。沒問題,我真視的巫女代表真視神社在此宣佈。真視神社向因菲利亞騎士團投降,從此成爲因非利亞的從屬國。”(阿雅)

彥成深深的吐了口氣。

“希望不要在給我添這種麻煩了。不過,估計也不會再見了吧。”(彥成)

“你再說什麼呢?和刻不記得我又說要廢除和你之間的契約哦,也請多指教哦。特別是茶水方面。”(阿雅)

“簡直糟透了……只是喝茶的話問題倒是不到。”(彥成)

雖然法姆非常不滿這種結果,但是詢的父親在場她也不能亂來。

“您是詢的父親吧?我是白騎士的團長法姆·貝爾斯德。”

“噢,你就是小法姆啊。”(彥成)

法姆從來沒有被冠上過小這個字。雖然只是彥成的無腦,但這卻是法姆動搖的非常厲害。

“小……!”(法姆)

“哈哈哈,很可愛的孩子嘛。怎麼樣,有成爲我女兒的意思嗎?”(彥成)

“女兒!?和詢……?詢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不過詢周圍有不少女孩喜歡他哦。”(法姆)

“誒!你說詢?那個小鬼到底哪裡好?”(彥成)

“喂喂,那不是你自己的兒子嗎?”(法姆)

由於和彥成的閒談,法姆已經完全將阿雅的事情拋開了。三柱之一真視神社真視宣告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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